二百一十燃燒的城市十六

二百一十 燃燒的城市 十六

山馳的列車上陷入短暫的寧靜,滿車的逃盧者興奮的有逞,俱喪的有之,喋喋不休也有,只有少數人緊張得太久,坐下不一會就開始昏昏欲睡。

年輕人大多鬆了口氣,扔下心事和身邊熟悉不熟悉的人談笑了起來。年紀大一點的人卻在不斷地回憶自己的小家,家中並不多的薄產。

而那些失去親人的或失落或呆滯,更有默默落淚甚至號啕大哭。

就像連鎖反應一樣,車廂裡的其他人觸景生情,都想起了自己罹難的親朋好友,車廂裡雜亂的聲音慢慢地被哭聲淹沒了。同車的人不管認識也好不認識也罷,不管是身上的紙巾還是別的什麼。只要能找出來的都遞給了身邊落淚的同胞。

都是一起出來的,就算不是患難與共也是兔死狐悲,少數全家人一起逃出來的家庭不由地一陣陣慶幸,只要人還在,什麼都好!

楊威昨夜就沒睡好,今天又經歷了那麼多的行動,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的疲憊都已經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可咕咕亂叫的肚子讓他怎麼也睡不着。

進入小城的部隊本就不多,因爲後續的列車還要派駐一部分戰士,人手不足的李巖不能把爲數不多的戰士分到這輛車上,所以這列火車上只有項利帶出感染區的戰士們,大家同樣的疲憊,所以項利只能一視同仁,先派出一部分戰士到各個車廂警戒。讓剩下的人先休息一會兒,按平時站崗的時間算,一小時後換班。

楊威頂了個少尉的軍銜。也只好身先士卒一把,忍着困頓跑到車廂裡值欺着眼前的人生百態,想起感染區內的悽慘,車裡雖然有一部分人家破人亡,可總比感染區裡十不存一好得多吧?

人的命運還真是奇妙,從感染區到這裡才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竟然就像一道無形的分割線一樣生死兩重天!

坐在他身邊的大個,子纔不管那麼多。早就窩在坐位上打起了盹兒,不過車裡同樣有一部分緊張過度的乘客,他們和楊海鷹一樣,網上車就不由自主地睡着了。

慢慢地楊威餓過了勁,肚子裡一陣賽似一陣的飢火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了。他的上眼皮不安分地一個勁找下眼皮打架,雖說他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能睡,可心裡這樣想着眼睛卻怎麼也不聽指揮,最後他乾脆放棄了,對自己說放縱就放縱一回吧”接着他的大腦就像突然間按下暫停鍵一樣停頓了。

原本緊張後的寧靜就容易令人放鬆,何況楊威比同車的普通人更加的疲憊,他的身體素質又不能與同隊的職業軍人相比!

楊海鷹的身體素質倒是沒得說。但楊威昨天早上之前一直在實驗室。可以說每天就是休息,而身在感染區的大個子每天的人生軌跡就是不斷地接受命令,完成任務,身體上積累的疲勞遠比楊威要多得多!

所以楊海鷹比楊威更早一步睡下了。

他們倆個不知道,在其它車廂裡,上哨的戰士們爲了防止睡過去。都是站在車廂兩側,用這樣的辦法硬據着不讓自己有睡覺的條件。

楊威覺得自己似乎剛剛入睡,突然間一聲彷彿要刺破耳膜地尖叫像刀子一樣直插耳鼓,驚得他一個機靈。猛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楊海鷹比楊威更快一步,像一隻上緊弦的弓一樣彈了起來,兩個人一前一後將目光投向車廂中部尖叫聲出現的地方。

那裡的幾個驚慌失措地從座位上站了躥了起來,滿面驚恐的瞪着座位。那個地方前後不少人也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膽小的已經擠到了過道上,膽大的還能留在原地,可是臉色也都不怎麼好看。

從楊威和楊海鷹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座位上到底是怎麼了,兩個人馬上分開過道上的人羣衝向騷亂的地方:“坐回去,都給我坐回自己的地方去!”人高馬大的楊海鷹毫不客氣地把衝上過道的人拎小雞崽一樣的扔回座位上,幾個清出了擠滿騷亂人羣的過道,和楊威一起擠到了那個座位邊。

“怎麼回事?”楊海鷹問座位邊上站的一個二十出門戴眼鏡的女孩。看樣子尖叫聲就是她發出來的。

眼鏡女孩根本尖叫之後就怎麼也說不出話來,越急越說不集來,憋的滿臉通紅,一個勁地用手指點着車座。

不用她多說兩個人也看到了,坐在坐位裡面的那個人似乎是困得厲害,趴在小桌上睡着了,可他的手正無意識地在身上各處撓來撓去,而且有越撓越厲害的趨勢。

這是感染的先兆還是別的什麼?兩人的腦代裡同時冒出這樣的念頭。這個人根本沒醒過來,根本無從判斷。

但萬一是呢?必須小心。

楊海鷹直接伸手拽住那人的後脖領子把他從座位上拽了起來。

“唉唉,你幹什麼?”這麼強的動作總算讓那個傢伙清醒了一點,但他的手仍然不斷地在身上撓着。嘴裡發出亂七八糟問話,但楊海鷹可沒想回答他,楊威一隻腳踩着身邊的座位增加身高之後湊到楊海鷹的耳朵邊上小聲說:“不能在這兒處理。到門廊裡去!”

“嗯!”楊海鷹點了點頭,提着那人就走。楊威提高了聲音高聲喊:“沒事了沒事了,大家坐下吧,不管出了什麼情況我們都會及時處理!”

但是周圍的人哪裡坐得下?剛網車廂裡的寧靜蕩然無存,雖然說不上人人自危,可看向身邊人的眼神全都帶上了一絲警惕,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出問題的是自己還是那些坐在自己身邊,上一秒還和自己談笑自若的人。

“我們會不會被他傳染?”人羣裡不知道是誰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一下子贏得了所有人的贊同,大家七嘴八舌心驚肉跳地議論紛紛。一時間人人自危。

如果這個問題問到楊海鷹或者別的什麼人身上還真不好回答,偏偏是問到楊威身上,他爲了平息車廂裡的騷動,馬上回答說:“大家靜一靜聽我說,這是一種由病毒引起的特殊情況,並不能過空氣傳染,除非直接接觸感染者的血液

就在楊威普及知識的同時,楊海鷹反剪川人的胳膊將他扯講了火車車廂的結合部,車廂裡原來隱隱刊劃刻撞擊鐵軌聲突然間變得清晰起來。

那個人雖然還迷糊着,可在車站他就看多了類似的情況,一時間腦子裡空白一片,連自上的騷癢也忘記了。傻愣愣地就像一具木偶一樣任由楊海鷹擺佈。

對面車廂的戰士看到這個情況。馬上打開門問:“怎麼了?”

“他好像被感染了。”楊海鷹扣住那人的手腕,猶豫了一下對自己控制住的那個人說,“對不起。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如果你真的被感染就只能把你處理掉。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我可以幫你轉達。”楊海鷹並不是冷血無情的人,遇到感染之後的人除了立即幹掉之外沒有任何辦法。他還是頭一回這樣面對面的與即將感染的人交流,忍不住就說出了這句話。

對面的戰士看到這種情況,把打開火車車門的鑰匙遞給了楊海鷹:“不能把屍體和血跡留在車上。

”說完關死車門,再自己的身體擋着車門上的窗戶。

他不敢再多看那人一眼,戰士也是人。軍人同樣是血肉之軀,每每做出這樣無奈的選擇,他們的心裡同樣不好受。

“我,我還有什麼話好說?家沒了。人也沒了,就剩下我一個人,還有什麼可說的”那人說着說着悲從中來,眼睛刷刷地流了出來。

同情歸同情,但楊海鷹的手就像鐵鉗一樣夾得緊緊的,一點放鬆的跡象也沒有,一旦感染他的行動就只會受本能控制,對車上的所有人來說都具有不可預見的危險性,楊海鷹不會因爲一時的心軟而將這麼多人的安危置之不顧。

那人也沒指望說能用幾滴眼淚取得身後軍人的同情留他一命一馬上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還有什麼放不下。什麼可留戀的?怎麼樣都是死,無非是喪命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他閉上發眼睛,任由淚水紛紛而下,也許是因爲心死了,連身上的奇癢也變得毫無感覺,直到他自己的意識慢慢地,慢慢地像捧在手指間的沙粒一樣從指縫間一點點地掉落。一點點地消失,,

楊海鷹心裡仍然抱着萬一的希望,沒有立即打開火車的車門,可沒多一會兒,原本安安靜靜毫不掙扎的那個人突然猛烈地掙扎起來。手腳也不停地扭動,嘴裡不斷髮出嗬嗬的聲音”川

楊海鷹知道自己那一點點可憐的希望破滅了,他用一隻手鉗住活死人的胳膊,另一隻手拿着鑰匙打開了火車門,一股原野間和着青草香的風迎面吹了進來,鐵路邊的東西全都化成一條條直線從眼前劃過,分不出彼此來。

楊威左手拽住車門,右胳膊猛地用力將活死人甩出車門,接着右手掏出腿間的手槍,照着仍然飛在半空的活死人“砰砰砰”連開了三槍。

他不知道自己打沒打中活死人。但大頭朝下扔向車外的活死人一頭栽在路基上,摔了個腦漿迸裂,肯定是蔣不成了。

楊海鷹眼神複雜地看着那具倒的路基下的屍體慢慢地遠離視線。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兒,直到屍體離開他的視線再也看不見,他才把吊在車外的半個身子拉回車裡,重新關好車門將鑰匙還給了那個戰士,楊威拖着腳步回到車廂裡坐在楊威身邊,死在他手下的活死人不知凡己。可他的心裡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煩亂過。

車廂裡的騷動已經被楊威壓了下去,但私底下是不是暗流洶涌誰也說不清楚。看到楊威回到車廂裡,不少人自然不自然地避開他的目光,卻又偷眼往這邊看。

剛剛就是他的手奪去了一條人命。雖然大家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可就是有一部分人忍不住覺得心驚肉跳,似乎楊海鷹的手隨時都可能抓到他們的身上一樣。

大個子一仍的憔悴抑鬱,讓楊威十分地驚異,他小聲地問:“你怎麼了?”楊海鷹這副樣子很可能引起車廂裡乘客們某些猜測,此時此地人心思動,萬一暴發什麼衝突,後果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我沒事,讓我冷靜一下就好。”楊海鷹清楚這是自己的心理問題。就像在感染區的時候每次打倒活死人都只打斷脖子,從來不再進一步一樣。

楊威高擡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地鼓勵一番。這個心坎只能大個子自己才過得去,別人說得再天花亂墜,也得他自己想得開才行。這個剛剛感染的人不會是車上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感染者。這一路上,還不知道得有多少人丟掉性命。現在就連楊威自己也動搖了一空氣真的不傳播病毒麼?還有,離開了那種特殊的培養液之後,如果病毒真的進入了人體,有沒有潛伏期?潛伏期又是多久?那些就在自己眼前感染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實驗室的研究時間短,研究角度不全面這楊威清楚,可是從眼前的情況來看,實驗室在研究有一個巨大的缺陷。偏偏楊威知道病毒絕對不是空氣傳播,不然的話現在車廂裡起碼會空出來一大半!

究竟是什麼原因呢?不找出這個問題的結點,感染區的擴散就沒辦法控制得住,這本不是楊威這樣的人物該操心的事情,但老話說得好,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倒不是說每個人都該以國家的安危爲己任,而是說國家是每個人的根本所在,國家沒了,習慣了安逸生活的人怎麼才能活下去?

失去政府的非浙國家索馬里就能知道一旦國家沒了會亂成什麼樣子。光餓死的人有多少?在那裡沒有槍就什麼也幹不了,只有用槍才能保障吃穿用以及女人的歸屬,就句難聽點簡直就是人不如狗!

寧爲太平犬,不爲亂世人。

許多人都會在戰亂髮生前覺得自己一定能夠成爲電影上那樣的英雄人物,或者是梟雄!可現實呢?通常感覺良好覺得自己是時代主角的人死得更快。

楊威一直身在一線,又在實驗室呆過一段時冉,對兩邊的情況都有一定的瞭解,他不可能不考慮其中的問題,只不過連實驗室裡那麼多專業人員都搞不清楚的東西,他這個連瓶底都蓋不滿的

這節車廂裡出現的情況已經報給了項利,項利馬上提醒各節車廂的哨位加強戒備,並且加派了人手。從雙哨加到三哨。

哨兵針對的不光是對車裡的乘客,在小城郊外已經有戰士被感染的先例,一旦哪個戰士出現感染的徵兆,要做到第一時間解除武裝避免槍支出現問題引發大規模死傷。

而且項利還找到了最前面的車頭,通過列車上的通訊系統與外界取得聯繫,將相關的經驗轉發給其他部一一具他沒能從小城帶出來的戰士遺體就是那個被感染的戰士。

南方軍區陸航團機場。

軍區直屬醫院的十幾臺救護車一字排開。各種野戰救護艙救護車。臨時手術室全部按戰時標準聯結在一起,做好了一切救治準備。所有人翹首企盼南方的天空,焦急地等待着陸航團的直升飛機歸來。

軍醫院也是軍事單位,軍醫也是軍人。他們和所有的政府官員一樣是最後一批撤退的人員。

天空還沒有變化,塔臺上卻突然傳來消息說直升機編隊馬上就到,要求所有人員做好接收傷員的準備!

擡擔架的都全部準備衝刺了,還有什麼準備可做的?

不一會,南方的天空一片轟鳴,直升機編隊用毒接降落在機場上,指揮員一聲令下,幾十個擔架隊員貓着腰衝向直升機。

能坐飛機回來的都是重傷員。一個個傷員被擡下飛機迅速送往手術室。十幾臺各種各樣的手術同時展開。可還是有很多戰士在進手術室之前就已經停止了呼吸。

醫療區邊緣,一具具蒙着白布的遺體整齊地擺在機場上,軍務部門的軍官一個個記下他們的名字,並且拍照存檔。

從今天之後,他們的名字就是歷史。只能在軍史管的烈士名錄中曇花一現。

直升機的機艙地板上留下了一灘灘的血跡,就像從直升機裡滲出來的一樣。

傷員撤下直升機的同時,機場上的工作人員馬上爲飛機加油。當傷員全部撤下來之後,直升飛機立即再次起飛。

同樣是在這個機場上,任菲一臉惶恐不安地四處奔走,尋找着哪怕一絲和楊威有關的線索。

因爲傷員多,軍區人手不足,所以從軍區抽調了所有可以抽調的人員來機場幫忙,任菲在通訊業務上是個半調子,所以她被調過來幫着照顧傷員。

任菲既想見到楊威,又怕在傷員裡看到楊威的名字,她不斷地在機場上四處奔走。可目光卻始終不自覺地轉向那一排排烈士的遺體。

她很想問一問這些傷員有誰知道楊威的情況,可是對受了傷的戰士來說,說的話應該越少越好!她根本找不到機會問,急得任菲眼淚汪汪的。

不少女兵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們這些生長在溫室裡的花朵只是用耳朵聽說過感染區裡的情況。沒親眼看過根本沒辦法親身理解感染區內的慘境,她們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任菲來差得遠了,許多人早就忍不住跑到一旁大吐特吐,任菲只在眼圈裡轉點的花已經算好的了。

不少一直把目光盯在任菲身上的男兵都要伸大拇指讚歎一句。

戰場上下來的傷員可不是電影裡演的那麼簡單,很多人的胳膊腿都斷了,臉上被削去一大塊的、還有的傷員擡上飛機時還有氣,可擡下飛機才發現腸子都流了出來,早就沒救了”

這裡接收的並不止是小城一處戰場的傷員,還有其它方向上被活死人抓傷的傷員和援一軍在市的戰鬥中受傷的傷員!

任菲覺得自己就快要崩潰了,可一想到想威很有可能在下一刻就被送到這裡,很有可能送來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她的身體裡不知道爲什麼就突然間冒出一股莫名的力量!

她不想在楊威有個萬一的情況下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就那麼默默無聞地消失。所以她咬着牙堅持住,搬完了傷員之後又主動跑到烈士停放區幫忙。

烈士的遺體也是屍體,烈士的鮮血同樣腥紅,所有對這個剛剛入伍不久的女兵都刮目相看,可他們又怎麼知道任菲無視死屍和鮮血的背後。是在感染區裡經歷了什麼?

直到任菲累得再也跑不運了。還是沒發現楊威的影子,這讓她心裡放下一座大石的同時又始終揪着心。

她已經聽說了市中所有的平民軍人都撤了出來,這麼說楊威也不會例外才對。那他還在二級感染區裡?從來不相信什麼鬼神的任菲破天荒地頭一次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神佛菩薩祈禱楊威平安歸來。

城。

突如其來的爆炸橫掃兩百多米的範圍,強力的衝擊波差點將附近飛行的直升機吹得失控墜落,好不容易直升機才重新拉起來,飛機上的李巖看着火車站附近飛躥的火焰心有餘悸,馬上通過無線電訊問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知情的戰士立即彙報,幾個匪徒在追擊中逃進了火車站,他們爲了躲避追擊,竟然引爆了車站裡停的油料罐!

李巖大驚失色,馬上詢問損失。經過下屬的一番解釋他才知道,被引爆是的一臺遠離站臺的運輸列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那裡的,車上裝有七個巨大的油料罐,不過罐子裡裝的好像不都是燃料,只有一個罐子在匪徒的槍擊下爆炸,其它六個罐子除了個別的正在泄露之外,其它的甚至沒受什麼影響,也許罐子裡是空的也說不定。

因爲遠離站臺,所以爆炸的威力沒有直接影響到站臺的情況,逃躥的匪徒也已經斃命槍下。

聽說站臺方向沒有損失。李巖總算槍了口氣,交待盡全力保證車站的安全後才鬆了一口氣。

只是李巖這口氣鬆得還是太早了些。

分割,

呵呵,怎麼沒寫到想寫的部分?透露一下,這個燃燒可不是說把整個小城全點着的意思。估計大夥是猜不出後面的情節的。,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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