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靈。“賽······”
“我在。”賽睜着大眼使勁瞅着四周,忽然!燈亮了——
“這是······”賽看着眼前的黑色相框的鏡子,“這裡怎麼這麼多鏡子·····”賽繞着鏡子走着,“一層又一層的——”
藍噬靈疑惑的飛到上空,“的確很多·····我看不到盡頭·····”
“是嗎?”賽託着下巴,“血城弄那麼多鏡子做什麼?”
“血族一直很相信有鏡中世界這一說······”
“鏡中世界?”
“恩······鏡中世界裡有長生的秘密······”
“血族還不是長生的生靈?”
“他可以活到千年甚至萬年······卻逃脫不了無情的命運·····只是比常人活的久了而已·····卻不是不死之身·····”
“是嗎·····”賽若有所思。
賽小心的走着,看着自己的身影被同時映到多面鏡子上,心裡忐忑不安。周圍靜悄悄的······隱約有腳步聲,賽慌忙一個轉身躲在了鏡子後,黑色的影子從後面飄來,賽驚愕的張大了嘴,慢慢的將身子縮起,一個回頭,鏡中有個人!
原來鏡中的是自己,賽鬆了口氣。
“你還好嗎·····”
“恩。”賽站起“卡倫斯不該在這裡麼·····“賽疑惑的張望着。
“卡倫斯的氣息就在這附近·····”藍噬靈輕柔的說道。
“這裡這麼多鏡子——是迷宮嗎·····怎麼這麼詭異·····”
“賽·····這裡不安全·····我們得趕快離開······”
“可這裡都是鏡子走哪裡好像都沒什麼區別——”
“砰!”
“什麼聲音!”
“噓······”藍噬靈輕捂住賽的嘴。
確定周圍沒有什麼動靜後,藍噬靈捧住賽的臉,“你乖乖的在這裡等着我·····”藍噬靈如霧般飄散。
“藍——”賽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的瞅
着周圍,周圍一片死寂,隱隱約約有輕微的抽泣聲,賽打了個哆嗦,蹲了下來,掃了一圈,只有冷冰冰的鏡子和鏡中詭異的自己。
賽吞嚥着,側耳仔細的傾聽着,抽泣聲再次響起,貌似比剛纔大了許多——是他(她)離自己近了嗎?賽一個踉蹌倒下,眼睛掃視着四周,鏡中的自己此刻卻站着看着自己,沒有倒下,賽額頭冒出冷汗,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被一圈鏡中人圍着。
鏡中的人緩緩的轉着頭,兩眼瞪着賽,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
“哈哈哈——”殘虐的笑聲迴盪在周圍,忽遠忽近,好似有鬼魅在無形中靠近着賽又迅速離開。
賽顫抖的伸出手,“無聲的火焰,請傾聽風的訴說,幻爲沉重的鎖鏈,吞噬不潔的存在,以解脫這無盡的哀傷——魁闌!”賽周圍散發出藍色的火焰,一朵藍色的薔薇從額間飄出漸漸變大,在雙手捧握中片片花瓣飛舞,纏繞,幻化成一張藍色卡片,瞬間化成灰燼。
“什麼情況!”賽吃驚的看着手中的餘灰慢慢消散,“換一張! 哭泣的薔薇,釋放你澄明的藍色火焰,纏繞於真誠的心靈之語,迂迴那古老哀怨的高塔,形成一股焚燒的火流,燃盡這不潔的生靈·······羈絆之鎖,婆娑娜!”一張白色的卡片飄在半空,一個粉色飄渺的女人從卡片裡飛出,賽一臉欣喜,忽然婆娑那被灰色吞噬瞬間石化,化爲煙塵飄散。
“這是怎麼回事·····是鏡子嗎?再來一張!幽靜,寂寥的石板路漫延至虛無深處·····白皙的傘撐起一朵盛開於暗夜的白薔,滄桑,飄渺,無依·····,唯有那雙澄澈的藍瞳,在寂寞裡吟唱着古老與神奇····銅鏡握於纖細白嫩的手,訴說着,低喃着······神秘不朽的傳說·····銀絲垂地,一抹哀婉優雅之態,掩藏着今夜的殺戮,隱匿起悲傷地罪惡······白伊!”頓時無形中一條幽靜的街道延伸出來,一個身着修長的白色長裙的撐着白傘的女子出現在石板路上,銀白色秀髮垂地,哀婉的藍瞳泛着光,左手垂握着一把銅鏡。
“白伊!”賽興奮的握住白伊的手,“大人。”
“白伊,你對鏡子是否瞭解——白伊!”灰色瞬間蔓延至全身,“大人——”化爲灰色的塵煙。
“這·····如果藍薔的力量使不了那藍噬靈——”賽怔住,“藍噬靈······”賽一個急速飛奔起來,“藍噬靈!藍噬靈!你在哪——”
此時卡倫斯走到了走廊上,四周靜悄悄的,一個身着金色紗裙的女人飄渺的從走廊盡頭拐進了牆面,卡倫斯吃了一驚,慌忙追過去,牆輕而易舉的穿了進去。
這是一個昏暗的大廳,空蕩蕩的中心,隱約接受着落地窗灑進的陽光。左側的陳設已經相當的陳舊,鍍灰的相框朦朧看得出是一對男女。
卡倫斯輕輕彈去框上的灰塵,頓時一驚,上面的一對男女穿着久遠,男人穿着一身墨藍色的軍裝,正溫柔的衝着依偎在懷裡的女人微笑,女人則穿着金色紗裙,頭戴鑽石王冠,露出甜美的的笑容,一雙紫晶石的雙眼閃着迷人的光澤,那白皙的臉頰——“賽·····”卡倫斯輕撫着畫像中女人的臉頰,“怎麼會是賽·····”
“卡倫斯·····”
“賽!”卡倫斯轉過身,身着金色紗裙的女人正站在落地窗前,兩手端莊的放在身前,一頭漆黑的秀髮披散在身後,美麗動人。
“是剛纔的女人——不!畫像上的——爲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女人溫柔的笑着。
“你是——”
“我是艾露莎·利茲斯特。”
“爲什麼——你會在這裡·····這畫像——”
“我只是一口氣息,隨時都會飄散。”
“氣息?”
“我知道他一直想念着我,只可惜我已無法復活,不能再陪在他的身邊,所以,希望你幫我完成一個心願”
“我?”
“就算是爲了賽。”
卡倫斯挑着眉,“什麼意思?”
“想必你也發覺他長得和我如此相像。”女人看了一眼畫像。
卡倫斯皺着眉擡頭瞅着畫像中的女人,“這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