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麻煩的大師

就在長月神秘地在他耳邊低語之後,他的表情震驚得無以復加,柯頓馬上鼠頭鼠腦地看了看周圍的人,覺得沒人發現自己臉上的異動之後,連忙低沉地跟長月說了句跟我來之後,就毫不客氣地將長月帶到了一間平時沒有人去的空教室中。

柯頓顫抖地舉着這張設計圖,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又彷彿一個久久不能自拔的學者茅舍頓開般地興奮地看着。這圖紙是用在布匹上利用激光刻上去的圖案,他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很小心翼翼地撫摸着刻在布匹上的圖案,許久,他才擡起頭,看着長月,問道。

“您是叫長月吧?那麼,長月,我想問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個東西的?”

長月思考了一下,畢竟自己也將有求於人,這時候勢必要拿出自己的誠意來,於是就把自己怎麼發現這張圖紙,一五一十地跟柯頓交待清楚了。而柯頓聽到長孫文狄之後,突然腦袋疼了一下,馬上他就想起了這個人的存在,臉色大變道。

“沒錯!長孫文狄!我就說這名字怎麼這麼熟,他就是那次參加偷竊聖墓教堂歷史文物的頭目。那這個圖紙絕對沒有問題了,一定是真的了,上面刻畫的毫無疑問跟我在神學研究時候曾經構思過的諾亞方舟十分地相像。。。啊呀呀,看來從神話中構思出來的模型果然還是沒法與真正的設計圖想比啊。”

長月吃了一驚,想不到連這個年邁的老大師,居然也會知道當年的那件事情,於是馬上追問道是怎麼一回事。柯頓摸着自己有點禿頂的腦袋,尷尬地笑了笑。

“沒有啦,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當時是基督教會高級成員,是個很火熱的神職人士,看管各個分會的運行情況。但是後來,發生了一起教會資料被盜事件,我們抓獲了幾個異教徒,並知道了有長孫文狄這個主謀的存在。。。”

柯頓像是一臺古老的錄音機,慢慢地講訴他過去的生活,在教會要學習各種各樣的東西。可是,自從他迷戀上自然科學之後,他開始對神學感到了懷疑,停止了對神學空洞的探究思考。他愛上了物理,並且不斷地進行着各種實驗,而當教會發現他不再熱衷於神學之後,曾經對他發出了多次警告,最後柯頓只好離開了教會,成爲一名自然科學的研究員。

而當初他還在教會的時候,也曾經從那些古典故事中去模擬諾亞方舟的形態,但最後沒法得到證實,因爲設計圖被人盜走了。而如今,他又得到了設計圖,能不高興得如此振奮麼?

長月眼前一亮,看來這次應該請的動這位學識淵博,並且對神學有一定底子的大師了。果然,再三思考之後,那個大師弱弱地回答道。

“小夥子,要我跟你去可以,不過這個設計圖。。。”

長月知道他的意圖,直接回答道。

“設計圖可以給你拓印,只要大師能加入我的隊伍。。。”

“成交!”

還沒等長月說完,這個交易就如此輕易地拍案完結了。長月臉上露出微笑,問道大師能否立即能跟自己隨行。柯頓思索了一下,爲難地說道,能不能帶上他的一個老夥計福克斯,這個人也是一個很出名的學者。長月思考再三之後,答應了他的請求,並打算現在直接與大師穿過街區,直接去拿下車子送回大師家中。

“喂喂喂,福克斯,聽到的嗎?”

“聽得到,你個老傢伙怎麼突然不見了,害我在大學裡瞎找,你現在人跑到哪裡去了?”

“好了,你馬上回家收拾行李,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柯頓精簡地向福克斯進行了說明,在柯頓的威逼利誘之下,這個老酒鬼只好同意了,於是柯頓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然後跟着長月走出了這所舉世矚目的建築物。走在路上,長月的話語不多,但是柯頓可耐不住寂寞,他也不管長月有沒有再聽,就是不斷地跟他說着話。

“小夥子,你知道嘛,我最近其實有在看很多末日類的小說,不過在末日小說中喪屍類居多,雖然很不錯,但是看久了不算嚇人,畢竟人類還是恐懼未知的東西,恐懼無法用科學解釋的靈異事件不是。。。”

“嗯。。。好吧,我小說看得並不多。”

“不過說實在的,其實呢,我在物理量子力學等方面最近陷入了瓶頸,所以我打算去好好旅遊一下,希望能得到更多的靈感。。。”

“大師,我們這次不是去旅遊。。。”

“還有啊,我家裡有好幾只狗,我得在出發之前找個好人來料理它們,否則會餓死在家中,它們的名字分別是達芬奇,石太羅,龍科錫。。。”

“。。。”

對於柯頓的廢話,長月最終選擇了無視,畢竟大師年紀大了,難免會有點嘮叨。他們慢慢穿過了芝加哥的市中心,那裡喧鬧無比,人潮在裡頭流動着,仔細一看,原來是有些不正統宗教的傳教士在這裡傳法。而柯頓嗤之以鼻,很不滿地說道。

“這些人簡直是社會上的毒瘤,邪教,敗類。利用末日將要到來這個心理,趁機收各種教徒,他們的神都是自己編造出來的,沒有一點兒讓人信服的地方,反而利用心理暗示之類的來馴服這些新教徒。最可怕的,居然利用毒品來裝成聖水給他們喝,讓他們的頭腦處於不清醒的狀態,在不清醒的狀態下,他們利用催眠讓教徒們看到的自然都是很奇幻的玩意,還自以爲是隻有神才能創造的奇蹟。。。真是狗屁不通!”

由於柯頓的不滿聲實在太大了,周圍的人都停下說話,來傾聽這位大師在講這些宗教騙術,長月也注意到了周圍的異變,很警惕地看着四周,而這位囉嗦的大師也不管那些用異樣眼神看着自己的傳教士,自說自話道。

“他們這羣混蛋,利用末日的心理,讓教徒們產生恐慌,然後更好地控制他們的心神,讓他們以爲神是會救贖自己的,神是無所不能的。。。都是屁話,他們自己隨便編造的神還能救人,都是鬼把戲,把心理學拿來犯罪的**。當教徒們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時候,他們在讓教徒們去自殺,說是能在末日前得到救贖,然後這羣白癡教徒們在自殺前還要把錢轉到教會的賬戶上。混賬,他們明顯就是騙錢的混蛋,利用宗教,褻瀆神明的無知小兒!”

柯頓越說越激動,長月冷汗都下來了,大師你說是說着,自己知道就好,但是你這麼直接來拆別人的場子,我看他們不想把你撕成碎片纔怪。而果然如同長月所想的,柯頓激慨的解說吸引了周圍的傳教士的憤怒,幾位穿着同款斑馬條紋裝的壯漢慢慢向長月兩人接近着,不過因爲人羣較多的原因,沒有那麼快接近上來,不過看樣子真是來者不善了。

“話說你以前在教會的時候,你的上頭是不是經常說你囉嗦?”

長月突然打斷了柯頓的嘮叨,柯頓愣了一下,答道。

“你怎麼知道?不過我還不算囉嗦的了,其實在我小時候。。。”

長月已經來不及跟他廢話了,直接拎着他,撒腿就跑,柯頓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嘴裡唸叨着斯文,斯文點。後面包圍過來的傳教士那方的壯漢,看到長月他們跑走了,直接推開擁擠的人羣,也跟着猛追過來,嘴裡嚷着混賬,別跑!

長月兩人直接竄進了旁邊的小衚衕中,長月邊跑邊看到前面有些垃圾桶擺放在那邊,於是經過的時候順便弄倒在地板上,打算製造些障礙來防止後面追的人。後面的壯漢的確被阻撓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慢慢追了上來,畢竟柯頓年紀大了,他甚至還反應不過來後頭的傢伙爲什麼對自己窮追不捨呢,不過現在好像是跑纔是好主意。

“現在我終於知道爲什麼你會被踢出教會了。。。”

長月心裡感嘆了一聲,柯頓當時被踢出教會肯定有很多原因了,但最主要肯定是因爲他太囉嗦了,連自己被別人記恨上都不知道。看後面那些紅了眼的傢伙,看來是對柯頓的當衆拆臺不死不休了,該死的,偏偏今天只有自己一個人來,阿彥和長孫俾看是暫時來不及趕來了,先跑到自己車子那邊再說,估計還要再過三條街。

一個轉角進去,長月兩人跑進了另一條衚衕中,後面的其中一名壯漢直接從褲兜中拿出了手槍,大喊着不想死就停下來。長月一轉頭,驚心動魄地叫罵道這些激進的邪教分子居然想直接幹掉他們,這次真麻煩了。

“還不停下,那去死吧!”

壯漢手中的槍響了,一顆急速飛行的子彈衝向了長月兩人,長月轉頭一看,眼睛瞪得渾圓,絕望感油然而生。不過奇蹟再次發生了,眼看就要到跟前的子彈又一次變得緩慢,長月的能力又一次激活了,抓着這個時機,長月身子往右一閃,躲開了這顆子彈,子彈擦肩而過,打到牆壁上,而長月的肩膀處有條被灼傷過的痕跡,火辣辣的感覺。

“槍聲?我的天,他們開槍了嗎?我怎麼聽到槍聲了?我的天,怎麼遇到瘋子了!”

柯頓的反應遲鈍,好半天才發覺原來後面追趕的人朝自己開了槍,不過這小老頭運氣好,槍指向的是長月而不是他,否則剛纔槍聲一落,這小老頭必定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長月爲了防止再被對方槍擊,又切入另外一條衚衕,他不能再直直地跑了,而是要多繞點彎,纔不會讓後面的人有機可趁。同時,在奔跑中,他又開始思考了。這個我的反應能力變強真的是屬於我自己的能力嗎?要在什麼條件下我才能使用它呢?我到底是什麼時候擁有的?還有,我是否能靈活地利用這個能力,要不要再做一次實驗。

砰的一聲,子彈又呼嘯而來,死亡再一次來臨,長月腦子一熱準備再次實驗自己的能力,他面對着子彈看來,希望再有奇蹟發生。而這次,他失敗了,能力沒有再次體現過來,而是柯頓這個小老頭把自己拉進旁邊的衚衕中,還罵道,小夥子老年癡呆了嗎,怎麼不跑了。

柯頓還沒意識到自己救了長月一條命,被拉近衚衕的瞬間,子彈擦着長月的臉頰而過,留下了一道擦痕,一道細細的鮮紅血液從臉頰上流下來。

居然失敗了。。。長月還沒從自己的震驚中走出來,他甚至開始懷疑前幾次躲過噩運是不是隻是湊巧的運氣好而已,還是說自己主觀地去使用這個能力反而弄巧成拙?該死的!

長月從思考中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和柯頓就被人包圍了,原來後面追的一夥人還有同夥在其他街區,於是順道過來把他們圍了,這下真是孤立無援,誰知道這些激進的邪教教徒會做什麼恐怖的事情。

“你們污衊了神,我要代表神來懲罰你們!”

一個男人用舌頭舔了舔手中的匕首,奸笑着慢慢靠近了兩人。而他的話再一次觸犯到了這位思維嚴謹的老大爺,柯頓馬上反駁道。

“神?!你們也知道神?混賬玩意,神纔是被你們這羣愚昧的白癡給玷污了。一羣自大的白癡,以爲創造一個子虛烏有的東西就很了不起是不是,你們甚至連福音書,聖經都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神?白癡,這不是你們可以說的東西,低能兒,你們簡直是我看過的最下流的褻瀆者。。。”

柯頓的語言如同機關槍似的源源不絕地說着,而那個拿着匕首的男子臉早就被成了豬肝色,被氣的不清。他怨毒地看着一個嘴巴還在不停動着的小老頭,終於爆發地罵道。

“幹,廢話這麼多,宰了他們!”

一聽到這些話,旁邊的壯漢們早就摩拳擦掌打算上來教訓這兩個傢伙了,長月流着冷汗,閉上了眼睛,心裡罵道,怎麼這麼倒黴,自己就找了一個老頑固的書呆子,還是廢話到可以殺人的那種,這次被這老頭給害死了,唉,這難道是天意?不,誰趕快來援救啊混蛋,還不能死啊我!

可能是長月心中的禱告得到了肯定,冷不丁地在周圍傳來了好幾聲的犬吠,然後十幾,哦不,將近三十隻的黑色大狼犬出現在了長月的視野中。周圍的壯漢們全都瘋狂了,他們焰氣一下子就被澆滅了,面對這一羣黑色的大狼犬,自己這點人絕對有死無生!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狗?”

爲首的男子罵道,但是還沒等他確認,這羣黑色的大狼犬馬上猛烈地撲了上來,它們的目標很簡單,完全將長月二人排斥到外面去,把血腥的爪牙伸向這羣可憐的傳教士們。

“混蛋,都給我去死!”

爲首男子直接掏出了槍準備射擊,但是猝不及防,旁邊的柯頓衝上來,穩穩地給了他一拳,打得他頭昏眼花的,旁邊的狼狗趁機衝上來將男子撲到在地,槍也甩到了一旁。

“讓你不愛護動物!這些可是神派來的可愛的使者啊!”

柯頓拍了拍手,惡狠狠地說道。長月都快無語了,直接衝過去把柯頓這個小老頭給抓回來,然後叫他趁機跑掉,省的這些狼狗突然變卦來咬他們。聽到後面的慘叫聲,長月都對那些人有些同情了,跑到了下一個衚衕中,只見一排狗乖乖地趴在地上,一個邋遢的老人坐在臺階上曬着太陽,而他的懷裡還抱着一隻狗。

這個邋遢的老人看到了長月之後,露出了微笑,直接用手做了個大拇指朝天的動作,而長月也會心的笑了,同樣做了個相同的動作。

“我早就說了,在我的地盤,我有最可怕的手下們。”

當時被自己在芝加哥公園解救的老頭摩根·多恩笑着說道。這次反倒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也算是報答了上次長月的恩情,長月因爲自己的時間問題,也沒辦法跟他好好培養交情,只好邊跑邊大喊道。

“多恩老伯,這次謝了,下次有緣再見了!”

“啊,再見了小夥子,下次來了芝加哥,記得找我!”

知道了長月即將要離開這裡,多恩有點不捨,本來早上看到長月把車停這裡,就打算在這等長月來跟他做個告別,恰好長月遇難了,多恩伺機出手,用他訓練多年的狼狗幫助長月解了圍,也算是給長月最好的送別禮物了。

長月上了車,柯頓很自覺地坐到了副駕駛座上。看着這麼一個老頑童,長月一時間也很頭疼,不知道是否應該帶他一同前往。不過想了想,還是咬咬牙讓他跟去好了,畢竟有些事,不是人力可以解決的,一個智慧的大師或許能給隊伍帶來更強大的力量也說不定。

車子緩緩啓動了,這次來美國芝加哥的行程也快接近尾聲了,但是長月總有一件事情不能放下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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