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來了,親朋好友死的死、殘的殘的、爲了活命,要必須要把自己的東西給交出去,人人心中都憋着一口氣呢,姚邈的矛雖然看起來嚇人,但比那個會噴火的人終究差一點,而且姚邈只有一個人,那個年輕人這時候嗆聲也不是什麼值得意外的事情。
但姚邈只是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就出了門。
完全無視,這就是姚邈的態度。
或許有人會說,姚邈這會兒應該“無辜”的和人家理論一句,或者來個下馬威什麼的,但他吃飽了撐得?和這麼個“末日路怒症”來個針鋒相對大戰一場?
姚邈直接走出了這個屋子,來到對門,推開門,裡面也有不少人,看見他手裡的長矛,都變了顏色。
這屋子裡有七八個人,都似乎互相都認識,挺抱團的。
姚邈掃了一圈,道:“我有個東西丟了,就找一圈。”
他手裡拎着傢伙,沒人吭聲,只是有個人一直遠遠跟在他的後面,看着他搜尋遍了整個屋子。
此時此刻躲在這裡的人,大都是膽小的人,否則也不會忍氣吞聲的交東西上來。
而姚邈找了一圈,還是毫無收穫,他便退出來,又下到五樓搜尋。
那怪物似乎離去了,咆哮聲不見了。
姚邈進的第一個屋子,正廳竟然沒人——五樓離怪物最近,呆在這裡的人也少,雖然有空間,反而沒人爭。
他在正廳裡找了一圈,竟然真找到了一個能量光團,由此一來,他的能量光團便直接攀升爲三個。
姚邈也頗受鼓舞,拎着矛奔着臥室就去了,然而他才推開門,就看見黯淡的光芒裡,有兩個白花花的身子竟然在牀上糾纏。
姚邈都驚了。
這特麼末日辦事也就算了,辦事不鎖門是鬧哪樣啊?而且辦事一點聲也不出?
他驚了,牀上的倆人也驚了,女的一聲尖叫,男的直接開罵,摸着一把菜刀就向姚邈衝過來了。
“我草擬麻的!看你嗎看……”
但姚邈,他微微後退了半步,直接把手裡的矛挺起來了,一米長的矛尖,對方纔從牀那邊繞過來,這東西就頂到他面前了。
剛剛黑暗,這男人愣是沒注意到姚邈手裡的東西,直到此時此刻近了纔看個清楚。
那個氣勢洶洶的男人急剎車的停住腳步,臉上的神情發生了一種堪稱匪夷所思的變化,從暴怒到低眉順眼只用了一瞬間,滿口罵人的話直愣愣變成一聲:“哥!您看,您隨便看……我接着回牀上給您看都成。”
姚邈還是沒說話,他也有點尷尬,但還是一步步向後退去,道:“自己關門,鎖上。”
他目光就停在對方的身上,這番話也是怕自己轉過身來的時候對方衝上來給自己一刀。
那男人的臉都扭曲在一起了,想要爆發,但看着幾乎捅到自己面前的明晃晃的長槍,再看看他手裡的,不到二十釐米的菜刀,臉色終究還是一直這麼扭曲下去了。
等他上來關門的時候,姚邈聽見他後面牀上的女人嬌聲嬌氣的喊:“哥哥,你的矛好長啊,一包餅乾一次,想就找我啊,保證不出聲,沒人能發現。”
那男人的臉色便一片的醬紫,勉勵維持的一點低眉順眼都快要把持不住了。
姚邈一陣無語,他壓下矛,又在這個屋子裡找了找,在另外的房間裡,還有兩個老人,也被姚邈嚇的夠嗆。
姚邈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邪惡,但他清楚,要是手裡沒把駭人的長矛,剛剛那個臉色扭曲的男人絕對會用菜刀砍死他。
你有本事、別人怕你,你就是大爺,你沒本事,好欺負,就是你什麼也不做也有人踩到你的頭上來。
無論是末日前還是末日後,都不缺乏好人,也不缺乏壞人,只是到了末日,壞能更明顯、更異於辨別,但那也僅僅是對於別人來說的,從任何人的自己的立場來看,根本就沒有對與錯,好與壞。
末日裡怎麼活纔是王道。
那男人選擇了忍氣吞聲,更不敢追出來。
姚邈走向五樓的另外那間屋子。
那屋子裡的人更少,因爲屋子的中間有死屍。
那是個男人的屍體,脖子裡“鑲”着一把刀,應該死了不到半個小時,血流了不少,滿屋子都是血腥味兒。
它趕走了絕大多數想留在這個屋子裡的人,畢竟這才末日沒多久,許多人並不習慣和屍體呆在一起。
但姚邈盯着它看了好一會兒——他生怕這具屍體會爬起來。
那種死了、沒了腦袋還能爬起來的東西被李博超他們兩個軍人稱爲幽鬼,應該是官方給的稱謂,它們與喪屍不同,腦袋沒了一樣能“活”,末日爆發它們就出現了,只要是死掉的人,百分之八十會變成這種東西活過來,但它們的大部分攻擊性不強,只是幽靈一樣漫無目的的在城市之中到處巡弋,就連怪物軍團也無視它們的存在。
幽鬼的名字,可能就是由此而來。
看到這東西,姚邈就總想起小時候老人和他說過的某些恐怖的故事,比如,某些慘死的人的靈魂得不到解脫,會被困死在已亡的軀殼裡,在大地上巡弋,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痛苦的、不人不鬼的活着。
姚邈搖了搖頭,繼續自己的搜尋之旅,他在這間屋子的廚房裡又找到了一個能量單位,緊接着,他剛推開第一間臥室的門就看見了正對門的角落裡的一大團能量單位,姚邈當時就是一喜。
光看着,那一團起碼就有近十個能量單位!
姚邈那心情,就像是撿了寶一樣,一步就邁了進去,但才進了屋,他便頓覺不對,閃電般的回過頭來,正看見角落中,竟然有個女人!
那女人似乎也沒有料到姚邈的到來,一隻手拿着照亮的手電筒,另一隻手裡捏着一塊吃了一半的麪包,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姚邈。
然後這女人的視線移動,轉向一側的一個小桌子。
姚邈的目光也跟着轉了過去,竟然在那個小桌子上看見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槍!
那女人霍然就動了,直接撲向那把手槍。
姚邈也動了,他拎着長矛前衝三步,一矛直接扎向對方纖細嬌嫩的手腕。
如果那女人仍然執意那槍,姚邈這一鐵矛,必然能將她的手釘死在桌面之上。
那女人便發出一聲尖叫,急急倒退,姚邈則毫不客氣的掉轉長矛,將她逼進了牆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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