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鑽進臥室,言默被照醒,穿着半袖T恤和短褲站到窗前,看了一眼依然睡着的杜奕辰,壞笑了一下,一把拉開窗簾,讓陽光灑滿房間。
杜奕辰被晃醒,迷糊中伸手找着言默。轉身見陽光下的言默正對着自己笑,心情一下子就跟着明媚了起來。起身,抱起言默躺回牀上。
“光着腳站在地板上,冷不冷?”杜奕辰眯着眼睛,把頭埋在言默胸前。
“不冷,地暖,地板很熱。”
杜奕辰笑了笑,“幹嘛起這麼早?”
“杜杜,別睡了,今天有好多事要做。”
“嗯,什麼?”
“去買過年的東西,再買吃的東西,家裡什麼都沒有。”
“好,起,吃完早飯,你先吃藥。”杜奕辰不情願的起牀,“起牀之前,先親一下。”杜奕辰抱着言默親倒在牀上。
……
兩人提着大袋小袋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午。言默換下厚厚的衣服,開始搬着凳子貼吊錢。
“言默,我來。你站那麼高,小心摔下來。”杜奕辰站到言默身邊說。
“沒事,我掉下來,你會接住我的。”言默沒回頭,繼續貼着說。
“這麼肯定?”杜奕辰勾着嘴角。
言默轉身,從高處看着杜奕辰,“我確定。”
“沒接住呢?”
“就摔一下嘍,爬起來繼續。”
“那還是我來吧。”杜奕辰伸手抱住了言默,想把她從凳子上抱下來。
“不行,你摔了很嚴重,會影響工作。春節後,你有好多工作。”言默頓了頓,又笑着說:“你得賺錢養家。”
“是,杜太太,我一定努力!賺錢給你買肉吃。”杜奕辰笑的格外燦爛,把手中的吊錢遞給了言默,卻是站在言默身邊不再走開。
言默轉身俯瞰杜奕辰,“原來你每次看我,都是這樣的角度,來親一下。”言默笑着彎腰在杜奕辰嘴上親了一下,“感覺有點怪。”
“嗯,我也是,被親還要仰頭。”兩人一起大笑。
一會便貼完了吊錢,言默站在客廳,擺弄着剛買來的玫瑰,修剪多餘枝葉,剪好根莖插在花瓶。
一切佈置好,言默挽着杜奕辰的手臂,一起看着家裡佈置好的節日氣氛。
“言默,我以前都沒幹過這些。”杜奕辰在撒嬌。
“自己動手是不是很開心?”言默笑的很甜。
“嗯,好像是誒。”
“晚上做更有意思的事。”
“嗯?言默。”杜奕辰笑的一臉壞,拉過言默抱在懷裡。
“你想多了。”言默笑。
拿過剛剛買回來的一大塊白板,“我想選一些你的照片,還有咱倆一起的照片做照片牆。以前的照片牆上只有我自己,我想做一塊咱們一起的擺在家裡。家裡就有了你的氣息,好不好?”
“嗯,我喜歡。照片選咱倆一起的。”杜奕辰抱着言默說。“特別是在三亞我抱你出水的那張,去年看到時就特別喜歡。”
“好”
……
大年三十的早上,言默在杜奕辰懷中醒來:“我什麼時候睡在牀上的?”言默只記得昨天在弄照片,什麼時候睡着不記得了。
“言默,你睡覺不上牀嗎?”杜奕辰摟着言默,微微的責備。
“不是,反正最後你都會抱我上牀睡,我困了就隨便倚在哪睡了。”言默自己在偷笑,說的很開心。
“喜歡我抱你上牀睡?”
“嗯。”言默笑的一臉甜。
“好,以後每天抱你上牀。”杜奕辰亦笑的一臉幸福。
“今天真的不用去你父母家?”杜奕辰問。
“不用,明天一早去。”言默答:“咱倆第一次一起過除夕,我只想和你一起,行嗎?”言默在撒嬌。
“言默,我很多年沒有和家人一起過年的感覺了,謝謝你。”杜奕辰把頭埋在言默頸窩,說的聲音很低。
“我也很多年沒和家人一起過年了,今年我們一起。”
“以後每年都一起。”
……
從除夕的下午開始,言默就在準備着晚餐。杜奕辰放着音樂,一邊唱歌一邊在言默身邊時而幫忙,時而搗亂。兩人一起合唱了無數首甜甜的情歌。
“杜奕辰,我喜歡我和你一起唱甜歌,超甜!”
“還吃醋呢?”
“不是,只是不喜歡宋綺萱。”
“爲什麼?”杜奕辰納悶。
“她。。。我那天無意中聽見她打電話,反正。。。你少理她,行嗎?”
“行,以後她出現時,我都帶上你,你看着我。”杜奕辰從身後抱着言默,在言默臉上輕輕親着。
“言默,你要做滿漢全席嗎?準備這麼多吃的,我們兩個人吃不完。”杜奕辰看着一桌子的東西說。
“你多吃。”
“不行,春節後還要工作呢,吃胖了,怎麼上鏡?”
“不上鏡,就我養你唄。”言默說的隨意。
“不行,我家杜太太還等我養呢,我不能隨便讓別人養。”杜奕辰說的一本正經。
轉到言默另一邊說:“老婆,有壞人說要包養我,我可沒答應,我乖嗎?”
言默笑:“嗯,真乖。”
“有獎勵嗎?”杜奕辰再次伸手抱住言默的腰。
“有。”言默拿起桌上洗好的草莓塞到杜奕辰嘴裡。
“晚上想吃餃子嗎?”
“三十晚上不是都要吃餃子嗎?”
“我準備了很多菜,你嚐嚐。估計也吃不了幾個餃子了,咱們煮速凍的餃子,行嗎?”
“可以啊,言默,我記得你會做盒子,不會包餃子嗎?”
“會,不想包,你想吃的話,等過了春節,我有空給你包。”
“爲什麼春節不包?”
“杜奕辰,你別問了,過了春節,回杭州給你包。”言默低着頭繼續手中的事。
爆竹聲聲中,言默擺好桌上的十個菜,端起酒杯和杜奕辰舉杯共飲。
“杜奕辰,謝謝你。這是我過的最開心的一個春節。這幾年的春節,我都自己在外面過,今年和你一起,在家。”言默說的有點哽咽了。
“我們的家。”杜奕辰起身坐到了言默身邊,摟着言默的肩。“以後都有我在。”
言默點了點頭,眼淚還在眼淚打轉,卻笑的一臉燦爛“杜杜,你多吃點。”
“言默,你做這麼多菜。”
“嗯,平時你忙,我也沒做過什麼菜,今天做多一點都想讓你嚐嚐。”言默挨盤夾到杜奕辰嘴裡,等着評價。
“太好吃了,就算胖了也都吃光。”杜奕辰在言默嘴上輕輕親了一下。
“吃完,我們去看春晚。”
“有意思嗎?”
“這是一種情懷,杜杜,你陪我看,我想和你一起看,行不行,行不行。”言默嘟着着嘴,搖着杜奕辰的手臂。
“那我得抱着你看。”杜奕辰勾着嘴角笑。
“行。”言默把頭歪在杜奕辰肩膀,一手挽着杜奕辰的手臂,另一手夾着菜放進嘴裡嚼,幸福感寫滿一臉。
“言默,你這樣歪着頭吃,累不累?”
“不累,就要這樣吃。”
杜奕辰笑改用左手吃飯,右手和言默十指相扣。
飯後,言默打開電視,擺出各種水果和零食在茶几,倚在杜奕辰懷裡,一起看春晚。
“杜奕辰,你知道嗎?剛結完婚那會,我覺得我的春節應該是這樣和老公一起過的。結果。。。今天終於實現了。杜杜,我愛你!”言默不看杜奕辰,看着茶几愣愣的說。
“言默,跟我說說,你那個春節是怎麼過的,是不是和今天不想包餃子也有關?”杜奕辰低頭看不清言默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