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灝兩個人都沒說動,只好將這裡的事報告給鄭會棋,再讓鄭會棋決定是否告知劉俾。
代國的立國大典和古幼霽的登基大典都在這一天舉行了。參加的有代國的官員,來自燧、周、樑、暮方國的使者,還有數萬觀禮的代國老百姓。
所有的官員、使者都坐在皇宮大殿,老百姓則在大殿外站着觀禮。
“嗯,人好多。”鄭穎坐在嘉賓席上看着四周。
她在找她父親鄭灝,她知道她父親是個倔脾氣,不會輕易放棄的。
果然,她在人羣中看見了她的父親鄭灝。鄭灝顯然也看見了她,朝她一笑。
鄭穎身邊的應仲良,依舊在進行他偉大的裝傻事業,一臉癡呆,傻傻的看着代王古幼霽。
“代國偏居北方,擁代、延之地。國家安定,百姓富足。上承天命,下應民心。故在統萬立國,國號:代。特此昭示,以應正統。”代國相胡思遠宣讀了立國詔書。
“我代王,古姓幼霽,少聰敏,力無竭,有天人之像。治理代國數十年,百姓安樂,國家富足,深受百姓愛戴。天命所至,莫敢不從,故進位皇帝!今昭告天下,以示正統。”胡思遠隨後又宣讀了古幼霽的皇帝詔書。
“請陛下登大寶!”司禮馮旭喊道。
隨後古幼霽緩緩的走向大殿中央的龍椅,坐了下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所有代國的士兵和官員都跪了下來,而其他各國使者只是作揖。
自然,應仲良爲了裝傻,只是到處亂望。
“平身!”古幼霽笑了。
“現在請觀看‘神武祭’。”馮旭示意舞蹈團開始跳舞。
神武祭:一種古老的祭祀舞蹈,專門在皇帝登基的時候跳的,其他時候都不允許跳。旨在皇帝受天命認可,萬民愛戴。
隨後,幾百人穿着獸衣,圍着火把跳起了物。
“唉~好無聊啊!”應仲良喊道。
“殿下,還請忍耐一二,快結束了。”龐樂聽見應仲良的話,只好輕聲對他說。
“你們還說代國好玩,都來好幾天了,也沒看見好玩的,而且這舞跳的真難看。”應仲良喊着。
“殿下小聲些。”龐樂硬着頭皮說道。
他沒想到一直不鬧的應仲良,在這個時候吵了起來。
“是真不好玩嘛!”這下應仲良的聲音其他人都聽見了。
“那個人是誰?”古幼霽臉色難看,問司禮馮旭。
“他是燧國涼王應仲良,據說腦子有點問題。”馮旭說道。
“燧帝欺人太甚了!竟然派這種人來我代國。”古幼霽有點惱怒。
“陛下,這涼王是燧帝的侄子,是上任燧帝的三兒子,一直想讓他死,又找不到藉口。我想,燧帝是想借刀殺人,還望陛下暫且息怒。”代國相胡思遠說道。
“哦?竟有這般故事。那說不得要好好羞辱一番了!”古幼霽惡狠狠的說道。
“陛下還請三思。我代國初立,不宜樹敵過多。”胡思遠說道。
“我自有分寸。”古幼霽看着應仲良,不知道在想什麼。
胡思遠和馮旭對望一眼,無奈的搖頭。
不久,神武祭跳完了,馮旭剛要說話,被古幼霽喊下去了。
“朕聽聞大燧民風彪悍,男子皆習武,涼王生於帝王之家,想必沒少受名家指點。代國初立,願以武結交大燧,還請涼王指點我這幾個侍衛一二。”古幼霽使個眼色,四個侍衛衝上大殿中央。
“什麼?”龐樂頓感不好。
他是被寺人贄派來避免應仲良出醜的,雖然應天的命令是要他讓應仲良出醜,但是他不敢違背寺人贄的命令。
但是應仲良看都沒看四個侍衛,依舊是到處望。
“大燧涼王!”古幼霽臉色陰沉,應仲良竟然看都不看。
“小王爺,代國皇帝叫您呢。”李伯面無表情的說道。
“嗯?叫我幹嘛?可以走了麼?好無聊啊!”應仲良說出一連串的話。
“還請大燧涼王賜教。”古幼霽深吸一口氣,鎮定的說道。
“賜教是什麼東西?好玩麼?”應仲良好奇的問道。
“哈哈哈!”整個大殿到處是笑聲。
“你……”古幼霽心裡一悶,差點暈過去。
“那涼王覺得什麼好玩呢?”古幼霽再次深呼一口氣。
“你這不好玩,那個叫陽晉的地方好玩,好多人,好多吃的,好多玩的。”應仲良一邊比劃,一邊說道。
“世人皆知燧涼王愚鈍,你故意爲難,是想挑起兩國戰爭麼?我大周不介意借道。”劉愚一邊笑道。
“此事,此事朕並不知曉,是朕魯莽了。”古幼霽一聽劉愚這麼說,嚇得趕緊表態。
燧國他都沒把握打過,更別說比周燧聯合了。
“不好玩,我要走,我們回陽晉吧!”應仲良看着李伯。
“是,小王爺。”於是李伯護送應仲良離開。
“代帝,此事我會稟報我大燧皇帝陛下!哼!”龐樂說完也帶着人走了。
“嘿嘿~既然燧國都走了,那我也走了。”劉愚笑呵呵的說道。
然後周國使團也離開了代國皇宮。
“原以爲出使代國是件無聊的事,沒想到還看見這麼有趣的事,我得和我父皇好好說說。”樑國使者,也就是樑武的小兒子樑嬰齊笑嘻嘻的帶着樑國使團走了。
隨後,代國的老百姓也都散去了。
“欸~你們……”古幼霽看着一個個使團離開,傻眼了。
“陛下,你這……唉~”胡思遠倍感無奈。
“朕,朕不知道周國還會幫燧國啊。”古幼霽一臉無辜。
“我們是從周國分出來的,周國能給我們好臉?您現在又惹了燧國,還讓樑國笑話,您這是,這是惹遍了整個大陸的勢力啊!”胡思遠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那朕,那朕這事……”古幼霽有點猶豫的看着胡思遠。
“自取其辱!”胡思遠無奈的搖頭。
“啊……”古幼霽攤坐在龍椅上,目光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