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胡心雨還想和胡劽商量一下下一步怎麼做,但是胡劽宴會回來就已經倒地不醒,直到巳時才醒。
胡劽倉忙的準備了禮物,就往鄭府而來。因爲婚禮,是在鄭府舉辦的。
在鄭府鄭穎的閨房內,鄭穎沒有穿上嫁衣,而是在低聲哭泣,她的母親以及一干老媽子正在勸她。
“穎兒啊!你要不現在就逃走吧!”他的母親鄭夫人說道。
“我走了,你們怎麼辦啊?”鄭穎擡頭看着她的母親。
“大不了一死,不能拿我女兒的終身幸福來換我們的命啊!”鄭夫人說道。
“不行,不行,我不能拿全家人的命來換。”鄭穎一直搖頭。
“大小姐,那你就穿上吧!不然,誤了吉時也是要殺頭的啊!”一個老媽子勸道。
“我……”鄭穎看着嫁衣,望着窗外,無奈的點頭。
鄭府另一頭,鄭家家主的臥室,現在已經歸應仲良居住了。因爲應仲良在帝丘沒有房產,而應天也沒有給應仲良置辦房產結婚,所以只能住在鄭府。
“文婆婆,我這算不算因禍得福啊?”應仲良苦笑。
“開枝散葉是好事,抓緊時間咯!”文婆婆笑開了花。
原本以爲來這裡必死,沒想到不僅沒事,還弄了一個媳婦過來,這讓文婆婆煞是高興。所以一大早,文婆婆就起穿幫應仲良弄衣服,準備好結婚用的各項東西。
“文婆婆,準備好回北城吧!這裡再待下去,可要露餡了。到時候,還要麻煩你照顧王妃呢。”應仲良笑道。
“老身知道,老身知道。哈哈。”文婆婆去準備東西了。
應仲良臉色則是有些難看,他並不喜歡鄭穎,而且他也看得出鄭穎不喜歡他。可以說,這只是一樁應天戲言產生的婚姻。但是,誰讓應天他是皇帝,金口玉言的皇帝呢!
“是丟着不管,還是我繼續裝傻充愣?”應仲良在考慮婚後的事,畢竟,鄭穎嫁過去就相當於一個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炸。
“小王爺,時辰快到了,你好了麼?”這個時候,鄭會棋跑過來問情況。
鄭會棋是個清官,所以家裡錢並不多,好在這次嫁女兒是皇帝出錢,倒也沒有讓他吃虧。
“這個花,我戴不上。”應仲良又恢復了癡傻的樣子。
“我看看,哦,這個要這麼戴~”鄭會棋幫應仲良把新郎花給戴上了。
“小王爺,走吧。本來應該是接新娘子再拜堂,如今都在一起,倒是省事了,直接拜堂洞房吧!”鄭會棋說道。
“洞房是什麼?”應仲良問道。
“洞房啊!這個洞房……小王爺到時候就懂了,先和我走吧。”鄭會棋無奈的說道。
這種問題,他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好揭過去。
鄭家大廳,原本就不寬敞的大廳,此時站滿了來賓。原本計劃是幾個一品的官員是可以坐的,但是到後面,人多到擠不下,劉俾就說都站着。衆人一看左丞相都站了,他們這些人就不好意思坐着了。
“鄭灝啊!人怎麼還沒出來啊?”劉俾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鄭灝心情不好。
自己女兒被逼出嫁,還一大幫人來觀禮,能高興的起來麼?
“嘿~這鄭憨子,罷了,罷了,今天不與你計較。”劉俾想了下,也知道自己不該去問這些。
“新郎官來了!”李伯喊道。
鄭會棋雖然也在邊上,可是他卻喊不出,畢竟這場婚姻他也覺得不舒服。
“看啊!新娘子也來了。”有觀禮的賓客指着另一邊說道。
只見鄭穎頭戴喜帕,在鄭夫人的攙扶下進入了大廳。
“都讓開,讓新娘子和新郎官拜堂。”胡劽喊道。
很快,一個幾丈大小的地方給騰了出來。
“不要跨火盆什麼的麼?”有人說道。
“還跨什麼火盆?都沒出門!”鄭灝喊着。
“不跨就不跨,那麼衝幹嘛!”這個人說道。
“你特麼滾,滾的遠遠的!”鄭灝罵道。
這個人很識趣的往後面站,避免和鄭灝站在一起。
“都別吵了,拜堂!”鄭會棋喊道。
“那個,吉時已到,新人拜堂。”司儀尷尬的喊道。
一衆賓客再次往後站了一小步,儘量把地方放大。
“一拜天地!”司儀喊道。
應仲良癡笑着拜下,但是鄭穎沒有拜,相反,還聽見了斷斷續續的哭聲。
“穎兒,爲了家!”鄭夫人低聲在鄭穎耳邊說道。
鄭穎停止了哭泣,緩緩下拜。
“二拜天子!”司儀喊道。
應仲良和鄭穎往皇宮位置拜了一拜。
“夫妻交拜!”司儀笑道。
應仲良和鄭穎都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互拜。
“禮成,送入洞房!”司儀笑顏如花。
心裡想的卻是:這讓人尷尬的婚禮總算完成了。
應仲良和鄭穎在鄭會棋和鄭夫人的攙扶下,回到了臥室。
“各位,這新人入洞房了,大家移步去對面的明月樓吃個飯。招待不週,還請各位見諒!”鄭會棋看新人都走了,對着賓客說道。
“走吧!走吧!”賓客們都識趣的走了。
“欸?怎麼就結束了?”這時應叔笙趕到了。
“拜見二皇子!事情匆忙,未能準備,故而比較簡單。好在兩位新人不介意。”鄭會棋解釋道。
“父皇讓你們辦好,你們就這麼辦的麼?”應叔笙有些不悅。
“事出突然,只能如此。不然,按照步驟,怎麼的也得先給涼王在帝丘置辦座府邸纔是。”鄭會棋說道。
“涼王在帝丘沒府邸麼?”應叔笙問道。
“沒有。涼王剛來帝丘,未曾置辦。”鄭會棋說道。
“那這樣吧,鄧常,等會把楓林別院的地契什麼的都交給涼王的手下,也算我給涼王的結婚禮物了。既然婚禮結束了,那我就先走了。告辭!”應叔笙吩咐一聲便走了。
“慢走不送!”鄭灝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