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痛快啊!”
玉妃輕笑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底露出了濃濃的得意:“沒想到那個女人也會有如此落寞的時候!”
“你這麼得意做什麼?她失去王的寵愛才沒多久,你以爲她就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放下手中的酒杯,玉妃笑呵呵的走上前摟住了淑妃的肩膀:“妹妹啊,你怎麼膽兒變得這麼小了?復位之後你可不如我過得輕鬆了!怎麼,你是怕自己會惹王不痛快嗎?”
“難道你不怕嗎?王的脾氣從來都不定的,若是他再度把我貶爲貴人,那我豈不是會成爲衆人眼中的笑柄了嗎?”
“這可是多慮了!王是很隨性,但是他不會爲了一個根本沒有價值的人做這樣的事情!”
瞧着玉妃得意的樣子,淑妃的心底倒是有些疑惑起來:“你怎麼那麼有把握?”
“不妨告訴你,昨兒個王爲了我把那個女人羞辱了好一頓呢!”
“什麼?”
淑妃知道玉妃向來很懂得把握時機,可再怎麼把握,她也不可能有讓王改變心意的本事啊。
“妹妹,不用羨慕姐姐的,姐姐我也不過是跟皇上久了懂得揣摩他的心思而已。有了我的提點,我相信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不急!現在的形式還沒定,我不會貿然出手的!”
“是嗎?那隨便你!”
等淑妃離開了自己的寢殿,玉妃的眼底露出了一絲不屑:真是白白浪費了那麼好的家世背景!你這樣的空皮囊還能重新得到妃位真是太便宜你了!
“來人,給我去吧蝶妃叫來!”
“這?”
“這什麼這?本宮找妹妹談談心都不能嗎?”
“小的不敢,小的這就去找蝶妃。”
望着身邊的人這樣卑躬屈膝的樣子,玉妃的心底更是解氣了:往日的落寞總算是過去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這邊塞未來的一國之後,誰都不能跟我搶這個位置,否則,她的下場就只有死!
“玉妃姐姐找我?”
聽到小太監這麼說,彩蝶的眼底露出了一絲爲難:“是有何事嗎?”
“蝶妃娘娘,具體的事兒我也不知道,只是請你快過去吧,別爲難奴才了!”
“你這是什麼話?”
一旁的竹宣不滿的蹙眉:“你這個奴才怎可對主子說這麼無理的話?”
“我也是奉命行事,辦不成事兒,主子是要責怪的!”
“竹大哥,不要怪他,我去一趟便是了!你在這兒看着漪姐姐和韶磊吧,他們醒來了就通知我!”
“好!”
看彩蝶離開了寢宮,竹宣的心底頗不是滋味:這後宮向來是風波不斷的地方,她這麼過去會不會出事啊?不行,我可不能坐視不理!
想到這兒,竹宣便悄然的跟了出去,把身形藏匿在小太監的影子裡。
“妹妹,你可算是來了啊!”
玉妃輕笑着走到了彩蝶的身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掌:“平素都不出來走動的,讓姐姐想的可緊啊!”
“姐姐有何指教?”
“瞧你說的,咱們都是皇上的女人,有什麼指教不指教的呢?來
,快坐下吧!”
拉着彩蝶走到一張軟椅上,玉妃把她按了下去。
可是,彩蝶卻立馬站了起來,有些尷尬的看了她一眼:“姐姐,我能換一張椅子嗎?”
“怎麼?妹妹莫不是嫌棄姐姐這宮裡的椅子,覺得這東西咯得慌?”
“不,不是!”
“那是爲什麼?”
看玉妃眼底的凌厲之色,彩蝶只能忍着痛坐下:“我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那就好好的坐着,千萬不要讓人覺得本宮虧待了你!”
明知道這椅子下面藏着一副釘板,彩蝶也只能這樣受着,因爲她實在不想給韶康添加煩惱。
玉妃看彩蝶臉色那麼不自然,心底可愉悅了:“妹妹啊,你平素爲何一直在深宮裡待着,咱們姐妹得多走動走動啊,你瞧瞧淑妃,那可是沒少來這兒!”
“姐姐,我身子弱,難免會過了病氣給你!”
“這話可就見外了!姐姐怎麼會嫌棄你呢?對了,我這兒有一壺上好的龍井,你要不要嚐嚐?”
“不必了!”
再度站了起來,彩蝶朝着玉妃鞠了一躬:“妹妹宮裡還有點事情,如果姐姐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那我能先走嗎?”
看她如此堅持,玉妃也不再強求,只是她讓人把剛纔她坐的椅子給搬了起來:“妹妹剛纔坐的想必是很舒服,本宮就把它送給你了,每日記得稍坐坐,聊表一下咱們的姐妹情分,可好?”
“姐姐!”
“怎麼,妹妹還是不願意接受姐姐的饋贈嗎?難道還是爲了之前姐姐我做的糊塗事兒生氣?”
“怎敢?既然姐姐要我坐,那我便坐!”
望着彩蝶唯唯諾諾的退下,玉妃更是囂張了:“來人啊,把椅子給我從後門擡進去,我可不想讓皇上知道我跟妹妹之間私相授受!”
“喳!”
見她總算肯讓自己離開,彩蝶也鬆了口氣,轉身走出了玉妃的寢宮。
看到彩蝶長裙上的斑斑血跡,玉妃再度笑了起來:“小蹄子,我就不相信你能撐得下去!等到適當的時候我再去跟聖上教唆幾句,你就非離開皇宮不可了!”
這女人真是可惡!
竹宣的眼底露出了一絲怒火,施展法力讓小太監拿起茶杯潑在了玉妃的身上,燙的她嗷嗷直叫,對着小太監拳打腳踢個沒完。
“砰!”
一拳打在了韶康的龍案上,竹宣怒不可遏的開了口:“你就是這樣做別人丈夫的嗎?”
慢慢的擡起頭,韶康有些不悅的蹙眉:“你想說什麼?”
“就算彩蝶不是你愛的人了,你也不能讓人這樣欺負她吧!”
“朕有說讓人欺負她嗎?”
“還說沒有?你去看看她寢殿裡那張帶血的椅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待竹宣離開勤政殿,韶康慢慢的站了起來:那小丫頭難道真的受委屈了?
放下手中的東西,韶康往彩蝶的宮殿走去,纔到門口就聽到了幾個奴婢在嚶嚶哭泣:“蝶妃娘娘,您就讓我們上藥吧,這樣下去您的玉體可是會受損的!”
“不要不要!傷在這種地方已經夠讓人爲難
的了,怎麼還能讓你們上藥呢?”
“娘娘!”
“怎麼回事?”
韶康沉着臉看了一眼屋子裡的奴僕:“怎麼伺候娘娘的,怎麼會受傷?”
“還說呢!”
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女婢委屈的指了指椅子:“玉妃娘娘讓蝶妃娘娘坐了這個架着釘板的椅子,娘娘纔會這樣!”
“別說了!”
彩蝶有些羞惱的瞪了一眼奴才:“玉妃姐姐沒有欺負我,別亂說!”
“還不躺下?你是想要自己的屁股爛掉嗎?”
“呃,這種程度應該不至於爛掉吧!”
“怎麼不至於?”
韶康故意板起臉:“要是你再不肯乖乖上藥,那爛掉是遲早的事!”
“哇,我可不要爛掉啊!”
真好騙!
心底一陣竊喜,韶康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好了,別哭了,再哭你就成花臉貓了,躺下,讓朕幫你上藥!”
“不,不用了!您是皇上,怎麼可以讓您來上藥呢?”
“怎麼,你想要抗旨嗎?”
一把將彩蝶按了下去,韶康把所有的下人都趕了出去,然後小心的爲她塗抹着藥膏。看着她那被釘板扎入三寸的肌膚,韶康不自覺的罵了一句:“蠢貨!”
“幹嘛罵人?”
“不該罵你嗎?你自己傷成這樣都不懂得說,不夠讓朕操心?你知不知道若是竹宣沒有來,朕也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你受過委屈!”
“竹大哥找你?老天,難道他看到我的囧樣了?什麼時候出現的啊?”
“叫的那麼親熱,你是希望朕把你跟他流放到外疆嗎?”
“別啊!”
彩蝶支撐着自己坐了起來,一把握住了韶康的手:“你可以欺負我,但是你不能趕我走!沒了姐姐已經很難受了,如果還沒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該往哪兒去了!”
“傻丫頭!”
韶康輕嘆着把她攬入了懷中,眼眶不覺有些發酸:朕已經沒辦法去愛任何人了不是嗎?即便是這樣,你卻還是願意留下,你真是最大的笨蛋!可是,只要有你在,我的世界也不會只剩下空虛!彩蝶,朕會努力對你好的,就算沒有情絲,我也一定不容許讓任何人欺負你!
“來人,傳旨下去,把玉妃打入冷宮!”
“別啊!”
驚慌的坐了起來,彩蝶一把握住了韶康的手掌:“不要做這樣的決定好嗎?”
“這樣惡毒的人怎麼可以繼續留在宮裡?朕不是爲了你一人才想要懲處她的,所以你不必心懷不安!”
“皇上,我求你饒了她!她會這樣只是因爲愛你,不該做這麼嚴重的懲罰的!”
“你!”
到了這個時候還是爲了別人求饒,韶康實在是有些看不懂彩蝶了:“你到底要什麼?”
“我只是想要相安無事的守在你的身邊。若是你這樣大張旗鼓的爲我出頭,太后一定會不高興的!”
原來是爲了太后!這個丫頭真是傻氣!
沉默許久,韶康狠狠的把她按在了自己的懷裡:“這次就聽你的,再有下次,這個女人必然要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