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你不用替她瞞,這麼多年了,果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今日是摔奏摺,明日就是玉璽,後天就是朕她都不放在眼裡了!”墨承廣瞪着南宮玉蘭。
南宮玉蘭瞪大了雙目,“皇上,您說什麼呢!”
嘴上狡辯着,心裡卻慌亂的很。就好像回道了晚上做噩夢的時候。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墨承廣怒吼了一聲,隨即抓緊了墨亦軒的胳膊,“軒兒,扶朕進去。”
墨亦軒扶着墨承廣走了進去。李茂蹲下去小心的撿着奏摺。
這可真是大罪啊,摔奏摺,誰有這個膽子……估計這事兒不能完了。
南宮玉蘭在門關上好久以後,才緩過神來。努力甩了甩頭,狼傖的向門口走去。
她的腦海裡再次出現了那個聲音,繞的她心驚膽顫。
李茂看着走遠的南宮玉蘭,舒了一口氣,經過這個茬兒,看來南宮玉蘭還沒有反應過來墨亦軒已經成了儲君。聽聞她有瘋病,現在應該是瘋病犯了吧。
果然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宮裡的這些女人,長久不了,紅顏薄命纔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南宮玉蘭不知是憑了什麼坐穩了皇后這把椅子這麼多年。真要論美貌,即便是她年紀的時候也不過是中上姿色。二十年前,那個女子才謂是真正的貌美。後宮百花齊放都不及她回眸一笑。
當時卻是是美煞了,就好像天仙下凡。
只可惜,她才真的是紅顏薄命……
李茂嘆了口氣。
抱着撿起的奏摺敲門不是,不敲門也不是。
墨承廣進了屋子便不停的咳,墨亦軒把他扶到了牀上,倒了杯茶,“父皇。”
墨承廣嚥了一口,重重的喘着氣。
“父皇無恙吧,要不兒臣讓御醫來看看?”看着墨承廣絲毫沒有好轉的情況,墨亦軒開口。
墨承廣搖了搖頭,“沒事,父皇就是被氣的,一會就好了。”
墨亦軒也不堅持,看着墨承廣平復着自己的呼吸。
墨承廣好不容易平復了呼吸,又拿過墨亦軒送過來的茶,大口喝了下去。
才重重的呼了口氣。
“真是的!朕這麼多年真是錯了!當年就不應該縱容她!當初立她爲後就是個錯誤的決定!軒兒啊……”墨承廣的目光看着墨亦軒。
“父皇。”
“你說,父皇……是不是錯了……”墨承廣的聲音突然間變得軟弱無力。
“父皇英明決策,父皇怎麼會錯。”墨亦軒走過去,放下空的茶杯,開口,沒有回頭。
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墨承廣只聽得見他的聲音,卻看不見此時他妖冶的紫眸。
墨承廣聽得墨亦軒的話,低下了頭。
發出一聲低不可聞的嘆息。
“父皇快些歇息吧。”墨亦軒走過裡,扶着墨承廣。
墨承廣順從的脫了鞋子,躺好。
抓住墨亦軒的手。
墨亦軒看向了他。
“軒兒……”墨承廣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那雙渾濁的眸子裡好似有着很多話想要說,最後卻只是放開了墨亦軒的手,“軒兒,辛苦你了。”
“父皇好生歇着便是,兒臣替父皇分擔解憂是應該的。”墨亦軒替他掖好被子,道。
墨承廣點點頭,合上了眼睛。
墨亦軒走到門口,開了門,李茂還沒反應過來手上的奏摺已經被墨亦軒拿走。
“軒王……”李茂喊了一聲。
墨亦軒關門的手一頓,“李公公有事兒?”
“奴才只是擔心皇上的龍體,軒王爺,皇上沒事吧?“
墨亦軒的嘴角出現了淡淡的笑容,“李公公真是衷心爲主啊。”
李茂一愣,墨亦軒這話聽得像是誇他,但是卻又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李茂還沒想明白,墨亦軒已經關上了門。
留下李茂一個人看着小奴才發呆。
那邊南宮玉蘭還在發飆,墨亦仲走了進去,“額娘這是在做什麼?”
墨亦仲和南宮玉蘭完全不是一個性子,兩個人沒有一絲相似之處,若不是南宮玉蘭生墨亦仲的時候,墨承廣就在簾幔外邊,還真沒有人能相信墨亦仲是南宮玉蘭所出。
墨亦仲這個人完美到既讓人一直感覺到他的存在,又不是太搶眼。
南宮玉蘭回過頭來,看見墨亦仲連忙撲過去,“仲兒!皇上說他都知道!”
墨亦仲不着痕跡的抽出南宮玉蘭緊抓着的袖子,緩緩走過去,關上了大殿的門。
“額娘,你在說什麼?”
墨亦仲即便是對南宮玉蘭,都是這幅完美到無可挑剔的模樣,南宮玉蘭漸漸冷靜了下來。
她走到門口,開口遣散了門口的奴才。
回頭表情認真,“仲兒,額娘做的那些事,皇上都知道!”
“額娘做了什麼事兒?”墨亦仲坐了下去。
南宮玉蘭走了過來,“仲兒,這就我們兩個,不用怕人。”
說來也巧,她每次動手段的時候,墨亦仲都會巧合到不能在巧合的出現。
從小到大。
真的是巧合。
小時候夜裡的時候,墨亦仲會出現,問他原因,出恭。
殿裡的奴才那時候恰好不見,尋到奴才的時候,在茅房,鬧了肚子。
類似的事情數不勝數,就好像是上天安排墨亦仲知道這件事一般。
開始的時候,她也害怕,畢竟一旦有人知道了她做的這些事,必定會出事。但那是她的親生兒子,她又如何下的了手。
好在,墨亦仲十分給她長臉,樣樣精通,卻又不出頭。
只在上一個太子不明原因突然間暴斃之後,才露出了頭角。
這個兒子,纔是她最驕傲的地方。
“額娘說的就我們兩個?”墨亦仲倒了杯茶。
“仲兒,你說額娘該怎麼辦?”南宮玉蘭接過墨亦仲遞過來的茶杯,完全不去想墨亦仲有些古怪的話。
“人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之後,就該償命了。”墨亦仲啜了口茶,開口。
南宮玉蘭猛然間擡起頭。“仲兒!你說什麼!”
她一定是聽錯了,她的仲兒怎麼能讓她去死呢?
“額娘不是問我怎麼辦嗎?兒臣告訴額娘,死。”墨亦仲放慢了語速。
南宮玉蘭剛要開口,突然間腹痛如攪,一口鮮血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