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陰寒的石室內,由千年玄鐵構造的極其堅固的牢籠,在那牢籠內,易星辰被關在其中,只見他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似如死了一般安靜。在這牢籠周圍,是一間陰森恐怖的巨大密室,牆壁凹凸有致,幽幽綠光在那凹槽之處閃爍不息,這牢籠下方,是一個巨大的石制水池,只是這水池的池水皆爲黑色,且從裡邊不時跳躥出面目可怖,張着血盆大口的奇怪魚類,這魚兒每一次都會跳到玄鐵籠的正前方,那一雙極其陰邪的眼睛發出一陣陣幽暗的血紅色。
在那石室頂部,全是長達一米的堅刀狀力氣,懸空放置,活似一個絞肉設施,在看那牆壁四周,圍繞着四十二個人像,無一不是雙手合攏,一字站立,手中握有火炬,將這陰暗的地方照出了絲絲光亮。
不過這個密室好似封閉了一般,看不到任何的出入口,僅有一個極其簡易的通氣口,在密室頂部顯現。
正當這時,突然這密室的一面牆體向一側分開,只見一束幽暗的光亮從外邊直直射入,在那門前有一個身影在遠處站立了片刻,邊見他沿着密室內的臺階緩步走來。
在燈火的陰沉下,他的面貌漸漸清晰,原來正是那萬惡不赦的陸庸。他緩步走到關押易星辰的玄鐵牢籠前方,只見嘴角露出陰森森的笑容,隨後手指輕輕一點,便見一道綠光飛入玄鐵籠中,照耀在易星辰的面頰,而易星辰在這光芒的影響下,開始漸漸甦醒。
睜開眼睛,易星辰望着這個即是陌生,又是陰森恐怖的空間,一時大驚連忙站起身子,方纔看到這密室內的各種設施,且見那陸庸靜靜的站在他的前方,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火,他破口罵道:“老賊,你究竟想怎樣?”
陸庸微微一笑,道:“哼,等了整整一年,你終究還是落到了我的手心,如今你被困在這玄鐵籠中,我到要看看你有何辦法可以出去?”
易星辰心情及時憤怒,開始使出法力,猛的拍擊在這玄鐵籠上,可是一來二去,卻一點反映也沒有,本說已他的功力擊破這玄鐵籠應該只是時間問題,可問題是直到他來到這裡,這身體好似損失了七八成功力一般,所有的真力被封堵在丹田,無法使將出來,這到讓他大感奇怪。
當然,陸庸早看出了他的滿心疑惑,索性道:“別在浪費時間了,你的功力被我的一枚定神丹壓制在丹田之處,若是沒有解藥,恐怕你在費力氣都是毫不用處。”
聽此言,易星辰再次怒道:“老賊,你!”
“哼”又是一聲冷哼道:“知道我爲什麼把你抓來卻不殺你嗎?那是你這臭小子手中有我想要的東西,若是你能將我想要的東西叫出來,我必饒你一條性命,否則,你將承受我這密室內各種刑拘的摧殘,直至你精神崩潰爲止。”
雖然,不知陸庸耍弄着什麼把戲,但易星辰只知道眼前這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是殺害自己親人的兇手,對於這種畜生,他沒有任何的話語可言,一切怒火只能化爲一句:“畜生,有種你就殺了我!”
只可惜,陸庸對於易星辰這般要求反倒置之不理,只是陰森森的說道:“你罵吧,這時間還長的很,我有的是時間從你口中得到我想要的信息。”
這說着,突然陸庸手臂一揮,邊見那在四面牆壁上的無數個石人,突然眼睛放出道道綠光,而這些綠光在頃刻間匯聚到這玄鐵籠上,產生一團力量極強的綠色光幕,易星辰只感到身體如被千刀萬剮般,疼痛至極。
“啊”易星辰撲通倒地,隨後在翻滾中不時叫喊着,那種死心裂分般的疼痛,只好比萬箭穿心,讓他生不如死。
可是縱然如此,易星辰依然大喊着:“老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這時,陸庸反倒發出“哈哈……”的大笑之聲,效果後他再次,陰森森的說道:“這只是懲罰你的第一步,我一日會來一次,若是你不能給予我想要的答案,這些東西會在不同時間段,隨機對你進行折磨,別想着這麼一死了之,你可別忘了那小小的美人兒,還在那邊等着你回去呢?你可別辜負了小美人對你的一番情誼,哈哈……”
在一聲大笑中,陸庸轉身即去,只見那厚重的石門發出“哐”的沉悶關合聲,可那密室內的光線,卻一直射向易星辰,像這般一直持續了一刻鐘的時間方纔停止。
易星辰氣喘吁吁,全身被大汗淋透,這火辣辣的身體,如同被烤炙一般,難受之極。他平躺在那玄鐵籠中,擡頭望着那一排排尖銳鋒利的刀陣,心中莫名泛起一陣劇痛,那是心痛的感覺,對於一個天大的仇人,無法去手刃的奇恥大痛,到後來易星辰竟然發出一陣陣“啊”的狂叫聲,可是在這陰暗的密室內,沒有人可以聽到他的喊聲,只有那不同時間段,隨即向他發難的綠色光線。
天琴宗的一間雅緻小屋內,陸婉婷和幾位師姐妹站在這間房內的一張軟牀前,在這牀上安靜的躺着殷木華的身體,此刻她雖然甚至尚清,但是身體不能移動,更不能說話,但是滿眼的淚水在不住的流淌着,這不幾位師姐們看的心急,依依向陸婉婷求情道:“陸師姐,還是放了殷師妹吧,你看看她這個樣子,
難道你不心痛嗎?”
另一弟子道:“是啊,陸師姐,此刻已經回到宗內,雖然師傅不再,但是殷師妹可是我們天琴宗的琴女,如今大難將至,我們務必要找一個可以號令大家的主心骨,此刻,大家最需要的便是殷師妹啊!”
這女弟子一一向陸婉婷求情,陸婉婷在大家的意見下,不得不點了殷木華身上的穴道,而殷木華在穴道被除後,竟然發了瘋似的往外衝,卻被幾位師姐一併攔了下來,且聽那陸婉婷有些生氣的道:“殷師妹,你幹什麼?難道你要去一個人送死嗎?”
殷師妹不理她,只顧使勁力氣想將衆人掙脫,且口中急道:“放我出去,我要去救星哥,放我出去……”
在萬般無奈下,陸婉婷突然一記響亮的耳光拍在殷木華那張細嫩光滑的俏臉上,這一巴掌下去,竟然是五條深深的印記,看的衆姐妹一陣揪心。
那一刻,殷木華也不知怎的眼淚突然如同決堤般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她在沒有說什麼,只顧一個勁的哭,這情形,讓衆姐妹無一不傷心難過。可是陸婉婷卻是一臉淡定的道:“殷師妹,現在形勢危急,你該醒醒了,你是我們天琴總的琴女,若是你在此時倒了,那還有誰來領導我們呢?”
聽此言,衆人紛紛應附道:“是啊,是啊……”
也是因爲陸婉婷的這席和大家的態度,殷木華這才穩定的心絃,只是眼下自己的師尊秋歌一去不歸,在加上他身上有上,殷木華心中不由有些擔心,生怕早已遭了意外,或者已經遭到了陸庸老頭的毒手,可如今這琴宗羣龍無首,若是沒有一個說話的人,那豈不是一盤散沙,若是真遇到無上宮大舉進攻,豈不是大大的不妙,因此殷木華暗自鼓了一口氣,帶着命令的口吻對衆人道:“各位師姐,勞煩你們快些召集各部弟子,速速到大殿集合,我有事情宣佈!”
衆姐妹一聽當即喜笑顏開,這不紛紛離去,按照殷木華的意思,將這件事情通知下去,只有那陸婉婷已然呆在她的身邊,說道:“殷師妹,柳師兄出行也有兩日未歸了,我只怕他,他也遭遇了不測!”
而殷木華反倒是堅信的說道:“不會的,柳師兄一定會沒事的,還有師傅她也一定不會有事的,而且這次劫難,我們天琴宗一定會挺過去的,那老東西,休想毀掉我天琴宗一草一木!”
殷木華言語沉着,與之前的那種慌張激動比起來,但要安靜的太多了,如今她安靜的凝視着一個方向,浮想甚多,過不久,她突然道:“陸師姐,給我去大殿看看,等會我邊向大家宣佈這件事情。”
陸婉婷點點頭,道:“嗯,一切聽師妹吩咐就是。”
這不,兩人話畢,紛紛趕往了天琴宗往常開會的大殿。
那大殿名爲風華殿,位於琴宗正中心的位置,在琴女殷木華的號召下,不多時,全宗上下,無論輩分高低,功力低弱,總計三千餘名弟子紛紛趕到這裡。在這宏偉巨大,金碧輝煌的黃金色大殿內,一眼望去,所有的人按秩序排列,整整齊齊的皆是白衣。但唯一不同的便是這手中的法器,有琴有蕭,或是其他特殊的法寶,但絕大部分,都以琴蕭作爲法器,在來到此處後,陸婉婷陪同殷木華從隊伍的正中央的光滑明鏡的大道上走過,在那巨殿內發出清脆的聲響。
而陸婉婷在走到隊伍最前排的時候,邊站到了人羣中的最前面,而殷木化則向着那巨大的黃金色座椅走去。
在他前方是一排排白色玉石臺階,玉石瑩潤飽有珠氣,且見那座椅周圍偶有云霧流動而出,好似雲裡霧裡,宛若仙人登臺。
但是,這宗主之,殷木華自然不敢擅自坐上去,站在那金臺之上,沉默了許久。在這期間,所有宗中弟子彼此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似乎對於殷木華今日召集大家到此所謂何意,大爲好奇。
正當這時,殷木華突然用洪亮的聲音,喊道:“大家且靜一靜,此刻有一件大事務必要告訴大家。”
“大事?”衆人不解紛紛望向殷木華。
也許是心裡邊太過難受,殷木華幾次想開口卻還是沒能說出來,於是她突然對着第一排的陸婉婷,說道:“陸師姐,還是由你告訴大家吧!”
陸婉婷頓了頓,隨後從隊伍中走了出來,緊接着他站在大家的面前,緩了緩和殷木華同樣激動的心情,這纔開口道:“衆位師姐妹門,我下面講的每一句話並不是危言聳聽,也不是胡編亂造,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句句屬實,也是我親眼見到的,希望你們聽了後,不要去懷疑,也不要受到任何驚嚇,畢竟這是我們大家在將來都必須面對的殘酷現實……”
陸婉婷話剛到這裡,突然有一位弟子喊道:“陸師姐,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快快告訴大家,有什麼事情,我們大家共同解決。”
陸婉婷點點頭,回道:“吳師妹說的是,作爲天琴宗人,凡是要以天琴宗的利益、榮譽、尊嚴爲幾任,如今天琴宗大禍將至,做爲一名天琴宗門人,務必要已自己的生命和誓言捍衛天琴宗的一瓦一木,絕不能讓那些奸邪之人得逞!”
聽到大劫將至,衆弟子無不震
驚,可是直到現在她們你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樣的大事?於是,在衆弟子的追問下,陸婉婷便將前前後後,事情的所有經過告訴了大家。剛開始,衆人皆是一副震驚的神情,甚至是流露出一絲膽怯之色,但後來,衆人只要一想到天琴宗面臨陸老賊計劃好的這場可能毀掉天琴宗的陰謀,一個個面容憤怒,心潮激盪,恨不得立刻將這老賊殺死,方解心頭之恨。
當陸婉婷將這些話說完的時候,又向大家拱手道:“衆位師姐們,我琴宗毅力正道八百餘年,至今依然不倒,便是我琴宗凌然正氣,在正道中的威望,可是這陸老賊心懷叵測,狼子野心,竟有吞併天下的城府,如今師尊出行行蹤不知,我琴宗羣龍無首,若是此時不選出一位統領之人,恐怕將是一派散沙,這要是大難真的來臨,我們將毫無還手之力,我看不如大家共同推舉一人,暫代宗主發號施令的權利,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衆人聽後,私底下議論紛紛,但不過片刻,竟是齊聲道:“一切聽陸師姐吩咐。”
陸婉婷心頭一喜,當即道:“那我,我先來發表我的意見。”陸婉婷說着,便轉過身去看了殷木華一眼,在轉向大家說道:“殷師妹,既然既然是本宗琴女,那麼若是師尊不再,那麼這宗中大小事務盡然是她做主,如今師尊下落不明,我看我們應該擁戴殷師妹,做這個發號施令之人,衆位意下如何?”
衆人頓了頓,竟是齊聲道:“一切聽殷師妹號令!”
稀裡糊塗,殷木華在陸婉婷的一席話中竟然成爲了危機時期,天琴宗的主心骨,可是殷木華心覺自己年紀尚輕,閱歷又明顯不夠,這不連忙上前,說道:“衆位師姐,衆位師妹,我殷木華何德何能,又怎麼可以對你們發號施令,我只不過是琴宗一個個小小的弟子,若說輩分,或是資歷,比我高的人大有人在,我只怕面對如此局勢,我會害了大家,還是請大家另行考慮,選出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來吧!”
聽殷木華一席話,大家又開始覺得她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如此私底下又開始議論成一片,但許久都給不出一個答案來。
正當這大殿內大家爭論不休的時候,柳無聲駕馭法寶“困龍笛”落在了琴宗的大院內,只是行走在偌大的琴宗內,半天都見不到一個人影,他心聲奇怪,到各處尋找,卻依然一無所獲。於是,柳無聲停留在原地,疑惑的自言道:“奇怪,這人都哪裡去了?我這兩日不歸,怎麼所有人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都不見了蹤影呢?”
夾在着滿心的疑惑,柳無聲繼續向內走去,當來到那集會的大殿外時,突然聽到裡邊似乎傳來一些動靜,於是立刻飛身上前,當來到大殿門口的時候,竟發現全宗上下,多達三千餘人盡皆在此,而在這些人最前方的分明就是殷木華。
柳無聲不解,在一個靈動飛身落到殷木華身前,連忙道:“殷師妹,陸師妹,這是怎麼一回事?”
殷木華和陸婉婷見到柳無聲後當即大喜,紛紛上前高興的說道:“柳師兄,你能回來實在是太好了,我們還以爲你,還以爲你遭遇不測了呢!”
柳無聲面容一囧,不解的問道:“我,,遭遇不測,殷師妹、陸師妹,莫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見柳無聲對事情來龍去脈完全不知情,於是殷木華和陸婉婷用最快的時間向他敘述了番,那柳無聲聽候,當即大怒,只聽他大罵道:“這該死的狗東西,毀掉清水山莊還不夠,竟然打起我天琴宗的主意來了,如此行爲,當真卑鄙!”
當然,殷木華見柳無聲歸來甚是欣喜,畢竟柳無聲在修法和閱歷上來說,在琴宗都是一等一的人物,在衆弟子當中他擁有絕對的好人緣,如若他來當這個號令之人,恐怕大家無一人不服,於是殷木華斗膽走上前兩步,大聲道:“衆位師姐,衆位師妹,我看這號令之人無需在做商議,今日我便以天琴宗琴女的身份推舉柳師兄暫代師尊號令琴宗十部弟子,不知大家可有異議?”
不想殷木華的這個提議,竟然贏得了衆人的一併贊成,這場上衆人無一反對,紛紛舉雙手贊成,只是那柳無聲還沒搞清楚事情狀況,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成爲了發號施令之人,不免有些惶恐,但既然大家心意已定,他曾試圖拒絕,但在衆人的一併推舉下,也不得不從。
當然大戰將至,這號令衆弟子之人,應當具有足夠的氣魄,對於每一個計劃,每一個佈置都要讓大家心服口服,當柳無聲站在衆弟子前方的時候,雖然覺得自己的責任一瞬間提升了千倍萬倍,但不免感覺有些莫名的成就感,心中更是小小的暗喜之意。
對於未來即將來臨的危機,柳無聲開始分配着這宗內大大小小三千餘名弟子,並且連各部負責防僞,負責偵查,負責援助的所有任務一併派發,就這樣衆弟子在領命後紛紛散去,這場上僅僅剩下殷木化、柳無聲和陸婉婷三人。
只不過這時,殷木華終究是掩蓋不了難過的心情,只要一想到易星辰被陸庸抓走,自己的心裡邊是一陣劇痛,於是殷木華再次走到柳無聲身前,委屈的說道:“柳師兄,星哥他,星哥他被那老東西抓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