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賭注 [ 返回 ] 手機
汲川的話還沒有落音,就有一個學員連滾帶爬的進了大廳:“院……院長……舟浪學長……他……”
“舟浪又闖什麼禍了?!”汲川暴怒的大喝一聲,寒雲楓和唐冰羽身受重傷已經令他心焦不已了,沒有想到在這節骨眼上,舟浪那混蛋居然好不消停!
“他在哪裡?”汲川怒火沖天。
“在……在……”那報告的學員連話都說不清楚。
汲川看了看情況已經基本穩定的寒雲楓和唐冰羽兩人之後,便暴怒一聲喝道“帶我去!”
“是……是……”那學員惴惴不安的點頭在前面帶路。
然而還未出門,就發現修宿踉蹌着走了進來,絕美的臉上雙目微紅含淚,髮絲凌亂,水藍色的校服被撕開了好幾道口子,還沾着不少的灰塵草屑,異常的狼狽。
“三師兄!你聽我解釋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後面舟浪面色焦急的解釋着,身上的衣服也凌亂不堪,就像是經過了一場令人遐想的運動。
一時間,廳內的衆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進來的兩人,就連一旁療傷的寒雲楓也不禁驚呆了!
修宿才離開滄海不久吧?這麼短的時間就上演了這麼活色生香的一幕了?
修宿眸中含淚,卻倔強的沒有掉下來,更顯得楚楚可憐,只是寒雲楓還是在他那勾起的脣角看到了一抹陰笑,頓時瞭然!
“舟小浪,你真的把修小三吃幹抹淨了!天啊,你真的做了……”安宓然愣愣的說道。
修宿衣衫不整,被扯開的胸口,點點曖昧的紫紅清晰可見,汲川的火氣頓時拔高,一個巴掌就扇在了舟浪的臉上,痛心疾首:“畜生!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你師兄!他是你師兄啊!”
“師父!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舟浪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只是喝了一點酒,誰知道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殘忍’的把師兄壓在身下,兩人衣裳凌亂,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把師兄的嫩豆腐吃到什麼程度了。
修宿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然後迅速隱去,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嚥下淚水:“師父,師弟他什麼都沒有做。”
說完便扭過頭,像是拼命忍住淚水一般,那受了天大的委屈卻不得不強忍的模樣,更讓衆人不禁掬了一把同情淚。
汲川的怒火更加高漲:“宿兒,爲師定要給你一個交代!”
“師父……”修宿擡起通紅的雙目:“我知道您疼我,可您這樣,豈不是坐實了這一件事情,往後,您要宿兒如何做人?”
汲川一愣,修宿楚楚可憐的擡起他那美得令所有女子都失色的容顏:“宿兒自小容貌妍麗一直被當成女子來養,雖然有幸遇上師父,可卻再也養不起那男兒的陽剛之氣,我也知道我平時柔弱似女子,可卻也不想真的被人當成女子!”
柔弱似女子,沒有陽剛之氣?寒雲楓行功差點岔了氣,之前,在滄海中,那個一身紅衣,威嚴高貴舉手投足令滄海色變的是誰?
舟浪要倒黴了!寒雲楓下了定論!
果然,汲川安慰了一頓修宿之後,便對舟浪怒喝:“你回去立馬收拾東西去學院天級試練堂!沒有闖過,就別回來!”
“天級試練堂!”大廳內的衆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修宿臉上擔憂一閃而過。
天級試練堂是鍛鍊學員抗打擊能力的地方,在那裡學員會受到各種各樣超出人體極限的毒打,用以磨練學員的自愈能力和抗打擊能力,可以說,天級試練堂堪稱是天水學院最爲殘酷的試練基地。
修宿那豔紅的嘴脣動了動,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
舟浪哭喪着臉一步三回頭的哀求着,希望師父收回成命,奈何師心似鐵,汲川根本沒有給他半點眼神。
舟浪回去收拾東西,安宓然一臉同情的目送完他,便回頭查看唐冰羽的傷勢。
唐冰羽雖然外傷很重,但是卻大多是皮外傷,相比而言,寒雲楓的傷卻嚴重的多。
前一天晚上就已經身受重傷,今天還因爲越界身負數萬斤的枷鎖,還啓用了禁忌秘術,雖然有小白的鮮血治療過,但是這層層疊加下來,依舊觸目驚心!
“小師弟,你怎麼知道小師妹出事的?小白雖然頗有靈氣,但是也不能開口說話吧?”安宓然隨口問道。
寒雲楓看着趴在唐冰羽胸前安然入睡的小白答道:“我看到小白焦躁不安。”
“小白焦躁不安也可能是因爲別的原因啊,不一定就是因爲小師妹出事啊!”安宓然不贊同:“因爲一隻靈智未開的雪狐焦躁就不惜帶上數萬斤的枷鎖跨界而去,這不是太草率了嗎?”
“我知道,可萬一真的是她出事呢?”
“那也只是萬一啊!”
寒雲楓低頭看着唐冰羽那恬靜的臉:“可我賭不起這萬一。”
感謝他沒有賭這萬一,要不然他抱到的可能就是她沒有生氣的軀殼了。
賭不起——
流雲默默的聽着幾人的對話,驟然覺得心有些疼了起來,腦海中又再次浮現起了那個日日在他心頭徘徊的畫面。
豔陽下,豪華的送嫁車隊慢慢向遠方駛去,一個白衣似雪的少年抱劍而立,身體筆直,宛若深谷的蒼松。
車隊停下,一個身穿豔紅嫁衣的漂亮女子從車內走下:“流雲,你終究還是忍不住來了嗎?”
流雲向前,面色不甘,卻只是陰冷的問道:“爲什麼!告訴我爲什麼!”
“爲什麼?你在問我爲什麼?”女子挽起鳳冠上的流蘇,絕美的臉上帶着笑意,卻沒有任何的歡欣:“沐神臺上,爲了我,上官浩明知必輸,卻願意以天下作爲賭注,而你呢?不知輸贏,卻能以我爲賭注!你說,我該選上官浩還是你?”
流雲愣然。
“流雲,女人的心,是不能賭的!”女子的聲音漸漸消失,大廳內寒雲楓依舊低頭看着唐冰羽。
“但願,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將她作爲賭注!”流雲說完,便走出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