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薄溪陽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然後和若霜一起站在一旁,袖手旁觀。
其實,薄溪陽真的很不願意袖手旁觀。
但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他只希望妹妹能夠儘快處理好這件事情,然後隨他一起去南虞國,將所有的一切都徹底遺忘。
“薄溪月,是不是我的建議很令你心動,你打算隨我回將軍府去了?”
蘇允揚俊逸的臉上籠上了一股邪氣,像他這種嚴肅的人,配上這樣的表情,別有一番風情,瞬間迷倒了大片少女。
“允哥哥,我不會隨你回將軍府的,你馬上就要成親了,到時候妻妾滿堂,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月兒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只要允哥哥開心就好。”
薄溪月頓了頓,努力壓抑住心中的劇痛,揚起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繼續道:
“月兒渴望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哈哈哈哈哈哈!薄溪月,你也太假了吧!這話從你的口中說出來,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蘇允揚仰天長笑,笑得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笑了很久,他才終於止住笑,一雙墨黑的星眸中有着說不出的悲愴。
他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然後一字一句地拷問道:
“你先是玩弄了我弟弟蘇允哲的感情,他爲了你,甚至犧牲了自己寶貴的生命,你還變着各種法子勾引我,現在,你嫁給了銀若泓,看起來恩恩愛愛的,誰知道外面野男人有多少。至於你的丈夫銀若泓就更好笑了,身爲男人,居然和那麼多男人關係有一腿,就你們這樣的夫妻,也配說一生一世一雙人?”
“允哥哥,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所說的,全部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如今,薄溪月既然打算放手了,也就不想浪費時間去較真了。
她只想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蘇允揚,然後,將這個人徹底塵封起來。
“就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也會有肺腑之言?別笑掉別人的大牙了。”
蘇允揚一如既往的毒舌。
“允哥哥,成親之後,就會有很多女人照顧你了,我也就放心了,謝謝你還活着,你能活着,比什麼都重要,月兒什麼都不求了,只希望你未來的人生,一直都是幸福快樂的。”
薄溪月說完這一番話後,轉身對着站在一旁的若霜道:
“泓哥哥,月兒好累,想回家了。”
“好。咱們回家。”
若霜牽起薄溪月的手,感覺到她指尖徹骨的冰涼,忍不住輕嘆一聲,將薄溪月攔腰抱起,飛也似地離開了。
待蘇允揚回過神來的時候,薄溪月早已經沒了身影。
他突然間有種張然若失的感覺,似乎生命中很重要的東西就此失去了。
薄溪月休養了幾天後,馬上就隨薄溪陽出使南虞國去了。
這兩人一走,若霜的生活清淨了很多。
她每天忙碌地對付着蕭李兩家的勢力,忙碌地研究着當年那場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