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用意念之力掃過畫面盡然會是這個樣子。看着那條龍用好奇地眼光看着自己。張陵這才穩定下來認真地打量着那條龍。
畫中已經沒有其他東西了只有那條龍。全身金光閃閃,兩根龍角斜在頭頂成八字沖天之勢。身長多少,張陵根本就不知道。因爲他是盤踞在那裡。只昂起了龍頭,翹起了龍尾。三十六顆尖牙把把如刀,其中四顆甚是滲人。兩根長長鬍須在在空中飄蕩,兩兩向後而碰,結在一起。
第一次看到了龍,張陵興奮不已。以前雖然也見過,但是那都是假的,都是在畫上或者是電視裡。這纔是真實的。因爲他的眼睛在動。
“多少年了,終於有符師出現了。都悶死我了。你好我叫黃龍。你叫什麼?”
那條龍盡然用意念之力對張陵傳音。讓張陵再次手足無措。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畫中之龍,既然還有意念之力。
“你不用害怕,我只不過是本體的一個意念之力所留之體。威脅不了你。”看着張陵有點反應不過來,黃龍解說道。
張陵終於穩定了下來,用意念之力回答道:“我叫張陵。不知道你怎麼在這畫中?”
“哈哈,”聽到張陵的話,黃龍笑的很開心,不過他的嘴型和鬍鬚都沒有動。
笑完之後黃龍說道:“原來你真的是誤打誤闖進來的。不過不管了。進來者就是有緣人。”
“想要看到我首先必須要是符師。否則哪怕你實力再高也看不到我。當然除非像是很久以前那樣有那麼多大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張陵這才明白,原來自己能夠看到他,是因爲自己是符師。立刻問道:“那麼你怎麼在這裡面呢?”
黃龍說道:“其實我纔是真正的‘盤龍陣’,外面的那些文字是沒有用的,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假象。”
“啊?”張陵不由自主地發出了驚呼聲。紙上的那些字盡然只是沒有用的東西。
“不要大驚小怪好不好?如果誰都能研究,我早就不存在了。陣法能夠運轉可是全靠我。”
“想要研究陣法,首先必須要在陣法之內裡,其次就是要見到我。離開了這裡,陣法就沒有用了。當然也根本就看不到我。以寺爲陣,我爲陣魂,將我留在書中,爲的就是陣不能離魂,魂不能離陣。陣離了魂作用不大,魂離了陣,毫無作用。”
想到了什麼,黃龍突然問張陵:“你學過陣法?”
張陵回到道:“沒有,現在是末法時代,能夠修行之人少之又少,我也是稀裡糊塗就踏入了修行之列。除了一本破書就沒有接觸到其他東西,哪裡去學習陣法。”
“哦,沒事沒事,是符師就夠了。就能幫我修復身子了。”
“修復身子?”張陵不懂黃龍的意思。
“是啊,多少年了,我身子可是受到了很多地方被堵住了,損壞之處也不少。昨天那具行屍走肉又轟了我幾拳。要是我沒事,就憑他能夠上得了十五個臺階?”
“不過,”黃龍認真地打量着張陵,半響後說道,“你實力低了一點,有些符你根本畫不出來。沒有辦法修復我的身體。”
聽到陣法需要用符來修復,張陵心裡樂開了花,看來符陣想通是真的。哪裡在意黃龍說他實力低,立刻說道:“我就是想殺了那咒怨纔想從你這裡學習,來找靈感,從而突破提高實力。”
“提高實力啊?”黃龍眼珠子轉了轉,覺得不錯,如果張陵實力增高了說不定就能幫自己修復身體了,立刻高興地說道,“你想知道什麼,說吧?”
“那個,我對陣法一點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從頭跟我說說?”
聽到張陵的的話,黃龍的興奮頓時就消失無蹤。看來他所受打擊不輕,過了一會開口說道:“此陣名曰‘盤龍’,顧名思義,就是盤着的龍。你也看到了我是盤着的。我身盤爲七十二階,暗合七十二地煞之數,對應的就是外面的七十二個臺階。不過不止你看到的那七十二個臺階。圍繞着整個靈覺寺都有七十二階,只不過其他的都隱藏起來。從而讓破陣者只能從大門而入。”
張陵怎麼都沒有想到那七十二個臺階,盡然是龍身盤疊而成,還暗合七十二地煞之數。
“你想要研究陣中之符,在我這裡是不行,只有到外面去研究陣。”
張陵現在自然不會去。要研究陣,自然要先知道原理。自己站在臺階上都不知道爲什麼要建七十二階。還怎麼研究?
看着張陵很是認真的樣子,黃龍滿意地說道:“七十二階以身爲基,合七十二地煞之力。意思是你想要上來,就必須要踏着我的身體而上。繼而往上,踏過了龍身,先見龍鬚。龍鬚飄起往後,將陣法護在中間,也就是寺廟的圍牆。同樣是有的地方可見,有的地方不可見。”
“龍鬚的作用除了防護就是引天地之氣補充陣法所需,沒有任何攻擊之力。龍鬚之後,就是我嘴裡的尖牙。這纔是攻擊之力。”
看到黃龍嘴裡的尖牙,張陵自然就想到了那兩扇硃紅大門。開口說道:“是不是外面那兩扇門上的銅釘啊?”
“咦,你怎麼知道?”黃龍沒有想到張陵盡然能夠看出來那銅釘對應的是自己牙齒。剛纔消失的興奮再次被點燃。
“只是我的感覺。”張陵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錯,沒錯,看來你還是很有天賦的。那銅釘對應的就是我嘴裡的三十六顆尖牙。”
“可是銅釘是按照豎六橫九排布,兩扇門加在一起有一百零八顆啊?”
張陵的意思很清楚了,門上有一百零八顆銅釘,而你只有三十六顆牙。這好像對不上吧?
“哼哼哼,”黃龍得意地笑道,“這就是陣法,也是爲什麼很多符師成不了陣法師的原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陣法雖然厲害,也達不到可生萬物之境。於是陣法師將陣法之變停在萬物之前,也就是三。三十六顆尖牙每一顆衍生爲三。不就剛好是一百零八?”
張陵震驚得雙眼睜大,嘴巴張開,根本就不知道要說什麼。
“兩扇門,分別對應我的上下牙。每一顆銅釘按照天地人三才之變對應我一顆尖牙。從而達到攻擊之效。”
張陵嚥了一口唾沫,問道:“那你的頭和角呢?”
“我的頭,就是陣法之面,也就是你們踩來踩去生活的地面,唯一的作用就是起到支撐。至於腳,盤龍,爲什麼要盤起來,爲的就是將腳盤住。要不然攻擊會輪到牙齒?”
黃龍理解錯了,他將張陵說的角理解成他的腳,有爪的腳。不過他要是不說,張陵還真的沒有想到應該還有帶爪的腳。
“當初建造此陣之時,那位大能是佛門高僧,心懷仁慈,從而讓陣法將龍之四腳束縛,成爲盤龍之勢。”
怪不得陣法只是被動防禦爲多。攻擊幾乎沒有。張陵指着黃龍頭頂的角問道:“那你頭上的角呢?”
“還是那句話,爲了減少攻擊力。這雙角被隱藏在了後面大山之內。”
“將攻擊力都隱藏了,就不怕陣法被人毀了?”張陵問道。
“哼,哪有那麼簡單的事?如果每隔一段時間就對陣法做一次維護,在沒有大能的時代,誰能毀得了我?”
看着黃龍高傲的樣子。張陵知道他說的肯定是真的。因爲他是陣魂。盤龍陣的核心。
“陣法要如何維護,我能做點什麼呢?”黃龍對他說了這麼多,他自然想要幫助黃龍做點什麼。何況陣法越厲害,自己擁有的時間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