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一戰,東陽城一方乃是大獲全勝,那韓陽國的軍隊,幾乎是毫無招架之力,被擊潰,土崩瓦解!
到了最後,遍地血腥,隨着風,彌散在了空氣中,令人心神不寧,這場戰爭,是這個小小的東陽城,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了,這麼近距離,就這樣哀鴻遍野,血流成河,屍骨堆積如山,一些膽大的人,趁着從城中出來勞作的時候,把看到的景象都傳了回去,一時之間,東陽城裡,倒有些非議,說這葉雨,殺戮太重。
這話沒多久就傳到了葉雨的耳朵裡,王簡也知道了,但是,正所謂是人言可畏,流言難消,葉雨心中雖然有些憤恨,明明自己是爲了拯救這東陽城,但是這個時候竟然被說成了不得理的惡人一般了,然而,葉雨還是沒有要放棄這些人的意思,爲了安撫城中人的心,葉雨決定,先離開這裡。
“王簡!木天賜!”葉雨召集了衆人,包括所有的將領,以及那老金牛和乾陽子,到了議事堂。
被招來的時候,大家就都知道,這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了的,而王簡和木天賜一聽到葉雨叫自己,便立刻就出列,應答道:“是!弟子在!”
葉雨看着兩人,說道:“眼下,這城中,倒是有些流言蜚語,不過,我想這些人,應該能夠理解的,只是需要一些時間罷了!但是,如果長此下去,我擔心這人心潰散!所以,我決定先離開一段時間。”
雖說大家都知道葉雨有重要的事情是要宣佈,但是都沒有料到,竟然是這麼突然,決定要離開!頓時一片譁然。
王簡連忙說道:“師父!我去和那城中平民解釋一下!”
葉雨立刻阻攔,一揚手,厲聲說道:“簡兒!且慢!”
被葉雨一吼,王簡立刻就呆住了,看着葉雨。
葉雨緩緩說道:“這個時候,去解釋,也沒用,東陽城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戰火的洗禮了,這裡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自然是會有這樣的反應的,也不奇怪!你們不用阻攔我,也不用勸我,我已經想好了,就這麼辦,不過你們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木天賜問道:“主人可有想好要去哪裡?”
葉雨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來人間界,乃是有重要的事情的,就是尋找一個人,如今倒是耽誤了許久!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乘着這個時間,我去找找!”
衆人頓時就放心了,然後,乾陽子說道:“且讓我來給你算上一卦!”
葉雨拱手,做了一個收拾:“有勞!”
言畢,衆人紛紛散開,讓出了一片空地,乾陽子走了出來,手中出現了三枚銅錢。
卻見乾陽子手中的銅錢往空中一拋,然後銅錢落地。
乾陽子蹲了下去,左右一看,然後水袖一掃,三枚銅錢又不見了,然手乾陽子起身來,對葉雨說道:“此番,你當往東邊去。”
葉雨皺眉問道:“東邊,不是那楚夢國麼?”
乾陽子說道:“不錯!正是那楚夢國地界,你要找的人,在那裡。”
葉雨忽然眼睛一亮,連忙問道:“既然你都能夠算到她在楚夢國了,難道不能算到她到
底出生在什麼地方嗎?”
卻見乾陽子連連搖頭,說道:“天機總有三分隱,不可一言全說透。機緣巧合,總有其自然,你去了,就能遇到,但是到底在何處,就要看你的了。”
葉雨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好!有此也足矣!多謝乾陽子前輩!”
乾陽子哈哈一笑,說道:“舉手之勞!無足掛齒!”
一旁,老金牛說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你就速速去吧!這裡就讓我和老道士守着!保你徒弟兄弟安然無恙!”
乾陽子也微微點頭,贊同老金牛的話。
葉雨會心一笑,說道:“多謝兩位!葉雨牢記於心!”
王簡和木天賜,也轉身對兩位前輩行禮,道謝。
末了,葉雨就在衆人的擁簇下,出了東陽城,葉雨手一招,焚天劍就破空而出,葉雨一躍而上,然後直衝雲霄而去。
衆人送走了葉雨,就開始各自忙碌,老金牛和乾陽子繼續在城中坐鎮,王簡和木天賜到各門巡視一番,吩咐了各個將軍,嚴防死守,堅守不出兵,然後又到了平民聚集的地方,安撫民心,最後纔回到了議事堂。
王簡對木天賜說道:“師父此番去,也不知道多少時日,這防禦工事,還請天賜幫我,祝我一臂之力!”
木天賜笑了笑,說道:“那是當然!齊心協力,一定可以!”
“嗯!”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士兵飛奔而來,大喊:“報!大將軍!西門外,有人叫陣!”
王簡一聽,說道:“來了有多少兵馬?”
那人回答道:“來了兩個人!”
“什麼?就兩個人?”王簡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是的!只有兩個人!當頭一個,身穿莽紋甲,頭頂三花冠,手中拿着一方金印,另一個穿着鶴羽衣,頭上插着鳳尾翎,手裡拿着的,是一隻判官筆!”那士兵顫顫巍巍說道,似乎對這兩人,頗感畏懼。
王簡聽完這人的述說,心中疑惑不解,說道:“沒有聽過有這樣的兩個人呢?是什麼來頭?”
木天賜說道:“我們去看看!”
然後兩人就一前一後,出去了。
到了城門上,果然就看到了這樣的兩個人,胯下都騎着紅鬃烈馬,正在叫陣:“東陽城裡的人聽着,只要你們投降,我們就不殺你們!否則,這閻王印和判官筆,可就翻臉了!”
木天賜看着樓下的兩人,頓時心中憤怒不已,破口大罵道:“閻王印,判官筆?哼!真是可笑!且讓我去會一會這兩個傢伙!”
剛一說完,木天賜就準備要往下去,卻被王簡一把拉住了:“且慢!”
木天賜一愣,看着王簡,問道:“怎麼?”
王簡盯着那兩人,說道:“既然敢兩人就來叫陣,定然也是有些底子的,不要輕舉妄動,且讓我想想。”
木天賜一聽,沉思一下,也說到:“說的也是!兩個人就來叫陣,這些時日,他們也應該知道我們這裡是有高人坐鎮的,敢來,應該不是衝動盲目的。”
忽然,兩人被一陣笑聲打破了沉默,轉頭一看,正是那老金牛和乾陽
子兩人,正上到城門上來。
王簡一看到這兩人,頓時就大喜,迎了上去,說道:“兩位前輩!正愁無計可施!正要找兩位前輩來指點一二!”
老金牛笑着說道:“老道士已經算到了,所以我們就來了。”
王簡大驚,說道:“哦!想不到老前輩已經算到了!真是厲害!”
乾陽子連忙搖了搖手,說道:“只是剛好算到,不過,這兩人,我也不知道底細。”
這話一說,木天賜頓時也就泄了氣了,說道:“兩位前輩都不知道嗎?”
老金牛也搖了搖頭,說道:“沒聽說過這兩個人。”
四人齊頭來,看着城樓下的兩人。
這個時候,那叫陣的兩人也看到了這四人,於是喊道:“樓上的四個膽小鬼!可有人敢來與我二人過上幾招?”
一聽,木天賜又有些怒不可遏,卻被乾陽子攔住了,說道:“恐怕你不是這人的對手!”
木天賜很不服氣,說道:“爲什麼?都還沒有打,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他們的對手?”
乾陽子說道:“你看!其實,這兩個人,都不是本尊!”
頓時,王簡和木天賜都驚呆了,連忙望了過去。
這一看,果然發現,這兩人,竟然如那牽線木偶!面無表情,也沒有肢體動作,只是從那裡發出了喊叫聲,甚至坐下的馬匹,都沒有一絲毫的動作!
王簡頓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木天賜也是喃喃自語道:“木偶?竟然是木偶人?”
乾陽子對老金牛說道:“好像知道是誰了。”
老金牛也面色凝重,說道:“不錯,應當就是那個老妖怪了!”
王簡追問道:“老妖怪?是什麼妖怪?”
乾陽子說道:“這個老妖怪,說來就話長了,是我們宿敵了!”
“哦?前輩可否說說?”王簡問道。
乾陽子說道:“這個稍後我自然會細細與你說來,當務之急,我們要先破了這牽線玩偶!”
老金牛一點頭,和乾陽子兩人,就飛身出去了,落到了那兩個木偶人的面前。
老金牛說道:“想不到,時隔多年,我以爲這老妖怪已經死了,竟然還在呢?”
乾陽子也是呵呵一笑,說道:“是啊!上次給他的教訓,看來還不夠啊!”
說着,乾陽子和老金牛就各自擺開了架勢,準備對付那木偶人了。
卻見那乾陽子的手中,靈光一閃,一支銀柄仙人拂塵赫然出現,乾陽子輕輕一擺動,頓時,拂塵上的靈光,四下飄散,熠熠生輝,城樓上,那些肉身凡胎的士兵,頓時就看得目瞪口呆。
而那老金牛也是手往地上一抓,頓時,地下浮現出兩個巨大的金錘,金錘上金光閃閃,上頭刻着各不相同的圖案,仔細看,竟然一個是火神祝融,一個是水神共工!
老金牛大笑一聲,說道:“老妖精!看我這水火震天錘,是否比起當年,威力更上一層樓了?!”
說完,老金牛身子猛地飛起來,似乎那重若千鈞的兩隻大金錘,在他手中,竟然輕若鴻毛,完全沒有給他的行動帶來阻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