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

相逢

翻進陌生的房間,房內掛着女人的衣物,地面撒滿各種珠寶首飾,這應該是一個貴族女子的住所,不過奇怪的是,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陶土盒?還細心地放在軟褥上,以免摔壞。

緊閉的大門被緩緩推開,拉美西斯躲到簾幕後,屏息房內走進一名女子,靠牆揉了揉額頭,她似乎非常勞累。

長長鬆了口氣,除下紫色斗篷,幾褸銀色髮絲垂落,摘掉盤發的沉重飾物,甩甩頭,散開參差不齊的柔順短髮。

要躲避穆瓦塔魯的逼人目光已經很累了,赫梯人還不分日夜的監視她,更是讓她精疲力盡,這些人真煩。

銀色柔發好似水面波光粼粼,凝視熟悉的背影,那是晨心,是他在夢裡夢見過無數次的晨心。

掬起一捧起池水,開始清洗臉上厚重的彩妝,水中倒映出晃盪的黑影,猛地轉過身,揮開紗幔。

幾日不見,她更加憔悴了。伸出手觸摸熟悉的臉龐,熟悉的體溫,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氣息……她,平安無事。

“濃妝豔抹的樣子不適合你,晨心。”

“拉美西斯?”

鮮紅的頭髮就像燃燒在深夜的火焰,看着眼前器宇軒昂的男人,抿脣不再言語。

緩緩向後退卻,清澈的雙瞳閃爍出狐疑的眸光,晨心似乎並不爲拉美西斯的出現而欣喜,相反,她似乎非常迷惑而恐懼。

拉美西斯握住晨心纖細的手,不讓繼續她後退,晨心指尖的輕顫清晰地傳到他的手心,攤開手掌打量她的手,修長的手指竟然缺了幾片指甲,驚訝地擡起頭,漂亮的長髮也被剪得參差不齊。

深邃黑眸燃起怒焰,似乎要焚盡一切:“該死的赫梯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撇過頭不去看那雙眩目的黑眼睛,輕輕呢喃細語:“你來幹嘛?”

“晨心,你說什麼?”

終於轉頭正視拉美西斯的雙眼,晨心冷下臉,沒有對他露出熟悉的微笑。

“我說,你來這裡做什麼?”

摟過晨心的腰,在她耳邊溫柔細語:“我來帶你離開赫梯,否則我無法動手。”

“我沒想過離開赫梯。”

凝視晨心一身舞妓的裝扮,拉美西斯拉她來到銅鏡前:“看看自己像什麼樣子?”

平靜地揚起一抹冷笑:“輪不到你管,姐夫。”

冷漠的態度激怒拉美西斯,可他還是強壓怒火:“你到底想做什麼?難道真的喜歡上哈圖西利?”

“那又怎麼樣?關你什麼事?”抽回自己的手,晨心指向窗口,“出去,離開這裡。”

“如果你真的喜歡哈圖西利,那現在就出聲大叫,”拉美西斯不理會晨心的冷漠,抱緊她翻身躍出窗戶,“幫助赫梯得到我的人頭哈圖西利會更加寵愛你。”

早已在僻靜角落等候多時的摩西和薩卡拉牽來馬匹,拉美西斯將晨心扔上馬,以最快的速度逃離敵營。

遠去的軍營傳來一陣騷動,赫梯人發現晨心失蹤,燃起火把尋找她的蹤跡。

“我要回去。”

馬兒踩着碎石一路顛簸,懶得理會晨心,拉美西斯全身貫注策馬奔騰:“只有埃及是你該回去的地方。”

晨心咬咬牙,費力掰開拉美西斯的手指,從急馳的馬匹上跌落。

勒住僵繩,拉美西斯微笑着調侃晨心:“你喜歡用這種方式下馬?”

忍着疼痛,晨心爬起身:“王子,我還不可以離開赫梯。”

薩卡拉急得直跺腳,不可以說出晨心的秘密已讓他寢食難安,如果她再出什麼事怎麼對得起王子。

“晨心小姐,自從你被抓,王子成天想的就是如何營救你,法老已經催促好幾次,他始終不發動攻擊,就是怕傷害你,跟我們回去吧。”

整理着裝,晨心沒有理會薩卡拉,追兵的馬蹄聲逐漸清晰,不僅是薩卡拉,連摩西也慌了。

“晨心小姐,王子冒着危險來救你,難道你一點感覺也沒有?你忍心他被抓嗎?”

晨心終於開口,吐出的字如同她的表情一般冰冷:“不想被抓就趕快離開,拉美西斯王子,姐姐在等你,你身爲軍隊統帥,不要把智慧浪費在如何營救一個女人身上。”

說完,平靜地旋身離開,只要她回去,追兵就不會繼續往前,埃及人也可以安全離開。

拉美西斯伸出雙手從後面摟住晨心,伏在她耳邊輕語:“聽着晨心,我決定來就不怕被抓。”

烏諾,你說只有我可以讓拉美西斯幸福,可是接近我的人能得到的只有死亡。

離開吧,俊美的王子,你不可以死,你還要登上法老之位帶領埃及走向富強,不可以把生命浪費在一個可悲的暗影身上。

合閉雙眸,晨心不想再聽,她會抑制不住那想要發泄的感情:“拉美西斯王子,請你放開我。”

拉美西斯的笑逐漸隱去,他正色嚴告晨心:“晨心,只有埃及纔是你的國家。”

睜開雙眸,拉美西斯的話語與黑衣神官的嘲笑在她腦中交織。

“即使忘記,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再次使我愛上你。”

晨心愣怔着不再掙扎,拉美西斯捧起她的臉:“相信我,你所受到的傷害我會要赫梯加倍奉還。”

凝視拉美西斯堅毅的墨黑眼眸,在黑暗中徘徊得太久,早已學會獨自生存的自己,她沒有想過愛人與被人所愛。

拉美西斯紅色的頭髮就像黑夜中的火光,照亮前行的道路,可是……這耀眼的光芒會因爲自己而被黑暗吞噬熄滅嗎?而是……將黑暗的自己燃燒待盡?

“拉美西斯王子,竟然來了,何必着急走?”

耳邊響起陰冷笑聲,晨心和薩卡拉一個激靈,如臨大敵,這聲音他們永生難忘。

晨心的手不自覺地撫弄耳墜上的水晶蝴蝶,隨時準備取出殺人的武器,薩卡拉則迅速擋在晨心和拉美西斯前面,拔劍舉向不速之客:“又是你?”

黑衣神官掃過晨心,她更加成熟了,似乎也明白要走的道路,還有拉美西斯陪在她的身邊,看來現在要引她進入黑暗不太容易,不過……林晨心,我還有讓你更驚訝的事實。

扯動嘴角微笑,陰森的眸光停留在拉美西斯身上,雙眼噴出仇恨的火焰,真像,越看便越像一分,實在太像了,與那個埋葬自己的人。

拉美西斯從晨心和薩卡拉緊張而駭怕的表情判斷此人不簡單,而且來者不善。

他將晨心拉到身後,威嚴地看向黑衣神官:“你是埃及人?”

黑衣神官微微一驚,不過回答得倒也爽快:“對,我是埃及人,王子你如何看得出來?”

拉美西斯輕哧:“雖然你竭力隱藏,可舉手投足間都脫離不了我埃及神官習慣性的細微動作,你還得好好學習如何隱瞞身份。”

好敏銳的觀察力,看來塞提把兒子培養得很好。

聽聞對方是埃及人,薩卡拉厲聲質問:“爲什麼要幫助赫梯?爲什麼背叛自己的國家?”

“背叛國家?”黑衣神官緩緩踏步上前,“我可沒有背叛埃及,我只是要拿回自己的東西。”

“你的東西?”拉美西斯毫無畏懼地迎上神官幽寒的眸光,“埃及有什麼東西是屬於你的?”

黑衣神官浮上半空,俯視拉美西斯:“俊美的王子,你,本就是屬於我的。”

晨心張大嘴,先前的緊張感煙消雲散,全身的雞皮疙瘩直往地下掉:“同……同性戀……,王子,你就犧牲一下色相委身於他,滿足了他的願望你也好趕快走。”

明知道不應該,摩西還是笑得前俯後仰,埃及兵也忍不住跟着聳肩忍笑,一直跟在不遠處守護晨心的蒙圖“咚”地從半空跌下來,現在是搞笑的時候嗎?

拉美西斯和黑衣神官狠狠瞪向晨心,晨心無辜地攤攤手:“曖昧的話又不是我說的,幹嘛突然這麼同仇敵愾。”

黑衣神官緊盯晨心,換上微笑的臉龐。林晨心,既然你已經決定了要走的道路,我就幫你一把,讓你更加義無返顧地執行自己的選擇。

“晨心小姐,很高興你又變回原來的模樣,這次又是以誰的血作爲代價?”

眸光凝固,知道他無非是想再次深探自己的心,晨心走出拉美西斯身後,邪魅一笑:“當然是你的。”

晨心手腕上的銀鏈在劇烈顫動,神劍在迴應她的呼喚,塞克梅特的血液在沸騰,不過她現在還不能覺醒,必須撲滅她的噬血之焰。

口中唸唸有詞,黑衣神官集合暗綠光束攻向晨心,由於速度過快來不及閃躲,拉美西斯轉身抱住晨心,爲她抵擋這道詛咒,蒙圖化爲雄獅吼叫着撲向黑衣神官,他不慌不忙地轉身消失蹤影,讓蒙圖撲了空。

“王子!王子!王子你沒事吧?”扶起半昏迷狀態的拉美西斯,摩西和薩卡拉都亂了手腳。

夜風送來隱隱約約的馬蹄聲,晨心強迫自己鎮定:“先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聽從晨心的吩咐,埃及兵急忙帶着拉美西斯藏入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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