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提醒而是命令!”女人見老院長如此的不領情於是便沒好氣的說道,若不是見他是夢幽遠的外公自己早就出手教訓這個老傢伙了。明明心裡很關心那個小丫頭但卻總是裝出一副冷淡的模樣,他這樣難道不累嗎?明明是血濃於水的親人卻硬是要鬧到這副田地,他這麼做又是何苦呢?真是搞不懂這個老傢伙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樣的想法,總是這般的口是心非既傷了別人又害了自己。
接着那個女人不等老院長有所答覆便一個揮手,將困於裡屋之內的衆人全都解除了束縛放了出來。老院長見狀也不便再說些什麼冷哼了一聲後,便很是不悅的走到了角落中去,獨自一個人生悶氣不再理會他們。衆人看到這幅情形後心中頓時冒出了些許的不解,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這個老傢伙就變得滿面怒容。
其實他們更好奇的是那個女人,到底給了這個老傢伙什麼東西,而他們之間所達成的交易又是什麼。方纔因爲他們被那個女人強行困在了屋中,所以才無法探尋他們到底在談論何事。最令人惱怒的是那個女人的困術實在太爲強勁,無論他們如何掙脫還是擺脫不了這個束縛,只能呆呆的看着在屋外密談的二人。
但在匆匆一瞥間卻看到了一張神秘的圖紙和一塊精緻的玉佩,等他們想要再看清楚些的時候這兩樣東西便又憑空消失了。很顯然是那個老傢伙怕他們看出什麼端倪,才這麼快速的將那兩樣東西收起來。但他卻忘了在場的人有哪一個不是目光犀利細微入致的,越是想掩人耳目就越是暴露出這一破綻。
“哼,有什麼事情能神秘到非得把我們全都支開,才能透露給這個老傢伙的啊!你這個小丫頭是不是當我們全都是死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問意見的啊!”被那個女人這麼一折騰小隱的火立刻就起來了,管她是什麼仙界之女在他血紅蛇靈的面前撒野就是不行,這丫頭簡直太不拿他們當一回事了!
要說小隱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有人一聲不吭的便將他關起來。那種被束縛住的恐懼不禁會讓他回想起一段悲慘的往事,所以他纔會如此的憤怒那個女人算是踩到他的禁區了。只不過讓他有些不解的是這種恐懼已經好久沒有出現了,爲何今日被這個女人一困就一股腦的全都冒出來了呢,這還真是奇怪不已啊!
“就算問了又能怎樣到頭來不還是要將你們請到屋中,再者說了我如此的避忌完全是爲了你們好,有些事聽了是個禍端聽後是個麻煩倒不如對它一無所知呢!”那個女人不以爲然般的說道絲毫不理會小隱的怒氣衝衝,這一情形不禁讓其他看好戲的衆人竊笑,這個女人倒也厲害竟然敢不買血紅蛇靈的帳。
“好了小隱,這姑娘其實也是一番好意,你就不要再怪罪於她了。”羽殤衝着瀕臨爆發的小隱使着眼色說道,意思就是讓他先忍耐下暫時不能和這女人翻臉。羽殤總覺得這個女人身上隱藏着太多的秘密,而且她所知曉的秘密也太多了一旦與她發生正面衝突,吃虧的肯定是他們一方所以還是先嚥下這口氣好了。
“哼,大爺我大人有大量纔不會跟着這個小丫頭片子計較呢!”小隱明白羽殤是何用意只好咬牙切齒般的說道,其實他的心裡恨不得好好的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小丫頭了。只可惜現在還不能輕易的動她,況且自己還沒有恢復到修爲鼎盛的狀態,貿然出手只會打草驚蛇讓局面一發不可收拾。
“那我豈不是該多謝大爺您的寬宏大量了,若是您執意不肯放過小女子那我不就沒有活路了!”那個女人很是不屑的白了小隱一眼而後說道,衆人在輕笑這個女人的幽默之餘卻還有些奇怪的感覺。他們覺得這個女人好像與小隱也是舊相識,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雖然劍拔弩張但卻並無惡意,更像是許久沒見的老朋友在一起寒暄。
“姑娘可真是會開玩笑我們哪敢這麼對待你啊,怎麼說大家也算是相識一場就算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也一定不會是仇人相見目怒紅啊!”羽殤見狀趕忙將這話接了過來,生怕那在氣頭上的小隱不假思索就說一些不適當的話。畢竟這個女人本事也不小與之硬碰硬,就算僥倖不死也會讓大家有所損傷。
再者說了她與夢幽遠是這種離奇的關係,有這個丫頭夾在中間他們也不好撕破臉。若是雙方真的有所衝突爲難的還是夢幽遠,與其這樣倒不如淡泊以對讓她嘴上佔佔便宜,反正他們不會少一塊肉還是忍了吧!想到這羽殤不禁展開了微笑可那個女人見後卻很是警惕,退後了幾步好像是怕羽殤會對她怎麼樣似的。
“對了,我在好心的提醒你們一句。那個叫什麼夜忘塵的現在還殺不得,若是這麼快就解決了他你們會後悔的。”這個女人好像什麼都知道就連那名男子她也略知一二,衆人不得不佩服她這如此傳神的本事了。如果她是一個真真實實存在的人而不是一縷神識,想必能夠稱霸這世間的人就變成她了吧!
“那個壞人爲什麼殺不得?你既然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那也就該知道他做過些什麼壞事。如此的惡人留在這個世上豈不是個禍害,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爲我家族報仇雪恨!”煙雪夙一聽就眉頭緊鎖滿腔的恨意一涌而上,這個女人到底想要怎麼樣爲何要阻止她報仇,難道她與那個惡人也有些不可告人的關聯?
“你這個丫頭其實挺聰明的只不過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你若真的將那夜忘塵殺死那真正的兇手可就逍遙法外了。你也不希望因爲他這一條小蝦,而放過了那條作惡多端的大魚吧!”那個女人並不在意煙雪夙這不友好的態度,反而很是耐心的向她細細解說道。這一舉動讓衆人更加疑惑了爲何她好像知曉一切的內幕,卻又不肯明明白白的透露半句真相。到底她的目的是什麼反正衆人才不會相信,她真的有這麼的好心幫助他們這些萍水相逢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一直都想錯了方向,真正害的我們家族滅亡的根本就不是夜煞家族,而是另有其人?”煙雪夙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她實在想不通到底還有何人會與家族有着如此深的仇恨。非得要他們一個不留全體滅亡才肯罷休,在她的記憶中家族中人一直循規蹈矩並沒有得罪任何人啊!
“你好好的想一想雖然夜煞家族吞併了不少異族,但是並沒有如此的加以迫害啊!爲何偏偏就要與你們做對將一個小孩子安插到你們的族中,隱忍了這麼多年才肯將你族一舉擊滅。論實力夜煞家族根本就不需大費周章,除非是另有其人想要借刀殺人將你族斬草除根!”那個女人若有所思般的輕輕說道。
“你好像知道些什麼告訴我到底是誰對我族如此的迫害,到底是誰如此的殘忍非要一個不留將無辜的族人全部殺害!”煙雪夙很是痛苦的望着那個女人說道,只要一想到族人的慘狀她的心就猶如撕裂般的疼痛。她永遠都忘不了自己溫暖的家園在瞬間變爲血流成河的地獄,她永遠也忘不了族人那痛苦的哀嚎。
“我不能說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所有的一切還只能你自己去探究原委。我只是想告訴你夜忘塵現在還不能殺,他是唯一一個還存在於這個世上的線索。若是連他都消逝了那就意味着真相永遠都不會被揭開,你族人的仇就一輩子也報不了你的父母也無法找到。”那個女人很是絕情的說道,她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有的之時無盡的冷漠與不解的哀怨。
“你不說出來我們當然無法相信了,你說出來才能讓煙姐姐有條明路可尋啊!”夢幽遠也在嘗試着瓦解那個女人的心防,希望她多多少少可以透露一些秘密。這樣煙雪夙才能報仇有望不至於像大海撈針般的無計可施,與她相處了這麼久夢幽遠知道她的哭她的痛,這仇一天不得報煙雪夙就一天得不到解脫。
“遠遠就算是你求我也沒有用處,人世間因果循環自由它的定律。有些話不該我說我就應該閉嘴,現在我說的已經夠多了要是再繼續下去,泄露天機的後果可不是任何一個人能承受的住的!”那個女人皺了皺眉頭無奈的說道,就算她通曉世間任何的事又有何用,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該完結的還是會完結。
“夠了你們不用再逼問她了,我想就算你們說破了嘴皮她也不會多透露半句。總之煙兒你放心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將那個罪魁禍首給你找出來,讓你報仇雪恨了結這個傷痛。”虞蕭然走到一旁將很是崩潰的煙雪夙擁入了懷中,看着她如此憔悴的模樣自己不知道有多麼的心痛。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儘快找出兇手,給煙雪夙一個交代給這個仇恨一個了結。
“不只是虞兄還有我們,大家都會幫你報仇雪恨。只不過你可不許再如此的傷心,否則我們可就真的坐視不理了啊!”冷懷憶見如同妹妹般的煙雪夙如此的痛苦,自己的心中也很不是個滋味於是連忙安慰道。想必在這些人當中只有他就清楚煙雪夙的痛了吧,當年他將這個遍體鱗傷的小丫頭帶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由此可見那些被殘害了的族人是有多慘。
“是啊我們可都是好兄弟,本該就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你的仇便都是我們的仇,你放心大家一定會助你手刃真兇的!”就連平日裡性子淡泊如水的藍冰弦也忍不住開口說道,他一向都不主張殺戮的可這次受害的卻是自己的朋友。他怎麼可以坐視不理總之他管定了這件事,殺定了那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你們的兄弟情深還真是讓我感動不已啊,只不過光有一團復仇的熱火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你們還是儘快進入神秘地域中,那裡會有助你們一臂之力的寶物。而且只有十把寶劍歸一纔會威力無窮,儘快找到剩下的那幾把寶劍的主人才是要事。”女子看着衆人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但她的這句話卻讓衆人感到無比的驚異。這個世界上的事好像全都逃不過她的法眼,就連這十把寶劍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幸虧這個女人不是他們的敵人,否則真是有的煩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