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發生在八年前的事情了。
恰好是八年前的今天,阿登、勇太還有一個叫根津信次他們三人的父親一起出海遭遇了暴風雨而去世了。
雖然說是因爲他們三個的父親明知道有暴風雨還出海去捕魚而去世的,但三人的死卻不單單那麼簡單。
據說,他們三個父親乘坐的船隻,是被荒卷那傢伙的海盜船給惡意弄沉的。
聽到這個消息後,唐澤還能說啥,最後一點殺人動機的因素也湊齊了。
在推理世界中,只要案件跟往年舊事的愛恨情仇扯上關係,那麼犯人的殺人動機一般都是如此了。
好了,這下背景也搞清楚了,石錘這傢伙就是即將被經典三選一嫌疑人爲父報仇殺害的倒黴死者了。
不過既然已經根據柯學和自家調查窺探到了事情的全貌,那麼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看如何阻止案件了。
蹲犯人是個不錯的選擇,人總是要爲自己的選擇犯錯,既然嫌疑人選擇了這種復仇方式,那就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從道理上來說,唐澤這樣做也沒有任何問題,也是最省心最方便的方式。
在犯人實施犯罪時,阻止案件發生一般情況下也能獲得不錯的獎勵。
但這樣做無疑讓人有點不爽。
惡人得到了拯救,繼續逍遙法外,而那個死了父親的受害者卻因爲殺人未遂被逮捕。
法律上是沒有任何問題,但情理上卻是如此的讓人鬱悶。
這樣的獎勵就算拿了,唐澤也不覺得開心。
那些讓人痛恨的惡人再怎麼被暴揍也沒人同情,但有些被仇恨逼上錯誤道路的可憐人,他們只是意難平罷了。
就像唐澤曾經拯救的麻生成實、島袋君惠還有在學園祭拯救的女事務員鴻上舞衣那樣,唐澤也希望能夠給予他們別的道路,讓祂們不是被逼上絕路而走向復仇這條不回頭路。
雖然唐澤很看重獎勵,但千金難買我樂意,懲罰已有的犯罪者惡徒纔是他要做的,而不是明知對方有殺心,卻坐看對方犯下錯誤,然後將其逮捕。
但相比於之前幾次的案件,這次案件有個難題,時間實在太過久遠了,而且沒有留下任何可以將其繩之於法的證據。
像月影島案件中,唐澤能夠藉由那幾個傢伙販賣麻藥從而逮捕他們。
那個醫生草菅人命是因爲一切才發生沒多少時間,再加上有鴻上舞衣這個人證站出來指認對方,這纔將對方繩之於法。
而相比於之前的案件背景,這次的過往的背景實在是有些薄弱了。
而且事情發生在海上,除此之外根據唐澤拜託高木的調查,也未發現對方有其它前科。
也就是說通過迂迴的其它罪行來逮捕犯人,或是通過輿論等其它手段來逮捕對方,或引導警方介入就有點困難了。
很明顯,在人證、物證均無且年限久遠根本沒有辦法能夠將對方定罪。
和島袋君惠遭遇的案件經歷很像,一切已經變成了死結,根本無法再解開了。
所以和那次案件一樣,唐澤決定再度使用【謊言勘破針】了。
雖然道具寶貴,但是鋼要用到刀刃上,不用就像古代那些富豪們躺在地下室中的銅幣,就只是一堆銅,發揮不了任何的作用。
沒有打車直接回到酒店,唐澤反而是去了商城之中花錢買了一臺數碼攝像機。
之後唐澤回到酒店之中開始尋找荒卷。
那傢伙也是個酒鬼,上午見到他的時候就在沙灘上躺着喝酒,這會找到對方的地點也是在酒吧之中。
見狀唐澤要了個雅座,又要了些酒開始一個人喝了起來。
將攝像機擺放好,唐澤喊過服務員給荒卷要了杯酒送過去。
果不其然,本就已經喝得差不多的荒卷扭過頭來看到唐澤招手的邀請,徑直走到了唐澤對面的座位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喲,小哥,這麼大方請我喝酒啊?”
荒卷自來熟的打開了一瓶撲救啤酒灌了一大口,打着酒嗝道:“有什麼事情嘛?”
“不,並沒有,只是現在酒吧人太少,一個人喝酒不是顯得有些無聊。”唐澤將啤酒倒入杯中舉了舉一飲而盡,“所以看你也在一個人喝酒,乾脆拼個桌。”
“哈哈哈,你這小哥有意思。”荒卷拿着酒瓶碰了碰唐澤的酒杯,“那就喝個痛快!”
唐澤聞言翻了個白眼,在對方再次來向自己碰杯之時,手中的細針隱蔽的紮了對方一下。
之後,唐澤開始問起了對方的職業,之後彷彿是感興趣一般,問起了對方在海上的經歷。
之後順利成章的問到了對方有沒有什麼比較難忘的經歷,在海上有沒有經歷過什麼災難之類的事故。
或許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謊言勘破針】的作用特別好,荒卷彷彿酒後吐真言一般,壓根都沒讓唐澤問道具體的事件,便滔滔不絕的說起了話來。
理所當然的,也講到了曾經在暴風雨之中,開船將阿登三人父親船隻弄沉的情況。
甚至在唐澤的刻意引導下,獲得了沉船的地點,還有他當時撞擊對方船隻之後的情況,以及殺害三人後,自己當時船隻的處理結果都一一吐露了出來。
那個肇事的船隻在當天靠岸時,便被他藏在了自己買下的一間老舊倉庫之中。
而這之後,雖然很想將船隻處理掉,但當時因爲阿登他們三人和家人的追查,加上之後流言傳開,他也一直不敢將船隻處理掉。
碼頭上的人,包括那些船行都是當地人,互相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恐怕這邊剛把船拉出去,那邊隨處可見一個路人都能把他這個外人賣了。
就這麼的,當年肇事的船隻就一直被他保存在倉庫之中,當時已經26歲的三個年輕人的仇恨,讓他根本不敢冒險轉移。
爲了守着那個肇事的船隻,他也不敢離開這片海,就這麼的在本當地人仇視的情況下在這裡紮了根。
當然,因爲這種憋屈,也導致了他內心的憤恨,設置拖網滅絕魚羣或許便是他對當地人的一種報復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