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穎昌之戰(四)

想要做到十數萬大軍的安然撤離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況且現在李峴的手上還有七萬多騎兵部隊,一直在死死盯着金軍主力的動向。

宗翰命人連夜將宗弼和拔離速兩人叫到了自己的大帳內,然後用一種冷靜的口吻,果斷地向兩人下達着命令:“我軍現在危機重重,有陷入宋軍包圍的可能,我準備在今天晚間就率全軍開始撤退。兀朮,現在到了生死關鍵的時刻,我命你率本部兩萬人馬,今夜就從上蔡渡過汝河,突入宋軍後方的南陽、鄧州一帶大肆殺戮破壞,以迫使宋軍主力回兵圍剿。此行事關我軍存亡,至於你自己的生死,就看老天的造化罷!”

他爲了自己大軍的安全,算是把自家的兄弟和這兩萬金國精銳豁出去了。

宗弼瞬間就明白了這項命令的危險性,他這樣冒險孤軍深入,很快就會陷入到宋軍的重重包圍之中,不過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遵命,俺今夜就帶着人馬渡河,直驅宋軍的腹心。”

“爲將之道,自然要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信念,想當年,父皇在起兵之初,也是以不足五千人大破遼軍十萬。也許我們覆滅宋廷的手段有些操之過急,這宋廷如綿羊,可慢慢養而殺之,可是現在,沒有了宋廷的掣肘,我們似乎是籠子裡放出了一頭猛虎出來。當面宋軍,營壘謹嚴,實在是找不出什麼弱點出來。如今河東宋軍已經侵入開封、大名府附近,當今之計,只有暫時放棄黃河以南,以守爲攻,以後再徐徐圖之。”宗輔面容嚴肅地說道,“這支軍隊,是大金國國運所在,不能冒險與宋人拼死一搏。”

“四哥也休得如此氣短,我軍縱橫宋地多年,從來都沒遇到過對手,說不定宋軍也只是花架子而已。”宗弼仍然以目空一切的語氣爲宗翰打氣道:“事在人爲,只要有必勝的決心和勇氣,我認爲沒有什麼是不可戰勝的。”

“五弟莫要大意,那婁室號稱我完顏家第一勇將,結果又能如何?拔離速你曾在那李峴手裡吃了大虧,現在可以說說你的感受。”宗輔仍然皺着眉頭,把目光看向了拔離速。

拔離速的臉色有些尷尬,不過既然宗輔問道自己過去戰敗的糗事,也只能是硬着頭皮回答道:“末將當年還以爲是自己有些大意了,可仔細回想起來,當年即使是全力以赴,仍然沒有取勝的可能。”

宗輔點了點頭:“我在出兵之前也仔細研究過這幾年有關李峴的戰例,發現他似乎掌控了陝西各路宋軍,每次作戰時,調動的兵力都極爲雄厚,否則就會倚城退守,並不會打無把握之冒險之戰。這次我本想逼迫其進行一場決戰,現在看來,還是落入到了他的算計當中。這樣能統御數十萬大軍的統帥,宋廷是決不會容忍這樣的人存在的,只要我們暫時退守,示敵以弱,到時他們就會其亂自生。”

“四哥還是有些過慮了。”宗弼豪爽地大笑了一聲,“俺已下定決心,只今夜就要拼死一戰。若是能夠僥倖得勝,這是祖宗保佑,我大金社稷之幸。萬一戰敗,某也會拼了這身性命,將宋地攪他個天翻地覆!”

“好,本帥就在這裡預祝五弟旗開得勝!”宗輔也站起身來祝福道,實際上在他的本心裡,知道這些豪言壯語能夠實現的機會微乎其微。

在宗弼離開中軍大帳返回郾城西北的先鋒大營後,天光已經大亮,宗輔立刻下令全軍在吃完早飯後,就開始做好撤退的準備。同時,又命撒離喝、阿魯不所部佯攻臨穎,做出一副準備全力攻城的架式,以迷惑宋軍。

……

就在金軍加緊撤退的準備之時,四十多裡外的襄城宋軍大營裡,李峴正在大發雷霆。

“誰特麼的給你的膽子擅自帶着人馬離開渭州的,你手上的部隊是幹什麼吃的你自己不清楚?!若是西夏人真的突破橫山防線,從蕭關深入涇原路你怎麼辦?拿什麼抵擋?!混蛋玩意,這次算是事出有因,我就不追究你違犯軍律的罪責了,回去後就交卸了職務,把帥印移交給曲端罷!”

李峴一句話,就把劉錫的環慶路經略給免了。

而站在帥府節堂下面,身材肥胖的劉錫則是滿頭冷汗,被李峴如同孩童般訓斥着,他被李峴的氣勢所震懾,期期艾艾連半句解釋和反駁的話都不敢說。自從跟着張灘身後踏進這帥府節堂,看到李峴根本沒有半點起身把自己的座位相讓的意思,只是讓人給張浚搬了把椅子,而且是把坐位安排在楊可世、翟進、王稟之後,只是與王襄並列的位置,劉錫就知道自己原先的想法簡直是錯得有些離譜。

張浚是樞密使,名義上是大宋國最高的軍事長官,可是明顯李峴沒將他放在眼裡。可是自己卻在接到張浚的命令後,屁顛屁顛地就帶着涇原軍本部兩萬兵馬,一路保護着張浚,到京西路主動來給李峴“助陣”來了。

這特麼叫個什麼事?!

本以爲這張浚帶着官家親筆書寫的聖旨、任命書和統帥陝西、川峽、京西各地軍馬的宣撫使司印信、節鉞,李峴怎麼也會把一部分軍事指揮權移交給他,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現在自己等於是站錯了隊伍,背離了西軍集團,也是活該捱罵。要是再敢頂嘴,劉錫可不敢保證李峴在暴怒之下,自己不會被他命人推出去砍下腦袋。

所以,劉錫只是低着頭,任由李峴滿口粗話地痛罵自己,一句話也不敢吭聲。

“李元帥,這大戰當前,調劉帥到京西路作戰是出自某的命令……”張浚是終於看不下去了,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拱了拱手開口說道。

“你閉嘴,等會兒我再找你妄自干涉軍務的麻煩!”李峴對着張浚怒斥道,然後根本不理會張浚,繼續看向劉錫:“這文人不懂軍事,你劉錫好歹也是出身將門,也特麼的不知道橫山一線的防線對於關中的安全意味着什麼?!若是被西夏人突破橫山,那麼整個關中都置於夏軍的威脅之下。連後方的安全都得不到保證,這前線還怎麼能安心打仗?!看來你已經不適合再統軍打仗,現在就交卸了軍務,把涇原軍交給龐世才統帶,回去後負責華州和耀州一帶的修渠築壩,做好一件利國利民的事情,也好讓自己的名字能被後人傳頌。”

他一句話就把劉錫這樣的一路帥臣打發到華州去修水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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