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獻策接到登州傳來的具體情報後,整個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沒有想到錢家軍這次的損失這麼慘重。這是他和師兄王鐐都沒有預料到,自錢虎創建錢家軍一來,未曾有過的損傷。
即便是發動遼東戰役後也沒有這麼不成比例的傷亡,令人感到不安的還是侯爺府中的吳照夫人和肚裡的孩子一起犧牲。
加上跟隨錢虎一起起家的心腹愛將大牛一同犧牲,事情大條了,感到事情的棘手,雖然在這次海戰中,鄭家海軍艦隊已經被己方海軍戰敗,再無任何威脅。
可是,整個登州這次一次暗謀中,登州最爲精銳的兵士損失了兩千員左右,當然,在海戰中佔到了大頭。傷員達到了四千多名,算是讓錢家軍遭到了有史以來之最大困境。
瞧着手中的情報,宋獻策不知道該如何向還在獄中的錢虎解釋這一切,原本以爲只是一次引蛇出洞,根本不會讓己方損失那麼大,最多不會超過一千人的損失,而且大部算計都在海軍的上萬上,陸軍則不會出現這樣的損傷。
那可是錢虎的所有的心血所在,竟然被以前韃子精銳和幾百江湖好手聯合造就了錢家軍的巨大上萬。在錢家軍中,自從裝備火器以後,從未出現過這樣的巨大傷亡情形。
三人之一的精銳力量被在這次損失掉,這是何等的震驚。宋獻策手緊緊握着手中的信紙,眼中露出了不敢置信,內心裡雖然很透大牛等人所放下的低級錯誤,然而,事實已經發生了,只得去面對,而且大牛也爲他的錯誤付出了生命代價。
“小黑,立即集合所有軍隊,在將軍未出來之際,一旦發現京城中有任何異動便給我圍殺,準備在形式不利的情況,設置方案營救將軍出獄。”宋獻策當即吩咐道。
小黑作爲錢虎的貼身特衛,在看到軍師宋獻策的臉色聚變後,心裡感到了事態的嚴重。待他出去後,宋獻策立即領着三個跟隨保護他的特衛疾奔天牢。
當宋獻策來到天牢時,王承恩也剛剛達到,看到錢虎的幕僚後,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原本東廠中人意圖阻止,卻被王承恩揮手呵斥住,道:“讓他過來,本公有事相商。”
“草民叩見廠公!”宋獻策道。
“快快請起,事情的始末想來你也知道,本公此次前來也是奉皇上之命前來釋放將軍,如今登州局勢詭異,還爲查清登州發生的事情,所以一同隨本公去見見你家將軍。”王承恩手輕輕撫了撫,示意宋獻策起身,隨即領着宋獻策一同進入天牢。
張問達此人在王承恩心裡已經是個死人了,若不是他攪風搞雨,也不會導致現在難以緩解的矛盾,以錢虎的性格,若是不報復,怕是沒有人會相信。
對東林黨的勢力,王承恩和崇禎都非常忌憚,若不是在當今皇帝上位之初,他們有過不可磨滅的功勳,致使短短的六七年時間,竟然讓東林黨在朝中的中樞要職上佔據了大部,也不會有這這麼大的
膽子和力量使韃子以前精銳神不知鬼不覺而入山東登州。
這次事件中,作爲東林黨的中堅力量山東道御史黃尊素、河南道御史袁化中有着極大關係。在加上山海關吳三桂的這個邊關總兵放行,事情是輕而易舉。
當然,在這次事件中,朱大典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貓膩,他應該在東林黨的動作中察覺到,卻沒有提醒皇上及其錢虎,可見朱大典已經對錢虎忍耐到極限,甚至對皇上使用錢虎產生了極大的不滿和憤慨。
兼且周延儒執宰中樞,溫體仁下臺導致事情發生了諸多異變。作爲皇帝身邊的心腹,王承恩豈會不知道下面大臣們之間的勾當,不過一直都沒有采取措施,皇上是要平衡而不是一家獨大。
他知道錢虎已經開始遭到了皇上的打壓,這次遲遲沒有做出了釋放錢虎,便是一個信號,重用吳三桂也是其中一枚關鍵的棋子,那知吳三桂竟然也是一個野心勃勃之輩,違背了皇上的意願。
領會皇上的意思進入的誤區,現在反而讓皇上進退兩難,倘若現在直接剝奪錢虎的一切職權,整個大明軍方將會產生離心離德,遠離皇上,產生皇上無情,心狠手辣。
王承恩憂心忡忡的進入天牢,宋獻策一直保持沉默,眼中偶爾露出一絲憤怒。王承恩只得苦笑,心裡不停的祈禱着,當錢虎聽到登州那些不幸的消息後,不要做出過激的行爲,這樣一來,會導致諸多變化,也許各方勢力和利益將會重新分配。
陝甘兩地的農民起義軍還沒有完成,雖然打得高迎祥四處逃竄,可是這些賊匪其中堅力量分子依然存在。韃子雖然偃旗息鼓,不過並沒有真正完全剿滅,還有反抗的力量,一旦韃子內部中內鬥結束,一次權力的更替後,便是再一次的凝聚起來。那時,大明將會面對更加大的壓力,畢竟吃過幾次大虧後,不再那麼冒進,其後的攻防更加艱難。
王承恩雖然不懂軍事,但是多少也知道一些。王承恩來走過天字二號房後,看到張問達,此時的張問達也許已經知道了發生的事情,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結局,看到王承恩後,頭髮蓬鬆,可是精神頭卻愈發抖擻。
張問達鼻子狠狠的哼了一聲,隨即便閉目養神起來,似乎外界發生的事情以他無關,還有些幸災樂禍神態。
王承恩一股寒芒射向張問達,吩咐獄卒道:“今後把他關押在最差的地方,哪裡最骯髒便把他放到哪裡,若是孫承宗不滿,叫他直接去詢問皇上。哼!將死之人,還以爲自己可以活着出去。”
獄卒哪敢詢問,聽到張問達的案子似乎已經下來了,原以爲他還會出去,現在看來,必死無疑。在他心裡其實對這些酸儒,所謂的東林黨心裡同樣不滿,這段時間,他們可是遭了不少的罪,哪裡在天字一號房聽着錢虎在哪裡侃大山痛快,況且錢將軍錢侯爺那是真槍實彈打出來的,讓韃子聽到錢虎的名字都會打哆嗦的主兒。
待王承恩離開
後,獄卒露出了獰笑,道:“老匹夫,自己收刮民脂民膏,還在這裡神氣什麼?死到臨頭還擺出一副清官的樣子,真他姥姥的能裝。”
半刻鐘不到,便聽到張問達那慘烈而悽然的喊叫聲,當王承恩來到錢虎的牢房後,看到錢虎和一衆獄卒正在划拳,整個牢房反而像是在進行一場場的賭酒,哪有一個犯人的樣子,反而像是裡面的老大一樣,身邊的獄卒圍着他不停的加酒,然後不停的叫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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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沒有出言打擾,反而興趣濃濃的站在一旁觀看,當看到張問達被一名獄卒託着朝着錢虎的牢房離開,衆人突然停了下來,錢虎起身,哈哈大笑道:“老匹夫,你不是囂張嗎?你奶奶的,做了貪污犯還在這裡裝清高,太他孃的會裝bi,嘖嘖,現在知道要到斷頭臺的日子了,你的那羣假道學們怕是現在都已經自顧不暇了。哈哈哈……”
“侯爺!要不要小的們,今晚讓他常常我們監獄中的獨特的特色,那是一絕,龍陽之好不知道老匹夫品嚐過沒有,也許他平時只在家裡去品嚐那些幼童,現在是該讓這裡的一些死囚去安慰一下他,畢竟他們可以蹂躪的那是吏部尚書,好大的官兒,想來沒有人不喜歡可以在這裡欺負欺負,讓他的腸道順暢順暢,免得哪天拉屎pi眼兒梗塞。”
“哈哈哈!”衆人一陣大笑,隨即看到王承恩等人在一旁,頓時止住聲息,隨後偷偷的瞥了眼錢虎,退了出去。
“公公怎麼有時間來本侯這裡,這可是第一個來看本侯的老熟人呀!”錢虎笑着道。
兩人在經過幾次合作後,關係匪淺,而且錢虎對王承恩到沒有對其它太監那麼反感,心裡還有一絲好感。
“侯爺,本公這次奉了皇上的旨意而來。其後的話,咱們完後在詳談,先出去再說。”王承恩當即拿出聖旨,隨後便開始唸了起來,待完成後,宋獻策這是一臉的凝重,錢虎知道事情定有大事發生,否則以宋獻策的心xing不會這麼急躁。而且出獄後,王承恩只是給了他一團紙,隨即匆匆離開。
錢虎返回在京師中皇上爲他準備的侯爺府後,立即聽着宋獻策的講述,錢虎原本平靜的臉,突然扭曲起來,青筋頓起。
“將軍,此時正是忍耐的時候,萬不可衝動。”宋獻策道。
“忍耐!老子就是忍耐,老子纔出來兩個月,家裡竟然讓人家打上門去,他們膽兒不小啊。看來他們是嫌棄老子下手的時候過輕了,我的妻子,我的愛將他們都敢殺,很好,很好!”錢虎沉聲的道。
這個時候的錢虎,內心的怒火已經無法控制,整件事情都超出了他的預料,連吳三桂都橫cha了進來。心裡有些薄涼薄涼,若是沒有皇帝在背後默許,不可能這麼肆無忌憚的來。
【作者題外話】:這幾天因爲家中的事情,心緒混亂,根本無法多寫,有些讀者很不滿意,但是我也沒有法子,待調整心態,重點完成這本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