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慘叫時所張開的嘴卻未能再閉上,因爲在其口中已經多了一物。此物不是他物正是古月夕的寒音玉笛,其冒着咄咄逼人寒氣的笛尾穿透黑紗將黑衣人嘴巴凍得麻木毫無知覺。
“小子,你是想咬舌還是服毒呢?可惜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了。走。”古月夕怪異一笑拎起黑衣人竄回貝家陣營。
此時貝家五大少衛以及李管家有些傻眼了,異樣的盯着古月夕與連自殺能力都失去的黑衣人難以相信自己眼睛。
“都傻啦!如果錯過將侵入者一網打盡的機會,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得,本少爺閃,不陪你們玩了。”古月夕目的達成,將開始拼命的黑衣人交給李管家一衆,拎着黑衣隊長回到大廳。
“殺,全部將他們拿下。”李管家經提醒瞬間反應過來,趁對方勢氣大損,發動了全力反擊。
至於之後情況古月夕未再關心,他相信已五大少衛的能力完全可以應付。
“大舅子,你要的人帶來了。”將黑衣隊長扔在地上,古月夕重新坐到貝貝身邊一臉輕鬆道。
“不可思議,你真的做到了。”貝子奇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四肢被廢,面罩下的嘴巴中插着寒音玉笛的黑衣人,臉上浮現出複雜笑容道。此笑容之下包含難以置信,蘊藏發自心底的佩服,同時夾雜着說不清的期待。
“這有什麼難的,小意思。”古月夕一臉得意的道,眼睛都快擡道頭頂上去了。
“我就說他一定會完成的,你還敢不相信我,哼。”貝貝抱着古月夕手臂,對自己的哥哥嬌哼道。
“得得得,最親的妹妹都背叛了,我一張嘴怎可能說的不過你們兩張嘴,所以還是就此打住吧,辦正事要緊。”貝子奇理智選擇了投降。
“要想詢問此人,首先得先想辦法使他放棄自殺的可能,不知道大舅子可有什麼好主意?”古月夕微微感覺到對方心底的一絲醋意,內心泛起點點歉意將嬉笑轉爲嚴肅認真道。
“這個還能有什麼好方法,他不開口那便只能用刑了。”貝子奇腦海中思考着什麼刑法可儘快使得對方開口。
“我覺得用刑並不是好方法,這批黑衣人很不簡單,應該受過特殊的反心理訓練,並抱有視死如歸的念頭,常規方法是很難使他妥協。”對於用刑古月夕並不看好。
“那你有更好的方法嗎?”貝子奇攤手問道。
“方法倒是有一個,只是沒太大把握,只能說試試。”古月夕心中思量了一番道。
“有方法幹嘛不試,不行的話,我再讓他嚐嚐刑罰的滋味。”貝子奇臉上隱藏着一抹殘酷笑意道。他的雙腿很可能便是張家設計車禍造成的,因爲他對張家的恨極深。
古月夕起身走向黑衣人,將寒音玉笛拔出來,解下對方面罩,將其塞進已被凍麻木的嘴中,防止其自殺後深深吸了口氣捏起玉笛準備爲對方獻上一首仙樂。
他的舉動使得貝子奇兄妹二人不解的對望一眼,互相看到的是
對方眼中的迷茫。
然而,古月夕卻未注意到兩人表情,他已將所有心神完全收攏,精神力無比集中的吹響了寒音玉笛。
當笛音夢幻般飄出之時,讓人意外的是,冒着冰冷寒氣的笛子所發出來的聲音中卻並未有半點冰冷與淒涼,而是充滿飄渺與溫馨,有如天籟之音般,世間難得幾回聞。那是仙樂,那是充滿仙境畫面的神奇音樂。
貝子奇震驚了,貝貝癡迷了,就連外邊打鬥的衆人都意外了,不明白在如此生死攸關的時刻,什麼人還會有這般心境演繹出如癡如醉的天音。這使得黑衣衆人拼死之心退卻了,視死如歸的決心動搖了,對世間,對音樂,對一切美好的事物,尤其是對生命開始產生眷戀。
然而他們只是因爲古月夕的笛音還不能完美控制,被微微波及便有如此深的情緒影響。可想而知真正面對迷神仙樂的黑衣隊長會是何種情形。
他本因四肢鑽心之痛以及玉笛寒氣而變得異常蒼白冰冷的臉頰,在迷幻之音的影響下先是顯露出極度掙扎之色,之後隨着音律婉轉漸漸歸於平靜,展開癡癡傻笑。神奇音符勾起了他心底最深處已被冰冷與殘酷掩蓋的連他自己都快要遺忘的童年快樂。這份快樂被音律渲染,被笛聲重新講述。開始在其心中放大,緩緩變質。變得勾人心魂,變得讓人無法捨棄,並欲要引導其主流思想,使之逐漸迷失在了迷神仙樂之中。
笛音效果比古月夕欲想的要好,但其消耗比之他所估計的也還要大。當吹到大半之時,其腦海中精神力已是消耗殆盡。可又不能就此停下來,那將會前功盡棄,因此只能依靠頑強意志竭力榨取着靈魂中精神力。
可這並不能使他堅持到最後一個音符,再強的意志也不行,因爲那般會將他靈魂榨乾。此時的古月夕鬢角淌汗,身體微微顫抖,已是騎虎難下。堅持下去後果得不償失,放棄便是白忙一場,即損耗了功力還大丟面子,更重要的是,到了後半段,曲子便無法再停下來,否則將受到笛音反噬靈魂受創。
“貝貝,我需要你的幫助。”古月夕心靈深處不自覺的發出如此呼喚。
一旁的貝貝心有靈犀般身體猛然一震,美目睜開,俏臉之上沉醉之色瞬間化爲擔憂囔囔道,“月夕在呼喚我,他有危險”。隨之目光尋找到自己愛人,發現了對方異樣。下一個眨眼間從原地消失,來到古月夕身後,修長玉手搭上對方肩膀,腦中精神力毫無保留的傳遞過去。
在貝貝的幫助下,古月夕才險之又險的將迷神仙樂中的醉魂曲演奏完成,此時連貝貝的精神力都已消耗的所剩無幾。最後一個音符於空中飄散兩人長出口氣緩緩睜開眼睛,古月夕不禁感到一陣後怕,並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功力不夠之時萬萬不能再如此冒險,險些連貝貝都搭進去了。
“月夕,你沒事吧?”貝貝見古月夕敲打自己的腦袋,擔憂道。
“沒事,只是消耗過度,有些頭痛。”後者狠甩兩下腦袋道。他哪是有些頭痛,簡直是
疼痛欲裂,這便是榨取精神力的後果。
“你以後能不能別這麼冒險,明知道自己根本沒那功力還逞強,你要是萬一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辦呀?”貝貝一改剛纔小鳥依人的小女人姿態,像女主人般呵斥着自己老公。
“我錯了,以後一定注意。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詢問情報吧。”古月夕無理由辯解只好轉移話題道。
“哼,你就是不懂得珍惜自己,你回想一下,我們認識後你冒過多少次險?以後總是這樣的話讓我如何安心。”貝貝眼圈之中浮現淚花。
“我的路註定一生坎坷,這你是知道的。不過我命硬的很,不會那麼容易死的。說,你叫什麼名字?”古月夕扯掉黑衣人口中黑巾問道。
此時的黑衣人,已是心神迷失似催眠狀態,算是被古月夕控制了,慢吞吞的道:“敢死三隊一號。”
“你沒名字?”貝子奇疑惑道。
“沒有,我們只有代號。”
“誰派你們來的?”古月夕見效果還不錯,有問必答。心中終顯一絲安慰,起碼這險沒白冒。但已他現在功力吹奏此醉魂曲只能控制對方一刻鐘時間,因此直接問重點道。
“主人。”
“你主人是誰?叫什麼名字?”古月夕不禁對如此的回答感到頭疼。
“不知道,我只知道主人姓白?”
“姓白,難道不是張家?”貝子奇感覺情況有些亂了,一時之間摸不清頭緒。
“即使不是張家也與其脫不了關係。你們屬於哪個勢力?與我們有什麼仇怨?”古月夕心中隱隱約約好像猜到了些什麼。
“白龍組,至於什麼仇恨我也不清楚,只是聽從命令行事。”
“白龍組!你們組織裡都是如此厲害高手嗎?”雖然古月夕不知道什麼是白龍組,但已經是敵人,先搞清對方實力至關重要。
“不是的,我們只是注射了破介藥劑,提什麼了三介功力。”黑衣人慢吞吞的話卻震驚了在場三人。
“破介藥劑,那是什麼藥?”此次問話的是貝貝。
“是高科技藥水,可以短時間內激發人體極限潛力,獲得不可思議功力。”
“有什麼副作用?”如此藥物不可能沒副作用,因爲古月夕纔有此一問。
“用者藥效過後百分之八十會死,即使能活下來也再難恢復,成爲一個廢人。”
“那你們還敢用?”古月夕心中一驚道。
“我們是敢死隊,來此已報必死之心。”
“那你們襲擊貝家的目的是什麼?”古月夕見對方眼中開始出現掙扎一色,趕緊挑重點問。
“使得貝家回救,如果貝家不回救,便抓住重要人士,或將其拖住轉移敵人注意力。”
“轉移注意力!難道他們是想暗度陳倉?”貝子奇心中一緊接着問道,“轉移了我們的注意力,接下來張家想幹什麼?”
“不知道,我們不知道什麼張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