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第285章

關於提前婚禮的事情, 蘇蘭自是應下了。

具體的事宜交由女管家處理。

女管家留下, 陸淮則去了葉楚的房間。

當陸淮到的時候,葉楚在等他。

她似乎已經曉得發生了什麼。

葉楚靠在門框上,看了他一眼。

“陸先生,結婚這麼大的事情……”

“爲什麼不同我商量?”她的話中沒有半點惱意。

陸淮聲線淡淡:“葉小姐, 岳母都已經同意了。”

葉楚伸手按住他的脣:“叫的太早了。”

陸淮不回答, 倒是順勢吻了一下。

葉楚怔了怔。

陸淮抓緊她的手, 拉着她進了房,順手關上門。

“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

他又問:“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葉楚不假思索:“西式。”

陸淮早已料到:“你的婚紗已經訂好了,督軍府的女管家在和你母親談。”

葉楚眯眼:“分明都已做了決定, 你還來問我的意見?”

陸淮忽的一笑:“夫人的意見最重要。”

“若是你現在想要中式的,我立即去換。”

葉楚:“……”

末了, 陸淮又靠近過來, 他伸手覆上來。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腰, 卻佯裝在測量的樣子。

葉楚一愣:“你做什麼?”

“幫你檢查。”陸淮一本正經地說,“看看婚紗的尺寸要不要改。”

“陸淮……”

沒有等她說完, 他的吻落下來。

陸淮一邊抱葉楚坐上他的腿,一邊在她脣中攻城略地。

她環住他的脖子,獻上自己的身體。

他的手探進她的衣衫。

好像在做一個完整全面的檢查似的。

窗外, 秋意已經漸漸襲來。

他替她脫掉了有些礙事的衣服。

彷彿卸去了燥熱的夏天。

……

陸淮並沒有將阿越失蹤一事告訴秦驍。

所以秦驍並不曉得,阿越是在躲避陸淮的追蹤時,想了這個法子把資料給他。

秦驍知道阿越的身手極好。

阿越能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將資料放進他的書房,他並不覺得奇怪。

秦驍只是有些疑惑, 爲什麼阿越會突然出現在津州?

秦驍把資料仔細收好,他在津州忙完後,立即動身回了上海。

回到上海後,秦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葉公館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葉楚的聲音。

秦驍開口:“我是秦驍。”

葉楚嗯了一聲。

秦驍:“阿越將一份資料放在了我的書房。”

秦驍還未說完,葉楚立即問道:“你看見阿越了?”

葉楚的聲音難掩緊張。

這幾日,她頭一回聽到阿越的消息。

秦驍隱約有了猜測,阿越應該出了什麼事情。

但是秦驍並未出聲詢問。

秦驍接着說道:“沒有。”

“他把資料放在桌上後,就離開了。”

葉楚清楚阿越的性子,她也猜到了事情的結果,卻仍舊有些失望。

葉楚又問:“阿越還留下什麼?”

秦驍:“除了那份資料,他還留了一張紙條,讓我務必交給你。”

葉楚:“我們約個時間罷。”

秦驍和葉楚約定在咖啡館見面。

葉楚很快就去了咖啡館。

她心中焦急,不想錯過阿越的消息。

桌上的咖啡熱氣嫋嫋,模糊了葉楚的面容。

秦驍把資料遞給葉楚:“我沒有打開過,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內容。”

秦驍擔心事情緊急,也許這份資料對葉楚來說很重要。

葉楚接過,直接打開了檔案袋。

葉楚快速地掃了一眼那份資料。

這份文件的內容是貝達納·雷諾曼和上海商業儲蓄銀行的業務合作。

葉楚猜測,阿越定是碰到了貝達納·雷諾曼。

這份文件也是阿越從那人身上偷來的。

既然阿越碰到了貝達納·雷諾曼,那麼他一定已經上了火車。

在阿越離開後,她和陸淮立即派人去尋,但是一直沒有發現阿越的蹤影。

葉楚握緊了拳頭,心中不免擔心阿越的安危。

上輩子,阿越死在莫清寒的手中。

而她爲了避免悲劇上演,將阿越保護得極好。

可是世事難料,誰也不曾想到阿越竟是董鴻昌的親生兒子。

阿越知道真相後,再次逃離了上海。

此時,葉楚同樣清楚了上輩子阿越的死因。

前世,莫清寒定是發現阿越的身份,纔會對他痛下殺手。

其中關節彎彎繞繞,莫清寒和董鴻昌之間的關係也錯綜複雜。

但願,阿越能逃過此劫,平平安安。

葉楚臉色有些難看,她意識到秦驍仍然在場,稍稍斂下了神色。

葉楚再次道謝:“麻煩你了。”

秦驍搖頭。

葉楚並未將阿越的事同秦驍說。

她和陸淮把此事壓了下來,沒有走露任何風聲。

學堂那邊,葉楚也只是給阿越請了長假。

葉楚一面壓下了這件事,一面繼續尋找阿越。

……

上海的某處公寓。

剛至初秋,卻已添了幾分寂寥之色。

蟬鳴聲漸遠,濃重的暑氣也隨即散了,一陣涼一陣。

而公寓的窗簾緊閉着,外頭的景色隔絕在外。

室內安靜極了,沁涼之意悄聲潛入。

桌上放着一張喜帖。

罌粟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視線始終落在上面,捨不得移開。

過了許久,罌粟才伸出手,拿過喜帖。

她動作緩慢,極爲珍重。

喜帖打開,葉楚和陸淮的名字映入罌粟的眼中。

濃烈的豔紅色似是灼燒了罌粟的指尖,順着她的心臟的位置往上蔓延。

罌粟的眼眶紅了,短短一瞬,淚水就從她的眼中滑落。

向來堅強的罌粟竟然哭了。

像個孩子一樣,泣不成聲。

即使罌粟在落淚,卻連一絲的哽咽聲都未曾發出。

罌粟彷彿在壓抑剋制着她的情感。

一如既往。

長久以來,罌粟獨自面對一切事情。

悲傷、喜悅、不安,全都無人傾訴。

而如今,卻有一個能與她感同身受的人。

她與葉楚血脈相連,也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罌粟懂葉楚的心思,葉楚自然也清楚罌粟的擔憂。

這次婚禮會突然提前,罌粟應該明白原因。

罌粟小心地撫過喜帖上的名字,雖然淚水模糊了視線,但是她仍是看清了葉楚的名字。

自從和葉楚相認以來,她們都在爲彼此的命運努力着。

只要她們做得越多,兩人終歸會有團聚的那一天。

沒有人比葉楚更明白她的處境。

明知道前路莫測,走錯一步,就有可能是萬丈深淵。

但這條道路,他們必須走下去。

每個人都身不由己。

不知坐了多久,窗外的天光漸沉。

房內沒有開燈,黑暗中,只能隱約瞧見沙發上罌粟瘦削的背影。

此時,罌粟已經恢復到先前的模樣。

冰冷又沉默。

罌粟走向窗邊,手指覆在了窗簾上。

下一秒,窗簾拉開,月光傾瀉而下,寒意瑟瑟。

黑夜沉寂,夜晚的上海繁華依舊。

夜色幽暗,仿若沒有盡頭。

罌粟的眼神卻分外堅定,這是她最後一次允許自己軟弱。

她會盡自己的全部努力,爲葉楚鋪好前路。

或許之後能像她們期盼的那樣。

家人團聚,一生順遂。

……

漢陽。

黑夜沉沉,窗簾低垂,月色被遮擋在外頭。

董鴻昌坐在桌旁,桌上放着一封信。

信是暗閣寄過來的。

董鴻昌皺着眉,打開了信封,拿出了幾張紙。

其中一張紙上寫着一句話。

董督軍,你可否想過,你的枕邊人是一條毒蛇?

燈光映在素白的紙上。

董鴻昌眼神微緊,暗閣提到的人是誰?

枕邊人?

他的心裡隱隱有了一個答案。

董鴻昌的視線落在其他紙上。

上面是紀遷的完整資料。

董鴻昌知道,紀遷曾是暗閣閣主。

他繼續往下看去,上面寫着紀遷做事的一些時間點。

極爲具體,清晰明瞭。

董鴻昌皺眉,暗閣給自己這封信到底有何用意?

然後,他的目光又落在照片上。

他眸色一凝,拿起了照片。

竟是紀遷和紀曼青年輕時候的照片。

紀曼青看上去和紀遷關係很好。

董鴻昌思索了一會,忽然覺得有些地方不對。

他立即拿起紀遷的資料,重新看了起來。

他注意到一個地方。

有一段時間,紀遷離開南京,去了漢陽。

那時,紀曼青被趕出上海,沒有任何靠山,她早就已經來到了漢陽。

在此之前,董鴻昌和紀曼青因爲董越的事情爭吵過,所以他派人長期監視紀曼青。

紀曼青在董越失蹤前後的這段時間裡,沒有任何異樣。

因此,董鴻昌纔沒有懷疑董越的失蹤和紀曼青有關。

但現在看來,如果紀曼青想要做這件事,還有另一種辦法。

那就是聯繫紀遷。

如此一來,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坐享其成。

紀遷那次來到漢陽,必然沒有那樣簡單。

董鴻昌的心裡涌上了怒火。

阿越的失蹤,竟是紀曼青所爲!

他的眼底極黑,無邊的夜色蔓延開來。

燈光落了下來,卻似隱沒在黑暗之中,十分微弱。

董鴻昌眼底冷意極深。

當年他找不到阿越,也查不到此事究竟是何人做的。

現在想來,如此隱秘的事情,只有暗閣才做得到。

董鴻昌握緊了手,青筋盡顯。

他被矇騙了這麼多年,這筆賬,他一定要討回來。

董鴻昌眉目陰森,暗閣現在搬到了上海,與陸淮是合作關係。

暗閣給自己這封信,極有可能是陸淮的授意。

或許是陸淮查清了真相,依着陸家和紀曼青的糾葛,陸淮定也想置紀曼青於死地。

於是,陸淮便把這件事揭露了出來。

雖說陸家是他的仇人,但是紀曼青害了他的兒子,他會先解決掉她。

……

紀曼青的宅子。

夜幕低垂,沉沉落下。

四方天幕被黑暗籠罩,黑夜來臨。

紀曼青坐在宅子裡,心頭微寒。

不知怎的,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心裡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

夜空上沒有星光,烏雲重重。

四下也沒有風,漆黑樹影似靜止了一樣,帶着些詭異。

這時,有人走近了宅子。

鑰匙插入鎖釦,門開了。

有人走了進來。

紀曼青心一跳,往門外看去。

門外是董鴻昌陰沉的臉,夜色涌了進來。

紀曼青的心跳驀地快了幾分。

她按捺住不安,站起身走了過去,試探着叫了一聲:“督軍。”

董鴻昌憤怒極了,他狠狠踹了紀曼青一腳。

冰冷的聲音響起:“紀曼青,你好大的膽子!”

紀曼青倒在地上,身子傳來尖銳的疼痛。

她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董鴻昌知道阿越的事情了。

但即便董鴻昌已經知道,阿越的事情是她所爲,他定不可能找到證據。

她絕不會承認。

紀曼青斂下慌張,問道:“督軍,出什麼事了?”

見紀曼青這幅姿態,董鴻昌怒氣更甚。

他把照片猛地摔了下來,神色極冷。

“你這毒婦,竟敢對阿越下手!”

照片重重地砸在紀曼青身上,猶如一道最凌厲的風,讓她遍體生寒。

話音落下,紀曼青心下一涼。

她的視線落在地上。

紀曼青拿起照片,低頭看去。

她的眼眸一緊。

竟是紀遷和她的照片。

紀曼青的手微微顫抖,董鴻昌竟然知道,是她讓紀遷拐走了阿越。

事情過去了這麼久,董鴻昌是怎麼查到的?

紀曼青全身的力氣都泄盡,失去了支撐,她的身子險些軟下。

她鬆了手,照片散落在地上。

紀曼青作了決定:“阿越失蹤一事,我並不知情。”

即便如此,也不能證明,阿越的事情就與她有關。

她絕不能鬆口。

董鴻昌冷笑了一聲:“紀遷是暗閣閣主,你讓暗閣的人拐走了阿越,讓我們父子分離。”

“我竟被你這毒婦騙了這麼多年!”

紀曼青沉默不語。

眼底掠過黯淡的光芒,沒有一絲生氣。

事到如今,董鴻昌已經知曉了全部真相。她再不承認,也無濟於事。

恐懼悄然而至,籠罩了下來。

董鴻昌盯着紀曼青:“阿越如今在哪裡?”

阿越失蹤是紀曼青設計的,說不準她可以知道阿越的下落。

紀曼青垂頭,沒有回答。

董鴻昌若是知道,阿越如今已經改名爲陸越,冠上了他最恨的姓氏。

他必定會把她千刀萬剮。

董鴻昌嘴角冷意驟深。

這時,紀曼青忽然發覺頭皮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像是有無數根針刺向她的腦袋。

細密的疼痛蔓延,愈加劇烈。

紀曼青身子往後傾去,被迫仰頭。

上方是董鴻昌陰冷至極的臉。

董鴻昌用力扯着紀曼青的頭髮,把她往後拽去。

逼她仰視着自己。

他力度極大,紀曼青艱難地呼吸着,感覺胸腔裡的空氣都要散盡了。

發間是尖銳的疼痛,她的臉色緊繃。血液涌上她的腦袋,十分難受。

這時,一把槍抵在她的臉上,觸感嚴寒。

彷彿最爲冰冷的刀刃。

不知何時,那銳利的刀鋒,就會往前刺去。

恐懼愈加強烈,徹骨的寒意覆上紀曼青的周身。

紀曼青顫抖着聲音:“督軍 ,饒了我。”

董鴻昌冷笑:“如果不是看你還有那麼點用處,你以爲,我會讓你留在我身邊?”

“你被紀家放棄,被驅逐出上海。”

他再一次提醒紀曼青那段屈辱的過往,紀曼青抿緊了脣。

董鴻昌的手更加用力,紀曼青發間疼痛加劇,她彷彿要窒息了。

她的眼前陣陣發黑,深邃寂靜的黑暗掠過。

鋪天蓋地盡是寒意。

“我容忍你活了這麼久,已經是仁至義盡。”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每一個字都重重落在紀曼青的胸口,極爲沉重。

紀曼青聲音變得艱澀起來:“我爲你做了這麼多事,在你身邊待了這麼多年。”

“我以爲,你至少會給我一個名分。”

而不是像如今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屈辱地成爲一個外室。

她更沒想到,自己鋌而走險,弄走了阿越,董鴻昌竟然還是沒有打算讓她成爲督軍夫人。

紀曼青感覺如墜冰窖,手腳冰涼一片。

董鴻昌冷聲道:“這就是你對阿越下手的原因?”

她以爲阿越離開,她就可以成爲督軍夫人了。

呵,真是癡心妄想。

紀曼青沉默。

董鴻昌諷刺地開口:“我們本來就是相互利用,你安逸的生活過太久了,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紀曼青身子一顫,垂下了頭。

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清晰地傳進紀曼青的耳中。

“你不過是一個棄子,督軍夫人的位置,你配得起嗎?”

董鴻昌心中升起悔意。

是他大意了,才讓這毒婦算計到阿越的頭上。

“我早該殺了你,爲阿越報仇。”

董鴻昌鬆開了手,紀曼青察覺到發間的壓力驟然消失,只留下隱隱的疼痛。

但是她心裡的恐懼沒有褪去,心頭愈加沉滯了幾分。

更深的恐懼向她襲來。

紀曼青看向董鴻昌,心裡發顫。

董鴻昌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着紀曼青。

烏黑的槍口直直對準了她。

危險的氣息席捲而來。

紀曼青心頭一涼。

董鴻昌要殺了她。

她跪在地上,急忙開口:“督軍,你繞了我這回,我會將功補過。”

“你相信我,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紀曼青冷汗漣漣。

燥熱的空氣流動,熱氣上浮。

紀曼青的身上覆上了薄汗,沁溼了衣衫。

空氣清淨得厲害,分明只過了幾秒,卻彷彿格外漫長。

董鴻昌對她的話恍若未聞,眼底黑暗涌動。

子彈上膛,食指按在扳機上。

他正要開槍。

這時,黑色的電話響了,打破了房裡的寂靜。

董鴻昌一滯,他冷冷地瞥了紀曼青一眼。

他鬆了手,快步走到電話旁。

電話那邊有人開口:“紀曼青,你要求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

董鴻昌眉目一沉。

他認得這個聲音,那是北平政府的一個高官。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章提到紀曼青知道刺殺阿越失敗後,去了一趟北平。

評論隨機掉落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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