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田七七想着要用什麼辦法來對付那男人的時候,那男人卻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七七?!”男子眸子裡閃過意外而錯愕的神情。
“你沒帶面具?!”男子皎潔的眸子微微閃了一下,沉斂中多了幾分不一樣的喜悅。
“榮哥哥……好巧啊。”田七七怎麼感覺老天爺今天,好像是格外的眷顧她呢,剛剛逃了一個東焱,這又來了個白釺榕,無奈,七七娘娘只能硬着頭皮叫人。
其實,遇到白釺榕算不上沒什麼倒黴事,只是,此時自己沒帶面具,白釺榕是不準前身主不帶面具出門的!而且,白釺榕還不知道她上次沒帶面具,在夜總會遇見東焱的事,而偏偏東焱又不知道有沒有追來,若是東焱懷疑她,追了過來,那怎麼辦?
白釺榕在這裡,無疑是證明了自己就是田七七,而且有那個安子塵在,事情豈不是,豈不是‘嘭’的一下就炸開了?
然後,以東焱和白釺榕的性子,絕對能現場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就你一個人!?”白釺榕眸子中多了幾分低沉,幾分責備,他不想讓別人看見田七七的臉,因爲她那張臉,別人不配看見。
“哦,那個,我們上街,小雪和春梅先送東西回去了,我這不也正要回去呢嗎!”田七七趕緊連聲解釋着,因爲她看見了某人眼底的不悅,她記得前身主好幾次都是因爲沒帶面具,而被白釺榕禁足,這個男人有多可怕,她在前身主的記憶力,早就看到無數次了。
而依照這個男人的性子,若是自己不解釋,他一定會責罰小雪和春梅,她可不想因爲自己而讓那兩個無辜的人受到處置。
“榮哥哥,你看着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慢慢逛!”田七七低着眸子,不敢去看白釺榕那雙彷彿可以透視萬物的眼睛。
再有,若是東焱真的想要追過來,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七七娘娘還不想那麼早就把自己作死。
所以,此地太過危險,不宜久留,溜之大吉方爲上策。
然,某人就一句話,便徹底的吹滅了七七娘孃的最後一縷希望的火苗。
“七七回來,還沒去過榮哥哥那兒,今天就跟榮哥哥去坐坐吧。”白釺榕脣角微勾,劍眉輕笑中隱了幾分縱容,幾分溺愛!
田七七看着他身旁的手下驚的瞠目結舌,就知道這男人一定是要去忙什麼,可是他爲何不去忙?爲何要這麼沒事找事的拉自己去他家坐坐,有意思嗎?
而難以置信的那些白釺榕的手下們,紛紛將錯愕的目光投向他,大少爺急着趕回來,可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急等他去處理,可他卻說要去家裡坐坐?那,那邊等着的人豈不是……
“不用了,我趕着去看我買的東西,萬一被那兩個丫頭瓜分了怎麼辦?”田七七找了個很爛的藉口,雖然她真的想要找誰家進去坐坐躲躲,可卻不是白釺榕的家,因爲要去白釺榕的家,就必須原路返回,她不要,萬一那路上在碰見東焱,她還要不要活啊?
“這樣啊,那我陪七七一起回去!”白釺榕璀璨的眸子劃過一絲輕笑,仍是一臉無人能懂的表情。
田七七擡起眸子,卻不敢對上白釺榕星般的眸子,只是掃了一眼他好好帶着的禮貌,她猜他一定是急着辦重要的事情去,可他爲何卻偏偏一副閒的要命的樣子?他這是唱的哪出啊?
“榮哥哥一向那麼忙,我就不要打擾你了,你就派個人把我送回去就可以了,你的人你還不放心嗎?對不對?”田七七隻想快點離開,最好是瞬間移動到自己家裡的那種。
“哈!”突然的輕笑出聲,白釺榕臉上綻放出來那微微的笑容,卻比夜晚的煙火還讓人覺得燦爛奪目,那脣角微勾的弧度,將他那男人獨有的誘惑,張揚到了極限。
田七七一時間癡迷的愣住,原來這個男人也會笑,前身主的記憶力,他可是從來沒笑過的,而且,他深邃的眸子,笑起來竟然那樣讓人陶醉。
“我的人,我當然信的過,可是榮哥哥卻信不過你。”白釺榕輕笑,磁性十足的聲音視乎人整顆心都沉醉在了其中。
只是,田七七聽着卻是讓她的整顆心,不是沉醉了,而是沉底了!
什麼叫做信不過她?行不過她回回家?還是信不過她認識家?
“走。”正在田七七暗暗思索時,她的手腕便突然被白釺榕扣住,不緊,不痛,卻又不會被輕易掙脫的拉着了。
“田七七無語的被白釺榕拉着轉了身,朝着剛剛一路逃過來的方向,又走了過去。
還沒走出兩步,驚的七七年娘魂都沒了的幾個人,就出現在了不遠的轉彎處。
哈!七七娘娘立刻呆住了,不是無語,不是驚嚇,而是他孃的只想罵天!
這是什麼節奏,看她不爽直接滅了她是嗎?七七娘娘真的後悔爲何出門的時候不看一下黃曆?今天是她作死的最後期限嗎?早知道死在這,還不如一早就不回來,直接帶着燦兒少爺腳底抹油溜了多好?
此刻,東焱見到田七七後的第一反應就是一臉的陰沉,眸子略過白釺榕和田七七的手時,那眸子瞬間颳起一股可以毀滅世間萬物的危險。
白釺榕冷眉微挑,見到東焱那眸子裡的意思後,卻淡定的沒做任何的動作,就連他抓着田七七的手,也絲毫沒有鬆懈的意思!
當安子塵看到了白釺榕握着田七七手腕時,向來咋咋呼呼的他,此刻卻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驚顫的站在了那裡一動不動。
艾瑪,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要出人命啦,是界大戰了,可是他還沒準備好那。
這兩天,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鬼,一連擾了他們幾個場子,可他們卻連跟毛都沒逮到,難道那人是……白釺榕?
東芸畢竟是玩心大,一向樂觀派的她,對於眼前的事情並不是很擔心,反而儀仗她對東焱勢力的自信,還希望這幾位爺,能來個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在這裡打一架,看看那妞最後會不是讓她給漁翁得利了。
“小姐,這是你老公嗎?看看這好的,都牽上手了?你倆度蜜月那?”東芸一臉羨慕的說着,而眸子裡,卻藏着他人看不到的探究!有件事,她必須知道!
安子塵一劑憤恨的眼神飄了過去!東芸奶奶,你這唯恐天下不亂的神經,到底知不知道此刻是何種情況啊?
東芸高興說什麼說什麼不要緊,要緊的是,就這一句話,一瞬間的便讓在場的所有的人僵了靈魂。
七七娘娘都來不及思考,下意識對上東少殿下能將她生吞活剝的目光時,直接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將最後的希望盡數扼殺!
現在好了,什麼都不用想了,直接等死就好了。
田七七垂下眸子,整個靈魂都一副無所謂,等着死,隨便吧的樣子,一張玉潔冰肌的臉,即刻落魄成失了靈魂的殭屍。
安子塵無語的將各種羨慕嫉妒恨紛紛拋向了東芸祖奶奶,她長眼睛嗎?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她道德敗壞的老人家這是要在此刻,將世界大戰點燃的節奏嗎?
放眼天下,東芸祖奶奶,那就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
而東焱眸子裡的殺氣愈演愈烈,看到田七七一雙垂着眸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不由的將褲兜裡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田七七,膽子還真是不小啊,這都敢拿來玩?你難道一點都不畏懼本少爺?一點都不在乎本少憤怒的存在嗎?
老公是白釺榕,那他算是什麼?……他們在度蜜月?他可還沒有死呢!不對啊,我怎麼聽說白大少爺今兒剛回來,這麼快就舍了媳婦,沾花惹草了,佩服啊!”東芸似乎想起了什麼,一雙眼睛眨了眨,神情故意的去羨慕起來。
安子塵見白釺榕毫無思議鬆開的手!驚滯的覺得這白釺榕對田七七恐怕是動了別的心思了!白釺榕本就不是田七七的親表哥,對她有了意思也是正常, 可若是那樣,那他和老大豈不就真的成了情敵?
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個人,要爲了一個女人展開實際大對決了嗎?
“你見我舍了嗎?”白釺榕淡淡的掃了東芸一眼,隨即又掃到自己抓着田七七的手上,那話語狂妄到了極致,而那眸子裡,視乎還閃出了幾分得意。
原本已經無所謂事態發展的七七娘娘,在聽見白釺榕的一句話後,頓時擡了眸子去看他,他這是在幫自己解圍嗎?用這種方式嗎?
這是嗎?這算嗎?
白釺榕眸子微垂,望向田七七那一雙驚愕而意外的眸子時,玉般清脣淡淡的散出一絲近乎溺寵的微笑,那張冷斂的臉看起來格外的溫柔,美的讓人陶醉無度。
見到白釺榕對田七七的凝視,東焱此刻的一張臉早已陰沉的可以瀉下一場大雨來,白釺榕的意思,他豈能不懂,他的話,他的神態……那就是在證明,他不是去沾花惹草,而是正拉着媳婦的手,他將田七七比作了他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