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星期五陳雪謠慌忙伸手擋住野人的嘴巴:“你瘋了,他們離我們很近的,要是被聽見就完了。”野人私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雪謠感覺此時的野人沒有那麼可怕了,反而顯的憨態可鞠。他們繼續往前走,陳雪謠很是疑惑,爲什麼他們不走平坦的大路,卻用繩索攀爬而上?越走越不對勁,雪謠發現這條路上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生物,剛纔還有昆蟲爬行在莫名的植物當中,現在卻是什麼也沒有了,點點綠色的熒火好似是熒火蟲的尾巴,閃爍在潮溼的空氣裡,雪謠在前,野人在後。
“喂,野人先生,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我只知道這是神農架,不過又有些古怪,還有剛纔那個空心大怪物是個什麼東西,好惡心,那隻棺材獸那麼大,它竟然能將它整個吞下去。”野人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回答雪謠的問題。總叫人家野人總歸不好吧,野人只是人對他的稱呼,人家到底叫什麼名字誰也不知道,說到這裡還有個搞笑的問題,比如我們總是說這是一隻貓,那是一條狗,可是貓未必就是貓,只有它自己知道它到底叫個什麼玩意,貓也只是我們給它的稱呼而已,要給這野人起個名字,陳雪謠想起了一篇漂流故事裡的主人公~星期五,就叫他星期五,野人對這個名字還算滿意,因爲他沒有明顯的拒絕和疑惑的表情。
兩旁山岩上的小孔裡突然噴出了一片粉末狀的東西,天女散花一樣噴了出來,落在身上很癢,嗆的人直打噴嚏,是花粉。
山岩的小孔里長着植物嗎?離野人最近的一個孔洞裡伸出了一條細長的枝條,上面開滿了扁扁的紅色小花,那花像血一樣紅,紅的通透,陳雪謠大驚,這枝條她是認識的,分明就是食人草的草身!沒想到這玩意還能生在孔洞裡,那枝條輕而有力的纏繞住野人的一條腿,野人很輕易的就將它扯斷了,然後小孔裡又伸出更多的枝條,好漢難敵四手,雪謠眼見星期五不支,可是也無可奈何。此時,所有的孔洞裡都試探性的伸出了許多枝條,即使這些枝條把獵物捲住,也不可能拖進只有指頭粗的孔洞裡,如果是緊緊把獵物裹在巖壁上,那這裡怎麼沒有任何的遺骸,野人掙扎着把身上纏繞的枝條掙開,抱起雪謠就往前衝,他想憑藉速度在枝條延伸開之前跑出這片危險區域,畢竟那些植物的動作很慢,越往前跑食人草越多,結果事於願違,野人一直跑到前不能進,後不後退的地方,四周全是這種開着紅色小花的植物,這些植物好象感覺到有美味的獵物進入它們的包圍圈,歡喜的顫抖着草身,那小花一張一合的跟嘴一樣。
陳雪謠這才注意到,小花邊緣鋒利,垂血欲滴!
星期五不假思索的抱起雪謠三兩下幾秒鐘就爬到那大樹上去了,纔在樹幹上坐定,從高處看周圍的景物,那麼眼熟呢!原來從瀑布後面進去以後,是一條斜着走的通路,這條通路實際上就在雪謠和青媛所走的那條路的山岩的背後,這就是她用汽油打火機燒食人草叢的地方,那些從孔洞裡穿過來的枝條一定是從岩石那一側穿過來的。
看着樹下像蛇一樣正慢慢盤上來的食人草,又摸了摸身下坐的樹幹,狂暈…怎麼跑到這上面來了,說這野人智商低,這奠柏確實是高,能夠躲避食人草的攻擊,不過這奠柏本身也不是善茬。
現在是暫時離開狼窩又跑進虎穴裡來,驚惶之餘,雪謠和星期五同時看見在正前方有一座恢弘的建築,迷朦在霧氣裡,只能看見一個大概的輪廓,在另一個方向還有一座建築,這個雪謠是見過了,這也正印證了雪謠方纔的猜想,莫非~她又經歷了時空穿梭,那個建築就是頂上有圓球的高塔,煙囪一樣的那個高塔,眼下它並沒有被埋在地下,反而像是剛剛建成的,很新很光亮!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是什麼年代。
奠柏被驚動了,它原本向下拉攏的枝條緩慢的擡起來,眼見着就到了雪謠的跟前,像一個大罩子從四面八方罩過來,下面又有食人草,基本就是死路一條,雪謠看了星期五一眼,希望他還能有什麼巧奔妙逃的套路,野人定了定神,起身站在粗大的枝條上,他能保持身體的平衡站在上面不掉下去,星期五伸長了脖子嚎叫起來,那聲音讓雪謠心裡直打哆嗦。
胖子帶領的人馬就要到了那灰濛濛的建築物前,又被這聲嚎叫驚了一下,被驚到的不只他們,還有隱藏在暗處的其它生物。
“老大,這不會是野人發信號了?我們進了他們的包圍圈了?”
胖子也不作聲,所有的人端起了槍把胖子圍在正中,三十幾個人圍成裡外兩圈,外面的一圈蹲着,裡面的一圈站着,這些人一看就訓練有素,個個虎背熊腰,必是身手不凡,從他們臉上看不出一絲的膽顫。
星期五咆哮了一會,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只見他從褲襠的厚厚毛髮下面掏出來一個黑黑的長長的很粗的東西,雪謠很納悶,這是什麼?她伸手過去撥拉了兩下,星期五用手一打,把她的手擋開,雪謠差點從樹上掉下起,趕快抱住樹幹,奠柏的枝條眼看就籠上來了,星期五用手拿住那長長的東西,從裡面射出一股水來…雪謠立刻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玩意了,野人尿還能對付奠柏不成?真是22世紀的重大科學發現。尿液落到地上引起食人草叢的一片騷亂,只見盤樹而上的食人草以爲獵物跳下樹了,都放棄了往上爬,全都退下去了。看來食人草除了通過血味感覺獵物,還有其它感官,奠柏的枝條已經籠罩過來,星期五抱起雪謠抓住其中一根奠柏的枝條重新晃到地面,雪謠很鬱悶,因爲她被野人的尿液濺了一身。
奠柏撲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