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的大手突然那麼用力一拽,錦瑟的小身板兒毫無預兆的向後仰了過去,一陣天旋地轉。
身體突然落入水中,錦瑟的胳膊腿兒下意識的就撲騰起來,腦袋努力的浮出水面,墨色的長髮漂浮在水面上,雙手下意識的抓住男人的胳膊,省的命運不濟的被淹死。
胡亂的撲騰着,浴缸裡的熱水連帶着泡沫不斷的往外溢出,濺起的水花兒打在了男人精健的上半身。
“唔……”
緊閉着嘴巴叫嚷着,錦瑟生怕一張嘴就灌幾口這個男人的洗澡水。
哪怕他再尊貴,她也絕對沒有把他的洗澡水當做聖水喝的癖好,想象就覺得噁心。
莊易長臂一撈,輕鬆就將這副相比較他而言嬌小的身體撈在了懷裡,兩條修長結實的手臂緊緊圈住她的細腰。
“別亂動。”
一聲低喝,男人像是終於忍受不了她的大驚小怪一樣,沉沉出聲,環住她細腰的雙臂不由收緊。
終於在水中坐定的錦瑟,在聽到男人這一聲低沉有力的話語之後,果斷老老實實的坐在原地,不敢亂動彈了。
呃——
剛纔好像是她太大驚小怪了,不過是掉入浴缸,又不是掉在河裡溺水了。
幹嘛表現的那麼誇張啊?
不過,莊易突如其來的動作是真的把她嚇了一跳。
驚嚇過度的錦瑟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拍着拍着覺得不對勁兒,觸感不對,不像是拍在浴巾上的感覺,倒像是——
低頭一看——
“啊——”
下意識的,坐在莊易腿上的錦瑟閉上眼睛尖叫出聲,雙手還不忘捂住自己的胸前。
這尖叫聲,生怕別人都聽不見似的。
在一個*的男人面前,看見自己全身都是光裸着的,是個正常女人都會有這種正常反應吧?更何況,她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姑娘。
這根本就是——措手不及!
這浴巾,究竟是什麼時候從她身上滑落的?
看在偌大浴缸的水面兒上漂着的那塊兒白色的東西,可不就是她的浴巾麼?
“又不是沒看過。”
就在錦瑟的尖叫聲中,男人不鹹不淡的吐出了這幾個字兒。
那語氣,好像已經看得都不想看了似的。
“聒噪,再叫我就親你了。”
莊易水中的大手在錦瑟柔軟的腰際摩挲幾下,又捏了捏。
聽到男人帶着威脅意味的話,錦瑟立馬噤了聲,剩下的尖叫聲硬生生的被她重新吞到了肚子裡。
身上傳來的滾燙觸感在告訴她他們倆現在是真空接觸,錦瑟只覺得全身都要被男人身上滾燙的溫度給燙化了。
伸出唯一還算自由的手臂,錦瑟上半身努力的前傾着,使勁兒去夠那離她並不算遠的浴巾。
抓到浴巾的一角,錦瑟白嫩的細胳膊一收就將溼透的浴巾給拉了過來,來不及擰乾,就胡亂的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出去了——”
確定自己已經沒再露出什麼不該露的地方了,錦瑟忙着就要起身。
這樣香豔的場景,她哪裡還敢多待啊!
只是,她忘了,她的細腰還被男人結實的手臂給圈着。同時,她還忘了,導致她掉入浴缸的正是她身後的這個男人。
他都已經把她給拖進來了,又怎麼會輕易的讓她出去?
“泡會兒。”
小身板兒一顫,錦瑟半擡起的身子硬是被男人又不由分說的給壓了回去。
只是,坐在男人的身上她實在覺得渾身不自在。這會兒,別說她的小臉兒紅的像是煮熟的蝦子了,她整個兒人都像是熟透了的蝦子,渾身泛着淡淡的粉。
“那——我去那邊兒泡着——”
要是再在這個男人身上坐一會兒,錦瑟覺得,就根本不是這個男人對她有沒有想法兒的事兒了,而是她會不會強上了人家。
這會兒,莊易倒是沒有阻攔,鬆開雙臂慵懶的搭在浴缸邊緣,任由雙手緊緊攥着浴巾防走光的錦瑟一點點的挪動小屁股往旁邊兒挪去。
錦瑟不禁暗自感嘆,這浴缸大了是有好處啊!
距離產生美!
直到挪到錦瑟自認爲的安全距離,她纔不動了,紊亂急促的呼吸也漸漸地平復了下來。
錦瑟突然覺得,她這哪裡像是舒服的泡澡啊,簡直就是如坐鍼氈,遭罪來的。
錦瑟撩起眼兒偷瞄一眼坐在安全距離之外的莊易,原來,人家壓根兒沒有多看她一眼,只閉上眼兀自享受呢。
錦瑟再一次感嘆,這個男人的俊臉真是精緻完美,沒有絲毫的瑕疵,姿勢還那麼*,還有他身上那看着就結實的肌肉塊子——
怎麼上帝就這麼眷顧他呢?
上帝的寵兒,也莫過於此了吧?
給了他這麼一副旁人望塵莫及的皮相,還給了他不一般的身家背景。
再看看她自己,一副窮酸潦倒相,這上帝會不會也太偏心了啊?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有必要搞得這麼明顯麼?就不怕他們這類人逆天要平反麼?
她的存在的意義,是不是就是特地來襯托莊易這種人優越感的?只是,他都要登峰造極了,還用着她來反襯麼?
不知不覺,錦瑟盯着男人帥的驚天地泣鬼神的面容就看癡了,看傻了。
“還沒看夠?”
突然,男人獨特的低沉暗啞的聲音在錦瑟耳邊響起,縈繞在耳際。
被男人的聲音拉回神兒的時候,錦瑟發現,這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移到了她的身邊。
而且,兩個人的距離如此之近。
“近距離的看更好。”
驀地,錦瑟一個激靈,睜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無數倍毫無瑕疵的俊臉,“咕咚”一聲,很沒出息的嚥了一口口水。
“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結結巴巴的,心虛的錦瑟不自在的別開自己的臉,黑亮的大眼珠兒也不敢與莊易幽深的目光對視,本就紅透了的小臉兒更是燒的紅了。
“剛剛。”
莊易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錦瑟緋紅的小臉兒,輕飄飄的兩個字兒幾乎是貼在錦瑟敏感的耳際說出來的,炙熱的氣息也悉數噴灑在了她的臉上,癢癢的,麻麻的。
下意識的躲開自己的腦袋,錦瑟這就打算悄無聲息的往更遠的地方挪去。
沒辦法,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壓迫感超強,就算是喘口氣她都覺得胸口憋悶的難受。
再不走,她的心跳就不是加速跳動那麼簡單了,根本就是直接死機了。
一手緊緊攥着胸前的浴巾防止走光,錦瑟的另一隻手已經撐住了浴缸的地步,對着莊易尷尬的笑了笑,小屁股就要往一邊兒挪去。
突地,男人一條結實的手臂橫過錦瑟眼前搭在她一側的浴缸邊緣,兩條結實的手臂以及他結實的身軀,硬是把她給圍在了這個極小的包圍圈裡。
“幹……幹什麼?”
越是緊張,錦瑟說話就越是結巴,還越不知道說什麼。
這會兒的她,哪裡還有勇氣擡起頭看男人的表情啊,要不是男人結實的身軀就堵在她的跟前,她都寧可冒着淹死的風險趕緊縮到水面以下隱匿了算了。
“你說呢?”
男人削薄的脣瓣輕輕啓開,又是湊近了她幾分,幾乎要貼上她的小鼻尖兒了。
“那什麼……二爺,我真的洗好了……”
“您要是願意再泡會兒,您自己就再好好泡會兒,我給您騰地兒。我就不在這兒陪着了,省的擾了您泡澡的雅興。”
錦瑟勉強擠出幾分僵硬的笑容,眼皮兒不斷的眨啊眨的,聲音不知道比平時軟了多少。而她自己自然也沒有意識到,此刻的她究竟有多麼嬌媚誘人。
這會兒,錦瑟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臟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兒了,眼睛也不知道該看向哪兒。
看上面,不敢看他那雙猶如漩渦一樣的黑眸。看下面,她不好意思看他那結實誘人的肌肉塊子。
呃——
至於再往下,她想看也看不到,被水面兒上漂浮着的泡沫擋住了。
一句話說出去,錦瑟久久的也沒等到男人的迴應。這會兒,倆人都光裸着,她也不好意思直接用手去推他結實的胸膛。
剛剛肌膚相親時的那種滾燙還在她的身體裡迴盪着,光是想想,她就有些飄忽了。
靜謐的衛浴間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喘息聲,尤其是男人的,似乎越來越粗重了。
“我……”
“唔……”
剛要開口再度徵求男人的同意,錦瑟粉嫩的脣瓣就被兩片兒滾燙的脣給封住了。
下意識的,錦瑟就要伸手去推搡男人結實的胸膛。
只是,推是推上了,哪怕她雙手握成了拳頭,也使不上半分的力氣,那點兒力氣,還不夠給男人撓癢癢的。
屬於男人的那兩片兒脣就像是在掠奪一樣,碾磨着那兩片兒更加柔軟的脣瓣。
“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錦瑟原本推着男人胸膛的雙手順着他結實的肌理慢慢往上滑,滑至他的脖頸後方,兩隻手緊緊纏繞在了一起。
被男人吻得雲裡霧裡,她只覺得自己非但不排斥這種感覺,反而很喜歡。男人滾燙的兩片兒脣軟軟的。
“譁——”
莊易輕鬆一攬將錦瑟攬在自己懷裡,兩個人的肌理緊緊貼在一起,感受着彼此最滾燙的溫度。
男人一條結實的腿邁出浴缸,緊接着又是一條。
下意識的,錦瑟的雙手十指插入男人濃密的髮絲,兩條腿更是因爲怕自己掉下去緊緊的圈住了男人結實的腰部。
兩個人的身體帶出來的水漬不斷的滴落在衛浴間的防滑地板上,滴出了曖昧旖旎的一條路。
這一路,那已經快着火了的四片脣兒從始至終也沒有分開過,誰也捨不得離開彼此半秒。
這會兒,錦瑟全完找不到自己的意識了,這種感覺好像比上次重了媚藥還要來的瘋狂,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是憑着內心最原始的感覺。
不過幾秒,錦瑟的背部已經落在了柔軟的大牀上,溼漉漉的長髮將牀單浸溼了一大片。只是,這種時刻,哪怕是有潔癖的莊易也顧不得那麼些許了。
雙手撐在錦瑟的身體兩側,莊易削薄的脣依依不捨的從錦瑟已經有些紅腫的脣上離開,帶出了她的嚶嚀,沿着她優美的下巴曲線,一路往下。
“嗯……”
半眯着一雙水眸,錦瑟下意識的仰着脖子,揪住莊易濃密髮絲的十指也不禁更加用力,那小表情,說不清到底是痛苦還是享受。
情濃之時,男人滾燙的薄脣燙過錦瑟白嫩的肌膚,重新回到她泛着微腫又透着光澤的脣瓣。
“嗯……”
錦瑟雙手情不自禁的圈住男人修長的頸項,使兩具滾燙的身體挨的更加緊,兩條白皙的大長腿兒十分自然的就圈住了男人的勁腰。
倏地,男人的全身一僵,那雙黑眸裡醞釀着的*已經急待爆發。
但是,面對着眼前還是個花骨朵兒的姑娘,他知道,不能急。
呼吸更加粗重了幾分,莊易黑眸眯成一條危險的縫兒,緊緊的盯住身下女人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她動情時的精彩表情。
“瑟瑟……”
薄脣停止輕吻,只是安靜的貼着,低沉暗啞的一聲從男人的嗓子裡飄出來,但卻沒有飄進已經意亂情迷的女人的耳朵裡。
不滿的哼唧兩聲兒,錦瑟張開小嘴兒就要去吮快男人那要離開的脣瓣。
“別急。”
極度剋制的男人似是在隱忍,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混合髮梢淌下來的水珠沿着他有型的臉廓往下滑落,滴落在女人白裡透着紅的皮膚上。
果然——
男人這句帶着戲謔意味的話剛一說出口,意亂情迷的小女人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眯着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兒,也沒有那麼急切了。
緩緩擡起手,眼看着那白嫩的手指就要觸碰上男人的俊臉——
“咚!咚!咚!咚!”
驀地,一陣奪命連環call似的敲門聲隔着隔音良好的門板就這麼傳了進來,傳入了這對身上快要着火的男女的耳朵裡。
“姐!姐!”
“姐!你在裡面麼?”
“我找你有急事!”
“姐!我被人欺負了!”
“嗚嗚——”
“姐!你快出來啊!”
聽着門外傳來的尖銳哭聲,錦瑟突然睜大的雙眼,像是被嚇着了一般,一雙霧濛濛的大眼睛無辜的瞅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怎麼……”
“乖,沒事,我們繼續。”
捋了捋貼在錦瑟額際溼潤的髮絲,莊易黑着臉,滾燙的脣瓣在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掠過她的鼻尖兒,再次霸道的覆上她的脣瓣,不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錦瑟壓根兒也沒有聽清楚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加上男人及時在她還未完全熄滅的火苗兒上澆了一桶汽油,很快,她就再度淪陷了。
“姐!你快出來啊!你妹妹快要被人欺負死了!還有你的小姨——”
“嗚嗚——”
突地,錦瑟再度睜開了眼睛。
小姨!
小姨怎麼了?
“唔……”
下意識的,錦瑟開始躲避着男人的親吻,胡亂的搖晃着小腦袋,雙手也使勁兒的推搡着他石頭一樣的胸膛。
“唔……不行……”
“小姨出事了……”
剛纔,她是淪陷了,也沒有想過掙扎,所以莊易也沒有多加防範,她的四肢都是可以隨便動彈的。
“嘶——”
男人一聲痛呼,平整的眉心已經隆起了川字。
錦瑟的兩條大白腿兒胡亂蹬動間,不偏不倚,膝蓋好死不死的就頂到了男人的下腹。
就錦瑟這麼無意的一定,哪怕男人有再多的邪火兒,也全被她給頂沒了,全換成了疼痛。
一個翻身,莊易忍住要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呈“大”字型躺在了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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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解除了禁錮,錦瑟的身上像是安了彈簧一般,馬上從牀上彈了起來,壓根兒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剛纔到底把這個男人給怎麼了,下牀直奔更衣間。
衝進更衣間,錦瑟一邊兒翻找着睡衣,腦子裡那一幕幕的旖旎畫面也隨之浮現上來。
她的小臉兒上本就還有未散的情潮,這會兒,懊惱的小臉兒更是紅了幾分。
本來不是各自洗各自的麼?怎麼就像剛纔那樣兒滾到了一張牀上了呢?
想了半天,錦瑟也沒有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她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色色的小心理,最後她斷定,她一定是被鬼給附了身了了!
嗯!一定是的!
還是個女色鬼!
要麼,就憑她那堅強的意志力,絕對是不可能被誘惑了的!
剛纔,他倆可真的都是一絲不掛啊!
一邊兒往自己身上套着睡衣,錦瑟也完全顧不得自己凌亂的髮型,就急匆匆的往門口兒的方向跑去。
白嫩的小手兒剛觸及到門把手兒,錦瑟忽然就停止了動作,像是在猶豫,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不過三秒,錦瑟又快速的轉身直奔大牀,半眯着眼睛拉起被子將男人全裸着的身體給遮住了。直到確定他的春光都被被子給遮住了,她這才放心的往外走。
這一期間,她愣是沒敢看男人的表情。
恐怕,是個男人在這麼千鈞一髮的時刻被打斷,都會氣的想要殺人吧?
同時,她也超級佩服自己,在這麼詭異的氛圍內,她竟然還能想到去幫男人把春光遮住再出去。看來,她還真不是一般的聰明!
或許是真的被錦瑟這一細心的動作給“感動”了,莊易盯着她的目光軟了幾分,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跑到門口兒一開門,錦瑟就看見了站在門口兒哭得梨花兒帶雨的孫秋潔。
“姐!”
聽到開門兒聲,孫秋潔的眼睛立馬放了亮光。只是,她的第一眼好像並不是落在錦瑟的身上。
隨後,孫秋潔一副看見錦瑟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似的,整個人就要往她的身上撲,撲的錦瑟不禁倒退一步,差點兒一個踉蹌。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反應過來的錦瑟立馬費勁兒的推着孫秋潔往外走,“有什麼事兒出去說。”
這會兒,錦瑟明顯已經意識到男人心裡有氣兒了,又怎麼還會不知死活的往槍口上撞啊?
哪怕只是一瞬間,孫秋潔也已經看到了男人躺在牀上的慵懶模樣兒。再看看錦瑟凌亂未乾的髮絲還有她白皙臉蛋兒上不正常的潮紅,不用多想,也知道剛纔發生了怎樣的一番*。
孫秋潔的眸光閃了又閃,似乎比剛纔還要委屈幾分,帶着哭腔,“姐,有個女人欺負我和媽媽。”
“女人?”
着急忙慌的錦瑟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模樣兒究竟是有多麼不適合出現在人前,只一心擔心着自家小姨。
孫秋潔頂着一張梨花兒帶雨的小臉兒拼命的點着頭,拉着錦瑟的胳膊就往樓梯口兒走,“就在樓下,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女人。”
聽着孫秋潔的話,錦瑟更是一頭霧水了。
帝豪府邸的傭人雖然資歷都不錯,但沒有一個不懂禮貌的。而且,孫秋潔和小姨還是司機親自接來的,無論如何傭人也不會怠慢吧?
正疑惑着,錦瑟已經被孫秋潔連拉帶拽的拉下了樓。
直到看到眼前的女人之時,錦瑟就完全有理由相信孫秋潔的話了。
“刑小姐,這麼晚了,有何貴幹?”
錦瑟脣角微揚,笑意不達眼裡反而在眼底掀起了一層凜冽。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此刻的她已經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兒了。
這副模樣兒的錦瑟,看在刑歆瑤眼中,更是刺眼了。尤其是她那凌亂的髮絲,還有那泛着不正常酡紅的臉蛋兒。
露出一抹自然的笑容,刑歆瑤溫柔出聲,“我是來找二哥的。”
“哦……”錦瑟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廢話麼不是!
她除了找莊易還能找誰?難不成找她錦瑟啊!
“你找他就找他,欺負我妹妹和小姨做什麼?”一記凜冽的眼神兒射過去,錦瑟幽幽的盯着刑歆瑤那張假惺惺的臉。
多美的人兒啊!多毒的心啊!
錦瑟就是肯定了找她事兒的人絕對是刑歆瑤,對於這樣的人,她都懶得和她面兒上過的去。
當然,她也不會好心到讓刑歆瑤在進大牢之前再好好的風光一把!她就是不給她面子!看她還怎麼裝下去!
還從未見過這樣的錦瑟,刑歆瑤一怔,但笑容卻從未減退,“錦小姐誤會了,我沒有欺負她們。”
莊易就這麼喜歡這個小蹄子麼?還不惜把她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戚都接過來了?
因愛生妒,因愛生恨。但是她不妒不恨莊易,恨的只是擄走莊易心的女人。
像是根本沒有聽見刑歆瑤的話一般,錦瑟瞅了一眼還在抽搭着的孫秋潔,徐徐開口,“刑小姐今年怎麼也得有二十六七歲了吧?我妹妹才十七歲,不管她怎麼不對,你有必要和一個比你小十來歲的孩子較真兒麼?”
嘖嘖嘖——
錦瑟都十分佩服自己的毒舌了。
這句話,不僅表明了她霸道的立場還無形中罵了刑歆瑤是個老女人。
看不慣就是看不慣,錦瑟不想裝,更是不會便宜了打算要自己命的人。
刑歆瑤的臉色明顯變得難看了,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握成拳,卻還是強擠出一抹笑容,“錦小姐知道剛纔都發生了什麼嗎?你妹妹都和你說清楚了麼?”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如此不講理的話,也就只有錦瑟可以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了。這也是嘻嘻哈哈的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如此較真兒,如此不給人面子。
沒辦法,換誰被那麼害一次,也不會輕易嚥下那口氣。
完全沒想到錦瑟竟然會說出如此囂張跋扈的話,刑歆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帶着寒意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躲在錦瑟身後孫秋潔的臉上,“這位太太,你就是這麼教育你女兒的麼?”
刑歆瑤的目光雖然落在孫秋潔的臉上,話卻是對着一旁一直沒吭聲的李淼說的。
聽了刑歆瑤的話,李淼下意識的就去拉拉錦瑟的睡衣衣袖。
確實,剛纔那一幕,她都看在了眼裡。她們幾乎是和刑歆瑤同時進門,刑歆瑤剛往沙發上一坐,她的寶貝女兒就說了一句,“你是哪兒來的女人,不許搶我的姐夫。”
當時,刑歆瑤的臉色就僵了,冷冷開口,“哪兒來的野丫頭,沒大沒小。”
也不知道怎麼的,她的女兒就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不顧傭人的阻攔,跑着就上樓敲響了主臥的門。
這件事兒,確實是孫秋潔沒有禮貌在先。看着對方的穿着,李淼自然知道那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只想着趕快息事寧人。
奈何,她的手纔剛一觸及錦瑟的衣袖,就被錦瑟握住了。
對着李淼一笑,錦瑟拍拍李淼的手背,柔聲開口,“小姨,別怕,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錦瑟的一句話,直接將李淼接下來的話給噎到了嗓子眼兒裡。
“刑小姐,我希望你給我小姨和妹妹道歉。”錦瑟微揚着脣角,說出口的話卻是帶上了幾分明顯的冷意。
“你說什麼?”刑歆瑤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
道歉?
以往,就算她做錯了都沒人敢要求她道歉。現在,她根本就沒錯,更是不會道歉了。
“道歉。”錦瑟只當她是真的沒有聽見,好心的重複了一嘴,提醒着她。
看着眼前這個丫頭和某個男人說話時差不多的神態,刑歆瑤有一瞬間的恍惚。
幾乎是下意識的,刑歆瑤就往樓梯口的方向望了過去。
“二哥。”
此刻,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似的,刑歆瑤帶着不甘的眼睛一亮。
順着刑歆瑤的目光,錦瑟也轉身往樓梯口望了過去。果然,她就看到了那個男人。
此刻,男人的身上已經換上一套得體的深色休閒裝,而他的目光也沒有落向別處,只是落在了錦瑟還泛着些許酡紅的臉蛋兒上。
輕輕勾脣,似乎很滿意自己看到的畫面,擡腿邁着慵懶的步子一步步走下樓梯。
這套深色的休閒裝不如西裝那般刻板,給他整個人增添了幾分和緩,減少了幾分冷厲。
走到錦瑟身邊站定,莊易像是壓根兒沒有看到李淼和孫秋潔,瞅着錦瑟,修長的食指指指對面的刑歆瑤,“你讓她道歉?”
聽着男人冷冽中帶着邪性的語氣,錦瑟也摸不清他到底什麼想法兒,更是不清楚他會不會藉機報復她剛纔的“掃興”,只能如實的點點頭。
卻不想,男人突然話鋒一轉,幽深的黑眸定定的瞅着刑歆瑤委屈的小臉蛋兒,“聽見了麼?道歉。”
倏地,錦瑟眸子一亮!
這男人,真夠哥們兒!不禁又對他崇拜了幾分。
此刻,哪怕刑歆瑤的演技再好,也是演不下去了,臉色煞白。從來,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完好的演技都會變得拙劣不堪。
“二哥,我……”
刑歆瑤無力的張張嘴,對上男人銳利的眸子,卻發現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還要我教你?”
又是冷冷的一聲,莊易顯然沒什麼耐性了。
刑歆瑤垂在身側的拳頭攥的死緊,身體因爲過度氣憤和委屈有了輕微的顫抖。
終是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刑歆瑤幾乎是瞬間就紅透了眼圈兒,捂住嘴巴轉身就踉蹌的往外跑了。
終究,她還是沒有道歉。
不過,這對於錦瑟來說都是無所謂的,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真不好意思,總是給你們添麻煩。”
事情平息了下來,李淼尷尬的站在原地。這句話,她是對着莊易說的。
“小姨……”
心疼這樣唯唯諾諾的小姨,錦瑟剛要開口,卻看到了身邊男人受之無愧的臉色,到底還是把到嘴邊兒的話給嚥了下去。
是啊,是麻煩他了。
冷冷的掃一眼李淼,莊易薄脣緊抿,銳利的鷹眸放射出冰冷的目光,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穿出個洞。
“謝謝姐夫。”
不甘於被忽略的孫秋潔抹乾了自己臉上的眼淚兒,像是個純真的孩子一樣蹦躂到莊易的跟前。
錦瑟臉色一僵,甩給孫秋潔一記眼神兒,“小潔,別亂說話。”
而莊易,像是壓根兒沒有聽見孫秋潔說話一般,只拉着錦瑟直奔樓梯口,丟給傭人一句,“給他們在一樓安排住處。沒我的吩咐誰再上二樓,我剁了她的腿!”
莊易低沉有力的話響徹在大廳,惹得所有人都一個激靈。
他這語氣,根本也不像是開玩笑啊!
尤其是被忽略了個徹底的孫秋潔,不甘心的盯着他攥着錦瑟手腕兒的大手,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握成拳。
這其中,最淡定的就是錦瑟了。她當然完全有理由相信這男人說得到做得出,但是,她表示能理解。
剛纔,他們倆進行的如火如荼。不要臉一點兒的說,別說是他生氣了,就連她都有幾分的懊惱。
那一幕發生的極其水到渠成,卻被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和敲門聲打斷了,錦瑟還真擔心這男人被嚇出病來。
“笑什麼?”
冷不丁的,錦瑟就聽到了男人帶着怒氣兒的話,好像他知道她是在笑他一樣。
心虛的眨眨眼睛,錦瑟摸摸鼻子堆起一臉笑意,“二爺,我有點兒事兒要對我妹妹說,你等我一下。”
說完,錦瑟輕易就掙脫了莊易大手的束縛,“咚咚咚”的踩着樓梯直奔樓下還看着他們的孫秋潔。
“小潔,你跟我來一下。”
走到孫秋潔跟前,不顧她還處於失神的狀態,錦瑟拉住她的胳膊就走遠了。那親密的樣子,直叫不知情的人覺得她們姐妹倆的感情有多好呢。
再度回到衆人視線的時候,錦瑟還是那副和剛纔無異的帶笑表情。和小姨打了聲招呼,錦瑟就上樓了。
看着莊易和錦瑟並肩上樓,在李淼看不見的方向,孫秋潔的目光更是陰沉了幾分。剛剛錦瑟的話,更是在她的心裡掀起了巨浪。
她說:安分守己,才能太平。
沒錯,孫秋潔存了什麼心思錦瑟又怎麼會不知道?哪怕孫秋潔是小太妹一個,到底她也比她多活了三年。
刑歆瑤暗地裡固然囂張跋扈,但在外人面前,她一向清高溫柔極其注重自己的形象,又怎麼會輕易去招惹孫秋潔這個無關痛癢的人?
她這麼說,只是想提醒孫秋潔,不要把別人當傻子。
剛剛她那麼做,也不是爲了她孫秋潔,只是她和刑歆瑤的私人恩怨罷了。
“夫人,小姐,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休息。”
傭人適時的說話聲拉回了孫秋潔飄遠的思緒,回過神兒來的她跟在傭人身後一路走向她今晚住的房間。
回到主臥,錦瑟二話沒說,一頭栽到了大牀上。沒辦法,剛纔那體力活兒她其實還沒有恢復過來。這會兒,看見牀的她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
“你和她說了什麼?”
耳朵裡再次鑽入了男人性感的嗓音,錦瑟半眯着眼兒打量着這個站在牀邊的男人。
他怎麼突然對她的事兒還好奇了?
“想知道麼?”
慵懶的翻了個身兒,錦瑟已經在盤算着要是告訴他的話得問他要多少錢了。
她已經仔細的想過了,目前她沒有工作,但是她要生活,兜兒比臉還要乾淨的她,只能想法兒從這男人的手裡先坑點兒錢出來。
“不想。”
莊易雙手插在褲兜兒內,側身坐在大牀的邊沿,還是居高臨下的睨着錦瑟。
靠之!
這位大爺真不給面子啊!
心裡的小算盤泡湯了,一瞬間,錦瑟精緻的小臉兒立馬垮了下來。
……
從臥室出來,口乾舌燥的莊易直奔樓下找水喝。這會兒,還沒有太晚,整個別墅燈火通明,偌大的客廳在一盞大型水晶燈以及多盞起點綴作用的小型水晶燈的照射下,亮堂猶如白晝。
下了樓,莊易直奔廚房。
似乎是身體的那股邪火兒還留有殘餘,莊易喝了兩大杯才覺得滿足。
想着樓上的女人,莊易提起步子就往樓梯口兒的方向走。
不曾想,纔剛經過餐廳,就看到了一抹嬌小的身影正對着他款款走來。
只見,那抹嬌小的身影身穿一件紅色吊帶,從隨着她走路顛簸着的那胸前兩團兒可以斷定,她沒有穿內衣,那片雪白隨時呼之欲出。
在看她那睡衣的裙襬,堪堪能遮住她的大腿根兒,欲拒還迎。
“姐夫。”
孫秋潔走到莊易跟前甜甜的喊了一聲,那眉眼間的笑意使她並不出衆的外貌多了幾分光彩。很難想象,這份妖嬈的風情漿染出自一個未成年少女。
冷冷的掃了一眼眼前的少女,莊易眸色加深,徑自繞過她繼續往樓上走。
“姐夫……”
本以爲男人會爲這樣的自己駐足,卻不想,他卻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多餘。
看着男人越走越遠,一隻腳馬上就要踏上樓梯了,情急之下,孫秋潔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路小跑兒追上去,兩條胳膊緊緊纏住男人結實的手臂。
心潮澎湃之餘,孫秋潔前胸故意蹭着男人的胳膊,撩撥着,慢慢踮起腳尖湊到男人的耳邊小聲兒的說了句,“姐夫,我姐那樣兒的,能滿足你麼?但是我絕對能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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