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預謀

從害死叔叔的袁紹,到弄死全家的駱賓王,再到袁騰飛這樣宣揚,我這樣的歷史老師,在民國可以拿200大洋,還是民國好,卻忽視了貧農出身的他在民國,可能人命只價值一個大洋,他眼講義氣的青幫老大杜月笙,最喜歡的是將不聽話的苦力扔進黃浦江餵魚。

這個問題的實質,其實很簡單,在古典時代,多子多福的意識形態影響下,加貴族們的老婆多,飲食更加可以保障,因此在大多數時候,貴族們的兒子總是太多了,而位子也不那麼多了。

貴族們基本是依靠這麼幾個法子緩解內部掙位壓力的,如只能由嫡子繼位,繼承主要的財富和爵位,對官位,基本是以考試爲主,這樣的話,維持了一個相對公平的環境。

朝爲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這是每個讀書人的夢想,但是,位子不夠啊。

普通平民出身的讀書人來說,可能一個縣令,或者一個普通小官的起點,也足夠滿足了,他可以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努力奮鬥,開始升官,看自己的奮鬥終點。

但是,這一條,對於那些出身太高的子弟,如,侯方域,其父侯恂,乃是大明朝的戶部尚書,絕對是耍無賴到極點的老無賴,不說別的,侯恂在大明亡國,滿清佔據河南後,回去河南購置了商丘傳說的侯府南園,那是去除暴發戶的奢華,完全可以和後世的拙政園相提並論了。

當然,這麼完美的莊園,可惜招惹到了傳說的人類物流業鼻祖人物常凱申元帥,常凱申元帥爲了河南人民的洗澡事業,開掘黃河,製造黃泛區,可惜,我黃泛區人民不識相啊,不理解常凱申元帥的良苦用心,居然大逆不道的去支持萬惡的xx,真是的,對於韓寒,袁騰飛們來講,你們這些鄉下***爲什麼不作安安餓殍,效尤奮臂螳螂,結果這些黃泛區的不明真相羣衆,用小推車去給常凱申元帥送終,使得他在全國推行石頭要過刀,茅草要過火,人要換種的偉大計劃泡湯,不然的話,今天的國,將是一個多麼“和諧”的社會啊。

問題一直在這裡了,對於這些世家子弟,人家是真的見過的,甚至冒襄也要找他來驗證一下,這“衣帶詔”的真假,人家堂堂戶部尚書的兒子,怎麼會在意一點小官?肯定是奔着直雲霄的位子去的。

自古以來,古今外,官二代的問題始終困擾着任何一國的政府,官二代管得好的,基本都是繁榮昌盛的國度,而較差勁的,往往意味着動亂,他們不說別的,自小接觸高層,連聖旨都見過,哪怕父輩不給予暗的幫助,也是有機會平民子弟強的。

如這位侯方域同志,歷史考了多次科舉不,幫忙女真人用洪水淹死數萬河南起義軍,可惜人家都沒有搭理他,原因很簡單,他爹的老關係都完蛋了,如果大明朝還在的話,他還需要到處落魄的去考試嗎。

侯方域到底有着老爹多年的鬥爭經驗,其父雖然堪稱無恥,但沽名釣譽,僞君子的本事不錯,他知道,很多時候,別的不需要做,先要把姿態提高,任何時候,都要把爲民請願,爲國爲民的口號喊足,這樣纔是可以攻擊異己的套路。

他有些狐疑而懷疑,看着眼前的男子,說道:“兄臺是何時到的南京,如何一到南京,知道了我呢。”

安在旭知道取得對方信任,是必不可少的事情,於是將自己到了帝都後,積極想方設法營救被軟禁的太子,但一直沒有成功的過程說明,不過,後來卻被注意到,進而那太子身邊的一位忠貞之士,這麼找了他的門,將太子想要重新振作,振興大明朝聲威的願望說了出來。

安在旭爲了取得信任,着實跑了不少家世家大族去溝通,雖然並無卵用,那些大族連家僕的數量,都被長老會的街道辦統計數字,還能有什麼反抗的膽子,都早已經草雞了。

當然,這個過程也給安在旭取得了太子那個近人的信任,於是得到了這些工作,最起碼來說,他得到了這些太子利用空餘時間寫出來的衣帶詔。

可惜,這大明羣臣,都是真正的奸佞,真正的畜生,當初先皇崇禎,敲響景陽鐘的時候,根本沒人前去皇宮入衛,保護皇帝,同生共死,有點心的,也是心灰意冷,自己在家裡自盡。

也是說,偌大的皇宮之內,沒人可以相信,哪怕是太子的外戚姥爺,也是直接將其出賣,送給了李自成。

所以,太子在宮外,沒有信任的人,那個太子身邊的人,也是全無主意,直到一日,發現企圖潛入宮的安在旭,自然也是欣喜萬分,於是想辦法,給安在旭帶了這個出來。

至於出來之前,他得到了指點,知道那些“妖人”曾經提到過侯方域的名字,自然也知道,他們似乎對侯方域沒什麼好感。

果然是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既然這些人認定侯方域是敵人,那麼自然是可以交際的。

侯方域也是心一顫,原來自己是了人家的黑名單了,悲哀一起,不過,也是無可奈何,他想到李香君此時已經在帝都的消息,馬明白,她這是不知道落入了某個長老之手,成了那人的禁臠,從此關在屋裡夜夜玩弄,自然是不會想回到南方了。

一種戴綠帽子的憤怒勃然而起,說道:“好,我跟你幹了,你,還有多少委任狀!”

對安在旭來說,這委任狀是他安身立命,**絲翻身的絕招,怎麼可能隨意泄露,當然了,還是可以多少說一些的,“爲防不測,我讓一位世兄帶在身邊,以免這南京之內,有投敵賣國的小人。”

侯方域說道:“江南乃是人遍地之地,讀書人自然是忠義的,怎麼會呢。”

安在旭陰沉着臉,說道:“臨從帝都出來的時候,聽人說起來,那鳳陽總督馬世英,早已經投敵了,而且還是徹底的賣身投靠,自己直接去鳳陽輸誠不說,還將年幼的女兒也奉獻給了帝都裡的妖人,而我路過途經鳳陽的時候,也看到,鳳陽當地確實是對帝都如此的諂媚,北南下的漕運,已經開通,甚至毫無戒備。”

侯方域忽然說道:“真不可能,不是說那馬世英已經與妖人大戰一場,死傷慘重,江北四將損兵折將了嗎。”

安在旭一嘆息,說道:“事後來看,分明是那劉澤清劉良佐兩位將軍,忠心於大明,被那馬世英暗害,而事後,高傑和黃得功兩人,瓜分了二位劉將軍的兵隊,現在來看,這兩人是徹底投靠了馬世英了。”

侯方域一拍桌子,說道:“我說呢,馬世英死活不肯到南京來,弄得南京現在羣龍無首不說,還沒有主心骨,他也不說支持哪位親王稱帝,結果現在,我大明整一年沒有年號,這算什麼事。”

在侯方域來說,劉澤清劉良佐兩個人到底是忠是奸根本無足輕重,會不會如同歷史來說,投靠女真人是真不知道,但是我大明這一年沒有年號,纔是最最危險的。

是人都知道,現在大明天下確實是,北方已經被統一,而南方基本卻是羣龍無首,四分五裂,但是誰敢真的第一個稱帝呢?別忘記,我們的馬總督統治的鳳陽,隔壁有一個地叫做蚌埠,而********的第三戰,有一個別稱叫,徐蚌會戰!

可以說,決定南北勢力相爭的勝負手是這裡,還有一句話叫,守江必守淮,如果不在江北有穩定的立足點,千里江面,北軍可以在處處設防,處處都可以成爲突破口,尋找薄弱環節突破,那整條防線也必然蕩然無存。

當然了,我們的候大公子是不可能理解這麼複雜的軍事韜略的,他只是因爲,從河南跑路來南京的時候,路過鳳陽,完全明白這個地方的距離南京有多近,歷史,****一旦拿下淮海戰役的勝利,南京的大小官員已經開始收拾行囊準備跑路了,關鍵在於,鳳陽這個地方,距離南京太近太近了。

他忽然一振奮,說道:“對了,你什麼時候聽說的,如果此時,那馬世英依然在帝都,那現在鳳陽不空無一人嗎,那麼我們。”

侯方域的眼神之忽然凸顯非常貪婪的目光,如果可以將……

安在旭皺眉想着:“我是過了元宵節,看帝都已然是諂媚小人的天下後,沒打算再留,而臨出門的時候才聽說,馬世英去了帝都的消息的,不過,這事兒只怕假不了,世兄可能多日沒有在外接觸了,馬世英去了帝都,甚至還出席了僞朝科舉的殿試,已經不是一個人在傳說了,畢竟那麼多世子參加,不可能不去傳。”

侯方域一陣仇恨,說道:“那帝都真的是開恩科了嗎,還是允許秀才也去考試的?”

安在旭點點頭,說道:“當然,數目不少,多的是河北山西和……山東的秀才。”

侯方域抿了抿嘴,說道:“果然是沐猴而冠,秀才也可以……”

他馬想到,自己也是一個屢次不的秀才,纔沒有資格去嘲諷人,但馬想到,爲什麼不能等一年才考試呢,如果可以等一年的話,憑本人的才華,怎麼可能考不呢。

侯方域此時自動過濾了他一輩子都無法舉的事實,忽然說道:“對對,有了此物,我們還怕什麼馬世英!”

他馬說道:“這位兄臺,你還有多少張這委任狀,這可是十萬火急的大事,如果做的好,我等可以兵不血刃的獨佔鳳陽,鳳陽可是有兩萬的大兵可供驅使,可不是小數目。”

安在旭說道:“您是說……”

他本是普通小民,雖然僥倖考秀才,但太高的政治博弈是做不到的。

可不像是侯方域,他爹做了一輩子大明朝的官兒,最後居然還能落一個清官的名譽,甚至找了一個俊美少年左良玉當**玩弄後庭花,將其直接扶持成爲一代名將,居然名聲都不完蛋,可見其直追嶽不羣的功力,老鼠的兒子果然都是會打洞的。

“這還不簡單,鳳陽既然羣龍無首,我等帶着聖旨,帶着尚方寶劍,效仿信陵君奪兵符的故事,只要這大城到手,我等自然是高官得做,駿馬得騎啊。”

安在旭看了看他,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到這侯方域的言語間,帶着一絲瘋狂,他雖然第一時間開始去接近名單的幾名東林黨世子,但也不意味着他是傻子,事實,經歷過世態炎涼後,人反而更精明無恥,忽然覺得這人靠不住,但是話都說了,又能如何?

“那候公子打算如何做呢。”

侯方域忽然豪氣的一喊,“拿筆來!”不一會,有一個小廝將筆墨紙硯送來,只需要簡單一看,知道是好筆好墨,很快準備好後,他定了定神,開始在那詔書寫字……

他轉頭一看,說道:“冒襄兄,你覺得呢,這位安兄似乎帶來不少委任狀,我等直接老實不客氣,直接拿來用了是,你打算做什麼官呢。”

說話之間,已經有了那麼一點官員的虛僞做作,裝腔作勢。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這是官僚精神吧。

冒襄看了看這委任狀,知道對方的意思,是讓自己也找一個官職,特別是名字寫在面,這相當於是投名狀啊,不說別的,如果自己現在不答應,侯方域很可能要命令那家丁直接砍了自己了。

不說別的,那崇禎皇帝封了左良玉爲寧南伯,許諾可以世代把守南昌,幾十萬大軍正在南昌,可惜人到了南昌後,基本崇禎再也調動不了這個東林黨養出來的走狗了,而左良玉的主子,或者說一手把他養出來的,可是侯方域的老爸……

侯方域一直以來,可是把左良玉當做家奴一般的,本來嘛,左良玉一直在底層廝混,鬧到最後,搶劫官運物資,事後都可保無事,一經侯恂看,青雲直,以菊花奉獻而成將軍者,在國曆史雖然不是獨一份,但可以做到掌握獨當方面的,這絕無僅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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