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萬國來朝

“一派胡言!”工部侍郎周成有顯得異常激動,雙眼瞪的如同銅鈴,彷彿一隻好鬥的公雞,聲嘶力竭的大吼着:“什麼叫做好大喜功?什麼叫做勞民傷財?分明就是惡意中傷,要說這誤國誤民,爾等方爲罪魁禍首!你們目光短淺如鼠,銀耗子果然不是白叫的!”

“胡說八道!”戶部侍郎胡永貴也不是個好惹的,這個牙尖嘴利能言善辯之人直接就把吐沫星子噴在同僚的臉上,揮舞着雙手做出很誇張的肢體動作,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四十條海船,光是建造之資就是二百餘萬,再加上維護保養人員開支,第一年的投入就不會少於三百二十萬緡,這不是好大喜功是什麼?我大明朝遲早會被你們工部的這羣敗家子敗個精光。再者說了,憑什麼你們工部報上來的虧空我們戶部就得籤認?這筆錢我們不出,你們自己想辦法去……”

這些年來,隨着新稅法的實施,朝廷的收入與日俱增,但各式各樣的開支也越來越大。動輒就是百萬以上的投入項目這個月就有三個之多。偏偏掌管銀錢的戶部卻卡的很嚴,說什麼也不願意調撥銀兩,爲了這事雙方已經爭吵過不止一次了。

隨着對於東南亞諸國的軍事佔領,海外貿易越發繁榮起來,但這筆錢卻沒有進入到國庫,反而是被閩、浙和兩廣的海商給賺了去。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人員和財政的投入簡直就是一筆天文數字,最終卻是給狡猾的商人們做了嫁衣裳,朝廷當然不樂意了,所以工部的官員就準備組建一支超大規模的“貿易船隊”進行海上貿易,但這是要花錢的,而且要花很大一筆錢。

連續三次審覈,戶部的官員就聯繫三次否決了工部的“撥款申請”,說他們是好大喜功勞民傷財。

守着國庫裡的那點銀錢不肯拿出來使用,所以很多人都在暗地裡罵戶部的同僚是目光短淺的“銀耗子”。花錢沒有節制的官員又落了個“敗家子”的名聲……

爲了同一個事情,雙方又一次在朝堂之上爭吵起來……

“英明神武”“乾綱獨斷”的興武皇帝高高踞坐與龍椅之上,看着正在下面爭吵的文武百官:這是他每日的必修課,同樣的情形每天都會看到,就是想落個“耳根清淨”都做不到。

在興武皇帝的心目當中,到底是不是應該組建起一支完全官方性質的遠洋貿易船隊,連他這個做皇帝的心中都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他甚至不曉得這事到底是爲國爲民的善舉,還是勞民傷財的惡政。準確的說,他根本就不需要有這樣的概念,因爲“總理事務司”一定會做出準確的評斷,到時候無論是肯定還是否定,他只需用璽確認生效就可以了。

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這個事情完全就是“八字還沒有一撇”的程度,距離皇帝本人確認生效還有好幾道流程要走呢。首先要由部堂形成一致意見,然後交由“總理事務司”進行審覈,審覈通過之後纔會給皇帝用璽,最後才談得上具體的實施階段。

就眼下而言,這個事情剛剛到了第一個階段而已。

兩派官員的爭吵讓“英明神武”的大明天子不勝其煩,他甚至已經想象到了接下來會出現什麼樣的場面:先是工部和戶部的人展開激烈辯論,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脣槍舌劍你來我往的過程中一定會互相階段,然後這場激烈的辯論就朝着人身攻擊的方向發展,變成了潑婦罵街一般的謾罵……

緊接着都察院的人就會捲入這場罵戰當中,“楚漢爭霸”就會順理成章的變成“三國演義”的戲碼,隨時都有可能因爲一句微不足道的話語點燃最後的導火索,然後三方就開始擼胳膊挽袖子的赤膊上陣,一衆的朝廷命官部堂大員會在朝堂之上公然動手廝打,上演一出“全武行”的精彩大戲。

事實證明皇帝確實“眼光獨到”,因爲事態的發展和他預料當中完全相同。

隨着爭吵的逐步升級,雙方已經開始相互謾罵互相揭短了,“某年某月某人納妾,德行不淑”“某人的府邸過於豪華,必然是貪墨所得,應該徹查”,種種亂七八糟的陳穀子爛芝麻全都抖落出來,口水橫飛吐沫星子亂濺,罵戰迅速升級。

“我要參你。”

“我要彈劾你。”

大明朝的官員治國理政的本事到底怎麼樣,是一個誰都說不準的事兒,但有一點卻可以絕對確認:吵架罵人的嘴皮子功夫絕對一流,個頂個都是絕世高手。

當激烈的爭吵變成人身攻擊,老子親孃的破口大罵之後,距離動手也就不遠了……

片刻之間,罵戰再次升級,終於演變成了相互廝打的“全武行”。

三方官員你來我往,扯頭髮扭胳膊,彷彿正在鬥毆的市井無賴一般打做一團。

到了這個時候,彷彿神像一般很少能夠發揮實際作用的興武皇帝終於可以展現自己的威嚴了。

興武皇帝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用中氣十足異常洪亮的聲音高喊着:“這朝堂乃商議國事之所,豈是爾等撒潑之地?當堂毆鬥,成何體統?”

隨着皇帝本人的一句“成何體統”,正在廝打毆鬥的官員趕緊罷手,一個個匍匐在地高聲呼喊着“臣有罪,臣萬死”的套話,雖然全都承認了自己確實有“君前失儀”行爲,但卻全都拒絕認錯。

那些被打掉了烏紗扯破了袍服甚至被抓了個滿臉花的官員依舊各執一詞,有的說是自己“爲民請命奮不顧身”,有的是說“爲國籌謀不敢人後”,全都是憤憤不平的神色,全都覺得自己是大明朝的忠錚之臣,而且全都不服氣。似乎只要皇帝一轉身,他們就會再次打起來。

誰也無法說服自己的政治對手,更不可能讓對手同意自己的觀點,那就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奏請聖上“乾綱獨斷”“聖意天裁”。

既然官僚不能說出個一二三來,那就只能由聖天子做主了。

但是,這種事情,聖天子還真的不能做主,因爲他沒有這個權利。

現在的大明天子,根本就不是一言九鼎的九五至尊,他說了不算。事實上,除了太祖洪武皇帝和成祖永樂皇帝之外,大明朝的歷史上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真正意義上可以一言九鼎的皇帝,而是始終維持着皇家和官僚共治天下的局面。只不過都了興武朝,皇權被進一步削弱,成爲了一個具有象徵意義的“蓋章機器”。

但是,官僚的權限卻沒有因爲皇權的削弱而得到加強,因爲中間還隔着一個“總理事物司”呢。

“總理事物司”纔是大明朝真正意義上的決策機構,而皇帝已經成了吉祥物,官僚體系則被轉變成了執行機構,皇帝和當官的說了都不算。

於是乎,所謂的“乾綱獨斷”“聖意天裁”也就成了一句沒有任何意義的空話。且不說這事兒還沒有經過“總理事物司”的審覈同意,連官僚們自己都沒有形成統一的意見,皇帝能說個甚?

如果皇帝在這個事情上表明態度支持任何一方的話,清流言官們立刻就會一擁而上,把集火的目標轉向皇帝萬歲本人。

“不可一意孤行”“切忌民爲貴而君爲輕”“事關社稷怎可輕忽操切”之類的言語,早已經聽的皇帝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萬歲爺纔不想爲這麼個還沒有定論的事情惹一身騷呢。

對於這種沒有結果的事情,皇帝採用了以前的老辦法:再議!

於是乎,那些個剛剛廝打了一番的官員紛紛告退,一個個的臉上全都掛着勝利者的表情,似乎自己真的就是“爲民請命”或者是“爲國籌謀”的忠貞之士了。

其實吧,這些個當官的,若是說沒有一個是清官,似乎有些偏頗,確實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嫌疑,但事實上誰的底細也不乾淨,屁股底下全都有屎。

工部之所以提議興建數量超多的海船,是因爲得到了很多造船廠的支持,這些人最喜歡朝廷大興土木,好藉機狠狠的賺一筆。

戶部堅決反對,則是得到了遠洋貿易商的大力支持,畢竟那些早已賺的山滿海滿的遠洋貿易商還沒有賺夠,他們絕不希望朝廷分潤這筆讓所有人的眼紅的利潤。

官僚爲資本代言,而不是考慮國家利益,這種事情在江南幾乎已經是半公開的了。而且這些官員根本就不怕臬司衙門和三法司的人來查。

無論是富可敵國的鉅商,還是身居高位的朝臣,全都精明似鬼,不可能象以前的那些蠢貨那樣直接捧着白花花的銀子送禮,那根本就是授人以柄一查一個準,一個弄不好是罷官甚至丟掉命的危險。利益輸送也是一門學問,完全可以做到不顯山不露水神不知鬼不覺。既能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還不怕朝廷查起,甚至還能因此落一個“爲民請命”或者是“爲國籌謀”的好名聲,何樂而不爲呢?

大明朝的官員原本就是誇誇其談的傳統,“騙廷杖”撈名聲的手段花樣翻新層出不窮,現如今朝廷又取消了廷杖,愈發的有恃無恐起來。當官的大老爺爲了老百姓的一點點“蠅頭利”,不惜冒着“君前失儀”的“巨大風險”和姦佞之臣當堂廝打,這事要是傳出去,不僅不丟人,反而能撈一個很不錯的官聲,大家當然不肯錯過!

退了朝之後,如同往日裡一樣,興武皇帝再次來到慈寧宮給太后請安問吉。

雖說興武皇帝已經親政了,翁太后早已“退居二線”,事實上卻從來就沒有省心過,始終在爲兒子的江山操心着呢。

仔仔細細的說起今天發生在朝堂之上的爭鬥,太后不住的微微點頭:

“這就對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只有羣臣相爭,才能愈發的彰顯皇家威嚴。若是文武百官擰成一股繩,齊心協力團結如一,還真的不好說呢。萬歲萬萬不可支持其中任何一派,就由着他們去爭好了,若是國策正確,則是皇帝聖明無誤,若是國策失準,則是羣臣誤國,到時候該囚的囚該殺的殺……”

任憑臣子相爭,不僅不加阻攔,反而在暗中推波助瀾,確實有利於皇家的統治,也更能彰顯皇家的地位。若是文武百官都團結起來,無疑會形成很大一股勢力,對於皇帝而言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這就是帝王心術。

翁太后總是不失時機的向年輕的皇帝傳授這樣的“治國技巧”。

千百年來,這樣的所謂“帝王心術”從來就沒有斷絕過,很難說到底是對還是錯。但是,時代已經變了,這樣的“帝王心術”早已經過時,變得極端不合時宜,只不過翁太后還沒有意識到而已,她還以爲是以前的那個時代呢。

總的來看,雖然皇權受到了極大的限制,皇帝手頭上的權利除了確認生效之外,也就只剩下“禮”“祭”這兩個方面了。但是,皇帝的尊崇地位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強。

從興武這一朝開始,皇位變得無比穩固,再也不可能出現造反的事兒了,無論是出於民間的李自成式造反,還是權臣的反叛,甚至是英宗時代的太監弄權架空皇帝,都不可能再出現了。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皇帝不做主了。

就算是真的弄出“民不聊生”“官逼民反”的破事兒,那也和皇帝無關,因爲皇帝什麼主都做不了,僅僅只是一個象徵意義上的存在。就算真的有了反賊,就算是再有第二個李自成或者是王自成,也不可能再反皇帝了,而是會造“總理事物司”的反。

皇帝都在事實上不做主了,那還反個屁呀。

至於說權臣利用權勢和影響力篡位,實現改朝換代王朝更替的歷史輪迴式改變,那就更加的沒有可能了。

現在的興武皇帝是名義上的天下共主而已,就連最大的權臣都向皇帝表示效忠了,就連吳山軍校都變成了大明軍校,誰要是造反的話就等於是和全天下人爲敵,沒有人可以掀翻大明朝這艘巨輪了。

退一萬步來看,就算是真的再出現一個比李吳山還大的權臣,就算是大明朝真的出現了一個“王莽”,也不可能再有改朝換代的事情出現了。

放着實實在在的權臣不做,反而要做一個徒有其表卻沒有任何實權的皇帝,傻到什麼地步的權臣纔會那麼做?就眼下這個局面,就算是用八擡大轎請李吳山做皇帝,他都不肯做了。

至於說奸臣弄權內宦架空這種狀況,那就更加的沒有可能了。

整個官僚體系已經成了徹頭徹尾的執行機構,僅僅只是負責執行而不能決策。真正的決策權完全出自“總理事務司”,而這個“總理事務司”不屬於任何一方,而是全天下各方勢力的彙總和代表。如同英宗時代那種太監弄權的情形不可能出現!

連皇帝的權利都沒有了,太監還算個屁呀!

就算是真的出現了超級權臣,最多也就是架空了“總理事務司”而已,照樣會把皇帝捧起來象菩薩一樣供奉着。

這樣的話,局勢根本就沒有任何不同!廢了半天的勁,冒着誅滅九族的風險架空“總理事務司”,就是爲了什麼都不改變?誰會傻到這種地步?

歷朝歷代的皇帝,最擔心的就是有人造反,最怕的就是皇位不保了。但是現在,這種憂慮徹底消失,雖然皇權不再,卻也可以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吧?

但這並不表示皇帝就真的一點權力都沒有了,皇帝畢竟是皇帝,還保留着很大的作用。

比如說這個“禮”字。

不管怎麼說,興武皇帝都是大明朝的天子,是天下共主,是所有勢力效忠的對象,至少有一個表面上的效忠態度與服從的態度。尤其是在外交禮儀方面,就愈發顯得重要了。

下個月的朝貢大典,是皇帝最關心的事情,也是少數可以彰顯皇帝威嚴的機會。

暹羅王、緬王、兩個交趾王,,呂宋王、朝鮮王、倭王,還有一個剛剛不久之前才被郎太平“擁立”起來的十一歲的“大食王”,都會來到南都進行朝覲,到時候不僅有數量衆多的使者和王室,還有葡萄牙王的使者和羅剎國的使者,場面非常籠罩呢。

萬國來朝,共同尊奉興武皇帝這個“東方霸主”爲至尊之皇,這可是連太祖皇帝朱元璋沒有享有過的待遇,愈發顯得大明朝國力強盛,遠邁漢唐的目標竟然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實現了。

據說,郎太平“擁立”的那個大食王雖然只有十一歲,卻很懂事,專門爲大明天子上了一個“天可汗”的尊號。

雖然明明知道這個是一個虛名,但興武皇帝卻非常喜歡,畢竟這個尊號只有當年的李世民才用過一次,這不就是說在自己的功績已經超越了唐宗宋祖了麼?

“萬國來朝,朕真的很期待呢!”興武皇帝面帶微笑,幻想着那個隆重而又熱鬧的場面,早已神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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