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像吃到一口毒藥,眼中黯然失色,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夏玉瓊在吃飯,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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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唯一見狀,默默地吃自己的飯。
夏玉瓊忽然又夾起一塊菜往項御天那邊移動,項御天的眼都發直了。
項御天那種看到鬼魅一樣的表情讓江唯一實在看不下去,她迅速夾起一根大雞腿放到項御天的碗上,幾乎蓋住整個碗,道,“你不是喜歡吃雞腿麼,多吃點。”
“……”
夏玉瓊見已經放不下,便將手上的那塊菜放回自己碗裡,閒聊着道,“原來你喜歡吃雞腿啊,吃。”
“嗯。”
項御天不露痕跡地長鬆一口氣,一雙黑眸看向江唯一,眸光深邃,脣角勾起一抹笑容。
她在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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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度過,項御天爲求表現主動在廚房洗碗。
兩年前,項御天雖然天天爲江唯一煮飯,但也從來沒親手洗過碗。
這一次爲了在她媽媽面前留個好印象,居然連碗都洗了。
江唯一看着他的身影,覺得心酸,卻也在想,不愧是她愛上的男人……如此矛盾複雜。
趁項御天在廚房忙碌,項念在客廳裡玩耍,江唯一走進夏玉瓊的房間,伸手關上門。
夏玉瓊正坐在牀上看電視,見她進來,淡漠地問道,“怎麼了?”
夏玉瓊對她總是不如對外人好。
“媽,你今天問項江的那些問題有些奇怪,爲什麼會問到改姓,爲什麼會突然提到黑a警察的?”
江唯一疑惑地問道,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
她想,夏玉瓊一定是知道些什麼,否則不會說那些。
聞言,夏玉瓊冷冷地看向她,“那我問你,你知不知道項江的原來本家是做什麼的?”
“什麼?”
江唯一怔住,臉色泛白,難道媽媽知道?
“我之前就覺得這個男人的臉有幾分眼熟。”夏玉瓊從牀上站起來,走到衣櫃旁,從衣櫃裡一個抽屜裡邊拿出一份資料,冷淡地道,“我後來想起來,你姐姐以前做緝毒警的時候有落過一份文件在家裡,裡邊我見過照片。”
“照片?”
江唯一愕然,接過夏玉瓊手中的文件,一打開,就見到一張全家福照片。
照片上的夫妻年輕美麗,一個男童穿着小西裝站在兩人中間,沒有笑容地看着鏡頭,眉目之間看得出項御天的影子。
而照片上的男人……竟然和如今的項御天有九成相像,五官幾乎是複製黏貼的感覺,陰柔、妖冶。
這應該就是項御天的生父。
項御天居然和他生父長得這麼像。
“這次我回海口,從家裡翻了出來,老眼昏花的,那些字我也沒怎麼看清楚,但我知道這個裴家。”
夏玉瓊在牀邊坐下來,“據說裴家是有那方面背景的,後來家裡一夜被滅滿門,我看這項江的長相,恐怕他就是當年滅門慘案裡逃生出來的孩子,他倒也沒在我面前撒謊,還大大方方承認自己以前姓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