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卻睡不着了,披着睡衣走到歐式梳妝檯前坐下,目光呆滯地看着鏡中的自己,看着自己鎖骨處的點點吻痕……
那麼清晰的顏色清楚地告訴着她,她剛剛和項御天有多激烈。
如果說,她之前甘心委身於項御天是爲了送他進監獄;
那現在呢?
她竟然淪陷在項御天的吻中,到最後竟沒辦法抗拒……
江唯一,你是怎麼了?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怎麼可以心甘情願讓項御天佔有你,怎麼可能……
你真想留下來做一個地獄天首腦的女人麼?
江唯一看着鏡中自己蒼白的臉,無聲地質問自己。
她的臉上露出深深的恐懼,那種恐懼不是來自項御天,而是來自她自己。
她的心口正瘋了般地涌動着什麼。
可理智的思想告訴她,她必須把那種涌動壓下去,永遠壓下去,鎖進一個它出不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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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江唯一趴在梳妝檯上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她卻躺在牀上,躺在柔軟的被子裡。
不用說,一定是項御天抱她上牀的。
飯菜的香氣隨着早間清新的空氣一起飄進她的鼻間,江唯一轉過眸,只見一張白色圓桌上堆滿可口的早餐。
聞香氣,她就能知道是出自項御天的手筆。
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對項御天瞭解了那麼多……
江唯一從牀上下來,走向浴室洗漱。
牙刷剛放進嘴裡,她就聽到外面傳來孤鷹的聲音,“項少,很奇怪啊,我們昨天救了一姐剛撤離,晚上那棟小區公寓就發生了一場特大火災,什麼都燒沒了。”
燒沒了。
江唯一自然明白是安城做的手腳,爲了不讓項御天查找到任何蛛絲螞跡。
項御天真得不會懷疑她麼?
那麼多的巧合……
“燒了就燒了。”項御天興致缺缺,走進房裡,冷眼瞥了一眼孤鷹一頭銀白的頭髮,語氣不悅,“還跟進來,要看我們吃早餐?”
“我馬上下去。”
孤鷹連忙開溜。
江唯一擦完臉從浴室裡走出去,只見項御天已經坐到圓桌前,拿搖控器開了60寸大電視。
他穿着灰色襯衫,釦子解開好幾顆,敞着衣領,故意露出裡邊的紋身。
一身地獄天的邪氣、霸道。
江唯一走過去,項御天轉過眸,目光落在她鎖骨處的點點吻痕,頓時心情大好,脣邊勾起妖的笑容,“昨天是不是讓你太累了?”
一語雙關。
暗含他邪惡的有色思想。
“沒有。”江唯一冷淡迴應,在他身旁坐下來。
早飯還是要吃的。
“沒有?”項御天聽到這話,脣邊的笑容更加邪惡,“你是在暗示以後要更努力?”
“……”
江唯一無語,懶得在早餐上和他計較這個,直接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羹湯喝。
“要我多努力都行,可我擔心你承受不住。”
項御天挪動椅子,靠近她的身旁,深眸發亮地盯着她。
“能把你滿腦子的有色思想暫停一下麼,我要吃飯。”江唯一不想讓自己搭理他,於是專注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