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他都不在乎。
“……”
項御天沉默地看着他,眉頭微擰,修長的五指抓攏他的領子,沉聲道,“你怎麼這麼蠢!”
“我是笨,我是不聰明,我只知道跟着項少,項少,我求求你,你不要趕我走。”孤鷹哭着說道,伸出手臂擦向自己的臉龐,把淚水擦掉。
一張臉跟花貓一樣。
“孤鷹,你聽着,我把你從黑市帶出來,就不會讓你死在我手裡!”項御天道,一雙黑眸灼灼地盯着他。
“不用!”孤鷹立刻急切地說道,“不用項少你髒了手,只要您肯原諒我,我立刻自裁!”
“孤鷹!”
項御天吼出他的名字,瞪着他道,“你給我清醒一點!要我把話給你說多開?江唯一和小鈴鐺我已經送出去了,接下來就是你,再接下來是我,懂了麼?”
項御天清楚,他要是不把話給孤鷹說清楚,前腳送走,孤鷹後腳就能引咎自殺。
“……”
孤鷹跪在那裡,呆呆地看着項御天,身體因哭泣抽動着,眼中寫滿不解。
什麼叫接下來是他?
他的地位什麼時候能跟一姐一樣了。
孤鷹一腦袋的漿糊,忽然想到項御天離開前和夏初說的那一句話,似另有深意,但他當時只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沒有往深裡想。
他訥訥地問道,“項少,夏婊/子是楊天皓最後一課的意思是什麼?”
聞言,項御天鬆開他的衣領,身體往後仰去,低眸看着他,冷冷地道,“還不算笨得徹底。”
“項少,我還是不明白。”
孤鷹抹了一把眼淚說道。
項御天坐在那裡,一雙瞳仁漆黑,靜了幾秒說道,“我給義父立過誓言,這命給了項家,要帶項家世世繁榮下去,我是不可能拋下項家的,除非是我死,除非是……我已經沒有能力坐在這個位置上。無能爲力就不是我不盡力,懂了麼?”
“……”
孤鷹呆呆地看着他,仍是一臉訥悶。
“……”
項御天對孤鷹的智商感到頭疼,他睨一眼自己的手,手上沾到孤鷹的血。
嘖。
又髒了,煩。
項御天從沙發上站起來,朝一旁的衛生間走去,剛走幾步,孤鷹呆呆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項少,你的意思是……你從一開始,就準備好了把項家讓給楊天皓?”
“不是讓,是無能爲力。”
項御天站在那裡冷冷地說道。
“可你就是讓啊。”
孤鷹小聲地嘀咕一聲,他現在隱隱約約弄明白項御天爲什麼不殺江三爺,爲什麼還留着夏初的命。
聞言,項御天轉過身來,低眸冷冷地瞪向他,目光森冷。
孤鷹被瞪得一哆嗦,連忙說道,“不是讓不是讓,是鬥不過楊天皓。”
“……”
項御天這才收回眼神,擡起腿走進衛生間,在洗手池再次洗起手來。
孤鷹跪在那裡朝着項御天的方向,伸手摸了摸鼻子,“項少,那你爲什麼不早告訴我啊。”
“我怎麼知道你會那麼蠢。”項御天嘲諷地道,“你是怎麼被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