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江雲天心很煩,他很想抽菸,可是這裡畢竟是醫院,他還是忍住了。他沒有感受到反擊後的喜悅,卻感到很煩,莫名其妙的煩,手術室的紅燈滅了,出來一位醫生,很多人上前面詢問江華的病情,醫生竊喜的告訴大家:“病人的危險期已經過去了,不過,他以後恐怕要靠輪椅來度日了,因爲這次病人的腦溢血很突然也很嚴重。”
聽着醫生這麼說,大家還是紛紛嘆息的,而江雲天則是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醫院,他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開始頻繁的抽菸,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然後他靜靜地閉上了眼睛,謝小靜看着菸灰缸裡滿是菸蒂,她不免心疼起來,然後謝小靜默默的把菸灰缸裡的菸蒂倒掉。
突然,江雲天睜開了眼睛,他看着手錶說,到點了,該下班了,江雲天拿起西服,他拖着疲憊的身體離開了辦公室。回到家裡,江雲天看着晚晴在認真的寫作業,他並不想打擾她,一個人坐在書房裡很久很久,然後左臂的傷似乎更爲嚴重了,他感到敏感的疼痛,要比上午還要疼,江雲天忍着疼痛,他給他的私人醫生打來電話,很快,半個鐘頭的時間,醫生就過來了,他看着江雲天的傷,說着:“你很嚴重,需要住院。”
“我沒有時間,只能休息兩天。”江雲天皺眉頭說着。
醫生知道江雲天很執拗,無奈,只給他打了一針封閉,然後爲他換上了消炎藥,又纏上了繃帶,臨走前,醫生囑咐他:“不要過度的勞累,注意休息。”
江雲天打開電腦,看着他收到的電子郵件,然後一一回復,他很想偷會懶,但是他不能,從他還未成年時,他就開始了拼命的工作,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即使是他生病了,他也要堅持下去。回好了郵件後,江雲天靠在他的老闆椅子上閉目養神着,不一會,電話響起,是韓旭的電話,韓旭對江雲天說:“江總,老董事長的手術很成功,除了不能自由走動,其餘都很好。”
“我知道了,計劃照常進行。”江雲天冷冷的說着。
韓旭回答:“明白。”
掛斷電話後的江雲天更是疲憊不堪,他手上已經沒有太難對付的工作了,索性還是早些休息吧。
晚晴剛寫完作業便躺下了,她不知道江雲天已經回來了。晚晴剛要睡着,這時,江雲天輕輕的推門進來,然後卻出乎意料的躺在了晚晴的身邊,幸好晚晴的牀很大,不然江雲天還真沒法躺下去。
晚晴感覺到了身邊好像有什麼影子似的,她本能的睜開眼睛,然後意外的發現江雲天就躺在她的身邊,晚晴着實嚇了一跳,然後晚晴快速起身,她看到江雲天已經閉上了眼睛。晚晴絕不會隨便的讓一個男人躺在他的身邊的,她輕輕的喊着江雲天的名字:“江雲天,江雲天,醒醒,這是我的牀,你看清楚在躺下好嗎。”
“嗯,我知道。”江雲天回答。
這算是什麼事情嗎,他到底要幹嘛,江雲天明明知道這是晚晴的牀,他還執意要躺
下,晚晴有些生氣了,她剛要下牀,卻不料想被江雲天用右手突然的拽了回去,然後閉着眼睛對晚晴說:“乖,我今天特別累,別鬧了好嗎,我躺一會就走,睡覺吧。”
誰有跟他鬧,他累,我還累呢,晚晴抱怨着,然後說:“你睡吧,我去睡客房。”
聽到晚晴要走,江雲天有些不高興了,冷冷的說着:“就在這睡,別廢話。”
晚晴聽着他生氣的口吻,最終沒有說什麼,還是乖乖的躺在了牀上。不過江雲天並沒有對晚晴做什麼,甚至可以說他連碰她一下都沒有,他只是安靜的躺在晚晴的牀上。晚晴看着他的臉,的確,他看上去很累,晚晴心想:江雲天左手臂有傷,他也不會對自己做什麼的。想到這裡,晚晴便安心的睡着了。
天還沒有亮,江雲天便醒來了,他看着身邊的晚晴,江雲天笑了,然後情不自禁的在晚晴的臉頰上輕輕親了她一下,江雲天便起身,悄悄地開門走出了房門。他今天把所有的會議全部取消,他今天只在家裡辦公,一來可以養傷,二來韓羽不在公司,也就沒人可以暗中跟他做對了。
晚晴被鬧鈴叫起來了,她揉着稀鬆的眼睛,然後發現身邊的江雲天早已離開了,自己便下樓吃飯去了,剛走進飯廳就看到江雲天坐在那裡看着新聞網,然後晚晴疑惑的問着:“你不去上班嗎?”
“嗯,今天在家休息。”江雲天說着。
“休息”,晚晴不會是聽錯了吧,他居然要休息!江雲天看着晚晴說:“站在那幹什麼,還不吃飯,我今天休息,不代表你今天也休假,快吃飯,一會讓司機送你上學。”
晚晴一言不發,她坐在那裡,安靜的吃着飯,江雲天看見晚晴已經開動早餐了,隨之自己也就開始動筷子了,吃好後司機送晚晴到了學校。
今天在上課前,班主任老師宣佈了一個好消息:“這週五是我們學校成立的三週年,爲此我們學校舉行一次大型的聯歡晚會,有特長的同學,一會到班長那報名。”同學們一聽便高興的歡呼起來,同學們也紛紛報名,晚晴還在猶豫着是否要報名參加節目,畢竟自己不願意那麼高調,還在晚晴猶豫不決的時候,高木然爲晚晴報了一個節目,是鋼琴獨奏《獻給愛麗絲》。同學們看着高木然幫着晚晴報名時,大家都意外的看着晚晴,然後說:“你會彈鋼琴,怎麼我們都沒聽你說過呀。”
“啊,哦,其實……”晚晴斷斷續續的說着。高木然笑着說:“這不,大家不就都知道了嗎!”
其實晚晴想說,我不想參加節目,只想安靜的坐在那裡看節目,只是高木然這麼一打岔,晚晴忘記了她要說的話,就在這時,徐曼琳從後面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說着:“幫我報名,我也彈奏這首曲子。”
其中一名同學說着:“怎麼,要pk的架勢。”徐曼琳傲慢的“哼”了一聲便不再搭理其他同學。
雖然晚晴並不想參加這樣的節目,但是畢竟已經報名了,爲了不在同學們的面前丟臉,自
己還是很用功的去練習曲子。晚晴回到家中,她並沒有看見江雲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還急急忙忙的放下書包正要往琴房走去時,這時,江雲天叫住了她:“回來了。”
晚晴已經忘記了,今天江雲天沒有上班,晚晴“嗯”的回答。江雲天一直在客廳等着晚晴回家,他對晚晴說:“吃飯吧。”
江雲天和晚晴坐在餐桌上,江雲天問晚晴:“你這麼着急幹嘛?”
“我想練習鋼琴,週五是學校的校慶,我參加了鋼琴獨奏。”晚晴誠實的回答。
江雲天當然知道週五就是校慶了,劉校長已經給他發過邀請函了,希望江雲天能夠以董事長的身份去參加這次校慶,江雲天因手臂受傷爲由拒絕了劉校長的邀請,其實他是不想讓晚晴知道這所學校是江雲天創辦的而已。
江雲天看着晚晴,然後問:“你想去參加嗎?”
“我,其實……”還沒等晚晴把話說完那,江雲天態度極其冰冷的說着:“我不同意。”
其實晚晴是想說她並不想參加,可是聽着江雲天這樣霸道的反對她,晚晴自然很生氣,從來都是,晚晴想做什麼事情,江雲天並非要阻止她去做,高二的晚晴,正處於青春期的叛逆期,她自然不喜歡受別人的管教了,所以晚晴有些執拗的說着:“我已經報名參加了。”
江雲天頓時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後很嚴肅,很可怕的對晚晴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着:“我……不……同……意。”說完江雲天扔下半碗飯,自己獨自的離開了餐廳,他回到自己的房間。
其實他只是不希望晚晴拋頭露面的,她不喜歡讓其他男生去看着晚晴一個人在臺前獨奏,江雲天不喜歡,也不允許任何男人用欣賞的眼光看着他的晚晴,因爲江雲天受不了。可是晚晴卻是很生氣,她不管江雲天是否反對,晚晴還是來到琴房去練琴。
江雲天發怒了,他來到琴房,然後迅速按下一片的鋼琴鍵,原本晚晴彈奏出好聽的音樂,就這樣被江雲天破壞掉了,然後江雲天把鋼琴合上,最後冷冷的給予晚晴警告:“我告訴你,我說不準就不準,不要最近給你幾天好臉色,你就可以不聽我的話了。”
晚晴也生氣的說着:“我不過就去參加一次表演,你至於嗎,你到底要控制我到什麼時候,你想讓我怎樣?”
江雲天很冷的說着:“趙晚晴,你別忘記你自己的身份,你趙晚晴是我一手養大的,我養出來的人就要聽我的,別說是你,就算是一隻狗現在也要聽我的,你聽懂了嗎?”
晚晴苦笑着,他聽着江雲天的話,他在拿狗跟她做比較,晚晴說着:“你錯了,我還不如你江雲天養的一條狗呢?”說完晚晴正要離開琴房,江雲天便一把拽住晚晴的頭髮,晚晴痛的大叫了一聲,然後又回到了江雲天的身邊。江雲天扣住晚晴的後腦勺說:“我說過讓你離開了嗎?”
他到底要怎樣,爲什麼他總是陰晴不定的呢,高興了,怎麼樣都行,不高興,怎樣都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