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晨光微熹,幾縷晨光透過厚重的窗幔溜進了房間。
痛,感覺身上一陣如同被碾壓過的痠痛感傳來,好像什麼東西被撕裂了一般。
景如歌睜開迷濛的雙眸,昨晚一夜瘋狂的連貫畫面不斷鑽入她的腦海中。
她的臉色一變,擁着被子坐了起來,四周環顧,目光落在潔白的牀單上的那一抹嫣紅的痕跡上,瞳眸中一陣刺痛。
“醒了?”一道低沉略微喑啞的清冷嗓音傳來,讓景如歌渾身一顫,渾身血液迅速凍僵,不知所措。
唐靳言一身白色浴袍,墨發微溼,精壯的胸膛半露。
俊美得一塌糊塗的臉龐上神情微冷,劍眉下深沉幽寂的黑眸,英挺的鼻樑,菲薄姓感的脣,那一身的清貴優雅中平添了幾分禁慾氣息,讓人只敢仰望。
昨晚的人……是他!
他半露的胸膛上隱約可見上面的紅色抓痕,那是昨晚她在他身上抓傷的。
想到昨晚那一幕幕瘋狂的畫面,景如歌心裡沒來由的忐忑,帶着一絲驚慌,卻又暗自慶幸着。
景如歌低垂着眼眸,小臉微紅,剛一擡頭,便感覺到面前陰影襲來,周身縈繞着一股清冽的氣息。
“你……”
她的話還未出口,就被唐靳言冷冷打斷,“倒是我小瞧你的本事了,把你自己包裝成生日禮物,就爲了爬上我的牀嗯?”
“我,我沒有。”景如歌搖頭,抓緊了身上的薄被,聽見唐靳言冷嘲的語氣,以及眸底毫不掩飾的譏嘲,小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
“你沒有?”唐靳言俊美尊貴的臉上只剩下陰鷙冷漠,伸手用力攫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你敢說昨晚不是你故意爬上我的牀?”
“景如歌,你就這麼犯賤,喜歡給人倒貼?”
景如歌睜着一雙清澈無辜的眼眸看着他,脣瓣緊緊抿了抿,“我昨晚喝醉了,這是個意外。”
“意外?”唐靳言冷呵,身上極具壓迫性的陰鷙氣息讓景如歌覺得呼吸困難,“協議那天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你如果敢有一點歪心思,我就會立刻撤回對景氏的投資!”
他身上氣息冷冽,鑽入景如歌的呼吸中,冷峭刺骨。
“我沒有欺騙你,如果我知道你也在這裡,我昨天一定不會喝醉酒進錯你的房間的,真的。”景如歌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看着唐靳言冷佞的面容急忙解釋。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厭惡她的事實。
聽到這句話,唐靳言的怒火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眸底暈開一道墨流。
骨節分明的手指鬆開,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唐靳言眉眼間染上一抹不耐,從一旁的西裝外套裡拿出支票,“開個價,就當是昨晚我對你的補償。”
輕飄飄的話語落在景如歌心上,卻像是響亮的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什麼意思?”景如歌臉色忽變,看着唐靳言手中的支票,十分刺眼。
“不管昨晚是意外還是人爲,我最討厭女人的糾纏,你應該很清楚,拿着支票,立刻滾。”
唐靳言的語氣惡劣而且毫不留情,針刺似的扎進景如歌心口。
心口的委屈和屈辱瞬間將她湮沒,她擡起小臉,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