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鍾子御帶着昏迷的鐘韻靈離開後不久,她就醒了,醒來就開始激烈的鬧,鍾子御由着她鬧,等她鬧夠了,說了一句,“你也想失憶嗎?”
只這一句,就讓鍾韻靈驚得忘了反應,“哥,我是你親妹妹,你怎麼可以?”
鍾子御淡漠道,“我當你是親妹,你當我是親哥了嗎?你不止去找秦少夫人的麻煩,還口口聲聲的想曝光陸鈴蘭的醜聞,你做這些的時候,可有想過我?”
“哥,我那都是……”
鍾子御不想再聽她的辯解,冷聲打斷,“你是什麼初衷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你是想把鍾家給毀了嗎?秦燁的手段你妹見識過是不是?”
鍾韻靈不甘心的道,“我們可以不投靠秦家,這雍城還不是他說了算。”
鍾子御盯着她,抿脣不語。
鍾韻靈不懼的回視,“我知道,你喜歡方媛,你是爲了她對不對?因爲方媛和陸拂桑是閨蜜,所以,你就投靠秦燁了?哥,女人和妹妹,哪個更重要?”
鍾子御的眼底有失望蔓延上來,“韻靈,你覺得我站秦家那邊只是因爲媛媛嗎?”
鍾韻靈挑釁般的反問,“難道不是?原本你不是……”
鍾子御搖頭,“看來你一點都不瞭解我,韻靈,秦四爺是人心所向,有能力也有仁義,我支持他,是心甘情願的,跟媛媛無關,只不過是因爲媛媛,這層關係更親密了些。”
“我不信!”鍾韻靈有些歇斯底里起來。
“信不信由你,看來我以前太放縱你了,我最後悔的一件事,便是讓你和白衣翩翩當了朋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心裡的魔居然跟她不相上下。”鍾子御一臉痛悔。
鍾韻靈忽然笑起來,“我跟她可不一樣,她是愛秦燁着了魔,她真蠢,男人是能靠得住嗎?居然還爲了他闖了天堂島,還服了失憶的藥,呵呵呵……果然是蠢不可及。”
鍾子御皺眉,“你還知道什麼?”
鍾韻靈詭異的道,“我還知道她的失憶是假的的,都是騙人的,她怎麼可能對秦燁放手呢?她跟寧家那個義子早就有聯繫,現在不過是狼狽爲奸而已。”
鍾子御若有所思。
鍾韻靈走近,忽然又哀求起來,“哥,我把這麼重要的事都告訴你了,你就幫我一把好不好?”
鍾子御守在門口,聞言回神,警惕的問,“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鍾韻靈咬牙道,“我一定要得到鬱墨染,你跟秦燁談判,如果他不答應,那就別怪咱鍾家投靠別家了,寧家的勝算也很大,不是非秦燁不可。”
聞言,鍾子御心裡最後那點憐惜、不忍也消失了。
鍾韻靈還在繼續切齒着,“咱們手裡還捏着好幾張牌,陸鈴蘭的事兒,還有莊悠和薛夢蝶,不管是那一樁都夠陸家受的,秦燁不是愛重陸拂桑嗎,我倒要看看,他爲了她會做到什麼地步?”
鍾子御漠然的看着她,“韻靈,你好好休息吧,過幾天我讓人送你出國。”
“哥……”
鍾子御再不多言,轉身離開,在她撲過來時,砰的關上,從外面鎖了,任她把門拍的震天響,他眉頭也不皺一下,這裡是他的私人別墅,不會有人質疑什麼。
……
這事很快就傳到陸拂桑的耳朵裡,她聽後還唏噓了一陣,看來這個鍾韻靈真是病的不輕,不過鍾子御倒是拎的清,沒有在這事上犯錯。
秦燁知道鍾韻靈的所作所爲後,只鄙視了一聲“不知所謂”。
陸拂桑好奇的問,“那你說,鍾子御最後會怎麼處理?”
“那是他親妹妹,又不能殺了滅口,便只有服藥了。”秦燁說的隨意。
陸拂桑卻聽的心驚。
這事兒沒幾個人知道,揭過去後,接下來的日子,雍城的人都把眼睛盯着醫療的改革,想看相關部門這次是喊口號,還是真的爲民衆辦實事,可別又想上回調整房價那樣,搞得亂七八糟、難以收場。
陸拂桑沒多關注,她的心思放在清平居上,日子已經定好,就在正月十五。
正月初八,陸潤從國外回來,陸拂桑約她在外面吃飯,又喊了她哥跟楚凰作陪,用意不言而喻,一頓飯吃下來,楚凰正式拜了陸潤爲師傅。
陸潤的衣鉢有了繼承,還激動的多喝了幾杯。
正月初十,陸拂桑又約了陸婉,把話題擺到了明面上,從她這裡得了肯定的答覆後,便讓天樞去找武長海談了,其實不用談,把他乾的那些事兒一說,他立馬乖乖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
陸婉的女兒歸了她,不過她是淨身出戶,不止如此,陸宗信還給了武長海一筆錢,爲當年的事做了個了斷。
見老爺子這麼做,陸婉心裡的那點怨懟至此煙消雲散。
三天後,她便帶了馮叔上門。
陸宗信留他吃了飯,翁婿喝的酩酊大醉。
陸明瑾讓樑玉珊開始準備堂姑的婚事,這次陸家嫁女兒,不會再是當成籌碼。
正月十四,陸凌霄出國上學,走之前,一一拜別了陸家的長輩,同一天,鍾家大小姐也去了國外,據說這回打算在外面定居,再也不回雍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