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週之後。
雲初夏臉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除了不能和帝君凰離婚外,她的生活已經恢復了正軌。她去找過林誠白,卻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心痛、心酸過後,她還要扛起屬於她自己的人生。就算風雨之後看到的還是風雨,她也不會像從前一樣迷茫了。
經過兩個星期的平復,她的心情已經平復、平靜了許多。她開始着手找工作。與帝君凰結婚前,她是做售票員,因厭倦了與林誠白的糾纏,最終服從了父親的安排,用100萬了斷了與林誠白的關係,
如今,她與帝君凰決裂,她本想要回那100萬還給父親,但林誠白竟然消失了!
雲初夏在網上亂投着簡歷,但工作也不是說能立刻就找到的。雲初夏伸了一個懶腰,有些累,有些無力。唉,木彬彬說得不錯,好男人、好工作都是人家的,自己也只有眼紅的份兒。
曾經,她也是別人眼中的“幸運兒”,就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幸運,可是到頭來卻是連命都賠了進去。
她喝了一口咖啡,苦澀瀰漫心頭。她是極不喜歡喝苦咖啡的,現在也一樣不喜歡。可那種苦澀卻與她的心情相呼應,唯一不同的是,咖啡的苦是脣齒香溢,她的苦卻是挖心挖肺地疼。
門響了,雲初夏趿着拖鞋去開門:“誰呀?”
門一開,一陣陰沉的風吹來,雲初夏愣在了那裡。
雲蒼帶着黑色的巴拿馬帽,拄着金絲楠木柺杖,柺杖上面雕刻着精美古樸的花紋。這是雲家世代相傳的柺杖,據說還是某位皇帝賞賜的。
雲蒼後面跟着她的親生母親--方惜雙。
見到雲蒼,她的心一顫,熟悉的巨大的恐懼感蔓延上來。
她害怕自己的父親,比害怕唐萍更甚。這種恐懼從小時候就已經成了習慣,長大後則更是有增無減。她上次回家,對雲蒼說,她沒錯的時候,她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雲初夏後退一步,囁嚅道:“爸,媽……”
“你還有臉叫我媽?”方惜雙上前就要打她,雲初夏習慣性的一縮,木然地站在那裡,等着母親的巴掌打下來,卻聽到雲蒼一聲冷呵:“夠了!”
方惜雙一看雲蒼臉色陰沉,嚇得住了手。
雲蒼拄着柺杖,打量一下四周,看到桌子上擺着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衣服、鞋子也是亂丟。雲蒼拄着柺杖走到了沙發旁,坐了下來,擡眼看着不遠處臉色有些蒼白的雲初夏。
“放着帝家少奶奶不做,來住這種只有窮鬼才會住的地方,我看你腦子真是病得不輕!”雲蒼語調不輕不重,卻是異常的駭人。雲初夏低頭不語。
“爲什麼要臨時悔婚?”雲蒼目光威嚴,“你在婚禮上悔婚,讓我們雲家和帝家都丟盡了臉,總是有原因的吧?說,爲什麼要悔婚!”
雲蒼戳了戳柺杖,柺杖發出吭吭的聲響,雲初夏還是不說話。
方惜雙也等着,見雲初夏一直不說話,她推了推她:“你爸問你話呢,快說啊!聾了?你幹什麼不嫁給帝君凰了?是他哪裡對不起你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