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算邁出步伐,忽然間黑盾組的警官小西走了出來說道:“洛溪,有案件,準備出發了……”
白洛溪整個神經瞬間緊繃起來,快速的朝着黑盾組走去,這是她到黑盾組的第一個案子,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來到黑盾組,柏俊彥正在處理一宗跨省的拐賣人口的案件,根本沒有什麼時間再顧着這個剛發生的空巢老人的遭殺害的案件。
柏俊彥拍着章向佐的肩膀說道:“這個案件,你能獨立破獲嗎?”
章向佐看着桌子上面的材料,畢竟已經在基層待了三年了,這個案子並不複雜,於是對柏俊彥說道:“你專心的處理你的事情吧,這個案子應該沒有問題的”
柏俊彥點點頭,繼續處理着手中的工作,章向佐帶着白洛溪和宋墨,三個人一起來到了案發現場,現場中已經有民警在勘查,白色的隔離帶中,把現場給隔離出來,邊上三三兩兩的聚集着一些穿着古樸的當地的居民。
白洛溪梗着章向佐一起來到案發現場,現場很亂,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婦人躺在牀上,脖子上面很明顯的勒痕,邊上是枕頭,身上正在穿着黑色的毛衣,紫色廉價的秋褲,看着家裡面住着的房子,知道經濟條件並不好。
章向佐打開冰箱,看到滿滿的都是蔬菜和肉,章向佐說道:“根據受害人的穿着和家裡面簡陋的條件,並不像是會每天把冰箱填滿的人家。”
白洛溪看着冰箱中牛肉,時間是昨天晚上,還留着超市中的標籤說道:“是準備招待某一個非常重要的客人的!……”
章向佐接着說道:“但是根據鄰居們的反應,老太太一直都是獨居,只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在另外一個村落中居住,小兒子在大城市中打工,平時也很少來看她。”
白洛溪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案件的基本介紹已經寫下來了,她來回的在不大的泥灰的地面走動,不到四十平米的房子,老太太一個人生活,在前一天晚上把冰箱填滿,第二天下午的時候鄰居就發現了她的屍體躺在牀上。
“是誰發現的屍體?”
白洛溪問章向佐。
“鄰居中的另外一個老太太,她們準備去跳廣場舞,來找她,發現門沒有鎖,所以進來看看,就發現她死在了牀上。”白洛溪點點頭,總是覺得奇怪,外面已經很多附近的村民在圍着看事情的發展,但是白洛溪總覺得怪怪的。
“平時老太太有沒有和誰鬧過矛盾?”白洛溪看着章向佐,章向佐明亮的眼睛看着她,好像是非常的欣賞沉思推理中的白洛溪。
被章向佐這麼看着,白洛溪有點不好意思,說道:“你有什麼線索?”
章向佐淡定的笑着說道:“我現在已經鎖定了犯罪嫌疑人,這個案件非常簡單,作案現場已經告訴了一切,我相信你也會推理出來的!……”
這句話讓白洛溪聽着,非常的有壓力,這個男人,還真是的,已經知道答案,還讓她浪費腦細胞推理,不過自己不能輸給她,白洛溪開始學着章向佐平時在辦案時候的思路。
“那麼受害人在平時有什麼矛盾沒有?”白洛溪問。
章向佐笑着指點說道:“老太太平時安分守己,只有跳廣場舞的這個興趣愛好,沒有什麼矛盾。”
白洛溪這次有點搞不清楚,到底是誰,殺了一個無慾無求的窮苦的老女人。章向佐繼續說道:“我們現在首先要弄清楚的,嫌疑人爲什麼要殺害老太太,是爲了錢還是其他的?”
白洛溪看着犯罪現場,沒有找到財產,就以爲老太太沒有什麼積蓄說道:“現場沒有什麼財產,而且,這麼窮,怎麼會爲了錢呢?”
章向佐笑着說道:“爲什麼沒有錢?這個還不簡單嗎?已經被犯罪嫌疑人拿走了,而且是不剩的拿走了,能夠做到的,只能是和老太太非常親近的!……”
“你沒有覺得奇怪嗎?辦案民警接到案子之後,就通知老太太的兩個兒子,小兒子立馬買車票,正在趕回來的路上,但是隻有鄰村距離的大兒子遲遲沒有出現,這是爲什麼嗎?”章向佐目光炯炯的推理着。
這個時候的白洛溪已經明白了,每當按着外面的居民的時候,就是有點
奇怪,怎麼兒子還沒有出現。
“這些都能說明什麼呢?”白洛溪心中有着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個老太太生前喜歡小兒子,不喜歡大兒子,所以大兒子一直以爲老太太偏心,認爲所有的財產都給了小兒子。”章向佐緩緩的說明着犯罪嫌疑人的犯罪動機。
“那麼冰箱中的那些蔬菜牛肉要怎麼解釋呢?”白洛溪疑惑的說着,現在看來,老太太的大兒子有着作案的動機。
白洛溪倒吸了一口冷氣,虎毒不食子,但是生活中卻有爲了錢,殺害自己的母親的兒子,白洛溪有點不能接受的說道:“我還是不能接受兒子殺死了自己的母親。”
章向佐忽然間有點生氣的說道:“洛溪,你要記住,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定的,你之所以沒有把這個簡單的案件推理出來,就是受到了自己主觀思想的影響,在你的思想中,兒子是永遠都是不會殺死自己的母親的,這個是致命的錯誤,推理案情,最重要的是,真相只有一個。”
白洛溪又被章向佐批評了,無話可說,自己或許還是太單純,慢慢的冷靜下來,和章向佐一起審理這個大兒子。
大兒子在民警的脅迫下遲遲的來到了現場,白洛溪不解的問:“爲什麼要在現場詢問兒子?”
章向佐淡定的說道:“衝破他的心理防線,只要是不是真的禽獸不如的人,在自己母親的屍體面前,都不會說慌。”
白洛溪點點頭,看來自己要學習的東西還真的是很多,很快的,大兒子被帶到了案發現場,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衣衫不整的,眼神不斷的閃爍着,看見自己母親的屍體,沒有哭,只是顫抖,有着恐懼和害怕,白洛溪忽然在心裡面確定,兇手就是這個男人。
“這是你的母親嗎?”章向佐循序漸進的問着。
男人緊張的說道:“是的!……”
“你最近是在什麼時候見到過她?”章向佐繼續問着,聲音給人的感覺,就是容不得半點撒謊。
“一個多月前。”男人不敢看着牀上的屍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