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一,你在幹什麼,收工了還不回家?”就在塗嘉御準備跟莫唯一告白的時候,忽然出現了意外地情況,伏哲瀚忽然間出現了,周身散發着狂狷的怒氣,而且看着情形,有些事伏哲瀚似乎是不打算瞞着了。
莫唯一略有一些不悅的蹙眉,不過隨即就舒展開了,想着這樣子也好,斷了塗嘉御的念想,或許之後他慢慢的就想開了。
她的想法到底還是太簡單了,塗嘉御的感情跟林晉毅的很像,都是埋藏在心底那麼的多年,怎麼可能說忘就能夠忘得。
就算塗嘉御知道了,更多的也只是不死心罷了。
“伏總,你怎麼怎麼會到這裡來?你來這邊有什麼事嗎?”塗嘉御要趕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可是伏哲瀚卻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走到莫唯一的身邊,然後親密的拉住了莫唯一的手,塗嘉御見狀臉‘色’就白了,心中頓時涌上一層不好的預感。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伏哲瀚拉住莫唯一的那隻手,伏哲瀚得意的笑着,莫唯一用指甲狠狠地掐着伏哲瀚,眼神給他警告,可是伏哲瀚依舊十分妖孽的笑着。
塗嘉御卻覺得這樣子的笑容特別的刺眼。
伏哲瀚是什麼樣人他不是不清楚,他竟然能夠對唯一這樣子的微笑,他疑‘惑’的看着他們,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可以這麼親密。
唯一一直不喜歡別人的觸碰,可是對於伏哲瀚的這樣子親密的動作她竟然沒有抵抗。
宿舍樓下此時出現的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大家路過的時候都不住的停下腳步看了看,臉上‘露’出曖昧的新鮮的微笑,不過很快就離開了。
伏哲瀚並沒有穿西裝,換上休閒服的他看上去像極了一個成熟的大學生,跟塗嘉御站在一起也就是兩個人男人在爭一個‘女’人而已。
這樣子的戲碼校園也是常見的,大家早就已經習以爲常了。
莫唯一嘆息一聲,她是想要體驗一下真正的大學生活沒有錯,可是也不是在這樣子的情況下。
伏哲瀚的出現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看他這個意思真的是要說出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她已經很明顯的提醒他了,可是這個該死的男人一直在裝傻。
現在站在他身邊,脫去西裝西‘褲’跟皮鞋的他看上去還真的像是一個大學生,更像是一個大學的輔導員。
他的膚‘色’很正常,深一分則嫌黑,淺一分則嫌白,正是恰到好處的纔是最是難得,老天果然厚待他。
因爲是拍攝校園的戲份,她刻意換掉了高跟鞋,現在站在伏哲瀚的身邊,也只到他的肩部上面一點點,她之前在微博上看過,說是這樣子的身高差距纔是最般配的。
般配嗎?這樣的詞從來都不適合用在她跟伏哲瀚的身上。
他的手不知道是因爲季節的原因還是他天生就不會熱,總之她感覺到的是一陣寒意。
她擡眸側身望着站在她側身的男人,想着他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瞧着他嘴角勾勒出一抹極淺的笑意,可是細看你就會發現,他的眼底盡是讓人心顫的冷意。
誰又惹到他嗎?
“伏總,我還有一些事要跟言言說,如果方便的話,請你暫時離開好嗎?”
伏哲瀚輕笑着,似乎沒有生氣,臉上掛着十分禮貌的微笑:“塗導演是在說笑嗎?看你的樣子是要跟言言告白嗎?可是你問過我的意見嗎?”
塗嘉御臉‘色’立刻就變了,那是一份壓抑在心底深處的憤怒。
說話的語氣也不想之前那般的客氣了。
“伏總,我是尊敬你才叫你一聲伏總,可是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多了嗎?我跟唯一告白爲什麼要問過你的意見?就算唯一是你公司的藝人你也沒有權利管她這麼多吧?”
伏哲瀚忽然放聲大笑,惹來了三兩對學生的回頭,不過他們很快就離開了。
“我有什麼權利?那我就告訴你!”
“伏哲瀚,你別說了!”她覺得當着塗嘉御的面說出來有些殘忍了。
“言言,你心疼了嗎?可是怎麼辦,我的老婆被別的男人覬覦了,你說我怎麼還能夠繼續隱瞞下去呢?”伏哲瀚臉上的微笑中帶着冷意,這句話更像是對塗嘉御的警告。
伏哲瀚曖昧的挑起莫唯一的下巴,一手勾住莫唯一的纖腰,將她帶向自己的懷中。眼神透着濃濃的‘迷’戀。
他的手在莫唯一的臉上流連,像是在撫‘摸’什麼珍貴的飾物一般。
“你說什麼?你的老婆?”
塗嘉御很快就抓到了重點,這一聲“老婆”聽起來尤爲的刺耳。
他沒有看着伏哲瀚,而是看着莫唯一,他在像她詢問這件事的真假。
莫唯一低垂着頭,不想去回答這個問題。
伏哲瀚的手在莫唯一的腰上微微用力,莫唯一吃痛的皺眉卻並沒有驚呼出聲。
“塗導演我想你應該不會不知道我一個多月前的婚禮吧?我記得你還送了賀禮的呢,你不會那麼的健忘吧?”
塗嘉御聞言,臉‘色’白了又白。
“你說什麼?唯一,告訴我,這都不是真的對嗎?你怎麼會嫁給他,你不愛他的不是嗎?”塗嘉御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他一把拉住了莫唯一的手,伏哲瀚的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眼神的閃爍着鋒利的光芒。
“塗嘉御,把你的手放開,我的‘女’人是你能夠碰的嗎?她愛不愛我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塗嘉御的手背伏哲瀚一把扯開,莫唯一的人整個被擁進了懷裡,塗嘉御就這樣被排斥在外。
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其實已經不用再問什麼了,從唯一的眼神中他就已經知道了,她真的嫁了,一個多月前就嫁了,而他卻還在天真的幻想着跟她之間的未來,還在爲他們之間的未來計劃着。
塗嘉御,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莫唯一眼中微微的‘露’出一抹不忍,看着那個男人落寞離開的背影,他的背影是那麼的讓人心疼。可是,對不起,真的真的對不起,她不是莫言,是莫唯一,她有自己想做的事情。雖然這些事情會傷害到很多人,可是原諒她的自‘私’,因爲太累了,身心疲憊的她讓她已經不想去考慮那些了。
所以,對不起,塗嘉御。
對不起,林晉毅。
對不起代澤宇,對不起傅景丞……還有好多人,都對不起……就讓她任‘性’的自‘私’一回……
走出校園的那一段路,她跟伏哲瀚之間一直都很沉默,他當然知道他在不滿什麼,可是這也不是她願意的,如果想讓她道歉,那麼對不起,她做不到。
從前這是她十分擅長的事情,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只對一些人覺得愧疚,她道歉的那些人是因爲他們都以爲她是莫言,但是在伏哲瀚這裡不一樣,對他來說,她從來都是莫唯一,或許這也是她會選擇嫁給伏哲瀚的原因之一吧,因爲在他這邊,她不需要去僞裝任何人。
伏哲瀚一直在彆扭的鬧情緒,而且走的很慢。
她走在前面,又不好當做他不在,於是只能夠回頭叫他:“伏哲瀚,你走快一點行嗎?‘腿’那麼長還走那麼慢,你屬烏龜嗎?”
路燈下,莫唯一的臉越發的鮮活了起來,此時的莫唯一跟伏哲瀚看上去就像是在鬧彆扭的小情侶。
伏哲瀚雙手‘插’在口袋中,無聊的走着,臉上的‘陰’鶩說明了他正在生氣。
莫唯一實在是受不了這樣子龜速的移動,於是打算回頭,扯着伏哲瀚一起走。
她快步走到伏哲瀚身邊抓住了他的手,二話不說的就拉着他往校‘門’口走。
伏哲瀚故意往後賴着身子不肯走,莫唯一隻能夠一直拖着,走幾步還行,可是走遠了就累了,她無奈的轉身,無奈的望着伏哲瀚:“你鬧夠了沒有?塗嘉御跟我表白又不是我願意的,我沒有時間跟你鬧了,拍攝了一天我已經很累了。”
“莫唯一,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你老公我在吃醋,你就不知道安慰一下我嗎?”
莫唯一怔愣幾秒,不敢置信的望着這個男人,高冷的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直接的話?
吃醋?他竟然總讓人覺得有些驚悚的話,可是看他臉上認真的表情卻沒有一點點開玩笑的意思。
“安慰?對不起,我不會,伏哲瀚,你的手下知道你這樣子的幼稚的表現嗎?你說出這樣話就不怕別人笑話?”
“爲什麼要怕別人笑話,自己老婆去勾搭別的男人,身爲老公的我難道不應該生氣嗎?”伏哲瀚一本正經的說道。
“伏哲瀚,你夠了,我說了我根本也不知道塗嘉御要跟我說這件事,拍攝結束之後我只是想要在宿舍樓下坐一坐而已,我以爲劇組的人都已經走了。”她不能夠告訴伏哲瀚她留下的真正目的只是想要體驗一下宿舍的生活。
“莫唯一,你總是習慣‘性’的裝傻,我就不相信你看不出了這些男人都喜歡你,我已經不想去給你列舉了,你既然不喜歡他們就不應該讓他們心存幻想,你要記住你已經嫁給我了!”伏哲瀚‘激’動地握住莫唯一的雙肩。
“我怎麼知道他們喜歡我?就算是他們真的喜歡,那也是他們的自由,在他們有沒有說出來之前,我有什麼資格去說他們,所以請你不要再無聊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