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別墅旁邊,遠遠的他看到槍手埋伏在外面一處隱蔽的地方,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等薛向凝出來就把她給擊斃。
秦音書猶豫了一下,悄悄的繞到別墅的後門。
她不敢太用力,就輕輕的敲打着後門。
沒想到薛向凝恰好在後陽臺看書,聽到聲音後,走到門前,問道:“哪位?”
秦音書壓低聲音,小聲的說道:“薛向凝,我是秦音書,聶和風的前妻,你還記得我嗎?”
“我記得,你爲什麼會來這裡?”薛向凝特別驚訝的問道。
“有人要殺你,我來通知你,搶手現在在前面躲着,你給我開門吧。”秦音書四處看了看,有些焦急的說道。
“好。”薛向凝聽得出她的聲音,就把門給她打開,讓她進來。
走進來後,秦音書連忙同她一起把門窗都給關好。
她這才稍微鎮定了一些,緩緩的說道:“我已經通知了過千帆,他應該很快就趕回來了。”
“秦小姐,你爲什麼會來救我?”薛向凝有些詫異的問道。
“我聽到尚筠琪說要殺你,怕你出事,畢竟是一條人命。”秦音書苦笑了一聲,說真的,她並不想摻和進這場是是非非裡面。
“謝謝你。”薛向凝微微頷首,臉上也盡是苦澀之色。
“也是你肯相信我纔好,假如我是壞人,你還給我開門的話,你現在恐怕已經死了。”秦音書看着她,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薛向凝也恬靜的笑笑說:“我知道你不是,聶和風的女人,怎麼會是壞人。”
秦音書打量着她,兩年沒見,她比之前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稍微淑女了一些。
頭髮變得很長,披散在後背上,身上穿着灰色格子的棉布長裙,素面朝天,看起來清純美麗動人。
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種寧謐的感覺,讓人不自覺的就會爲之着迷。
這是她和華麗嫵媚的尚筠琪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薛小姐,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問,其實你知不知道過千帆是有一個未婚妻的,就是要置你於死地的尚筠琪?”秦音書抿着嘴,問道。
“我知道。”薛向凝凝視着她,如實的回答道。
秦音書撩了一下額前的頭髮,搖搖頭說:“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知道他有未婚妻,爲什麼還要跟他在一起?難道真的是真愛的力量?”
薛向凝把手裡的書放下,望着她說:“可能我說出來很多人都不會相信,其實我和過千帆真的不是別人想的那種關係,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只是朋友?”秦音書越發的迷茫起來,她清清楚楚的記得過千帆爲這個女孩所做的一切。
“只是朋友。”薛向凝堅定的說道。
秦音書意識到,這其中一定是有些什麼事她不知道的,畢竟是別人的私事也不好問,就點點頭說:“原來如此。”
她們兩個正交談着,忽然,“哐啷”一聲,別墅的玻璃被人用石頭給砸破了。
秦音書轉過臉一看,就見到那個搶手滿臉戾氣的望着房中,拿槍正在瞄準。
她被嚇了一跳,連忙拖着薛向凝躲到一旁的冰箱後面。
槍手見狀,就用石頭繼續砸玻璃,很快,就把玻璃砸出了一個大洞,足夠一個人鑽進來。
秦音書不禁愕然,正詫異的時候,薛向凝已經拖着她的手說:“我們趕緊出去,他要進來了。”
說完,她打開後面,兩個人一起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薛向凝對秦音書說道:“殺手的目標主要是我,和你沒有什麼關係,我們兩個分開跑,我不想連累你。”
說完,她徑自往一旁跑了過去。
“等等我,我們一起。”秦音書很擔心她,就帶着她往一旁有遮蔽的地方跑。
槍手走進房中後,冷漠的看了一眼,見到後面開着,馬上就追了出去。
他看到秦音書和薛向凝在往出口處跑,遠遠的有幾個保安走了過來。
他連忙往前緊着追了幾步,等到到了射程之內的時候,他拿起槍來,對準了薛向凝。
就在他準備按下扳紐,準備要開槍射擊的時候。
冷不防一輛車子風馳電掣的駛了進來,車窗伸出一隻手臂。
“砰”的一聲槍響,舉槍準備射擊薛向凝的殺手,已經應聲倒地。
車子停了下來,一身黑色西裝的過千帆眼中含着淡漠,走下來,吩咐身後的兩個人說:“把他押送到警察局去。”
“是,三少。”兩個保鏢答應着,就上前來拉扯搶手。
過千帆的是射擊技術,已經算得上神乎其技。
槍手被押了起來,還沒死,不過受了很重的傷。
“三少,我們應該怎麼處置這個殺手?要送到警察局嗎?”保安開口問道。
過千帆略一沉吟,搖搖頭說:“不必,先押起來吧。”
“是。”保安答應着,就把搶手押下去。
過千帆上前去,目光落在薛向凝的臉上,問道:“你沒事吧。”
薛向凝緩緩的搖搖頭說:“沒事。”
過千帆猶豫了一下,倨傲的臉上居然露出一絲疼惜之色,緩緩的說道:“以後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他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想要撫.摸她的頭髮,但手到一半,很快又停滯下來。
秦音書在旁邊靜靜的看着這一切。
並不是所有的愛都是得到,天長地久在一起。
有時候,發乎情,止乎禮。
“我讓人送你回去。”過千帆靜靜的看着她,說道,他唯恐這裡不安全。
“好。謝謝過三少。“薛向凝笑着應道,雲淡風輕的。
過千帆派人送走薛向凝,又開車送秦音書回酒店。
他看到秦音書有些痛苦的模樣,問道:“送你去醫院?”
“不用,只是有點胃疼,回去吃點藥就好了。”秦音書笑着對他說。
路上,車子裡很安靜。
秦音書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問道:“其實,千帆你心裡面喜歡的是尚筠琪,還是薛向凝?”
她也知道自己問這個問題很突兀,就補充一句說:“畢竟這給薛向凝帶來了殺身之禍。”
過千帆的目光望向前方,”嗯“了一聲說道:”我和薛向凝只會是朋友。“
只會是朋友?
有很多種解釋。
兩個人原本就只是朋友而已。
相愛,但是愛而不得。
也只能是朋友。
秦音書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