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陸凡告別孫麗在車站等着公共汽車。這回他可不想再乘TAXI回去了,因爲他的兜裡只剩下十塊錢,連起步費都不夠只能乘最普通的公共汽車回去。不巧的是現在是上班高峰時期車站上的人逐漸增多,再加上S大學這站是個大站停留的人更是比普通小站要多的多。

“唉,大四的那三個學生真是可憐都快畢業了,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幾個學生間的談話讓陸凡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了起來。

“是呀,昨天還好好的誰知道晚上去探個險就死了,唉。”

“警察說是意外,可誰相信呢,那裡經常出事的我相信他們一定是被惡鬼嚇死的。”

“你別瞎說!世界上哪有什麼鬼啊!真是的!”

“切,你們不信算了,我同學就在那裡撞見過鬼的,嚇的他以後再也不敢去那裡了。”

“切,吹吧你。車來了,我們上去吧!”一輛公交車開了過來,這幾個學生一個接一個的上了車。

“原來那三個學生是S大學的大四學生。”陸凡自言自語的說。“叭叭”一陣汽車喇叭聲提醒了陸凡,自己的車來了別亂想快點上車吧。陸凡好不容易擠上了車,車廂裡全是人,只把陸凡擠的東倒西歪,猶如被一個人強行塞進一個已經裝滿的鐵皮箱子裡。陸凡不由得開始懷念起先前乘TAXI時的舒服感了。就這樣一會兒擠向東一會兒擠向西,陸凡就在這東西之間晃盪,心裡不停的抱怨。

“叮咚!”車內的喇叭裡忽然響起了報站聲,陸凡一聽自己的站到了立刻喜上眉梢,自己終於不用再受這個罪了,忙用足力氣往門口擠。“讓下,我要下車。謝謝。”陸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全下車。下車後的他長噓一聲,“下次我再也不乘這麼擠的車子了。”

陸凡擡頭看了眼自己校門口的大招牌想到了S大學那氣派的大門不禁嘆道:“真小,唉!”接着便往那大榕樹走去。此時學校裡已經是第一節課上課時間,學校裡不由得多了幾份書卷氣。陸凡從窗口看着裡面一間間人滿爲患的教室暗自納悶了起來:爲什麼我們上課從來沒有那麼多人呢?他想了半天只是想不通。沒多久,他就來到了新教旁的大榕樹下,此時的大榕樹和他先前離開時沒什麼兩樣。他站在樹下,擡頭看去。只見滿樹的黃葉仍在那裡堅持着不被吹下。他用起心語對着樹說道:“樹上的鬼魂聽着!我乃冥界鬼使!此樹上可有昨夜因意外而死的靈魂而且是大學四年級生!有的請回答!”陸凡心語一發,只聽樹葉無風“沙沙”做響,隱隱一陣聲音傳來:“大人!我們三個便是!大人有和吩咐。”陸凡一聽果然在那樹上心中喜悅,可週圍的人卻不如同他般高興,他們只是交頭接耳的議論着,“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啊?老盯着樹上看。”“誰知道!”“莫非今天精神病醫院放假?”“我們學校原來也有白癡啊!”……這些話陸凡聽的一清二楚,心中委屈:這幫傢伙知道些什麼,唉。他又繼續對樹上說:“爾等需安分守己不要危害他人,晚上我必當前來拜會!若讓我知爾等爲非作歹勿要怪我辣手無情!”樹葉又是“沙沙”做響,一些實在堅持不住的樹也慢慢的飄了下來,靜靜的躺到了地上。陸凡見了滿意的點點頭,在衆人的指指點點中快步向自己寢室走去,心中只是罵道:一羣愚昧無知的傢伙!等你們死後下了血池地獄看你們怎麼辦!(血池地獄:凡不尊敬他人,不孝敬父母,不正直,歪門邪道之人,死後將打入血池地獄。投入血池中受苦。凡難產,吐血,流血而死(見紅而死)之人,死後也投入血池中受苦。)

陸凡回到寢室王靈傑他們仍是在那裡“呼呼”大睡,他拿出手機一看才九點半,頓時覺得兩眼有些睏倦,便躺到牀上拉了被子小睡了起來。這回他可沒去冥界或是靈體出去亂逛,這次他真真正正的睡着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與朱雅瑩約會,兩人一起去看電影,電影是部愛情片,兩人爲此片受到感觸竟情不自禁的要接吻。當陸凡的嘴脣與朱雅瑩接觸的一剎那,只見朱雅瑩不再美麗,臉上肌肉紛紛掉落,兩個眼珠“咕嚕”一下從眼眶中掉落,血水順着那空洞如瀑布般涌出,她的整張臉瞬間變成一具骷髏頭骨。“怎麼了,小凡,快吻我呀!”那骷髏頭“嘎嘎”的叫着,只是她沒有皮沒有肉更沒有舌頭,每說一次話,便會發出“嘎嘎”聲。陸凡大叫了聲,從睡夢中驚醒,他的後背已經完全溼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臉,慶幸的說:“還好只是場夢,嚇死我了!”

“什麼嚇死你了。”原來昊斌他們早已起牀,正站在牀邊看着滿頭大汗的陸凡。“我們剛想叫你起來上課,真巧你就醒了還省了我們的事。”

“上課?”陸凡從枕頭旁拿出手機一看,上面顯示着13:05。啊!我竟然睡了那麼長時間!陸凡忙穿起鞋襪拿了本書跟王靈傑他們一起朝教室走去。到了教室,陸凡這才發現自己拿錯了書,結果還是一個人回寢室換書順便享受了下遲到的待遇。

晚上陸凡本想去兌現早晨與那三個鬼魂的約會,卻不想劉志豪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今天是聖誕夜明天又沒課,我們今天出去吃火鍋然後通宵唱歌好嗎?”

此話一出只聽的寢室其他人大叫好字,陸凡只得暗暗叫苦,他知道這樣自己必然不能不去。果然王靈傑走他面前說道:“走吧一起去吧!我都去了你不去可是不給我面子哦!”聽了王靈傑這話陸凡還能說些什麼呢。只得跟着衆人往火鍋城出發。今天的陣容還真是空前的強大,王靈傑、劉志豪、董景、小峰、昊斌加上在校門口的歐陽慧和王萍,大家興致極高,每個人臉上洋溢着喜悅之情。陸凡走在隊伍的最後面神情有些漠然,心裡盤算着應該怎麼做才能去赴約。

“陸凡你怎麼了啊?莫非是不願意與我一起出去?”

歐陽慧猛的一句話讓陸凡措手不及他只能擠出笑容說:“哪有,你別瞎想!”歐陽慧臉微微一紅便鉤着王萍到旁邊小聲說話去了。

聖誕節是西方人的大節日,由於外來文化的引入,現在已經不分中西了。馬路上到處可以看到一種西洋文化的盛大氣氛:繁華市區、大街小巷的商店。酒店,都紛紛張燈結綵,無數個聖誕老人、聖誕樹和聖誕禮品歡天喜地地裝飾着整個城市的白晝,使人彷彿置身於一個童話世界。尤其是由外國人經營的酒店、餐飲服務業、購物中心或辦公大樓等,都將建築物的外觀裝飾成童話故事中的景物。衆人就在這樣喜慶的氣氛下來到了火鍋城,劉志豪選了個擁有大桌子的包房,衆人依次就座,陸凡的身旁毫無爭議的就排上了歐陽慧。

“哈哈,陸凡這回你可是撿了個現成的便宜,來我們乾一杯!”董景嘻皮笑臉的舉起杯子往陸凡那送來,陸凡看了眼歐陽慧,歐陽慧微微點了下頭,陸凡心中苦澀稍皺了下眉頭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這細小的動作可沒逃過昊斌的眼睛,他笑着說:“哦喲!還真是個怕老婆的男人!”陸凡一聽臉立刻紅了不知是羞紅的還是酒力所至,他看看昊斌說:“朋友,你好像沒資格說我嘛!”昊斌一聽剛想狡辯大腿上已被王萍用力的一擰,立刻大叫了起來,衆人哈哈大笑。陸凡卻發現只有小峰神情緊張的看着窗外,劉志豪也發現了他的怪狀便開起玩笑來:“你在看什麼啊?外面又沒有美女。”

小峰一聽到是鎮靜了許多,反問道:“今天是不是冬至啊?”衆人一聽都是心中一顫只有陸凡不甚惶恐。

“好像是的,不過也是聖誕夜嗎,管它那麼多幹嗎,來,來我們喝一杯!”昊斌一向不信鬼神之說,見小峰說出這三個字也不放在心上自顧自的大吃大喝。

小峰伸長脖子又看了眼窗外,搖了搖頭輕聲的說了句:“媽的,又見鬼了!”話畢便讓杯子中的啤酒瞬間見底。

陸凡見小峰如此,也瞧向窗外,只見窗外三個人影在那裡漂浮着,一個身材瘦小與董景差不多面容普通,一個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以上面目卻被陰影所阻擋看不清楚,另一個身材中等面目清秀着實是個帥哥。陸凡立刻運起力量心語傳話:“三位鬼魂何故在此還不歸去,勿用在此停留!”

那個面目清秀的鬼魂看了眼陸凡說:“大人不記得我們了?”

聽他這麼一問陸凡有些疑惑“你們是?”

“白天才剛見過大人難道忘記了?”小個子鬼魂說。

“啊!原來是你們!”陸凡這才明白過來,那三人就是他要找的那三個鬼魂,眼見要找之人就在眼前,可週圍朋友兄弟在場陸凡確是無法分身調查面露尷尬之色。那三個鬼魂到也明白,說了句:“大人既然有要事在身,我等先行告辭,大人如要找我等可來留鬼樹一聚!”說完三個鬼魂便飄走了。陸凡心中暗說:留鬼樹嗎,我一定會去找你們的。眼見一杯酒又送了過來,陸凡只得起身舉杯再飲。衆人圍坐着,冬日的寒意看來無法冷卻他們的熱情、喜悅之火,看着鍋裡的食物已經隨着沸水翻滾,大家紛紛舉筷,一會兒鍋中東西已經清空,而陸凡卻一樣也沒吃,爲什麼呢?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知道,只有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陸凡等人喜氣洋洋的在那裡吃着火鍋,直到彈盡糧絕實在吃不下了這才收手。只見昊斌拍了拍滾圓的肚子喘了口氣說:“我再也吃不下了。”

王萍聽了,舉起右手就對着昊斌的頭“啪”的一下然後說:“吃不下你還吃這麼多!豬啊!你看看人家陸凡就吃多少再看看你!”王萍這番話直把陸凡弄的尷尬了起來而昊斌則狠狠瞪了陸凡一眼心中罵道:這小子平時吃飯都猛吃猛喝,今天到好吃的那麼少害的我被王萍罵!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陸凡見昊斌瞪着自己知道自己再不打圓場恐怕回到寢室自己難逃一難,忙笑着說:“我今天胃口不好吃不下。昊斌平時吃的又不多,現在難得吃這麼多你說他幹嗎?”王萍一聽立刻撅起了小嘴向昊斌做了個鬼臉便扭過頭去不再理他。這回昊斌急了馬上說好話哄她,直逗的大家大笑起來。

“好了,好了!我們去唱歌吧!”劉志豪看了眼手機見時候不早提醒大家說起身拍拍手說。

“那好我去結帳,大家再坐坐就走吧。”王靈傑起身穿好掛在椅背後的外衣,便掏出先前收好的錢往收銀臺去了。

陸凡坐在那裡想着那三個鬼魂的事,又看看身邊的諸多好友仍是做不出選擇。“怎麼啦你?”歐陽慧見陸凡坐在那不語便問道,“是不是你肚子餓了?誰讓你什麼都不吃。”歐陽慧的臉在燈光下顯的更加姣美。

“沒事,我不餓,你別擔心。”陸凡看了她一眼便不敢在看她,因爲他的心正“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他怕自己再多看她一眼自己就會控制不住,畢竟還是個年輕男子嘛。

這時一股奇怪的氣息從窗外傳了進來。陸凡立刻警覺了起來兩眼緊盯着窗外,只見一條白色霧帶從窗子與牆壁的縫隙當中鑽了進來,在桌子的上方盤旋着。“這股氣息是……”陸凡觸動自己的力量想看看這白霧的真面目,可是無論陸凡怎麼搜索都無法看出這人的身份和等級。眼見大家都坐在這裡有說有笑,陸凡怕這白霧會對大家不利,忙說:“不如這樣吧,我們別去唱歌了,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白天再唱你們看怎麼樣?通宵實在太累了。”

陸凡此話一出,大家都是睜大了眼看着陸凡。劉志豪聽了心裡不是滋味,心想:你先前明明答應我們要通宵唱歌的怎麼現在返回了?便說道:“今天通宵唱歌不也一樣嗎,再說大家現在興致這麼高不去唱歌太對不起自己了!你們說是嗎?”只聽的大家齊聲附和道:“是!”陸凡只能無語的繼續坐着。他們哪裡知道陸凡此舉完全是爲大家的安全着想。因爲那神秘氣息的出現,陸凡在他們面前又不能展現力量,再說他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戰勝那氣息的主人。俗話說:三十六計走爲上計!但如今這“走”字看來是無法實行了。陸凡心想:既然勸不動大家,不如就隨他們去吧。或許是我多慮了,那白霧也許只是偶爾路過也不一定,算了管他呢。想到這陸凡說道:“既然大家這麼高興,那我也不能落後,走!”說着便起身朝樓下走去,衆人見陸凡如此也紛紛跟了下來而王靈傑付好錢回來見大家都不見了,也馬上奔下樓這才趕上大家,向大家埋怨幾句是免不了的。

一路上陸凡見那白霧一直圍繞在他們身旁,一會兒在劉志豪身邊轉轉一會兒又到董景的肩膀上靜靜的待着。陸凡看在眼裡,只是不能發作,卻不想小峰到是搶先一步,用手猛的拍了董景的肩頭,只痛得董景“嗷嗷”的大叫。

“你打他幹嗎?”王靈傑疑惑的說。

“他肩膀上有東西。”

“切,胡說八道大冬天的哪來蚊子。”昊斌不耐煩的說。

“我沒說我打的是蚊子呀。”小峰很是莫名的看着昊斌,“他的肩膀上有個白色的東西,我就伸手幫他拍掉了呀。”

“白色的東西?我怎麼沒看見?”歐陽慧頗有些害怕,“你可別嚇我哦,我最怕鬼這種東西了。”

“哈哈,不要緊,陸凡會保護你的呀!”董景似乎忘記了前面的痛處嘻皮笑臉的說。

這下歐陽慧的臉又紅了,忙伸出手擊打董景:“你亂說什麼呀!”這下可好打到的地方正是先前小峰所打的地方,兩傷並一傷只把董景痛的再也不敢亂說話了。而陸凡卻無心注意他們之間的玩笑他只注意着那白霧。

“很久不見了嗎,還好吧!”忽然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用心語跟陸凡說着話。

“你是誰?”陸凡張望着四周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別找了我就在你前面!”只見那白霧緩緩的漂浮在陸凡的眼前,“怎麼樣看見我了嗎?”

“你是誰?”陸凡又問了一遍。

“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嗎?”那白霧逐漸形成一個人的臉型,陸凡睜大着眼睛仔細觀察着他未完成的面目。忽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把那即將形成人臉的白霧給攪亂了。陸凡一看果然是擁有陰陽眼的小峰。只見小峰揮舞着手將那白霧分成數塊。這可把白霧給激怒了他吼道:“臭小子!找死是嗎!”說完便重新組合變成了一條白鏈緊緊的鎖在小峰的脖子上!小峰頓時覺得好似被人用東西蒙住臉般透不過氣來,“吱啊”的哼哼着。

“小峰你怎麼了?”王靈傑率先注意到小峰已經略微發紫的臉,忙回身扶住他。其餘人見了也急忙趕了過來。

“小峰你怎麼了?”劉志豪焦急的問道。只見小峰雙手憑空抓着什麼使勁的往外拉,臉已經因爲氣血不暢而腫了起來。

“還是送醫院吧!”王萍建議道。

“恩,說的對,我來打電話叫救護車!”董景邊說邊拿出手機撥起了120。

“陸凡你幹什麼啊!”昊斌見陸凡呆呆的望着前方以爲他嚇呆了忙叫道。此時無人知道陸凡正在和那纏住小峰脖子的東西說着話試圖拯救一條生命。

“你幹什麼?快放開他!”

“嘻嘻!我不放你又怎麼樣!”

“不放?我就要你好看!”

“要我好看?我真怕呀!有本事你就在你同學的面前來要我好看呀!”那白霧似乎很是得意。

陸凡看着快要休克的小峰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出手救他那他必定會在衆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要是不救他那小峰必定死於他之手。陸凡越是遲疑小峰就越危險。“看來管不了那麼多了!人命要緊!”想到這陸凡暗運力量準備給那白霧一擊,即使會暴露身份他也無可奈何。

“住手!”一團紫光從高空擊向了白霧。白霧立刻放開小峰躲閃,那紫光從人羣當中穿出轟在了地上。小峰已然已經進入了休克狀態。

“你幹什麼!”白霧大叫着看着天空,陸凡也往力量射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黑衣人毋自站立在梧桐樹上由於樹頁的遮擋無法看清他的面貌。但陸凡憑着這女性的聲音就已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姜雪懷!主人可沒叫你下手啊!”姜雪懷!那白霧的真實身份竟然是被那於嘉救走的姜雪懷!可爲什麼他變成了這樣,還有那黑衣人難道就是於嘉?

“噬魂!你休要擋着老子做事!”那黑衣人果然就是於嘉,些許日子不見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呢?要說現在的醫院效率就是高,此時救護車已經停在了衆人面前,陸凡忙上前背起小峰上了救護車,便對劉志豪他們說:“你們先回去吧!我送他去醫院!”

“怎麼能讓你去呢,我是班長我應該去!”劉志豪堅定的說。

“別多說了救人要緊,你帶他們先回去吧!有事我會打電話給你的!”說完便欲拉上了車門。王靈傑到是迅速,很快的上了車坐在陸凡身旁說:“我也要去!”陸凡看着他本想再說些什麼,可是他那堅定的眼神,讓陸凡知道再多說什麼也是無意義的,便點了點頭。董景他們本想學王靈傑一樣先上車後解釋,可醫務人員的話讓他們放棄了,“救人要緊,別耽誤時間!”說完便“砰”的下拉上了車門,只留下劉志豪他們站在原地,原本在那裡爭吵的姜雪懷和於嘉也已經不見蹤影了。

夜漸漸深了,劉志豪看着遠去的救護車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大家說了句:“走吧,我們先回去。”便帶着衆人走向回去的道路,只是此時他們的心不在如先前那樣高興、興奮而是充滿了沉重和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