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外面一直等到顧森下班，看着顧森從醫院的門診樓裡走出來，一路走到醫院附近的地鐵站，我也一直跟着他。
“顧醫生。”
顧森一回頭，就看到我跟在她身後，眉宇之間難掩不悅。
“我說你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我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陳教授到底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這樣抹黑他？”
“我只是想問你點事！”
顧森有些不耐煩的甩開我的手，在我前頭進了地鐵，我一路跟着他上車，他見我一直不肯走跟在他身邊，臉色也有些難看。
“你快說吧，到底想知道什麼？”
“陳教授是什麼時候來你們醫院的？”
顧森猶豫了一下，似也在思索，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那倒沒有多久，在我之後過來的，聽說之前在二附院就是掛的專家門診了，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去了國外住了一段時間，回來就來我們醫院了。”
“之前在二附院就是專家門診，爲什麼又要轉到你們醫院來？”市立醫院和二附院都是我們這裡的醫學生，畢業以後擠破了頭都想進的醫院，兩家醫院並沒有什麼差別，都是背景雄厚，專家一流。
“那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的家人，你老問我做什麼？”顧森有些不耐煩的瞪了我一眼，“我說你這個人到底想幹嘛，我只是他的助教，又不可能瞭解他這一輩子發生了什麼，你別這樣跟着我行嗎？”
“抱歉。”我正想接着問幾句，地鐵已經到站，顧森也出了地鐵，我下意識的跟着他出了地鐵，就見他有些惶恐的看着我，大長腿又往門口跑了幾步。
我落下了一些距離，正想去追，就看到地鐵門口有一個年輕女孩正在等他，見他出來了笑容滿面的將手勾了上去，看上去應該是他的女朋友。
看來顧森也是怕被女朋友誤會才一直跑不想讓我跟着他了，我也懶得再去追他，想到剛纔顧森說他曾經在二附院也掛過專家門診，便打定主意過
去看看。
我掛了骨科的號，只想撞撞運氣看能不能碰到一個認識陳教授的，沒想到我的運氣很好，我隨手點中的一個專家正好是陳木林的大學同學。
聽我說明來意，面前這位四十多歲面容嚴肅的方教授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他看了我好一會兒，又上了我說的市立醫院的主頁，在裡面看了看陳木林的研究列表，也和我一樣滿臉的不理解。
我見狀連忙問他，“方教授，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方教授提了提自己的眼睛，略顯深沉的眼睛看了我一眼，“陳木林在大學的時候就經常被爆出抄襲的醜事，不止是論文，連平時的作業，報告都經常抄別人的，還誣陷別人抄他。”
我有些驚訝，這樣一個在醫學界名氣這麼大的人曾經居然有過這樣的事情？
方教授又看了看我所說的研究報告，看完以後也陷入了沉思，“你說這些研究報告都是他在幾年之內寫的？還有臨牀試驗？”
“我到市裡醫院問過了，他的助教說是他之前就已經個人出資在做這類的臨牀試驗了，當然我覺得不太可能，您是這方面的專家，您覺得以他的資歷，有能力在幾年之內出這麼多的研究結果嗎？”
方教授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搖了搖頭，顯然是認爲以他的能力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研究結果，我一聽心中也更加雀躍，只好能證明那個陳教授是個僞君子，我也好在媽媽面前勸她離開他了。
“你說的這件事太玄了，雖然我之前也聽過陳木林這個人的報告，但你不說，我還以爲這人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老同學，我真是沒想到，這才幾年的時間，他的變化這麼大。”
“那方教授，程教授已經在二附院的時候不是也是專家門診嗎？他爲什麼會突然轉院呢？”我見方教授彷彿知道什麼，連忙繼續追問道。
方教授臉色有些爲難，但還是告訴我，“沉迷林雖然是專家門診，但掛他號的人一直都不多，他也一直沒有什麼特別的研究，在骨科方面的造詣也不高，二附院的專家
多的是，他又沒名氣，後來我們醫院有一個有個特別的研究，甄選了幾位專家共同參與，陳木林也是其中的一位。”
“那，這項研究是失敗了嗎？”我下意識的問道。
就見方教授也點了點頭，“聽說那段時間他每日每夜的呆在實驗室，幾乎有三個月的時間都沒着家，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了上去，但後來因爲各種原因還是失敗了，而且女朋友好像也跟他分手了。”
“他之前有女朋友？”媽媽明明跟我說陳教授單身了十幾年，難道這也是騙我媽的？
方教授又點頭，“是啊，好像是市立醫院的護士長，具體我也不清楚，總之是後來跟別人結婚了，然後陳木林可能受不了這個打擊，就辭掉了醫院的工作去了一趟泰國，回來以後就換了一家醫院了，但我還真沒想到，他竟然去了他前女友的醫院，還出了這麼多研究成果。”
方教授一臉的不可置信，我聽完方教授的描述也更覺得陳教授很不靠譜，以前一個那麼會抄襲，在二附院也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甚至連一個簡單的研究成果都失敗了的人，怎麼可能會在後來回國之後發生那麼大的轉變。
難道，這跟他出國這段經歷有關？
我聽聞方教授說他是去了泰國，隱約總覺得有哪裡不對，泰國養小鬼招運盛行，他會不會是也去泰國請了小鬼呢？
這些都不得而知，從方教授的辦公室裡出來，我又去問了住院部骨科的幾個護士，結果又從她們嘴裡聽到了一些和市立醫院不一樣的地方。
市立醫院的護士小姐基本上個個都對陳教授崇拜的要命，有的甚至還很愛慕他，可二附院的幾個護士卻都似乎對他嗤之以鼻，不止說他以前就很好色，喜歡吃人豆腐，還說他在有女朋友的時候和醫院裡的一個護士亂搞，還把護士的肚子搞大了。
但爲了女朋友他還是要跟人家分手，結果害的那個護士懷着孕從家裡十八樓跳下來死了。
我問了那個護士跳樓的時間，她們告訴我是在陳木林出國以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