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章

靡靡之音 74章 夜殘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這是靡音第三次來紫陽閣,距離第二次不過兩個月左右。按照這個速度,看來第四次就在幾天後了。紫陽閣的變化只有當天晚上的節目和來來往往的客人,偶爾還有新出現的小倌頂着青澀的面孔出現在紫陽閣的角落。

夜摩雅說清雪之回來了,但是這個張揚的人卻並沒有在大廳出現。臺上正在撫琴的是紫蓮,可是他手中的琴,卻不是雲染。那時離開名離,無觴讓人把雲染送回了醉紅樓。大概一直在清雪之手中。六年前他說過,紫蓮不喜練習,大概也因爲此,清雪之纔不許他用吧。不過那張會咬人的雲染,或許是自己逃開了也不一定。

靡音帶着面具,又是六年後,所以紫蓮根本不可能認出來他是流雲的“小侄子”。一雙水汪汪的鳳眼掃遍臺下,八成在找有錢的金主。可是奇怪的是,他看到夜摩雅卻馬上就移開了眼睛,順帶把靡音也一起忽略掉了。夜摩雅顯然已經是這裡的常客,他一出現,就有專人引領到了二樓單間。因爲靠窗,可以看到大廳的景象,卻可以避免被打擾。僕僮笑呵呵的問:“殿下來得真早,是知道我家爺今天回來吧?還沒到那,您還得等一會。”

夜摩雅的扇子合起,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紫紅色的桌面,說:“就你會討喜。是,我等你家爺。上兩壺桃花酒放這兒就忙你的去吧。”

僕僮往後退了一步:“殿下,您知道我們的規矩。桃花酒一天只賣十壺。而且爺今兒回來,這十壺都得留給他。您太難爲小的了。”

夜摩雅晃了晃扇子,說:“行了。今天我有貴客,不和你計較。那就上一壺紫環。”

僕僮點頭:“馬上來。”他很快端來上好的新採紫環,兩隻精緻的紫沙茶杯也繪了漂亮的樹葉。紫陽閣的物什一向完美,清雪之的品味向來令靡音讚歎。夜摩雅捏着茶杯沉默,靡音很少見他這個模樣。這隻狐狸一般都是滔滔不絕的,一旦他開始不說話又肯定在盤算人。不過這一次,夜摩雅在想清雪之,所以他的嘴脣放在杯子邊上有些顫動,目光也一直盯着對面樓下的門口。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在紫環剛剛開始微涼的時候,清雪之終於回來了。這一次卻和以前不同,沒有突如其來“先入爲主”的笑聲做鋪墊。他帶着面紗,將一張過於妖異的臉隱藏在後面,一雙漂亮的眼睛也沒有往日的神采。

僕僮靠過去,貼着他的耳朵說些什麼。清雪之一邊聽,一邊斜着眼睛看樓上夜摩雅,真正是“含情脈脈”。在僕僮說完,清雪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就快步的向後院走去。

靡音說:“他怎麼了?”清雪之應該剛從月國回來。是路上碰到了什麼事情,還是與夜摩雅發生了什麼呢?

夜摩雅的微笑一下就成了苦笑,說:“我怎麼知道……他的心思又哪是我能猜到的?”

還有桃花眼猜不透的人?靡音笑着說:“你去後面問問吧,我自己在這裡沒關係。”

“那三哥先失陪了。”夜摩雅說完就馬上走了。這就叫一物降一物,就算夜摩雅再怎麼厲害,也還是對清雪之沒轍。狐狸肚子裡太多詭計,但是清雪之卻是那個好獵人。

又過了一會兒,門被推開了。進來的卻不是夜摩雅,而是吉賽。

剛纔光看清雪之了,忽略了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人。似乎是安頓了清雪之以後,才從後院回到這個房間的。靡音沒有開口,因爲他想知道吉賽來這裡要做什麼?找得是他夜靡音,還是楚留香,又或者只是齊王殿下的客人。

吉賽也是個木頭,進來足有一柱香也不知道說話。他不說,靡音也不說。反正他是站着的,靡音是坐着的;他是閉嘴的,靡音是喝水的。

好一會,紫蓮的琴已經彈完了。似有似無的看了這邊一眼,又好像在尋找夜摩雅一樣的看了看兩邊,才姍姍退下。走起路來一步三搖,是男人卻婀娜多姿。其實他長得不錯,又柔弱無骨,憐人的很。清雪之不在的時候,紫蓮也算半個招牌。靡音有預感,他會直接奔這裡來,索性轉向門的一邊,靜靜的等着。至於吉賽,就靠在右邊的牆壁旁當壁花。

靡音很少有預感,但是一旦有的時候就一定會準的讓人生氣。紫蓮身上的味道隔着房門都傳了過來,他比吉賽有禮貌,起碼還敲了敲門。

靡音低聲說請進。紫蓮的手就先比人闖進視線,纖纖十指連骨骼都不明顯。他走進來先行禮,然後擡頭看着靡音說:“公子只有一人嗎?”

靡音心想,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得?剛纔在大廳才假裝忽略了我不是嗎?既然他裝傻,那就順着他說,看看他想做什麼。“是。不知道你有什麼事?”

紫蓮斜目,看到吉賽就在旁邊,便說:“看公子孤單,紫蓮只是來陪陪公子而已。吉賽,你能幫我去拿壺好酒嗎?我要和這位公子喝兩杯。”

吉賽沒有回答,就轉身出去了。他到底進來做什麼,靡音實在想不透。但是紫蓮必定是有話要說,而且是件大事吧。靡音說:“有事但說無妨。”

紫蓮坐在靡音對面,似乎猶豫了很久,纔開口:“這件事可能會給公子帶來點麻煩,所以我一直在找可以幫我忙的人。但等了許久也沒有合適的人,紫蓮只能冒昧來求公子。”

“你怎麼知道我會幫你?”

“因爲能和齊王殿下一起來的人,怎麼可能是怕惹麻煩的人?”紫蓮的眼角上挑,刻意的討好卻沒有給人多少厭惡的感覺。他簡單的奉承就想讓靡音輕易答應這件可能會很麻煩的事嗎?紫蓮

“你可以說說看。”

紫蓮嘆了一口氣:“紫蓮在紫陽閣已經多年,如今,想離開這裡了。”

“想讓我幫你贖身嗎?”

“紫蓮有幾年積蓄,想離開這裡不需要公子破費。但是紫蓮曾經的恩客都有些勢力,怕離開這裡後會有麻煩……”

所以就得找個最有權勢的人帶他離開,免得其他人惦念。靡音看他,覺得這事肯定不會那麼簡單。他說自己等了許久,那應該已經暗中觀察過很多人,怎麼會臨時起意找一個第一次見的人那?靡音說:“麻煩倒是沒什麼。只是我有一事要問你。”

紫蓮愣了一下,馬上說:“公子請講。”

靡音說:“你是要齊王保護你,還是我?”

紫蓮說:“若是齊王殿下有意,當然是紫蓮的幸運。但是,能被齊王殿下稱爲貴客的公子,當然也會有這樣的能力。”

正好這時吉賽端着酒回來,紫蓮順勢接過托盤。衣袖繾綣中透出的指尖捏着酒壺輕盈的倒下一杯撲鼻醇香的美酒,紫蓮垂頭擡眼,一雙美目盯着靡音不放:“紫蓮敬公子。”

靡音接過,掩面飲下,算是同意他的要求。合了紫蓮的心意,他馬上露出一副欣喜的笑容,拉着椅子向靡音身邊靠去,登時親暱了許多。

紫蓮一手環過靡音的手臂,另一手放在他的腿上,伏在他耳邊輕聲說:“我知道公子不願我靠近,但是您可是要替我贖身的,不親密點怎麼行?”

逢場作戲這種差事,不適合靡音。蕭青最適合做這件事,總是能滿嘴甜言蜜語,讓人心甘情願掉進他的陷阱。等發現自己成了他戲裡戲外的棋子,追悔莫及還不忘他的山盟海誓。他說這是項最有用本事,卻從來不許楚然用。結果一到這種場合,楚然就只能漠視身邊的人,當作他們不存在。紫蓮的調情手段很高,他有自信任何男人都逃不過自己的挑逗。可惜靡音是個例外,最不喜歡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外貌和性格。就算他使勁渾身解數,靡音還是能躲就躲,連親都沒讓他親到。

桌上的酒還沒有下去半壺,夜摩雅就帶着清雪之回來了。開門看到吉賽,還不知怎麼回事。等掃到靡音身邊幾乎粘在一起的紫蓮,卻忽然笑了。

“原來有人陪了……早知如此,我就晚點回來。”說完和清雪之相視一笑。剛纔蒙着臉面的人,如今又恢復了魅惑衆生的笑容,眼角可以染出的兩抹紫紅分外妖嬈,身上的羅裙錦緞也是精心打扮過得。似乎之前夜摩雅已經告訴他靡音在的事情。所以清雪之進門後立刻走上前,捏了捏靡音的臉,恨恨說:“都怪你!小爺的醉紅樓差點垮了!”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寂辰三分四次找他麻煩,誰讓楚留香是他醉紅樓的人那?不過被他這麼捏住臉頰,感覺還真是奇怪。清雪之的放肆自己早就知道,就算面對無觴也沒有一絲懼意。讓所有人都奇怪的,只是無論他做出多出格的事情,大家也只覺得平常再平常。就像現在這樣,靡音也沒有生氣,笑着說:“時間到了,我自然要走。”

清雪之拉開紫蓮,自己坐在靡音身邊,說:“紫蓮這小子跟你說什麼了?”

聲音不大,不過卻足以讓站在身後的紫蓮聽到。他努了努嘴,說:“瞧你說得,我能說什麼……不過是陪這位公子喝酒而已。”

清雪之轉頭笑着看他:“紫蓮,你六歲就跟着我。你肚子裡有幾條蟲子我還不知道嗎?”

紫蓮扭着衣角,不再說話。他知道自己說不過雪之,越說越錯。

夜摩雅坐在清雪之旁邊,說:“雪之,你是不是也該把桃花酒拿出來了?剛纔你家僕僮可是一杯都不賣,就等你那。”他看了一眼紫蓮,示意他坐下。紫蓮就乖乖的坐在靡音的另一側,卻低着頭不看對面的清雪之。

清雪之說:“要是你來,我纔不給你喝。不過今天你的客人太有面子了……吉賽,你去拿一罈來。”他端起桌上的酒聞了聞:“這壺拿下去,會污了桃花酒的香氣。”

吉賽點頭,再次離開房間。靡音想,大概他知道清雪之遲早會來這裡,所以提前跑過來等待。清雪之對紫蓮說:“別以爲你客人多,我就不敢收拾你。小爺這兩天心情不好,你別惹我。不然,我讓你接客都費勁。”他笑着還好,一瞪眼,紫蓮就馬上低頭。看來紫蓮想替自己贖身也確實不是假的,雖然清雪之沒有說,不過他肯定是捅了什麼簍子。這才着急離開吧。看來就算要幫紫蓮的忙,也要等幾天。不然清雪之定會懷疑。

夜摩雅說:“你今天火氣真大,不就是個醉紅樓嗎?就算全砸了,你再建就是了。”

清雪之厲聲說:“我教育手下,你插什麼嘴?看不過去就滾出去。”夜摩雅看他這副樣子,也只能閉嘴,搖着扇子看樓下。

靡音覺得清雪之真是無敵了,很想替他鼓掌……

夜摩雅對靡音說:“他剛進來的時候,我還以爲是清之學。”這倒是,扳着的臉孔,和清雪之的性格的確不合。誰也知道清雪之的心情這麼差,剛進來的時候笑着也是火冒三丈。

清雪之說:“不用你惦記我弟弟!要是之學,早就用劍劈了你了!”

夜摩雅說:“難怪你的武功學不好。劍要是用劈的,肯定還會再斷幾次。”

靡音心想,他這是安撫還是火上澆油?還好吉賽總在最合適的時候回來,桃花酒還沒出現,味道已經飄了進來。到底是清雪之的珍藏,比其他酒都還香幾倍。

吉賽說:“廚子已經準備你說的菜式了,等會兒就來。”

清雪之笑着看靡音,說:“你上次在名離沒有吃到懷塔魚吧。”

靡音說:“嗯。趕上國喪,吃了幾天素。”

他詭笑着:“那傢伙天天來找我麻煩,我也不能讓他好過。今年月國產了五尾懷塔魚,我去之前已經吃掉兩條。不過剩下的三條都被我偷回來了。”

靡音說:“那名離不是大亂了嗎?”不過是找了他點麻煩,就偷了寂辰的國寶?

清雪之說:“有仇不報,我怕我憋死。有的吃你還擔心什麼,今晚就把它們吃幹抹淨!”

夜摩雅搖頭:“我就知你絕對不會吃暗虧。”

清雪之說:“紫蓮。雲染我帶回來了,再借你兩天。現在去給下面的客人再彈個曲兒吧。我有話和齊王說。”

一共三條魚。紫蓮是沒有份兒了。

懷塔魚的確和其他的魚類不同,只是清蒸,甚至連鹽都很少放,已經美味之極。難怪說它是龍族末裔,只能養在神龍池。

清雪之吃的很高興,悒鬱之情一掃而光。他說:“桃花酒如果不和懷塔魚一起,那還真是浪費。可惜小蓮給我的蓮聆酒已經被我喝光了,不然更是極品。”

夜摩雅說:“要是配合這魚這酒,你說這麼沒有情趣的話,才真是浪費。”

“你最有情趣……你外公已經快把我紫陽閣也翻過來了。”

“他做什麼和我無關,你不能因此就阻止我來見你。”

“你有本事就勸勸他別揪着我不放。小心我晚上去他府上拜會。”清雪之翻白眼都翻得好看,只是他得拜會肯定不是本來得意思。

夜摩雅說:“因爲五弟馬上就要出宮了,老頭子的確是毛躁了一些。過了下個月就好了。”

清雪之擡眼看靡音,說:“你生辰?”

靡音點頭:“到出宮建府的日子了。”

清雪之笑着說:“那你可要好好呆在自己府裡。不然,一出來就是圍觀!”

“爲什麼?”靡音問道。

“這還用說?你最得寵,你父皇又把你藏的那麼嚴實,活象埋在地窖裡的白菜。老百姓可是對你最好奇。你要是打着五皇子的招牌出來,肯定一步都走不動。”

聽起來真像炒作。靡音說:“我會努力把自己藏起來的。”

清雪之捅了捅吃剩的魚刺,說:“你怎麼這麼瘦……”

夜摩雅說:“不過五弟的確要當心。我和二哥都很擔心你。時候不多,我們怕覬覦你的人太多,會有危險。”

靡音說:“我沒事。只是”

夜摩雅合起扇子搖了搖,說:“你是沒事,父皇恨不得把禁衛軍都給你那。我們怕的是父皇會把那些人殺光。到時候,夜國的大臣少的太多,我們做事會有麻煩。”

清雪之大笑:“原來他真有這麼疼你啊……哈哈哈……紅顏禍水,妖孽再生啊!”

你用得着笑成這樣嗎?靡音僵了一下,說:“三哥你太誇張了。”

清雪之說:“他那麼可怕,會容忍你喜歡別人嗎?而且還是委身別的男人。”

靡音知道他指的是無觴。清雪之不知道他就是夜國的皇帝,夜摩雅也不知道:“哦,對了,的確是個大問題。雖然夜國不禁男風,不過父皇可不像那麼大度的人哦……”看好戲的狐狸用扇子遮着嘴,十足的狡猾。

靡音笑着說:“等三哥能對父皇解釋和清雪之的關係時,我也就不用擔心了。再怎麼說,也是三哥先納王妃。”喝下杯中桃花酒,等着夜摩雅回答。

夜摩雅咋舌,不再說話。清雪之倒是起身,說:“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別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也沒門!”

靡音說:“這個,就不是和我討論的了。你們好好研究一下。”說完就悠哉的向外走,估計留在屋裡的兩人,有可以討論一晚上的話題了。

紫蓮在靠過來的時候,已經把疊得很小得銀票塞進靡音的袖子中。他倒是很相信靡音,也明白自己的要求能引起他的興趣。因爲靡音確實想知道,在現在這個時候忽然提出離開紫陽閣的紫蓮……“究竟是誰的人那?”

“你這麼擔心,就不該答應他。”忽然在身邊冒出來的聲音,因爲很熟悉,所以靡音沒有任何疑惑。他連頭都沒有回,說:“那你剛纔不阻止我?”

“想看看音兒會有什麼決定。再怎麼說,紫蓮在紫陽閣裡也是個可人兒。”

“還不及你一半好看。”

“要是有比我好看的,音兒就會喜歡那個人了嗎?”從身後伸來的手臂將他攬住,橫抱起走向內室的房間。

迴避這個問題,靡音說:“你會殺了紫蓮嗎?他剛纔靠我很近。”

“你贖他出去,他就是你的人了 。怎麼解決都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會干預。”

“這幾天你做什麼去了?怎麼會用吉賽的身份出現?”雖然他已經換回了無觴的臉,但是身上的衣服依然可以看出,就在剛纔他還是出現在房間中的吉賽。

“去了一趟和國。給姚世勳找點事情做。回來時碰到清雪之的車隊,聽暗衛說你來了醉紅樓,就跟着他進來了。”

“無觴居然會給別人當小廝……”靡音想到就發笑。

無觴把他放在牀上,揭開他的面具。一張比紫蓮還豔美的臉陡然出現,無觴吻了吻他的脣瓣,說:“我得看好我的寶貝,別讓人偷了去。你來紫陽閣太頻繁,可不是皇子所爲。”

“三哥常來,也不見你罰他。”

“這會一樣嗎?音兒要上我的牀,而夜摩雅是跪在我面前的。不過既然來了,不做點什麼好像對不起上好的迷魂香。” 靡音這才注意到,不過短短的一會兒工夫,自己的動作已經開始停滯,動起來有麻痹的感覺。

芙蓉帳暖,夜燭銷魂。在無觴看來,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可是在靡音看來,卻是流年不利禍不單行。

“會很疼。”只能勉強的掙扎一下,畢竟夜摩雅或許馬上就要走,雖然進不來這裡,但是他滿屋子找也很麻煩。

“我聽音兒的話,後來一直隨身帶着藥膏。”

“我剛吃過飯……”衣服已經褪去一半了。所謂一半,就是上面一半。

“我還沒吃,所以現在就要。”又一半。這次下面一半。

“……”還要說得話被親吻塞住,身上的體溫在夏日總是薄涼舒適。

“沒話說了?”看着紅成一片的脣瓣,無觴微笑着說。

都這樣了還說什麼?紫陽閣一遊,被吃幹抹淨的,不單單是懷塔魚了。反正有什麼事無觴都會解決,就忘了別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