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逍藉着爆炸之力,在水中猛然躥出去二三十米。
精神力和鷹眼術,迅速掃描着周圍的環境。
但是令他非常沮喪的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藍焰蜥龍速度迅捷無比,身形一晃,就已經跟上了韓逍,在岸邊嘴裡一吐,順豐大火球又到貨了。
不知道是由於它被徹底激怒了,還是之前沒有用出全力。
這個火球的顏色,又發生了變化,已經接近了熾白,所到之處,周圍空間中的靈能,都出現了扭曲的現象。
韓逍只是腦中念頭一閃,就咬牙決定,繼續往前探查。
機不可失,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努力地調整着位置和姿勢,準備再借火球爆炸之力。
藍焰蜥龍的藍焰大火球,雖然威力大,但是速度卻比小火球要慢一些。
因此韓逍勉強還能躲開。
但這次的熾白火球,速度已經重新變得極快,眨眼間,已經轟到了韓逍的身後。
韓逍雖然進行了規避,卻沒能完全避開。
轟轟的爆炸聲中,他借力往前又是一躥。
身上的寒冰護體,還是被蹭到了一點。
熾白火球威力異常恐怖,寒冰護體,竟然連向全身傷害分攤、轉移的效果,都已經無效了。
護罩沒有被整體打爆,而是被無聲無息,燒出了一個大洞,拼命地自動吸收着靈能癒合着。
這要是直接落在韓逍的身上,估計也要把他的身體燒出洞來。
他的褲子,也沒能倖免,被擦出個窟窿,露出了裡面內褲上,後屁股位置的小豬圖案。
韓逍顧不得,屁股上突然被漏進來的河水,凍得冰涼,迅速繼續探查着周圍的環境。
突然,他的精神力,掃描到了一處不太尋常的地方,就在他前方數十米處的河底。
那感覺,就和他之前感受到的遺蹟入口,非常類似。
韓逍心中驚喜,看來是找對了地方!
這時,他同時感到了,死亡的陰影,正向着他籠罩過來,身體驚懼得有些僵硬,都不太聽使喚了。
扭頭從水中望去,剛好看到,三顆熾白火球,剛從藍焰蜥龍的嘴邊吐出。
韓逍強行壓下心中的驚駭,竭盡全力進行規避。
三顆熾白火球,將他的左右和後上方全部封死。
韓逍只來得及躲開左右兩顆,並且還是被擦到一點,兩邊身側的護罩,頓時從全身軟甲狀,變成了馬甲。
他的兩條手臂,也被燒得焦黑,幾乎廢掉。
後面一顆,他已經避不開了,正砸在後背之上。
慘叫一聲,韓逍直接被崩出去老遠。
藍焰蜥龍本來以爲,這次肯定搞定了。
卻驚怒地發現,這個卑鄙的小蟲子,迅速用腳在河牀上一蹬,又向前游去,還沒死!
想都沒想,嘴裡又冒出三顆熾白火球,噴向韓逍。
要不是它最多隻能噴三顆,它都特麼打算一次噴百八十顆,直接噴死這個龜孫兒!
韓逍之前早已經詳細籌劃過,讓球球,直接趴在了他的背上。
他現在對球球越來越愛護有加,平時遇到危險,即使對球球沒什麼威脅,都不太捨得讓球球出馬,喂着玩兒就挺好。
只不過這次,他自己實在抗不住了,也只好抱自己的傻兒子大腿一次。
熾白火球的爆炸威力實在太大,球球毫髮無損地抗下來,卻被炸飛了,韓逍的背部頓時空門大露。
感受着再次衝到背後的三顆熾白火球,韓逍心中叫苦連天。
身形卻不敢怠慢,全力使出詭秘之舞。
詭秘之舞的根本,就是根據水產品的行動軌跡研究出來,在水中其實也非常有優勢。
若非如此,在這個阻力極大的冰河之中,恐怕韓逍早就被藍焰蜥龍的火球,砸成了灰。
和上次差不多,依舊是規避掉左右兩顆,他的雙臂,已經完全燒成了焦炭,沒了知覺。
背後這顆,終於只能自己硬抗了。
韓逍再次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後背的寒冰護體瞬間變成了大洞。
餘勁直接將他的後背燒得血肉模糊,竟然隱隱露出了雪白的脊骨。
而且,由於兵階的骨骼,尚未進行強化,韓逍的脊骨,差點被最後剩下的一絲高溫,直接融化掉。
韓逍在水中,打着滾翻騰着,飛向了前方。
突然,他的身體,好像穿過了一層薄膜,近乎透明。
上面也像是有水波在流轉,因此在流動的河水之中,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藍焰蜥龍眼看韓逍消失在了原地,暴躁地在岸上吼叫連連,鼻孔中不停地噴着白色的火苗。
忽然,藍焰蜥龍身形一晃,竟然也鑽到了河底!它原來並不是不能下水!
周圍的河水,被它周身的烈焰一碰,不斷蒸發成滾熱的水汽,將它的身體籠罩在裡面。
藍焰蜥龍很不舒服地搖晃着身子。
盯着河底那層薄膜的位置,臉上竟露出了一絲猶豫的表情。
擡起前腿,屢次想要邁進去,最後又有些畏縮地收了回來。
猶豫了好久,終於,藍焰蜥龍被越來越多的水汽,罩得實在很不舒服。
同時也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的烈焰,顏色已經慢慢向着白色發展,溫度越來越高。
它的身體,都已經在熊熊烈焰中,被映得有些扭曲了。
再不降溫,它自己都要承受不住。
藍焰蜥龍憤怒地從河水中躥了出來,發泄一般,往河中丟了好幾個大火球,炸死了一片食人魚。
全部一股腦地,吞進了肚子。
漸漸地,藍焰蜥龍身上的烈焰逐漸暗淡,又開始隱起身形。
悄聲無息地趴在岸邊,雙眼死死盯着河底薄膜的位置,彷彿篤定,這個小蟲子,一定會再從這裡出來。
到時,它要將他炸成肉醬,抹在魚肉上做調料!
韓逍穿過薄膜,到了另一處空間中。
啪嗒一聲,摔落到實地之上。
他現在受傷極重,僅僅這點震動,就再次令他吐出兩口鮮血。
勉強伸手,抱住跟着他一起滾進來的球球。
只來得及,用精神力迅速掃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似乎沒有發現什麼危險,就乾脆地暈了過去。
當然,就算他發現了危險,以他如今的傷勢,照樣還是要暈。
只能寄希望於球球,多少能護着點兒他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