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波光粼粼,清水徐徐緩流,流水之際,帶着的空氣極爲的清新撲鼻。
在湖邊,青幽幽的草地之上,依稀可以看到有些點點的繽紛花朵,花朵之上有些清晨還未風乾的晨露,讓得花朵極爲的鮮豔奪目,不過,在湖邊卻是有着一名少女正雙目無神的盯着湖面怔怔的發呆。
少女一襲青綠色的衣裙,在青幽幽的草地之上,讓人看之極爲的活潑可愛,充滿盎然生機,但是,當看到少女那憂鬱失神的眼眸之時,卻是可以感受到極度的矛盾.....
少女目光之中的憂鬱,讓人觀之便是心中生出憐意。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般的固執呢.....’
喃喃的低語聲,淡淡的在空氣之中傳播而開,湖面上一隻小小的蜻蜓在不斷的點着水,將少女失神的眼眸吸引,隨之不斷的律動着。
蜻蜓全身泛紅,在藍色的湖面之上,沒點一下都是泛起漣漪,一圈圈,不斷的盪漾開來,不斷的擴散,好似沒有邊際一般,即便是不斷的消散,不斷的失去動力,都是沒有任何停止。
“誒....您,也許在不斷的壯大着自己,但是,您可知道,您的腳步再越發的艱難,您可知道,您的腳步已然漸漸無力,厄爾當您踏出這最後一步之時,您的腳步將永遠消逝不見......”
少女看着不斷擴散的漣漪,語氣頗爲傷感的自語道。
而此時,那造成少女心中漣漪生出的蜻蜓卻早已消逝不見了。
.......
當第一縷晨曦破曉而出之時,少女依舊是靜靜的站在湖邊一動也是不動,湖面上,陽光的照射,盪漾的湖面將光線反射的極其的耀眼,照射在少女的臉上,讓其看起來極爲的奪目生輝,別是一番美景入勝。
不遠處,一道挺拔的身影,正徐徐而來。
走來的身影,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不過,看起來卻是帶着絲絲邪意。
“清兒,怎麼一個人站在這兒。”
極其溫和的聲音,無盡的柔意盡皆散逸開來。
對於,這麼一聲輕輕的呼喚,少女清兒卻是絲毫未覺一般,依舊是雙目呆呆的看着遠處的湖面發呆。
不過,走來的男子身影,卻是沒有絲毫的介意,拾步走向了了少女清兒。
當男子的手掌輕輕的搭在清兒的肩上之時,此時的少女纔是驚醒,嬌軀一顫,便是帶着一些驚慌的運目朝着男子看去,而當其看到這已然烙印在自己腦海的面目之時,驚慌的心神不禁放緩下來,面上的憂色卻是再次浮現了上來。
“誒.....”
少女再次一聲輕嘆響起。
而這一聲嘆息,卻是讓得男子的心神一揪,一股心疼禁不住的便是從其骨子裡冒了出來。
“清兒,有些東西,我們終究是要面對的,每一個人,犯了錯誤,都必須要承擔責任,爲其付出代價,這樣的事實,我們也是無法真正接受,但是,有些事情,卻是不可逃避的。”
男子將少女攬入到懷中,隨即,目中憐意的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虛少爺,我...我真的不能接受,他到現在依舊是如此的執迷不悟....”
少女嚶嚶的哭泣着,深處雪白的柔荑,將男子輕輕抱住。
“沒事的,清兒,我莫虛保證,儘量不會要了李元老的性命,他也是莫家一代功老,可惜,卻是被權欲迷了心竅,誒。。。。。”
莫虛也是眼神之中帶着感慨之意的安慰着清兒。
“嗚嗚......”
少女的哭泣聲淡淡的,嚅嚅的,卻是讓人心中悲意滋生,好似天生的有着一股魔力一般,讓人心生悲慟,自主落淚一般。
莫虛摟着懷中的清兒的手,不禁緊了緊,隨即雙眸看向了湖面的另一方,心頭自語道:“我的傻丫頭,爲了你,我也不會殺了他啊.....”
........
李元老的居所。
一幫錦衣長老正凜然而立,而李元老卻是長身站在衆長老身前,好似在等待着什麼一般,其目光之中凌厲之意爆射。
“元老,此事......可是叛族啊!”
過了好半晌,一名長老方纔吞了吞口水,艱難的說道。
這名長老說完,便是目光之中帶着一絲難看的看着李元老,而一衆長老也都是如此,這個問題,讓他們從骨子裡排斥面前這位自己一直跟隨尊重的元老。
“還有誰有什麼疑惑的,都一一指出來吧。”
對此,出乎意料的,李元老卻是不怒不悱,而是臉色極其淡然的對着衆位一致看向自己的長老開口道。
在其說完之後,一衆長老都是目光蠢蠢欲動,不過,卻都是心中有着顧忌,沒有開口。
終於在過了好一會後,一名長老,才壯着膽子對着李元老質問道:“元老,大夥一直跟着您,都是沒有絲毫的動搖,也全部忠於您的決定,可是,您的這個決定,實在是讓我們心中迷惘,這和東淫族合作,共同讓族長易位,這可是叛族行爲啊?!!!您.....”
那名長老雖然長長的說了一大串,但是,在最後卻是面露遲疑。
“好了,都說出來吧,無妨。”
李元老卻是一臉沉然的說道。
“好,請元老恕罪,您這樣的舉動,可是相當於賣族啊!並且東淫族的名聲想必您也是知曉的,這可是叛變整個人族啊!!!”
那名長老最終壯着膽子把這一句囫圇話說完了。
而其話音一落,一衆長老也都是雙目有神的直勾勾的盯着李元老,想要求得一個明確的答案。
在他們心裡想的很是明白,和李元老做事可以,但是,這等叛族大事,沒有鬧不明白,沒有一人心裡會安生的,畢竟,他們可都是有着家小的,這等事情犯下,那麼,他們必須要考慮結果如何,可不能匆匆的,就是胡亂表態。
“好,你們都問完了,那麼,我就告訴你們一個明確的解釋吧。”
在衆長老都是靜下來之後,李元老嘴角一掀,雙目之中帶着一抹成足在胸的把握開口道。
而這也讓在場的諸位都是心神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