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夜豐年的人脈,薛洪德的資金也是準備的妥妥的,把手續辦好,又在當地的古玩市場裡租下了最大,最顯著的位置,而那邊的貨也裝車準備出發,大篇幅的廣告鋪天蓋地,一通通關於瞬間暴富的美夢刺激的不少人眼睛發紅,心裡發癢,尤其是古玩市場裡的這幫人,他們本身搞了多年的收藏,比尋常的老百姓相比,他們的接受能力能強,越是瞭解就越是覺得充滿希望。
昌市的古玩行業由來已久,因爲所處的地理位置還是有些優勢的,但是賭石這個行當卻是個新興的產業,選料,開石,然後收購,加工,這些通通下來需要很多的投入,所以有零星的人在做,而且都是搭配着別的東西,並沒有大刀闊斧的搞專項,這次古玩市場能把最好的位置讓出來,也是看重了薛洪德的大手筆,任何事情都需要有帶頭人,而資金雄厚不差錢的更是不好找,最後都沒用薛洪德說,古玩市場這邊就能把減免的都免了乾淨,後來還派了個專員負責跟進,手續的問題更是不用親自跑一路的路燈,不僅給薛洪德省了一大筆錢,關鍵是省了很多時間。
就連店鋪的裝修也都賊出奇,按理說這個季節正是工頭們手裡忙不過來的時候,可是找到了這家原本也是要往後安排的,可是邪門是,那些排在前面的工程一下子掉鏈子了,人家不跟他們合作,弄得這個工頭只能老老實實的給薛洪德的店裡裝修,裝修期間也一個聯繫工程的都沒有,弄得老闆是還找了大仙,以爲自己是得罪誰。
運貨的車再有兩天就要到了,店鋪裡請了店員,架子擦拭的乾乾淨淨,已經早就聯繫好的工匠們也都各司其職的打磨着自己手上的傢伙事兒,就等開了好玉石大顯手藝。
私底下,薛洪德和薛洪亮倆人站在店門口看着正在門口搭臺子工人,抽着煙,不時的說上兩句。
“老二,你說真特麼的邪門,我這次的生意太順了,你說我走南闖北的打拼這麼多年什麼事兒沒遇上過,這次也是轉行,你看我挺有信心,可是心裡是真沒底,早就準備在這個事兒吃點虧,孝敬孝敬上面,可是你看看,道現在兜裡的錢都還沒花出去呢,反倒是還賺了不少。”
薛洪亮笑了笑,瞅了自家大哥一眼,側過頭低聲說道,“你沒發現你是從住進夜家開始才特別順利的嗎?”
嘶……
“你想說什麼?”
“還用我說啊,當初跟夜家做乾親,那真是我跟豐年倆人對脾氣,孩子又都乖巧,可是你忘了當時咱娘整的那出事兒?”薛洪亮掐滅菸頭丟在一邊的垃圾桶,掏出剛纔發出提示的手機,掃了眼打了幾個字過去。
現在他是可不是剛上任的那個市長了,當初領導班子派系紛雜,都特麼的想自立門戶當老大,可是經過了一年的治理,這幫人現在都服服帖帖,誰現在要是一提到他都覺得後背發涼,背地裡說他邪性。其實他也一樣的感覺,很多事情冥冥中似乎有人就是在幫他,就好比當初去報到的時候自己這個外來一把手竟然讓一個辦公室主任給撩了臺子,當時真是裡子面子都沒了,他捉摸着怎麼辦纔好,可是就在之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那個人竟然讓外面養得小媳婦兒給挑了,原因還特別奇葩就因爲一碗麪條沒吃,最後弄了個雞飛狗跳,紀委又得罪了不知道哪個大神,介入調查後沒幾天就給革職查辦了,聽說現在還沒出來。
後來有陸陸續續的發生了一些事情,當時很多人都懷疑是他,可是長期交往下來又哪裡有不露出破綻的,最後大家也認清了這個事實,幾乎很一致的不再跟他作幺蛾子,畢竟倒黴了那可就完了。
“你說咱娘讓人給倆孩子看八字的事兒?”薛洪德說的有些慚愧,都是老封建了,當時要不是夜豐年開明,說不定兩家讀得撕破臉,畢竟那人疼孩子真是太厲害了。
“馬大師的話,我也告訴過你,你看看我這乾親結到現在,不說事事都順心,那也找不出什麼叫我煩的,而且上面這次又下來民主測評,聽說還更調任有關,我不指望馬上高升,可是被人肯定也行啊,總之排上號了,很多事情就好辦了。”
薛洪德砸吧砸吧嘴,最後也不得不承認,夜家的確給他們兄弟倆都帶來了好遠。
“那開業那天一定要讓希希過來轉轉,那丫頭手幸這呢!”薛洪亮提醒道。
“嗯!”
轉眼到了正式開門的那一天,趕上週末古董市場的人也挺多,再隔兩個馬路就是中心商業街,可以說這邊放炮那邊也聽的很清楚,支持人站在臺子上活躍着氣氛,一幫漂亮的美眉在後面準備服裝,偌大的臺子上擺放着一臺嶄新的切割機,跟平時用的不一樣,它是高高的,齒輪就在上面,垂直切割。旁邊的架子上按着大小排放着幾百塊的原石,價格就是按着大中小統一標價,原石隨便挑,開了是好的可以收購,也可以拿加工費加工,總之這個以小搏大,充滿了刺激和勇氣的遊戲。
十點十八分,幾十門大炮轟轟的響了起來,天上的氣球綵帶飛揚,古玩城的領導還有夜豐年這些商業大手,以及看着薛洪德關係過來的一些有頭有臉的官員倒都捧了個場,隨後被安排坐在了一邊看現場切割。
這是臺下已經圍了不少人了,可是還都是觀望的多,交錢後拿着號牌上臺挑選,幾個平時好玩的,還拿出了自己的傢伙事兒,東瞧瞧西看看的,倒是有點模樣,這批毛料說實話,薛洪德賣一個是虧一個,如果原價給這些人的話,那麼肯定來的人不能多,但是這樣能帶來人氣,如果開好了,他也是有利可圖。
還別說上去的幾個人還真有人一刀下去就綠了,當時這塊石頭就從三百漲到了三千,那人也是頭一次說是也不賣,直接爽快的下去找了工匠師傅,打算做兩個吊墜,自己一個媳婦兒一個。
當然也有人什麼也沒切到,但大家都明白這就會賭博,輸贏根本就是靠運氣。
漸漸的人多了起來,現場熱鬧極了。
就在這個時候夜瀾湘拿着交過錢的號牌走了上來,月牙白的連衣裙,將如雲的青絲高高束起,緩步鄭重的走上臺,站在高處看着衆人,心中涌起一分得意,站在衆人之上,原來是如此的暢快,她沉靜的眼裡閃過一絲的動人的色彩,暗下決定,以後一定也要如此,自己天生就是站在高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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