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夜臉上只是洋溢着淡淡禮貌性的笑意,內心的震驚,並未露於言表。
對於慕巖話中有話,還暗帶嘲諷的說她攀龍附鳳,不以爲意。
全程,將沉默是金髮揮到極致,夏心夜愣是一句話沒說。
而她也不驚訝慕巖會知道自己是夏德昌外孫女的事,畢竟厲秦海的夫人是慕柳,厲家和慕家兩傢俬下來往密切,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唯一怕的就是……在今天這場週年慶宴會上,她作爲厲太太的背景身份會因此而被爆出。
夏心夜這個名字一被公佈。
到時候想繼續在京大低調上課……
簡直就是做夢。
因爲在京大,找不出第二個夏心夜了。
更重要的是,她這個被夏德昌藏匿八年還飽受虐待的外孫女,突然嫁給了京市最有錢最有權的男人……
到時候,輿論會一波倒。
夏心夜知道輿論的可怕。
她不希望這樣。
似是感覺到夏心夜的異常,厲天爵側目低眸,關懷備至,“怎麼了?”
微微一怔,夏心夜隨即失笑,裝孫子似的軟軟弱弱道:“第一次見那麼大場面,又第一次能有幸見到慕家老爺子,簡直就是我三生有幸啊,我有點激動,有點腳軟,我去那邊坐會兒……”
說完,夏心夜一溜煙就跑走了。
厲天爵本想借口離開去陪自己的小嬌妻,卻不想這時,慕巖將矛頭指向了自己的大哥厲天擎。
厲天爵暗驚,未走。
因爲在厲家,他頗爲敬重的人,就是這個哪怕不是親生,都一直把自己當親弟弟對待的大哥。
“那麼,天擎啊,你兒子澤熙開車能開到撞樹上去,害得我家妍希左腿骨折的事,你還沒給我一個確切的說法。”
“……”
夏心夜一脫離厲天爵的懷抱,以爲可以找個不起眼的角落躲起來吃東西。
卻未曾想,自己竟會被媒體記者一窩蜂的圍住……
上次夏心夜參加時裝展的時候,就有許多媒體一睹過她的芳容,現在在帝國集團的週年慶上再見這個神秘的厲太太,自然,他們不會放過問她各種問題的機會。
夏心夜臨危不亂。
自覺,如果不知道說什麼,或者怕說錯什麼話,那麼就乾脆什麼都別說,只管對着鏡頭大大方方的微笑就好。
至少……
怎麼着也得虛僞的營造一下高大上的感覺啊!
反正這種地方就是怎麼虛怎麼來就對了。
彎起嘴角,朝着一衆圍着自己的記者就拋了好幾個勾人十足的大媚眼,任由媒體拍照,卻不回答任何問題,一頭烏黑髮亮的微卷長髮披在腦後,黑白分明的杏眸充滿了靈氣,像極了一個不諳世事,卻又絕美萬分的黑暗精靈。
但,夏心夜一句話不說,直昂某些媒體有些小不滿起來——
“厲太太,您什麼都不說我們回去很難交差啊!”
“是啊厲太太,雖然你很漂釀,但總不能一直像個洋娃娃似的只笑不說話,我們還有好多想要採訪你的呢!”
“厲太太你就說兩句吧,您和厲總是怎麼認識怎麼相愛怎麼在一起的?要知道,厲總是個出了名對女人都不手下留情的狠角色,您是怎麼能讓他單膝下跪向您求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