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厲天爵的軍帳內,除了她,除了蕭零,除了那女軍醫,周圍還站着很多夏心夜從沒見過的黑衣保鏢。
這羣保鏢雙腿叉開,雙手抱臂,各個面無表情,一副冷漠樣。
乍一看,倒是和蕭零很相似,就是那股子僵冷生硬,還沒達到蕭零的巔峰。
厲天爵一聲令下,包括蕭零,都自覺退了出去。
夏心夜心想着,既然厲天爵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她好像,也沒必要再留着了。
說是急那是快,驀地站起身就準備跟在蕭零身後披星戴月的“滾粗去”,可夏心夜連步子都沒邁開,就被厲天爵一把拽進了他懷裡。
一如既往的霸道。
一如既往的強勢。
有那麼一瞬間,跌在厲天爵懷中的夏心夜突覺,好像也就三天未見厲先生,卻好似隔了三個秋天一樣漫長。
“Whatthef.u.c.k?”
睜大閃着靈動水光的美眸,夏心夜不明白厲天爵什麼情況,爆了句英文粗口“什麼玩意兒”。
瞬間,眸內忽起的寒光如一把泛着冰藍寒氣的匕首,用沒纏紗布的那隻手用力錮住夏心夜的臉,厲天爵沉冷開口。
“膽子越來越肥了。”
“這叫釋放天性。”
夏心夜頂了一句嘴,朝着厲天爵眨眨眼。
“不許貧嘴,給我解釋!”
幽邃的黑眸暗沉的不見底,厲天爵眯了眯眼,語氣中,透着一絲強迫,一絲威逼。
覺得半躺在厲天爵懷裡不怎麼舒服,的確是膽子越來越肥的夏心夜乾脆調整了下姿勢,明晃晃大大咧咧的就坐在了厲天爵雙腿上,也不顧厲天爵還未穿上衣,暴露在她眼前的厚實胸肌有多讓人臉紅。
“什麼解釋?”
“你不知道解釋什麼,那就我問你答。但凡敢對我說一句謊,夏心夜,我不會放過你!”
話音中透着一股子殘酷戾氣。
夏心夜更是從厲天爵眼底看到了一絲森冷。
癟癟嘴,她並沒有被嚇到,問就問唄,她爲什麼要撒謊,該怎麼說怎麼說。
而且,她估摸着也清楚厲天爵要問什麼了。
覺得頭有點暈,伸手摟住厲天爵的脖子,夏心夜靠在他的肩膀一側,沒什麼血色的脣瓣輕啓。
“問吧。”
驚覺懷裡的人竟這麼主動就靠向自己。
厲天爵目光依舊冷冷,可脣角,卻已難以自控的高高挑起。
大掌將懷中人柔軟的小手帶進掌心,佔有慾十足的緊握,壓在胸口上,厲天爵薄脣微啓。
“說,你和戰寒修怎麼認識的。”
想起方纔戰寒修那廝竟敢如此親暱的摸他懷裡的人,厲天爵心底就壓着一口氣難解。
“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啊!就那次奧萊斯爆炸,你還記得嗎?我就是和他一起拆的炸彈。”
冷眸一眯,握着夏心夜的手倏然收緊。
“你沒告訴我。”
“我覺得不重要啊,何況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後來,還是看到電視上的報道,你告訴我的呢。”
三個字,不重要,成功取悅了厲天爵。
這個回答,他很滿意。
“你是來軍訓的,又怎麼會在他戰寒修的國防訓練營裡。”
“喔,厲先生,我不會告訴你,來軍訓的第一天,我和喬安歌就闖了禍捅了簍子,暴揍了軍官,還被扔泥潭裡吃泥巴,屢教不改結果被國防訓練營的總教官逮住,拎到了這裡,他孃的!說到這個我就來氣!”
一邊說着,夏心夜咬了下指甲,就跟告狀似的,藏不住話,一股腦的就把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事說給了厲天爵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