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偉的腦子雖然昏了頭,但是司機卻很清醒,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剷車司機而已,萬一鬧出了人命,可不是他能承擔的。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動作,剷車依然停在原地。
盧鐵平聽到響聲之後立刻從牀上跳下,第一時間衝到了外面。
剷車大燈將市場照的白亮如晝,看見倒塌的圍牆,還有擋在路口的老伯,盧鐵平一邊往過跑,一邊拿出手機,給陸一航撥通了電話。
當盧鐵平跑到剷車前面的時候,趙偉已經爬到了剷車的駕駛室,準備強行操作剷車往前走。
“你幹什麼,不要亂來。”司機匆忙的喊了一聲,和趙偉在駕駛室裡爭搶了起來。
剷車開始緩緩移動,眼看着老伯就要被撞倒,剷車突然轉變了方向,但是老伯依然被撞倒了。
司機急忙將剷車熄火,拔掉鑰匙,將鑰匙扔到了一邊。
盧鐵平趕緊衝了上去,扶起老伯一看,整個臂膀都耷拉了下來,顯然是被剷車給撞斷了。
趙偉從剷車上下來,看到盧鐵平和老伯之後,說道:“哼,這就是下場,在再不滾開,碾死你們。”
說話間,就從剷車後面走出二十多個穿迷彩服的年輕男子。
盧鐵平就老伯扶到了一邊說道:“你先你先休息一下,我來打120。”
盧鐵平更拿出手機,就被趙偉一巴掌給打飛了。
“去你媽的,還想打電話,給老子跪下。”趙偉接二連三的失利,憋了一肚子氣,現在總算找到了發泄的地方。
電話被打飛,盧鐵平狠狠的看着趙偉,但考慮到自己勢單力薄,暫時沒有動手。
趙偉變本加厲,抓着盧鐵平的衣領說道:“你早上不是很牛逼嗎,現在怎麼變成孫子了,來來來,叫聲爺爺聽聽。”
盧鐵平擋開了趙偉的臂膀,沒有說話。
“哎呦,臥槽,想動手是不,來來來,爺爺把臉放在這兒了,有種你就打,打啊,你個孬種。”
盧鐵平的雙手在不停的抖動,他在極力的剋制着自己,只要等到陸一航帶人過來,就能好好收拾這個雜碎了,待會兒一定要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嗚嗚嗚!”
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
聽到警笛聲,趙偉回頭看了看,對剷車司機喊道:“趕快動手,警察趕來之前把這片市場給我推平了。”
司機倒是想發動,但是剛纔已經把鑰匙丟到了車外面,現在想要再找恐怕不太容易。
“剛纔把鑰匙扔了,沒辦法啓動了。”司機雙手一攤,拿出一根菸點上,一幅不急不慌的樣子。
趙偉氣的牙癢癢,但卻沒有任何辦法,最後大喊了一聲:“都給我找鑰匙。”
警笛聲已經越來越近,五分鐘過後,兩輛警車停在了大門口。
警笛聲已經停了下來,只剩下五彩的警燈在不停閃爍。
盧鐵平看到警車開來,並不高興,因爲他盼的人是陸一航,只要陸一航過來,他就能好好收拾一下趙偉,而現在警察過來,他就不能再動手了。
警車上一共下來了八個警察,其中一個年齡較大的警察和一個年輕的女警走在最前面。
中年警察上前問道:“是誰報的警?”
趙偉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可能是誤報吧!”
這個時候老伯說道:“是我,是我,是我報的警!”
聽到老伯的聲音,中年警察回頭看去,一看之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對趙偉說道:“你們是拆遷公司的吧,把證件拿出來。”
趙偉讓小弟去拿證件,而他則是跟中年警察套近乎,說道:“我看你挺面熟的,咱們是不是一起在金碧輝煌吃過飯啊,我是鑫輝公司的。”
在趙偉和中年警察套近乎的時候,陸一航正在開車快速的趕來。
五分鐘過後,遠處一道白亮的燈光射來,十分刺眼。
趙偉罵了一句:“哪個雜碎竟然敢用遠光射老子。”
車子快速開到了大門前,一個急剎車,頓時衝起一陣煙塵。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輛奧迪q5,盧鐵平認識那輛車,知道是陸一航到了,心中一陣喜悅。
在衆人的注視下,陸一航從車上下來。
看到眼前倒塌的大門,還有倒在地上的老伯,陸一航一步一步的朝着趙偉走去。
趙偉被陸一航狠狠的揍了幾次,所以一看到陸一航朝他走去,心裡就有些害怕,說道:“你,別亂來啊,警察都在呢!”
眼看着陸一航就要走到趙偉的跟前了,中年警察厲聲說道:“站住!”
陸一航怎麼會害怕一個小小的警察呢,再說了,他又沒犯法,所以依然邁着步伐走向趙偉。
中年警察發現陸一航還在繼續靠近,右手迅速摸到腰間說道:“站住。”
這個動作,對於任何人都是再熟悉不過的,顯然是掏槍的動作。
看到這個動作,趙偉心裡踏實了很多。
“陸一航,你怎麼在這裡?”一個女警站出來說道。
陸一航一看,眼前的女警竟然是昕薇,有些詫異的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昕薇笑着說道:“在這裡都能遇見,真巧啊!”
“是啊,挺巧的!”
中年警察一看昕薇和陸一航認識,便鬆開手,說道:“昕薇,你和他認識啊?”
“是啊,張隊,他是我的好朋友陸一航,是一名非常出色的醫生。”
中年警察點點頭表示明白。
陸一航和昕薇簡單聊了幾句,說明了來意,便再次朝着趙偉走去。
“你還真是不怕死,這是第幾次了?啊?”陸一航大聲質問道。
趙偉有點發虛,不敢直視陸一航,低着頭不說話,他想的是反正有警察在場,陸一航也不敢動手。
“啪!”
陸一航一巴掌打在了趙偉的臉上。
趙偉直接被打傻了,嘴角流着血,呆呆的看着陸一航,滿臉的不可思議。
中年警察並沒有物阻止陸一航得行爲,因爲昕薇已經告訴了他一些事情。
不遠處的盧鐵平看見陸一航那一巴掌,痛快的說道:“打的好!”
老伯也跟着說道:“對,打的好。”
趙偉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你,敢打我?”
“我爲什麼不能打你?”
趙偉將眼神投向了旁邊的警察,發現警察站在原地並沒有什麼表示,心裡頓時沒了底氣,對陸一航說道:“我就不信了,你敢當着警察的面犯罪。”
陸一航平靜的說道:“放心吧,犯罪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做,不過有些帳咱們應該好好算算,那撞傷了老伯,剷倒了大門,說說吧,要怎麼陪?”
“我本來就是拆遷公司的,做這些合理合法,爲什麼要賠錢給你?”趙偉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有底氣。
“那就不用多說了,既然你弄斷了老伯一隻手臂,那你就還他一隻吧。”說罷,陸一航立即運
氣,將真氣集中在手掌上,然後一記手刀砍在了趙偉的臂膀上。
“咔!”
伴着清脆的響聲,趙偉的臂膀已經被陸一航敲斷。
整個過程持續大約有幾秒鐘,因爲速度太快,所以趙偉還沒有發出任何吼聲。
警察們對此不能不說話,於是在邊上不疼不癢地警告不要亂來,一切要以法律爲準繩的套話,卻無人真正制止陸一航。。
很快趙偉的臉頰就變的通紅,那是被突然而來的疼痛所刺激的結果,此刻他已經無力發出任何一點聲音,只是幹張着嘴。
趙偉的那幫小弟看着他被陸一航弄斷了臂膀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並不是太忠於他。
陸一航轉身對昕薇說道:“交給你了,他手裡說不定還有命案,好好查查吧!”
說完,陸一航便朝着盧鐵平走去,說道:“先把老伯送去醫院吧!”
盧鐵平應了一聲,便和陸一航合理擡着老伯朝着車子移動。
將老伯擡上車,陸一航駕車趕往了第一人民醫院。
而留在棚戶區的趙偉,被判定爲故意傷害,先被送去了醫院,等傷勢好轉再做處理。
第一人民醫院裡,老伯的親屬已經趕到。
盧鐵平離開病房,回到棚戶區繼續守着,而陸一航則開始上班。
中午的時候,陸一航接到了齊小飛的電話,一看到齊小飛的號碼,陸一航還以爲又出什麼事情了。
接通電話,陸一航問道:“怎麼了?”
齊小飛說道:“老大,你早上是不是和人幹架了?”
“有事說事。”
齊小飛說道:“老大,你幹架怎麼不叫我呢,現在放寒假了,我在家裡無聊死了,我帶上兄弟去給你幫忙吧!”
陸一航一想讓這幫孩子過來幫忙也算是在做好事,總比他們遊手好閒的泡在網吧裡好的多。
齊小飛見陸一航不說話,焦急的說道:“老大,我這裡有很多兄弟呢,你就答應吧!”
“好,帶上你的人,下午六點鐘在北二環的西坡路棚戶區等着我。”
一聽陸一航答應了下來,齊小飛高興的說道:“好嘞,老大,下午見。”
打完電話,陸一航拿着藥箱去給郝峰做治療了。
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陸一航發現房門是反鎖的。
他輕輕敲門,過了一會兒,房門才被打開,市長妻子說道:“是陸醫生啊,進來吧!”
陸一航走進病房後,看到了兩個中年男人,一個坐着,一個站着。
站着的男人看了看市長的妻子說道:“治療也要分個時間吧,你讓這位醫生先出去等等。”
市長妻子顯然對這個男人有些敬畏,說道:“郝峰現在是關鍵時期,治療不能耽誤啊!”
陸一航走到病牀前面,說道:“兩位請讓一下,我要給病人做治療了。”
一聽這話,兩個男人同時看向了陸一航。
站着的男人問道:“這位醫生,你叫什麼名字?”
陸一航將藥箱放在牀尾,一邊整理藥箱一邊說道:“你管得着嗎?”
男人聽到陸一航的回答,眉頭一皺,隨即又快速的恢復了平靜,他說道:“這位醫生,我們在談正事,所以請你出去稍等片刻。”
市長妻子趕緊上前說道:“陸醫生,要不你就出去等等吧,很快的,好不好?”
一看到市長妻子的神情,陸一航就知道這兩個男人的官階肯定比郝峰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