麪糰一旦下了決心,唯一可以阻止她的方法只有將其殺之,在此之人皆是自內心愛護她之人,又如何捨得傷害她呢?可是若不阻止她,就要眼睜睜的看着她自己傷害,這又是何種痛苦的感覺。在場之人滿心的無能爲力感,爲什麼自己不能更加強大些呢?
所有的反對就像是耳旁風一樣,在她心裡沒留下任何痕跡,她不是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只是有些東西在她的心裡更爲重要罷了。
所謂血祭之術,她以前也用過其中一種,那些都是針對他人的,而此次要用的是針對自己的,風險性當然也會提高。這種術,有些邪乎,類似於靈魂出竅般的感覺,是用自己的精神力去尋到與自己有血盟的東西。風逆的青鳥曾食過她的血,聽其召喚,這便是血盟。就算青鳥逝去,也無法改變血盟的事實。它的身體乃至於靈魂都會於血盟之主有着深深的牽絆。
這術需講究天時地利人和,應在正午時分施之,選其安靜開闊之處,以血盟之主的血爲引施其術。在這之前,離照是前叮囑萬囑咐的要其小心,倒是麪糰放的停開的,嘴裡的東西一直沒聽過,拼命的吃着。
“你……你聽我說話沒?怎麼光顧着吃呀”離照有些埋怨的道。
“知道了……,你的……意思就是小心嘛不要打擾我。那東西太花體力。我要存儲體力”麪糰說完再次想桌上地食物起新一輪地進攻。
風逆聽了這話,又命廚房準備了很多吃的,他現在能做到的恐怕也只有這個呢
麪糰大概吃了半個時辰之久,直到吃得看見食物都想吐了,才停了嘴,打着飽嗝,向開闊的地方走了去。
“你還是休息一下”離照看見吃的走路都有些蹣跚的麪糰道。
麪糰揮了揮手道:“不了,時辰差不多了。你們不要靠我太近。怕會有波及”說完便沒再回頭。
本來打算過去的人都停住了腳步,風逆吩咐下去了,大家都遠遠的爲其護法着。
麪糰拿出針對着兩隻手地中指各紮了一下,擠了擠,血便涌出,她用右手向北方和南方的位置滴上一滴血,用左手向西方和東方各滴上一滴血。之後盤腿坐下,兩中指含於口中,雙目緊閉。心中默默吟唱着一似歌非歌的術語。大約一刻鐘時間,只見她嘴脣微微顫動,雙齒一用了。重重的咬住中指,撤出中指,平放於雙膝之上,雙目猛然睜開,眼中沒有任何焦距,空洞得如同失去了靈魂的人偶一般。
遠遠看來的人,只見她周遭一陣風起,吹得大家都迷了眼睛。等再次看清時,她早已經再次閉上雙目了。
術順利的施展開了,麪糰的意識在整個宇宙中穿梭一般,說得確切點,就如人坐在飛的車上,眼睛不斷地對外面的物體觀望的感覺。她地雙眼在飛的前進着,受着血盟的牽引。她看到青鳥曾今到過的地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那飛的感覺終於停止了。目光落在了一座非本國有的建築物上。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建築,但是她能感覺得青鳥的氣息就在此中,再次被牽引而進,看到了看到了,讓她感到欣慰的是青鳥併爲亡,而讓她心驚地是,青鳥居然被關在籠子裡,且那籠子有些特別之處
青鳥已經感受到血盟之主的尋找,興奮得上竄下跳的,不斷出示好的鳴叫聲。
現在的麪糰能做到的便是和青鳥意識交流,關青鳥用的籠子是特製地,那中材料不是劍什麼打得開地,可以說是堅不可摧,最讓麪糰好奇的,反而是籠子上那若有若地花紋,分明是一些符咒,爲了阻止尋青鳥人所使用干擾之術,麪糰就是奇怪怎麼都感覺不到青鳥的存在,原來是這原因。可是現在她的術這花紋擋不住的。
這時麪糰決定臨時改用其他的術,她要看見青鳥之前看見的一切。“青鳥,讓我看看你所看到的,看到的一切”麪糰潛入青鳥的身體。
現在青鳥便是她,她便是青鳥,青鳥的腦海裡的畫面再次出現在麪糰的眼前,莫北的身影,據青鳥所見,莫北和韓宇二人坐在一輛馬車之上,馬車四周都站着些士兵裝束的人,莫北和韓宇的神情渙散,像中了某種術般,任青鳥的喚聲,都沒絲毫反應,這樣看來二人似乎是被什麼人劫持而去了。猛的青鳥的視線轉移了,一雙銳利的視線掃了過來,接下來一隻飛的箭便射中了青鳥的翅膀,最後的視線便是拾起它的那隻手。
就在麪糰融入青鳥的意識時,一個騎馬裝打扮的女子走了進來,“這鳥怎麼回事,自從哥哥撿來之日就不曾叫過,今日怎麼叫了,莫不是嫂子你來了,它歡喜了?”女子打趣道。她身旁的另一個比她年長的女子微微笑道:“你呀,少貧嘴了。這事八字還沒一瞥呢快去看看,這鳥可不是常鳥。莫不是有人來偷,驚了它”兩女子飛的跑進屋內,盯着那裝青鳥的金色籠子一陣觀察。年紀稍小些的女子看了看笑道:“阿蔓達,你多心了,你看它不是好好的嗎?”那個叫阿蔓達的女子有些皺眉的看着剛纔還叫得歡快,現在卻一動不動的鳥道:“快叫你哥哥去,這鳥有問題,快”在阿蔓達的催促下,女子飛的跑出了屋子,去尋她哥哥了。
麪糰由於青鳥記憶的跌落,便也清醒過來,接着青鳥的眼睛,看着眼前居然有個表情嚴肅地女子正注視着她她一驚。藉着青鳥地身體往後跳了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青鳥的體內,正準備退出身體之際,一個男人快步走了進來,帶着那鐵一般的面具,那是那雙眼睛她看得真真的,那人便是射傷青鳥的那鷹眼。這男人身上帶着一陣戰場的味道,天生嗜血般,有種野獸的感覺。那種壓迫的氣息迎面而來。迫使麪糰不得不後推。和她雙目相對地男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看到了嗎?它居然怕我,來這這麼久它總是不屑看到我,可是現在忽然怕了我。然我覺得它像換了一隻,或者這樣說更爲貼切,像換了一個人”說着那男子再次將面具貼近了籠子。
麪糰穩穩心神,這男人如野獸般敏銳,先離去再說可是就在這時,男人從懷裡掏出一張符一樣的東西貼在了籠子上。“我是忘了貼些東西,你既然來了便是我的東西了”那聲音囂張的如同他便是天地間的王一般不容質疑。
那符確實是起到了作用了,麪糰想退出青鳥的身體的時刻。被一股力量緊緊的纏在了青鳥的身上,像被卡住般難受,進也不是出也不是。這可不是鬧着玩地,和青鳥常時間融合在一起的話會很快本同化的,也就是說她便會成爲青鳥,最後會被青鳥地意識所吞噬,不復存在。麪糰暗暗咒罵着,不管這人是誰。出去後定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雖說這符是阻擋了麪糰的意識出來,可是卻對青鳥的身體行動沒有任何作用,麪糰現這一點後,操縱着青鳥的身體向符的邊緣跳了去,趁那三人洋洋得意之時,對着那符輕輕一啄,符上立刻出現一個小孔。那孔便在符的文字之上。因爲孔的原因,咒符不在完整。自然那作用也消失不見了。麪糰趁着那一瞬間脫離了出來,囑咐青鳥了些事情,便出了籠子。
她正想回去來着,可是看着那笑得囂張的聲音決定給他些驚喜,麪糰一轉頭想着那個叫做阿蔓達地女孩身體裡衝了進去,很容易便控制了她的所有行動及意識。只見阿蔓達默默的站在旁邊等待着時機的來臨,當那男人轉身要離去時,她露出了些不易被察覺的笑,挪動着步子靠近了籠子。手上拿着一隻卡,對着籠子外面的鎖輕輕一擰,便打開來。麪糰心道,看來自己的開鎖功夫還沒生疏呀。就在這時,她地手被忽然回頭地男人抓了起來,那力道還不是一般的大,“你要幹什麼?”
麪糰開鎖地那卡迅向男人的穴道刺了去,男子感覺如電流過境般,又痛又麻迫使不得不鬆開手去。可是麪糰還是慢了一步,那男人另一隻手將籠子提了去退開了。
“阿蔓達,你幹什麼,他可是我哥哥呀”女子驚恐的叫道。
麪糰嬉笑着做在了桌子上道:“呵呵呵,你覺的我哪裡像阿蔓達了,是不是這皮相呢?”那眼神盡顯嫵媚。
“她不是阿蔓達”男人說道。
“哥哥,可是剛纔,她怎麼會不是呢?”女子有些急了。
“呵呵呵,或許你應該這樣給你妹妹解釋,這身體確實是阿蔓達的,可這裡面就不是了對”麪糰翹着二郎腿笑着說道。
“哥哥,這,你,你把阿蔓達弄哪去了?”女子大叫道。
“哪裡也沒去呀,就在這呀”麪糰笑言。
男子抱住籠子道:“你究竟是誰?”
“呵呵呵,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我要的東西”麪糰說着指了指那籠子。
“你休想……”女子大叫道。
“我爲什麼不想呢,那本就是我的東西,我當然要拿回了”
“這是你的”男人眼中放出一種捕獲獵物的眼神。
“呵呵,或許不應該說是我的,是我“借人家的,但是所謂有借就又還,這樣再借纔不難嘛所以能這鳥兒我還是要要回去的”麪糰說道。
“哈哈哈……”男人出一陣笑聲,“那便要看你是不是有這個本事來拿呢?”
“你說呢,我其它的不行,可論這還是有那麼些本事的”說着她望了望外面,“青鳥乖乖,你要聽話哦,今天看來是不行了,看這暴力男對你還算不錯那,你就再在這住上一段時間”麪糰對着青鳥說道,青鳥忽叫了一聲表示同意。
“今天時間也差不多了,就不玩了,下次有空再來我走了”麪糰說着站了起來。男人迅猛的放下了籠子,伸出手來阻止了麪糰,“想走,沒有那麼容易”那語氣中透露出點點的興奮感。
“麪糰被男人置於於懷中,她溫柔的一笑,”你錯了,我並不是要走,而是……”說着她一邊撤去男人的面具,一邊退出阿蔓達的身體。
“白……惑……”這是從阿蔓達的嘴裡出的最後兩個字,這也是麪糰意識抽離前看到那男人的臉的反應。
那張臉不論怎麼看都是很久未見的白惑,由於意識抽離,她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也沒辦法去了解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男人面具被扯下來那刻,心中有些異樣。看着手裡昏過去的阿蔓達,心中滿是他不明白的失落感。女人,你定會再來的,我會等着你的男人臉上露出了捕獲獵物的喜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