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們的程總嗎?喲,今天這是來公司有何貴幹啊?”還未進門,董事會的人便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語調,顯然很是不滿。
程元恆認得,眼前人在他成爲總裁時便對他不滿,喜歡找茬,“身爲總裁,殷伯父這是認爲我來錯了?”
殷殄擺手,“我怎麼敢說這話,只是一段時日沒看到總裁,不是出差,也不是長假,突然就沒來,我還以爲總裁換人了呢。”一雙閃着精光的眸子看向程元恆,帶着絲毫挑釁的意味。
“殷伯父心裡是盼着總裁換人還是如何?關於我這段時日沒來公司,自會在等下的會議上說明。”說完程元恆直接走向會議室,不再理殷殄。
這種人,他不需要給面子。
殷殄嘴角升上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在白熾燈的映照下,更顯幾分詭異。
程元恆關於前段時間也並沒有多做解釋,但向全體董事都道了歉,表明自己以後會帶領程氏公司一直走下去,創下輝煌。
殷殄表示不屑,“那我們怎麼知道程總以後不會這樣?”
這殷殄明顯就是來找茬的,程元恆冷眼看向他,“殷伯父這是不相信我?”
殷殄也看向這位年輕的總裁,其實他上任,業績的確不錯,只是,總裁這個位置……
“哪敢,不過前段時間總裁突然失蹤,大家心裡都沒個底啊。”
程元恆的目光越發冰冷,卻並沒有斥責殷殄,殷殄算是程氏的老臣,若這時斥他,恐怕其他人會心寒,估計殷殄看中的也就是這一點吧。
“關於這件事,我已經向各位董事表示道歉,以後的事大家可以再看,還是說大家都不相信我程元恆的爲人?”說這話時他已帶上幾分威壓。
其他董事紛紛表明相信總裁,殷殄努努嘴,卻也沒再說什麼,“那就期待總裁把程氏繼續做大。”
霍天台裡,男人手執酒杯,微微搖晃,杯中的紅酒也跟着泛起輕輕漣漪,小抿一口,雙眼只望着外頭風景,冷俊的如雕刻般的臉龐不帶一絲情感。
宋
妍妍已經泛起了花癡,她的男人就是帥,果然她最有眼光啊。
霍尚寧好笑地看着後面傳來火辣辣的視線,“口水流出來了。”
宋妍妍趕忙擦嘴,臥槽,被騙了,這麼狗血的劇情霍尚寧居然還會用,她也還被騙了。
“看人家蠢就知道騙人家。”宋妍妍微嘟紅脣,餘光卻在瞟着靠在欄杆上的男人。
“誰叫你笨,活該被騙。”霍尚寧絲毫不爲所動。
宋妍妍哼了一聲,“改天我去釣個高富帥你就知道我蠢不蠢了。”
“還是蠢。”
“爲什麼?”
霍尚寧淡定道:“放棄眼前這麼好的高富帥不釣,去找其他男人,他們有你男人這麼好嗎?”
這人還可以再自戀點嗎?簡直沒救了。
“我找程元恆。”宋妍妍抱手,打量着霍尚寧,這下他該沒話說了吧。
霍尚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先過了夏筠琳和李蓉善那兩關再說吧。”
又想到那三人的事,宋妍妍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你說蓉善該怎麼辦啊,程元恆喜歡夏筠琳,唉。”
“多管閒事。”霍尚寧搖搖頭。
“哼。”宋妍妍又繼續說道,“蓉善現在情緒很差,我上次去她家,你是不知道,成了什麼樣子。”
霍尚寧拉過宋妍妍,“感情的事還是他們自己來吧,不過蓉善這樣,給她請個看護吧。”
宋妍妍想痛哭流涕了,終於,自家男人給了個靠譜的主意,不過看護是啥子鬼?
給李蓉善請看護,別人還以爲李蓉善要麼病了,要麼就是精神……
不過,她心中也拿定了個主意,沒錯,就這樣辦了。
“我這麼棒,是不是該給個獎勵?”霍尚寧手搭在宋妍妍肩膀上,卻不老實地往下面探着。
宋妍妍只能暗恨自己怎麼就是沒有一點記性呢!霍大神是這麼容易給出主意的嗎?不給他吃幾個豆腐當報酬,他會願意嗎?
又一次來到李蓉善家,她顯然有些意外,沒
想到宋妍妍又來了,身後還帶着個女人,中年模樣,穿着樸素,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怎麼會來這裡,還帶着箇中年婦女。
宋妍妍不等她問,便解釋道:“蓉善,這是我給你請的保姆阿姨,你得有個人照料,不然我也不放心。”
李蓉善只是看着裡屋,她拖着沉重的身子稍微收拾了一點,倒也勉強不再那麼亂。
從她頭髮蓬亂就看得出,她現在並不希望有外人入駐她家。
她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在家裡頭,多了個人,她也不自在。
“妍妍,算了吧,我可以的。”
“你可以?”宋妍妍看着垃圾桶裡散落的泡麪盒子和外賣盒,“天天吃這個怎麼行!”
李蓉善說道:“妍妍,我現在還是很亂,真的不想別人來參與。”
宋妍妍擠出一滴眼淚,“你忍心讓阿姨沒錢賺嗎?阿姨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人就靠她吃活啊。”她知道李蓉善骨子裡是個很善良的姑娘。
中年女人幫腔道:“我不會亂碰不該碰的東西的,只打掃好衛生,做飯便是。”
李蓉善猶豫着,宋妍妍那套她尚且可以不吃,但也不好拒絕,“妍妍,你可以讓這位阿姨去你那啊。”
“我已經有了,免費的尚寧保姆。”
李蓉善聽在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她不是嫉妒宋妍妍和霍尚寧這麼幸福,宋妍妍幸福,她也很高興,她愁的只是自己,“那……好吧,讓阿姨進來吧。”
宋妍妍自覺失言,李蓉善這樣,她卻說這話,就跟炫耀自己有多幸福似的。
“那我走了,蓉善,加油,我期待能夠早點看到滿滿都是笑容的李蓉善。”宋妍妍鑽進自己的車。
李蓉善看着一臉和善笑容的保姆阿姨,又看向家中,忐忑了幾下,“阿姨,你就幫我隨便收拾一下吧。”
阿姨應着,當即開始做清潔。
而李蓉善只是躺在牀上,雙目微閉。
她用手捶打着自己的頭,太痛,而她只能想到以毒攻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