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懷暖勾起脣角,笑得幸福,跟卿陌哥哥的一輩子,她也很期待。
“暖暖……”夏侯卿陌深情的目光望進邵懷暖的眼底,臉越湊越近,溫熱的呼吸夾雜着乾淨的氣息,傳入邵懷暖的鼻尖。
都相處這麼長時間了,邵懷暖還是忍不住紅了臉,心頭小鹿亂撞。
夏侯卿陌在邵懷暖的脣上輕啄了一下,淺嘗輒止,心情愉悅,“跟我在一起這麼久了,還害羞?”
邵懷暖噘嘴,死鴨子嘴硬,“我哪有害羞!”
夏侯卿陌輕笑,這模樣還真是可愛,這般可愛誘人的未婚妻,卻只能看,不能吃……搖了搖頭,拋除腦中的思緒,繼續先前的話題。
“暖暖,淺淺名字叫做百里雲淺,百里兄名字叫做百里俊瑋,那他們之間……”
邵懷暖蹙眉,“你不說我都忘了,他們兩個姓氏相同。”
“暖暖,你跟淺淺有血緣關係嗎?若是有,那百里兄和淺淺也能稱作兄妹,這樣他們很難走到一起。”
“血緣關係到是有一點,不過……”邵懷暖想了想,搖頭,“沒事!我爹爹原則上姓邵,跟着父親姓嘛。只是因爲他是族長,所以族譜上只能複姓百里。”
“也就是說,我爹爹那一輩,與母族這邊的同輩是表親。”
“我祖母並沒有直系兄弟姐妹,所以我爹爹跟母族這邊的表親,血緣關係上並不是很相近,有些甚至都沒有血緣關係了。”
“到了我們這一輩,血緣關係就更淡了。所以就算堂兄跟淺淺輩分上是兄妹,也並沒有多少血緣關係,將來走到一起是可以的。”
“在南陵國,姓氏相同者不能通婚!”夏侯卿陌道。
“其實在聖地,相同姓氏也不能通婚,不過堂兄不一樣,他還可以姓邵,他將來若真的跟淺淺在一起,大不了改回國姓就是。”
“皇上能答應?”
“四皇叔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當初是因爲多年前的事,現在堂兄都跟我們回來了,也相處愉快,改回國姓,不管是四皇叔還是我爹孃,想來都不會計較。”
夏侯卿陌點頭,“如此的話,倒是無需多慮。”
邵懷暖輕笑,打趣的目光看着夏侯卿陌,“卿陌哥哥,看不出來,你還挺關心堂兄的嘛!”
“當然要關心!不管過去如何,以後他跟我們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三個字,讓邵懷暖悄悄紅了耳朵,羞澀又幸福。
“……”
百里俊瑋站在窗前,目光望着遠處,思緒飄遠。昨天在湖底,那個吻……既是救命的良藥,也是致命的毒藥,讓人回憶起來,內心充滿渴望。
這些年,他接觸的女子不少,可是沒有一個讓他有這種感覺。對於女人,他說不上在意,向來可有可無,可是雲淺……
從來只有女人爲他爭風吃醋,可今天,看見忽然冒出來的君離,他莫名覺得火大,不可否認,他在意,儘管看得出來雲淺討厭君離。
以往對女人,他都是很溫柔的,當然,並沒有多少真心。正常情況下,他若對雲淺感興趣,就應該哄着她,偏生他卻控制不住的惹她生氣,看見她生氣,他覺得有趣。
想到此,百里俊瑋下意識蹙眉,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竟然如此惡趣味。
百里俊瑋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他現在該怎麼做?他想要得到雲淺,這是肯定的,可又有些猶豫,不知道能不能追求,他怕把握不住自己的心。
百里俊瑋伸手撫上心口,這裡只能容得下一個女人,還是千千萬萬個女人?他若去追求,是給別人幸福,還是毀人一生?
百里俊瑋沉思良久,依舊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雲淺是個好姑娘,而他不確定是個好男人。
愛情是縹緲的,忽然而來,也可能忽然離去。
他的愛情,不知道是因爲仙女湖的風景太美,那嬌軟的脣瓣太誘人,還是那個女子過於嬌俏靈動……他是一時迷惑,一時心動,還是就此永恆。
無解,至少眼下無解。
百里俊瑋在窗前站了一下午。
晚上的時候,邵懷暖幾人在大堂用飯。期間,君離總是設法與雲淺說話,雲淺不是“嗯”就是“唔”,對君離愛答不理。
百里俊瑋意外的安靜,沒有主動挑釁雲淺,只是偶爾看着雲淺的目光,帶着幾分複雜。
邵懷暖冷眼旁觀,心裡好奇,白天還想着要討好淺淺的堂兄,到了晚間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撇了撇嘴,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一頓飯吃完,雲淺隨意打了下招呼,直接起身離開,擺明是怕了百里俊瑋,不想跟百里俊瑋有什麼糾纏。
君離猶豫了下,忙跟上雲淺,“雲淺姑娘……”
雲淺加快了腳步,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不耐。
邵懷暖看向百里俊瑋,想知道百里俊瑋接下來會怎麼做。
百里俊瑋目光看着雲淺的背影,直到雲淺消失在視野,很快收回目光,隨意倒了杯茶淺嘗,神色悠閒淡然。
邵懷暖蹙眉,“堂兄,你生病了?”
百里俊瑋挑眉,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我看着像病人嗎?”
“你很反常!白天的時候還故意惹淺淺生氣,這會兒怎麼這麼安分?”
百里俊瑋笑笑,“不是你說的嘛,不許我招惹她。”
邵懷暖眉頭皺得更深,“你會這麼聽話?”
“嗯哼!小堂妹的話,我還是要聽取一二的!”
邵懷暖打量着百里俊瑋,見他一派閒適,眼底閃過一抹玩味,“堂兄,君離大哥去找淺淺了,你就不擔心?”
“擔心什麼?”百里俊瑋神色如常。
“明知故問!”邵懷暖翻白眼,“算了,懶得問你這些,你不糾纏淺淺,我求之不得呢!”
邵懷暖拽着夏侯卿陌起身,直接離去。
餘芩和君奕緊接着離開。
等到所有人都沒了蹤影,百里俊瑋看着雲淺先前離開的方向,眼底閃過薄怒,這怒氣是針對君離的。
儘管惱怒,百里俊瑋也沒做別的,在大堂坐了會兒,直接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