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將演技發揮的淋漓盡致,在說話的途中她早已經悄悄的按下了錄音筆。
“然然,我和漠北琅個之間,沒有你想象的這麼簡單。一山不容二虎!”
“你明明可以選擇雪中送炭,可是你偏偏選擇火上澆油。漠炎域,我突然覺得你好陌生!”
雖說他漠炎域雖然有自己的事業,但那也是在漠家的大樹下乘涼,六星影視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他必須及早攻下漠氏,早做打算。
他這麼做,不是爲了別人,就是爲了她白荼而已!
漠炎域心情很複雜, 他不想和白荼談論下去,他怕自己會抓狂。
“然然,你看起來消瘦了很多吶,要不要我們去吃個飯。”
儘管這個時候腦海裡面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必須潦草結束話題,最好能夠先走,但他就是想把自己的一切時間都和她待着。
以前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會愛一個人愛的如此卑微不堪,哪怕那個人對你不理不睬,只要自己在她身邊,空氣都是清晰甜蜜的。
白荼輕咳了兩聲,鎮定下來,她不能太過的表現出在意漠北琅的樣子。
她必須假裝自己還沒有恢復好,在她心裡面漠北琅只不過是是收留自己的一個人。
她輕舔了一口咖啡,奶泡印在嘴角可愛極了,甜甜的味道連帶着聲音也變得甜膩極了:“炎域,不要叉開話題,我知道你關心我。”
頓了頓,故意裝作無辜道:“漠家不也是你的家嗎?能不能放下成見,你知道的,漠北琅他是我的知遇恩人。”
“爲什麼,呵,你說爲什麼,我嫉妒啊然然,你知不知道。”漠炎域再也忍不住抓狂道。
被突然大聲的漠炎域下了一跳的白荼下意識喝了一口咖啡:“嫉妒什麼。”
她實在想不通漠炎域在嫉妒什麼。
難道是說漠家的家主是漠北琅不是他所以嫉妒?
“我嫉妒你和我待在一起的時候永遠都是漠北琅,就是因爲他比我遇見的早你嗎?以前白荼是,現在的你也是。”
憋在他心裡折磨這麼久的話他終於說出口了,但是他不後悔,他漠炎域知道自己在不說出來他會瘋的。
他不能讓白荼恢復記憶,不能讓她對漠北琅產生任何的好感,這是他最後的機會,破釜沉舟。
一腦股的他把自己藏了這麼久的話終於說出來了,不敢去看白荼的眼睛,他恐慌從裡面看到厭惡。
白荼先是一愣,旋即笑了笑,她收起錄音筆。
“我們回家吧。”
現在還不是逼問漠炎域的時候。
漠炎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下一秒就和彈一樣的站了起來:“好,我們現在就回家。”
那模樣就好像是白荼下一秒就會反悔一樣。
只要白荼開心,不論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現在白荼這麼在意漠氏的事情,而他和駱澤熙想要一起擊垮漠北琅的計劃也失敗了,興許現在也正好是休息休息,重整旗鼓的時候。
……
只是白荼回到漠炎域家沒幾天就接到了漠念一的電話,小傢伙直鬧着想要去遊樂園玩兒。
白荼沒有耽擱,對着鏡子稍稍化了化妝,在塗上溫柔的豆沙色口紅,溫婉可人。
她端了端臉上的面具,雖然她的容貌已經恢復了,但是爲了隱藏住自己的身份,這個面具還是要帶上一段時間。
幾日沒見漠念一,白荼的心裡也分外的想念,收拾妥帖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出門了。
遊樂園。
漠念一一看到白荼就遠遠地撲了過去,緊緊的抱着白荼不肯鬆手。
而後他玩性大發,拉着白荼在整個遊樂園橫衝直撞,好似是有耗費不完的體力一樣。
幾輪遊戲下來,白荼的體力都有些跟不上了。
帶着漠念一休息的時候,白荼接了一個電話,是漠炎域。
漠炎域得知二人在遊樂園,二話不說的就要趕過來,沒有給白荼任何反駁的機會。
“媽媽,你剛剛接了誰的電話呀?”小糰子很是好奇。
白荼摸了摸自己兒子的頭髮。有問必答的。道:“你漠炎域叔叔。”
漠念一一點也不喜歡這個所謂的叔叔。以前就是這樣,一直來他家裡找麻煩。現在還要和自己搶媽媽。
小孩子的人小鬼大的想出了一個主意,心裡偷偷的笑着, 臉上卻一片天真。:“好。”
等漠炎域到的時候就是看到這副場景。他們兩個人相處的非常和諧,看着白荼和漠念一臉上甜甜的笑容,他有些愣神。
要是以後自己能和她有一個孩子一定會非常非常的寵溺他,漠炎域幻想着把白荼帶着之後的願望。
“然然,念一我們去玩吧。”漠炎域破天荒的如此直接大白。
白荼點了點頭,剛想說話,卻被漠念一搶先、
“媽媽,我的肚子好痛。”
白荼以爲他真的肚子痛,看到兒子眼角還有他偷偷擠出來的淚花慌張的抱住了他。
“一一你怎麼了,你不要怕,媽媽帶你去醫院,不會是吃壞了肚子吧。”
小孩子越裝越像,但他也知道絕對不能被帶出醫院肯定會被醫生識破的。
聰明的他拉着白荼衣角,搖了搖頭道:“我想要爸爸要回家,不要去醫院。”
白荼瞭解小孩最痛苦的時候,最怕的就是醫院,而且要親人陪伴在身邊。
略帶抱歉的看着漠炎域道:“對不起,實在不知道今天會有這個場面發生。”不過自己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漠炎域被這個小屁孩氣的臉色黯黑,自己不僅沒有把白荼帶走,還讓漠念一把白荼帶回家,折了夫人又賠兵。
漠氏集團自從得到白羽壟的幫助之後,漸漸有了起色,那些背後搞陰謀的,知道白羽壟出手之後,紛紛退了下去,他們自然知道白羽壟的勢力,有哪一個商場上的,人會得罪一個軍區的人?
而連連幾日他都在操持公司的事情,極少關機他的寶貝兒子,聽說這小傢伙今天又和阮然然去遊樂園逍遙了一番。
即便是回到家已經是深夜了,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去看看漠念一。
漠北琅來到了漠念一的房間,看到他正在甜甜的沉睡,嘴角浮起了幸福的笑容,他將漠念一露出的胳膊蓋進被子,對着他的小臉兒親了一下。
“白荼,你是否還活在這個世上,你可知道我和念依有多麼思念你。”漠北狼心中想道。
可是他腦海裡浮現的卻是阮然然的臉龐,他不清楚,自己想念的那個白荼究竟是不是習慣了想念。
夜色中,漠家除了幾盞微弱的廊燈,都沉寂在靜謐的夜色中,漠北琅回憶起自己之前和白荼,有時候晚上會突發奇想出來溜達。
兩個人手牽着手在這裡轉悠,月光下的白荼顯得更加的迷人,漠北琅總是忍不住將她抱回屋裡,耳邊是她輕輕的笑聲。
在漠氏集團一籌莫展的時候,他也曾經想過放棄,只是那麼一瞬間。如果白荼一直在自己身邊,他一定不會對任何事情有放棄的念頭。
如今漠氏集團已經挺了過來,他還是有些擔心,那個駱澤熙是不會放棄對付自己的,但是漠氏集團也不會如此任人宰割。
漠北琅轉身堅定的回了房間去。
駱澤熙知道事實之後,十分的震怒,原本以爲漠北琅已經是窮途末路,可是沒想到白羽壟卻在關鍵時候出手相助。
“豈有此理,白荼死在了漠家,白羽壟怎麼還會如此幫助漠北琅,這個白羽壟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害得我所有計劃全部落空。”
駱澤熙在他那個豪華的辦公室裡來回踱步,心裡在盤算着,如果這樣下去,漠北琅遲早有一天會東山再起,自己好不容易纔將他弄到這個地步,怎麼能讓他如此輕易的就擺脫了自己的計劃。
“駱總,那咱們現在怎麼辦?現在因爲白玉羽壟的出手,那些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紛紛退出了。”駱澤熙的手下心腹但有的對他詢問,之前聯手對付漠北琅的集團公司,都已經不敢再出手了。
“我們不能放棄,還沒有放手的那幾家。最近不是因爲白羽壟的出手,漠氏集團又接了幾個項目嗎?”駱澤熙偶然一次和一個集團的總裁吃飯的時候,聽到漠北琅現在的幾個項目非常的重大,如果這幾個項目出了問題,那麼漠氏集團將又面臨一次重大打擊。
“可是這幾個項目都是白羽壟出面纔有的,如果我們這樣妄然去搗亂,萬一被抓住了把柄,那我們也是不好脫手的。”駱澤熙但手下提醒着他,畢竟現在誰也不敢得罪白羽壟。
駱澤熙沉默了半響,雖然這話說的不錯,可是眼下漠氏集團如虎添翼,如果他們這樣的勢頭下去,自己的計劃全部泡湯,之前做的所有事情全部白費了。
“就這麼辦,趕緊去。”駱澤熙雖然知道這個方法不太可行,可是他卻無法忍受漠北琅在如此短時間內就將自己的公司恢復實力。
駱澤熙得意的等着手下來彙報事情的進展,希望這一次能讓漠北琅再次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