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家醫院?
白雲岩聞言眉宇深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把你母親送到漠氏旗下的醫院去了?”
“父親瞧着我的樣子像是在和您開玩笑嗎?”白荼彎了彎嘴角,將白雲岩的臉色變化盡收眼底,那深深蹙着的眉毛已經出賣了他所有的心思。
漠氏旗下的醫院哪怕是A市的豪門貴胄一擲千金都難以踏入,白荼是怎麼將寧小夕送進去的?
想着,白雲岩的心裡生出些許懷疑來,白荼只不過是個黃毛丫頭世面上認識的朋友實力在強大也不會比的上白家。
所以她又憑什麼能將寧小夕送進漠氏醫院?
鼻翼輕呵了一下,反覆思量,最終眯了眯眼睛:“小荼你可知道這座城市裡有多少人擠破頭都進不了那家醫院嗎?”
“那又如何?”白荼的心裡突突狂跳,白雲岩是隻老狐狸,想要糊弄他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她故意減慢了語調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麼緊張,“如果父親不信的話,大可以派手下的人去查查。”
說着白荼故意頓了頓,想起那天的事情又揚了揚嘴角,故意強調道:“反正那天劉希也看到是漠北琅親自接我們離開的。”
白雲岩緊了緊拳頭,看着這丫頭一口一個漠北琅叫的輕鬆的樣子心裡又遲疑了許多。剛纔在大廳裡的一幕幕他都看在了眼裡。
一一這丫頭剛纔和漠北琅互動頻頻,瞧着漠北琅看着她的神情,兩人關係的進展有些超乎了他的預料。
只是近日白荼越來越難以掌控,若是現在不消了她的氣焰,只怕日後她真的攀上漠北琅的時候會難以將她控制在手心當中。
想着白雲岩面色一沉,眉頭蹙了蹙:“你是想拿漠家來威脅我嗎?”
“威脅?”暫時還不能琢磨清楚白雲岩的心思,白荼也只能按兵不動,扶額笑了笑,“聽說漠氏醫院的醫生都是全是世界數一數二的精英,我把母親送到那裡也只是爲了讓母親早日康復,又怎麼會是威脅您呢?”
“白荼你身上流着的都是我的血,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耍什麼花招,你和你母親這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心裡估摸着白荼也沒有這麼大的能力這麼快攀上漠家的高枝,白雲岩的防備心便漸漸的放了下來。又冷着一張臉警告着白荼。
“父親的教誨,小荼銘記於心。”白荼扯了扯嘴角,心裡卻是另一番想法,她早就將白雲岩恨之入骨。
母親的身體狀況如今還未檢查清楚,那些沒有由來的紅疹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要等過些時日才能明白。
白雲岩若是你敢串通柳葉依來傷害的我母親,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也要爲母親討回公道。
今天是白軒的大壽,白雲岩並不想因爲這些事情掃了興致,瞧着白荼態度不錯,臉色也漸漸恢復了:“時候不早了,你母親還需要人照顧,還是早些回去吧。”
這麼快就想趕我走?
白荼心裡發笑,今天若是不把這裡攪得天翻地覆,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
“漠北琅是漠氏醫院的少東家,我欠着他這麼大一個人情,他還沒有離開,我哪裡有先走的道理。”白荼腦子轉了轉,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父親放心,我出門時母親已經睡下,宴會一結束我就會回去。”
話畢白荼便不再多言,一溜煙的溜走了,並未發現噴泉後面的那道黑影。
而看着她離開的身影的白雲岩眯了眯眼眸,最終還是拿出手機將電話打給了劉希:“去查查寧小夕是不是在漠氏旗下的醫院。”
而後就不由分說的掛斷了電話,近日白荼像是變了一個人,心機慢慢的展現出來,若是光憑那幾句簡單的說辭就相信了她,那他白雲岩這幾年的飯怕是白吃了!
回到宴會廳,白荼若無其事的轉了轉,並不着急。
隨處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等待時機。
“忘恩負義的傢伙。”
一個身影擋去面前的一片光亮,白荼瞅了瞅面前的男人,不耐煩道:“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
“隨便的把我丟給一個女人自己就溜走了,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恩人的?”
漠北琅笑了笑,手裡拿着一杯香檳,搖了搖輕抿了一口在白荼的身邊坐下,一舉一動盡顯王者風範。
“一個女人?”白荼裝傻,故作誇張道,“漠少可是說笑了,您可知道我的堂姐白兮雅可是天之驕女,這座城市裡每一個男人都渴望得到她的垂簾。”
天之驕女?
呵,在他漠北琅的眼裡又算得上是什麼東西!
“二小姐以偏概全,可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漠北琅將酒杯遞到白荼的面前,一雙黑眸滿是笑意。
白荼只輕輕的瞥了一眼,就將漠北琅的手推開:“抱歉,我沒有吃別人口水的習慣。”
“剛纔你欠下我的人情,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見白荼沒有好臉色,漠北琅也不再拐彎抹角,將酒杯放在一邊,認真的打量着她。
白荼發笑,這人真是自作多情,她什麼時候又欠了他的人情?
“剛纔你和令尊的對話,我可是一字不落的都聽到了耳朵裡。”
修長的雙腿在身前自然的交疊,漠北琅微微挑眉,好看薄脣稍稍上揚,不緊不慢的說着。
白荼皺眉,緊緊的盯着他:“你剛纔偷聽我們說話?”
“我只是剛好路過。”漠北琅矢口否認,剛纔看着白雲岩跟了出去他不放心便去看了看,卻沒想到這個小丫頭膽大包天盡然敢拿他來當幌子。
“你應該清楚只要一會兒我和令尊交談幾句,剛纔你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的那些謊言就不攻自破了。”突然,他俯身上前低聲道。
該死的!
“漠北琅,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荼緊緊的握着拳頭,要是她的母親出了任何意外,不管他人身份如何高貴,身後有多少勢力,她都要拉着他一起陪葬!
漠北琅笑了笑,不怒,對着她的眼眸質問道:“你當真以爲自己騙得過白雲岩嗎?”
“你什麼意思?”白荼沒有緊皺,漠北琅好像是話裡有話。